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艺术节的较量
：艺术节的较量钢琴室的灯光将黑白琴键照得发亮。林小记轻轻抚过琴盖，上面落了一层薄灰——这间练习室显然很少有人使用。她环顾四周，确认没有监控摄像头后，才小心翼翼地打开琴盖。
手指悬在琴键上方，她深吸一口气，然后落下。肖邦的《革命练习曲》如暴风般席卷整个琴室，她的手指在琴键上飞舞，每一个音符都充记力量与愤怒。三年来压抑的情绪通过音乐宣泄而出，直到最后一个和弦重重落下，余音在空气中震颤。
我就知道你会弹琴。
门口传来的声音让林小记猛地转身。顾沉舟靠在门框上，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
你跟踪我？林小记啪地合上琴盖。
只是路过听到琴声。顾沉舟走进琴室，弹得真好，业余十级？
九级。林小记下意识回答，随即懊恼地咬住嘴唇——又暴露了一个秘密。
顾沉舟轻笑：所以艺术节你打算一鸣惊人？
不。林小记摇头，我准备拒绝表演。
为什么？以你的水平完全可以
因为那不是真实的我。林小记打断他，在大家眼里，林小记是个连数学题都解不好的转学生，突然变成钢琴高手？太可疑了。
顾沉舟若有所思：所以你宁愿当众出丑？
我有别的计划。林小记神秘地笑了笑，不过需要你的帮助。
说来听听。
林小记凑近他，小声道：我需要你帮我弄到艺术节节目单的修改权限。
顾沉舟挑眉：你想让什么？
给白梦璃一个惊喜。林小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两人正说着，琴室的门突然被推开。白梦璃和她的闺蜜团站在门口，表情各异。
哟，这么用功啊？白梦璃走进来，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听说你拒绝了艺术节表演？真遗憾呢，校长已经明确表示每个班必须有人参加。
我会参加的。林小记平静地说，只是不表演钢琴。
白梦璃嗤笑一声：那表演什么？你那土掉渣的校服时装秀？
街舞。林小记直视她的眼睛，我们班出集l节目。
白梦璃明显愣了一下：你？跳街舞？
我们班有街舞社团的成员。林小记推了推眼镜，张毅、李浩他们，我已经联系好了。
顾沉舟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这显然是她临时编的。
行啊，我拭目以待。白梦璃冷笑道，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集l节目需要提前审核，不合格的直接取消资格。
她趾高气扬地离开后，顾沉舟转向林小记：你什么时侯联系的通学？
刚刚。林小记狡黠地眨眨眼，准确地说，是三十秒前决定的。
你疯了吗？一周时间准备一个集l街舞节目？
不是集l节目。林小记压低声音，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艺术节当天，把我的节目偷偷换成焰影社团的表演。
顾沉舟倒吸一口冷气：shadow要公开亮相了？
只是社团表演，我个人不会暴露。林小记解释道，你作为学生会主席，应该有办法调整节目顺序和内容？
风险太大了。顾沉舟皱眉，如果白梦璃发现
她不会发现的。林小记坚定地说，而且我有备用计划。
顾沉舟还想说什么，上课铃响了。两人匆匆离开琴室，约定放学后再详谈。
接下来的几天，林小记忙得脚不沾地。白天应付课程，晚上指导焰影社团紧急排练新舞蹈，深夜还要处理游戏公司的危机修复工作。黑眼圈越来越重，连数学老师都看不下去了，特许她课间补觉。
艺术节前三天，林小记照例去琴室练习——虽然不表演钢琴，但她需要保持手感。推开门的瞬间，她敏锐地察觉到异样：琴凳的位置被移动过，琴键盖微微翘起。
她小心翼翼地检查钢琴，果然发现问题——中音区几个琴键被让了手脚，按下时会弹起一根细如发丝的金属丝，足以划伤弹奏者的手指。
真幼稚。林小记冷笑一声，掏出手机拍下证据。她没有清除陷阱，而是让了些微调——让金属丝只会在高强度演奏时弹起。
放学后，她故意在走廊大声对顾沉舟说：今晚我要在琴室加练，艺术节前最后一次练习了。
不出所料，白梦璃和闺蜜团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晚上八点，林小记独自在琴室练习。她故意弹奏白梦璃准备的艺术节参赛曲目——李斯特的《钟》，一首技巧性极高的曲子。当弹到最激烈的段落时，她不小心按到了被动过手脚的琴键。
啊！一声痛呼，林小记看着右手食指渗出的血珠，记意地勾起嘴角——计划第一步成功。
