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章 天生命硬
于若卿顺着他的心思上了马车,上马车前还不忘给他那下巴都要掉在地上的小手下,合上他的下巴。
闭塞的空间,于若卿看了看,准备坐到离他最远的地方,可却被顾璟战一手扣住,直接摁进了怀里。
马车里巨大的动静,吓得驾车的云骁一大跳。
“缘到了,告诉我名字。”
于若卿被他狠狠摁住,二人近的面对面,这时,马车晃动,二人双唇相碰,那柔软的触感,瞬间让顾璟战那半眯着的凤眼瞪的圆溜溜的。
于若卿见状眼底闪过一丝带有玩味的狡黠。
顾璟战尽收眼底,她这什么眼神?觉得有趣?
于若卿看向他肩膀的血,调侃道:“你这人挺怪得,都不要解药,只要名字。”
顾璟战:“我天生命硬。”
“挺好,我天生克人。”
顾璟战一头雾水,是不是天生克人他不知道,反正挺克他的。
于若卿反过来压住顾璟战,右手抚摸着顾璟战的脸,温热的气息打在顾璟战的脸上。
看着顾璟战眼下的红晕,于若卿凑在他耳边,暧昧道:“一个代号而已,你喜欢怎么叫都可以。”
话音刚落,于若卿就起身,顾璟战见她又要走,起身就要抓回她,可却感觉身子一软,这才意识到,她给自已下了药。
“你……”
于若卿看着顾璟战,转身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道:“箭上没毒。”
顾璟战伸手,看着于若卿红色的发带滑过自已的手掌,视线渐渐模糊。
该死!又着了这个女人的道了!
酒馆:
于若卿怕艳姐担心,特地换了衣服才回来,可她刚到,就看到了那一架有着于家族徽的马车,能知道这个地方,于家除了母亲和她,就只有一个人。
原本喧闹的酒馆,此时安静的吓人,于若卿进入,映入眼帘的就是四位身强l壮的家丁围在闭塞的小酒馆里。
艳姐被架在一旁,中央坐着一个身穿宝蓝色锦衣的少年郎,那温润如玉,和于若卿一样有着一双迷人的桃花眼。
他规矩的端坐着,优雅的喝着手里还冒着白烟的茶。
看到来人,少年放下茶水,淡然起身,走到于若卿面前,毫不犹豫扬起手——“啪!”
一股火辣感从于若卿的脸上袭来,于永年打完于若卿巴掌,旁边的侍女恭敬的递上手帕。
于永年擦完手,眼神里记是鄙夷,道:“闹够了吗?闹够了就随我回家了。”
于若卿抬眼,面色如常,不急不慢道:“挺兴师动众的,父亲怎么不亲自来?还是他被我的大礼困住,脱不开身。”
于永年想起三个月前那场大火,不仅把祠堂烧了个干净,还差点连累整个于家都被火光吞噬。
看着于若卿记是得意的脸,他狠的咬牙切齿道:“果然是你放的。”
于若卿想起离开家的那一夜,实在是咽不下不让母亲灵位进祠堂的气,就纵身折返回去,顺手一把火烧了那个祠堂。
尽管过了三个月,心里还是觉得很是痛快。
于若卿不屑一笑,“我母亲不能进的,能是什么好东西,当然要烧了,我是为了于家好,就是委屈了父亲,没了他最爱的祠堂,肯定着急忙慌的一直在忙着重建吧。三个月了,也该差不多了,我的好兄长,你说我要不要再回去放一把火。”
于永年黑着脸,于若卿大摇大摆绕过于永年,拿起于永年刚刚喝过的茶杯,给自已倒了一杯,抬眼看着于永年。
于永年的目光一直紧紧跟随于若卿,随着于若卿摸了摸左脸,超经意的露出脖颈处,那么刺眼的嫣红。
于永年瞬间失去理智,大步上去,一把扛起于若卿,朝着屋外马车走。
于若卿被于永年粗暴的扔在马车里,于永年脸色发狠,死死地盯着她脖子上那么碍眼的红。
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质问道:“是谁!”
于若卿看着眼前撕掉那温润如玉样子的于永年,笑得格外灿烂,凑到他耳边,低沉而又一字一句道:“我让的不仅如此,所有的能让的不能让的,我都让了,于永年,你醒醒吧!我就算和谁睡,都轮不到你。”
于永年双眸凌厉,猛地掐住于若卿的脖子,恨不得直接拧断她的脖子,整个温润的脸,变得狰狞,变得扭曲。
可看着逐渐喘不上来气的于若卿,他的理智重新回归,松开手,转而死死的抱着她。
嘴里一直疯癫的嘀咕道:“没事的,都没事的,只要你在我身边,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你在我身边。”
于若卿推开于永年,冷笑着:“别自欺欺人了,你比谁都清楚,无论在不在于府,你都留不住我。”
于永年深呼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已平复心情,“若若,我说过等我成为家主,你我就……”
于若卿懒得听他疯言疯语,打断他道:“别发疯了,我从未心悦你,无论你是那个远房表哥,还是于均野的私生子,我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于永年不语,整个人仿佛没听见于若卿在说什么一样,于若卿见他又这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桂花糕,买桂花糕哎!”
听着马车外的叫卖声,于永年掀起车帘,让家丁买了些桂花糕,记心欢喜的递给于若卿,道:“若卿,桂花糕,小时侯我经常偷偷塞给你的,还记得吗?”
于若卿推开桂花糕,那热腾腾的桂花糕掉在地上,于若卿看着地上的桂花糕,思绪飘过了十年前,他至今都记忆犹新。
他从一个一直寄养在远方亲戚家的孩子,过继成为了于均野的孩子。
他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个继子,他从第一眼见到于若卿后,就一直爱慕她,那日他如往常一样买了桂花糕兴高采烈的去祠堂,想给偷偷罚跪的于若卿。
于若卿故意刺激丁绍仪,丁绍仪争吵中说出了他是于均野的私生子,和于若卿是亲兄妹。
当时他怀里的桂花糕也是这样掉在地上。
于永年捡起地上的桂花糕,看着于若卿的眼神,冰冷又无情,和那时跪在祠堂时,看着门外自已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她从来都没在乎过自已是谁,她根本不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