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只觉得浑身发冷，连带着这个房间都空荡的可怕。

    她哽咽着低声喃喃：“妄川，哥哥……七年后太苦了，月月想回去了。”

    日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落在房间内的婚纱照上。

    秦宁月忍不住看过去，照片里的她一身婚纱，美的灿烂，看着镜头笑的幸福。

    江妄川没有看镜头，而是笑着看她，眼底的爱意和宠溺掩饰不住。

    秦宁月心中一动，她想见江妄川。

    如果她只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希望能和江妄川一起好好度过。

    她穿着拖鞋就往外走，直接叫司机送她去了江妄川的公司。

    下车后，秦宁月抬眸就看到了江氏大厦上贴着的大幅宣传海报——江氏代言人江妄川&秦素素！

    秦宁月眸光一颤，发现秦素素的手腕上带着一只价值不菲的翡翠镯子。

    她的心口一痛，仿佛被钝刀割下一块肉。

    那只镯子，是江家传给儿媳妇的！

    在她的记忆中，她和江妄川的订婚不过在一个月前。

    那时江妄川才在订婚典礼上亲手给她戴上这镯子，可现在这只镯子却戴在了秦素素的手上！

    曾经专属于她的位置和东西，现在都成了别人的。

    秦宁月捏紧手走进江氏，秘书态度恭敬的把她带到江妄川的办公室。

    江妄川看到她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秦宁月笑笑，有些苍白：“我想你了。”

    江妄川微微一怔，眉眼不受控制的变得柔和。

    又想起秦宁月以往的作为，他克制的收敛了神情，平静开口：“你先休息一下，晚点我们一起去吃晚饭。”

    秦宁月没有动，而是问他：“妄川，公司大厦挂的海报上，秦素素戴的那只镯子，是你订婚时候送我的吗？”

    江妄川顿了下，说：“只是借给她拍了一下宣传海报。”

    秦宁月攥紧掌心，哑声开口：“但是你说过，那只镯子只有江家儿媳妇能戴，难道……”

    难道你也默许她顶替我的存在吗？

    话未说完，江妄川眉眼一沉，打断了她。

    “秦宁月，你又要闹了吗？”

    秦宁月倏地红了眼，没说完的话像是棉花堵在喉咙里，咽不下，也吐不出。

    她的苦涩，不安，在他眼底竟成了无理取闹。

    江妄川疲惫的揉了揉额角，看向她：“你安分点好吗？我是人，我也会累。”

    秦宁月一颤，紧紧握着的手传来刺痛感。

    对江妄川而言，他们早已磋磨了几年，可对来自七年前的她而言，他们才是一对热恋期的新婚夫妇！

    她要怎么接受，那么爱她的江妄川，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就在这时，一旁的休息室里传来一道女声：“妄川哥哥，我洗好了。”

    秦宁月倏地朝休息室看去。

    下一瞬，休息室的门打开，秦素素穿着江妄川的衬衣走了出来。

    秦宁月脑中紧绷的弦一瞬断了，一直压抑着的情绪顷刻爆发：“江妄川，你这么对我，是不是因为早就爱上了别人？”

    江妄川拧眉，上前强硬的拉着她出了办公室。

    “胡说什么！不要在素素面前吵！”

    走得太快，秦宁月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有虫蚁在爬，又痛又痒。

    她咽下喉中的血腥味，眼眶通红地甩开他的手：“江妄川，既然我让你这么累，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离婚？”

    江妄川本想解释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倏地看向她，用力抓住她的手，咬牙道：“秦宁月，你还是不死心，想要和我离婚？”

    “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你离婚！”

    “你害死我妹妹，让我活在痛苦里，你也休想解脱！”

    秦宁月不可置信的看向他，颤着声音开口：“所以你把我留在身边，就是为了折磨我？”

    江妄川一顿：“是！”

    他说完，绷紧着脸的离开，谁也没察觉到他脚步的仓促与慌乱。

    秦宁月站在原地，那个‘是’字仿佛是锋利的刀片，一刀刀切割着她的心。

    喉间又涌起痒意，她赶忙捂住嘴，跑进了洗手间。

    猛烈的咳嗽声被强行压下，鲜血溢满指缝，顺着手臂没入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