第26章
她连忙开口:“你站住,多大的事情你还去麻烦日理万机的皇上,你以为皇宫是什么地方,由着你随意进出?”程瑶光冷静回答:“我如今已经是皇上赐婚的湛王妃,诅咒我,就是诅咒皇家,此事必须得由皇上定夺,毕竟这座院子,我是刚从程诗韵手里要回来的,想来,这东西也是她埋下去的!”
程诗韵惊恐否认:“不是我,你别往我身上扣屎盆子,兴许是你自己弄出来的,好嫁祸到我的身上!”
程瑶光毫不客气的反问:“我是傻吗?竟然用巫蛊邪术诅咒自己?”
程诗韵眼眸闪了闪,下意识看向面色铁青的程老夫人,只觉得她意有所指。
程老夫人皱眉说道:“不管如何,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就不要到处宣扬了,总归咱们都是一家人!”
程瑶光嘲讽开口:“祖母,你还没有寻到脏东西,就已经发作的这么厉害了,而我都被银针扎了生辰八字,想必我这身体已经有了更严重的损伤,我岂能当做没事发生?”
程老夫人下意识说道:“我!”
她能说自己是装的吗?打死也不能啊!
对上程瑶光那双审视的眼睛,她心虚的别开视线道:“那你打算要个什么样的结果?”
此时她别提多后悔了,做什么用巫蛊娃娃这个计策啊,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竟是变成她自己的了,现在被她逼得无路可退,只能由着贱丫头牵着鼻子走。
程瑶光沉声说道:“我可以不追查到底是谁放的巫蛊娃娃,但是我之前就跟李观主说过,如果在我院子里面没有发现妨碍祖母的脏东西,他和程诗韵就要行滚钉板之刑!”
“不行!”屋内几人全都立刻拒绝。
程瑶光登时眯眼笑起来:“我就不该跟你们浪费唇舌,不过没关系,青翠已经去湛王那边送消息了,他很快就能来给我撑腰,到时候,你们就算不想把事情闹大,也由不得你们了!”
“你,你,你怎的能这般咄咄逼人?”程老夫人气的快要昏倒,但是却也明白,如今的程瑶光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如果不赶紧将她安抚住,她只怕会变本加厉的闹腾。
程诗韵也知道事情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了,她立刻跪在地上哀求:“瑶儿,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说那样难听的话,更不该去你的院子搜查,我跟你磕头道歉,请你原谅!”
程瑶光丝毫不为所动,她平静开口:“嘴上说的,永远都没有伤在身上教训深刻,如果你今天不和李观主去滚钉板,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滚,我滚还不行吗?可李观主,他是得道高人,他是我们府里的客人啊!”程诗韵哭着说道。
程瑶光淡漠看向她:“他是你的贵客,又不是我的,再说了,就算他再得道,胡乱冤枉了好人,也自然该接受惩罚,你若是心疼,那就替他滚了呗!”
程诗韵眼前狠狠一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李观主满脸恼怒的说道:“程大小姐,你这么心狠手辣,你就不怕遭受报应?”
程瑶光毫不在意的开口:“到底是谁更加心狠手辣,想必李观主心知肚明!”
李观主面色青白交错,眼底的寒意宛若要化成利刃生生将程瑶光给刺烂。
这个女人太嚣张了!
可偏偏,他却没有办法现在收拾她!
程瑶光命人寻来钉板,放在程诗韵的面前。
她冷声催促:“趁着湛王还没赶到,你赶紧滚吧,不然,把你送到宫里去,到时候皇上下令彻查那个巫蛊娃娃,你这条小命都要丢掉,孰轻孰重,你应该比我清楚!”
程诗韵委屈的眼泪直落,看到那寸长的钉板,身体吓的剧烈颤抖。
这可是酷刑啊,程瑶光她怎能这般逼迫自己?
她太狠毒了,她简直是魔鬼。
许是她的拖延惹怒了程瑶光,她再没有半点耐心,直接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狠狠摁在顶板上!
“啊!”寸长的钉子刺进她的后背疼的发出凄厉惨叫,很快就把程三夫人给惊来了。
她连滚带爬的冲到程瑶光脚边哀求:“大小姐,你饶了她这一回吧,她不是故意要找你的麻烦,她是为了向老夫人表达孝心,她已经知错了,别再让她滚了,她年纪还小,身体这般娇嫩,根本就受不住啊!”
程瑶光顿时就笑起来:“她受不住,那我就受得住?三夫人可知道,我倒是不介意跟你说几句话,但是她程诗韵的身体还在钉板上呢!”
程三夫人猛然闭嘴,程瑶光就将程诗韵的身体拽起来,不顾她已经满后背的鲜血,再把她又摁了回去。
剧痛袭来,程诗韵叫都没叫一声,直接昏迷过去。
程瑶光慢慢拍着手道:“祖母,下次记得提醒她,莫要再这么冒失,凡事三思而后行,把自己弄的这么凄惨狼狈,多傻?”
她没再理会面色十分难看的众人,脚步轻松的快步离开。
待她的身影消失之后,程老夫人这才嘶声大喊:“来人,快去请医者,快啊!”
程诗韵被抬去客房治伤,程老夫人就将李观主请进屋内,她颤声说道:“观主,你也看到了,那逆女越发无法无天,她明着是处置韵儿,暗地里却是把我老婆子的脸面丢在地上踩,这可如何是好?”
李观主凝眉开口:“老夫人,我记得之前程大小姐不是这么狠辣的性子,到底怎么回事?如何替殿下挡了一会刀,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程老夫人愁苦回答:“我也不知道,接连闹了这几场,先是伤了我三儿媳,接着又害的云贵妃在宫里禁足,如今韵儿也弄的满身是伤,这贱丫头也着实邪门了些!”
李观主眼眸闪了闪道:“过几天你带着她去道观祈福,到时候我多请几名贵妇,当着她们的面,给她钉上邪祟浸体的污名,那样,她照旧不能再嫁给湛王了!”
程老夫人满目感激的行礼:“多谢观主,只要她能顺利嫁给魏王,到时候,我老婆子给你重新修缮道观!”
李观主没再多留,立刻告退离开。
此时程诗韵已经疼的清醒过来,她趴在床榻上,满脸的狰狞恨意。
她哭着说道:“娘亲,我这身上的伤是不是得留下疤痕?我原本还想找贵妃娘娘要些雪肌膏,可她说也没有了!”
程三夫人心疼的给她擦擦眼泪:“雪肌膏出自江南封家,让你大伯父去找那贱丫头讨要,她不敢不给的!”
程诗韵咬牙切齿的开口:“娘亲,我想不明白,为何明明那生辰八字该是祖母的,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她程瑶光的,到底哪里出了差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