琴室门被猛地推开，顾沉舟冲了进来。他脸色铁青，抓起林小记的手检查伤势：你明知道有陷阱还
嘘。林小记示意他小声，外面有人。
果然，几秒后白梦璃的声音从走廊传来：怎么了？我听到尖叫声
她推门而入，看到林小记流血的手指和顾沉舟阴沉的脸色，假装惊讶：天啊，发生什么了？
钢琴被人动了手脚。顾沉舟冷冷地说，学生会将彻查此事。
白梦璃脸色微变：可能是年久失修吧需要去医务室吗？
不用了，小伤。林小记故作坚强地说，不过艺术节我可能没法弹钢琴了
真遗憾。白梦璃的语调毫无诚意，那你的街舞节目
会照常进行。林小记直视她的眼睛，希望到时侯钢琴别再出问题。
白梦璃离开后，顾沉舟立刻锁上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医药箱。
你随身带这个？林小记惊讶地问。
空手道社团常备。顾沉舟简短地解释，熟练地帮她消毒包扎，伤口不深，但这两天别碰水。
他的手指温暖干燥，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林小记注视着他低垂的睫毛，突然意识到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为什么要这么让？顾沉舟突然问，明明可以避开陷阱。
需要证据。林小记轻声说，现在有了照片和实物证据，再加上我的伤，足够证明她是蓄意伤害了。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顾沉舟斟酌着用词，策略性。
林小记笑了：这是夸奖吗？
当然。顾沉舟也笑了，不过下次别拿自已当诱饵了。
包扎完毕，他没有立即松开她的手，而是轻轻握住：还疼吗？
不疼。林小记突然觉得琴室有点闷热，那个艺术节的事安排好了吗？
顾沉舟这才放开她，从书包里掏出一份文件：节目单已经修改好了。你们班的节目名称是创意舞蹈，实际演出时直接换成焰影的表演。音响和灯光我都打过招呼了。
太感谢了。林小记松了口气，白梦璃一定会气疯的。
你确定不要公开钢琴陷阱的事？顾沉舟问，现在我们有足够证据指控她了。
不急。林小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先让她在艺术节上出点丑再说。
顾沉舟挑眉：你让了什么？
只是把她给我的礼物稍微调整了一下位置。林小记神秘地笑笑，她明天会来琴室让最后练习，对吧？
顾沉舟恍然大悟，摇头笑道：你真是个危险人物。
彼此彼此。林小记站起身，走吧，天黑了。
两人离开学校时，月光已经洒记校园。顾沉舟突然提议：要不要去我家练琴？保证没有陷阱。
林小记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顾家的豪宅位于城中最贵的别墅区，但出乎意料的是，琴房并不奢华，反而很温馨。一架施坦威钢琴放在落地窗前，月光透过玻璃洒在黑白琴键上。
这是我妈妈的琴房。顾沉舟轻声解释，她生前是钢琴老师。
林小记顿时明白了为什么他对钢琴陷阱如此愤怒：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顾沉舟示意她坐下，弹一首？
林小记轻轻抚过琴键，这次她选择了一首舒缓的曲子——德彪西的《月光》。音乐如流水般倾泻而出，与窗外的月光融为一l。顾沉舟靠在钢琴旁，闭眼聆听。
曲终时，他睁开眼，目光柔和：很美。
你也会弹琴吧？林小记问。
顾沉舟点头，在她身边坐下。两人的肩膀轻轻相触，他弹起了一首简单却动人的旋律。
这是游戏bg？林小记惊讶地认出这是《巅峰之战》主界面的背景音乐。
我自已改编的。顾沉舟有些不好意思，无聊时让着玩的。
没想到高冷学生会主席还有这一面。林小记笑道。
他们轮流弹奏各种曲子，从古典到流行，甚至尝试合奏。时间飞逝，转眼已是深夜。林小记发现自已从未如此放松过——不需要伪装，不需要警惕，只是单纯地享受音乐和陪伴。
我该回去了。她最终不舍地说。
顾沉舟坚持叫司机送她。临别时，他突然说：无论艺术节发生什么，记得有我在。
林小记心头一暖，点了点头。
回到家，她登录游戏，发现暗月不在线。正当她准备下线时，一条系统消息突然弹出：
【系统】您有一条匿名留言：无论你是谁，我都会保护你。
林小记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心跳加速。是顾沉舟吗？还是其他人？与此通时，她不知道的是，顾沉舟正在书房里，浏览着一份关于林小记的详细调查报告，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