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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沈初宜环抱住萧元宸精瘦的腰身,软声道:“多谢陛下。”

    她这一靠近,熟悉的茉莉香露便钻入心肺。

    萧元宸只觉得屋中火墙太热,烧得他浑身燥热。

    既然如此,美人在怀,自要凉爽一番。

    就在沈初宜盘算着要再说两句时,萧元宸一把把她按入柔软锦被上。

    炙热的大手微微上移,烫着了她的背。

    一瞬间野火燎原,也烧没了沈初宜的神志。

    整个过程犹如疾风骤雨,惊涛拍岸,沈初宜最后都颤着声求饶,萧元宸才餍足地放过她。

    待两人平躺都在拔步床上,沈初宜还未回神。

    皇帝陛下折腾起人来,可是一点都不冷漠疏离。

    萧元宸原本想要说上几句话,可一阵困意忽然席卷而来,让他瞬间就陷入浅梦里。

    这一次,他就连叮嘱的话都未曾说出口。

    沈初宜慢慢起身,捡起软烟罗寝衣穿好,又用手指挽起长发,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一些。

    她一边穿鞋,一边往鎏金莲花炉上看去。

    刻香少了一截,今日侍寝时间有将近半个时辰。

    沈初宜没有再停留,她来到碧纱橱之后,推开暗门,却见里面空无一人。

    沈初宜愣了一下,抬步而入。

    待她从另一头暗门出来,倒是换周姑姑愣神了。

    “今日怎么早了一刻?”

    沈初宜心中一凛,却浅浅笑了一下:“今日陛下好似吃了些酒,一早就睡下了。”

    周姑姑也没有多疑,她让红果陪着她去沐浴,这便伺候丽嫔进了暗道。

    沈初宜沐浴更衣出来,迎面而来,依旧是那碗苦涩的“安神汤”。

    沈初宜垂眸看了一眼,很平静接过,一饮而尽。

    周姑姑满意点头:“回去休息吧,你很好。”

    沈初宜应了一声,这一次走得利落也干脆。

    待回到卧房,沈初宜实在疲惫,倒头就睡。

    到了

    年姑姑又何尝不是呢?

    她握了握沈初宜的手:“好孩子。”

    别看年姑姑面容消瘦又刻薄,可她人是极好的,尤其是西寺库这些宫人们,她从不叫旁人欺辱。

    沈初宜同她简单说了两句,回头看了一眼合上的门扉,低声道:“姑姑,我总觉得,她给那位用了不同寻常的药。”

    年姑姑神情一凛。

    “那位是如何模样?”

    沈初宜已经把事情都思索清晰,此刻不用回忆,直接就能娓娓道来。

    “神情有些恍惚,对答上也很迟缓,但依我所见,说的应该都是心里话。”

    “温和,亲切,比白日时似换了个人。”

    顿了顿,沈初宜继续道:“第一次……刻香烧了半个时辰余一刻,第二次只烧了半个时辰,那位便入睡了。”

    沈初宜很细心,把能讲的都说了。

    年姑姑认真听着,不用纸笔去记,只道:“我知道了,我会暗中探查。”

    年姑姑说着,问:“你今日还有多少时间?”

    沈初宜便说:“还有两刻左右。”

    “好,”年姑姑便问,“你以为,耿贵嫔落水一事是谁人所为?”

    沈初宜微微一愣。

    她不知年姑姑为何要问这个问题,只道:“慎刑司已经给了答案。”

    沈初宜知道年姑姑并非胡言乱语之人,她问的问题都有她的深意,因此便道:“但我以为,那位宫人怕只是动手之人。”

    “可背后之人是谁,我也猜不到。”

    沈初宜苦笑着说。

    年姑姑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才慢慢说了自己的见解。

    聪明的人,大抵都是相似的。

    年姑姑的论点同丽嫔大约相同,不过她在宫中更久,对于那几位娘娘,也更熟悉。

    最后年姑姑道:“当今庄懿太后,做皇后时就公正温和,宫中上下都对她服服贴贴,先帝也很敬佩这位发妻,非常尊重她。”

    “只可惜庄懿太后身体不好,一直没能诞育皇嗣,先帝一直都很遗憾。”

    这故事宫里人都知晓。

    “而恭睿太后,因出身陈留王氏,早年入宫时就被封为昭仪,后来生育陛下后被封为惠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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