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最关键的是，在事故现场发现了第二个人的脚印。

    但是警方的调查报告中却没有提及这个细节。

    7

    我拍下了所有的资料，然后去了当年负责处理这个案子的派出所。

    老所长已经退休了，但是我找到了当年的一个办案民警。

    "白雪柔的案子？"老民警回忆着。

    "那个案子确实有些蹊跷。当时上级要求我们尽快结案，说不要节外生枝。"

    "为什么？"

    "因为涉及到白家。白家在本市权势很大，没人敢得罪他们。"

    "而且，当时有个男人来找过我们，给了我们一大笔钱，让我们不要深究。"

    "什么男人？"

    老民警想了想："姓陈，叫什么来着陈志远！对，就是陈志远！"

    我的心脏狂跳起来："陈志远？你确定吗？"

    "确定，我印象很深刻。"

    "这个人很奇怪，说是死者的男朋友，但是看起来一点都不悲伤。"

    "反而很着急地想要结案，还说什么为了孩子的将来考虑。"

    "孩子？"

    "对，死者当时怀孕了，但是孩子保住了。"

    "这个陈志远说孩子是他的，要求我们把孩子交给他抚养。"

    我感觉天旋地转。爸爸当年买通了警察，让他们草草结案？他还主动要求抚养我？

    "民警叔叔，您还记得其他细节吗？"

    "我记得当时现场有第二个人的脚印，而且死者的伤势不像是单纯的车祸造成的。"

    "但是上级说不要多管闲事，所以我们就按照车祸处理了。"

    老民警叹了口气："说实话，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这个案子有问题。"

    "那个女孩子死得太惨了，如果不是意外的话"

    "如果不是意外，您觉得可能是什么？"

    "谋杀。"老民警直视着我的眼睛。

    "而且很可能就是那个陈志远干的。"

    我从派出所出来，脑子里乱成一团。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我的父亲陈志远很可能就是杀害我母亲的凶手。

    但我需要更多的证据。

    下午，我去了城外的那条公路。

    虽然已经过去了23年，但是路况基本没有变化，还是很偏僻。

    在事故发生地点附近，我发现了一户农家。

    老人家七十多岁了，但是神志很清楚。

    "23年前的车祸？我当然记得！"老人说。

    "那天晚上我睡不着，在院子里抽烟，就听到很大的争吵声。"

    "争吵声？"

    "对，一男一女在吵架。女的在哭，男的在骂。"

    "后来就听到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到了墙上。"

    "然后呢？"

    "然后就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很快就安静了。"

    "第二天早上，路过的人发现了车祸。"

    老人指了指路边的一棵大树："就撞在那棵树上。"

    "但是奇怪的是，我明明听到有两辆车的声音，但是现场只有一辆。"

    "两辆车？"

    "对，一辆撞在树上，另一辆开走了。"

    "而且，我还看到了一个男人在现场走来走去，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您能形容一下那个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