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数学竞赛
：数学竞赛校内数学竞赛报名截止到今天放学后。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目前我们班有顾沉舟和白梦璃两位通学报名。
教室里响起一阵掌声。白梦璃优雅地站起身，向大家鞠躬，仿佛已经赢得了比赛。
还有其他通学想参加吗？老师环视教室，获奖通学将代表学校参加市里的竞赛。
林小记低着头假装看书，突然感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已身上。她悄悄抬眼，正好对上顾沉舟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轻轻敲了敲桌面，推过来一张纸条：
「怕了？」
激将法，这么明显。林小记撇撇嘴，在纸条上回：「没兴趣。」
顾沉舟又写：「还是说你怕输给白梦璃？」
林小记眯起眼睛，这次她没回纸条，而是直接举手：老师，我想报名。
全班哗然。白梦璃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林通学，这个竞赛难度很高的，不像课堂测验那么简单。
我我想挑战一下自已。林小记怯生生地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很好！数学老师欣慰地点头，勇气可嘉。顾沉舟，你作为学习委员，多帮助林通学准备。
下课铃响，白梦璃立刻带着闺蜜团围住了林小记的座位。
装模作样。白梦璃冷笑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引起沉舟的注意？
林小记低着头不说话，心里却在倒数：3、2、1
白梦璃。顾沉舟的声音准时响起，学生会找你讨论艺术节的事。
支开白梦璃后，顾沉舟回到座位，递给林小记一本笔记本：竞赛重点和往届真题。
为什么激我报名？林小记小声问。
顾沉舟沉默片刻：因为我想看看你的真实水平。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开始了奇特的补习模式。放学后留在空教室，顾沉舟讲解竞赛技巧，林小记则装作一知半解，偶尔灵光乍现地提出精妙解法，让顾沉舟眼前一亮。
你真的很奇怪。一次补习结束后，顾沉舟突然说，有时侯连基本公式都记不住，有时却能想到我想不到的解法。
林小记正想敷衍过去，顾沉舟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瞥了一眼，迅速按掉，但林小记已经看到了来电显示——暗月战队经理。
你你有事的话先走吧。她故意说，我自已再看看题。
顾沉舟犹豫了一下：明天继续。说完匆匆离开。
林小记等了一会儿，也收拾书包去了网吧。登录游戏，果然看到暗月在线，状态显示战斗中。
她用小号星辰观战，发现暗月正在使用一种他们之前讨论过的新战术，操作行云流水。林小记不禁微笑——看来这位学生会主席把补习时间用来打游戏了。
一局结束，她立刻发去消息。
【私聊】星辰：刚才那波操作666
【私聊】暗月：谢谢。你很像我的一个队友
【私聊】星辰：哦？什么队友？
【私聊】暗月：最佳搭档，但他最近很忙
林小记心跳加速——他说的最佳搭档就是她的大号！
【私聊】星辰：女朋友？
【私聊】暗月：不是
【私聊】暗月：只是个很特别的人
林小记不知为何脸红了。她匆忙下线，回家路上思绪万千。如果顾沉舟就是暗月，那他在游戏里对她的评价是很特别？这个认知让她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第二天午休，林小记在天台吃饭时，顾沉舟又出现了。这次他没提数学，而是拿出手机给她看一张照片——是焰影街舞社的演出照。
认识这个社团吗？他问得随意。
林小记心跳漏了一拍：不不认识。
他们的编舞师shadow很有名。顾沉舟滑动屏幕，展示更多照片，风格很独特。
林小记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你你对街舞感兴趣？
只是好奇。顾沉舟收起手机，突然换了话题，对了，下周竞赛前有个模拟考，你要参加吗？
林小记松了口气，摇摇头：我我可能会紧张
随你。顾沉舟站起身，临走前意味深长地说，不过伪装得太久，有时侯会忘记真实的自已是谁。
林小记愣在原地，不确定他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下午的食堂是校园八卦的集散地。林小记端着餐盘找座位时，白梦璃恰好迎面走来。
哎呀，不好意思——白梦璃手中的果汁明显是故意倾斜的，但林小记早有防备，一个侧身闪避，果汁全洒在了地上。
白梦璃因为惯性向前踉跄了一步，差点摔倒，引来周围一阵窃笑。林小记趁机用手机拍下了这一幕。
你！白梦璃恼羞成怒，抬手就要打人。
白梦璃。顾沉舟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学生会正在整顿校园暴力。
白梦璃气得脸都扭曲了，但在顾沉舟面前又不好发作：她故意让我出丑！
我有证据。林小记小声说，举起手机播放刚才录下的视频，清晰地显示是白梦璃先撞过来的。
顾沉舟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事情很清楚了。白梦璃，校长找你讨论艺术节的事。
支走白梦璃后，顾沉舟坐到林小记对面：反应很快。
生生存本能。林小记低头扒饭。
顾沉舟突然笑了：你知道吗？你紧张时会不自觉地转左手腕上的橡皮筋。
林小记猛地停住动作——她确实有这个习惯，左手腕上始终戴着一条黑色橡皮筋。
shadow也有这个习惯。顾沉舟轻描淡写地说，然后起身离开，留下林小记一个人震惊不已。
他知道了？什么时侯发现的？林小记脑子一片混乱。更糟的是，她发现自已竟然有点高兴顾沉舟能认出她——这表示他确实在认真观察她，而不只是那个伪装出来的小透明形象。
放学后，林小记鬼使神差地留在了空教室。不一会儿，顾沉舟推门而入，似乎预料到她会在这里。
不躲了？他靠在门框上问。
林小记深吸一口气，摘下眼镜直视他：你到底想怎样？
顾沉舟走到她面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相册，滑到一张截图——是林小记大号和暗月的聊天记录。
我想我们可以停止互相试探了，星尘。他轻声说，喊出了林小记的游戏id。
林小记瞪大眼睛，心跳如雷。她的秘密身份，她精心构筑的伪装，在这个人面前似乎毫无作用。
数学竞赛，顾沉舟认真地说，我要你全力以赴。
为什么？林小记问。
因为我想看到真实的你。顾沉舟的回答让她措手不及，所有的你。
两人对视良久，林小记缓缓点头：好，但我有条件。
说。
不准告诉任何人，包括包括游戏和街舞的事。
顾沉舟伸出小拇指：成交。
这个幼稚的举动让林小记忍不住笑了，她勾住他的小拇指，感受到对方手指的温度。一种奇妙的默契在两人之间建立起来，仿佛共享了一个只有他们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