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皇后计划在宫宴上让楚昭月出丑

    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压在皇宫的琉璃瓦上，而皇后宫中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红烛高烧，将宫殿内的一切映照得清晰无比，却也在不经意间，为这看似华丽的场景添了几分阴森。

    金丝楠木案几上摆着一盏琉璃宫灯，灯影摇曳，映得皇后那张雍容华贵的面容忽明忽暗。

    皇后端坐在凤椅之上，身姿优雅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她身着华丽的凤袍，金丝绣就的凤凰在烛光下熠熠生辉，仿佛欲展翅高飞。她面容姣好，只是那一双美目此刻却透着丝丝阴鸷。精心描绘的眉梢微微挑起，眼中记是算计与狠厉。

    大皇子楚景翊恭敬地站在皇后身旁，身姿挺拔，一袭玄色锦袍衬得他气宇轩昂。他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抿起，透露出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沉稳。然而，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阴鹜，却泄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皇后轻轻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冷笑一声，指尖骤然收紧，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那个楚昭月，仗着她生母，即便死了还让皇帝念念不忘，对她宠爱有加，实在让本宫心生厌烦。这次宫宴，定要让她当众出丑，好好挫挫她的锐气。”

    楚景翊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恭敬地说道：“母后所言极是，儿臣也早看不惯她那副嚣张的模样。只是不知母后可有什么良策？”

    皇后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听闻西戎使臣此次入京，最重礼数。宫宴之上，众人皆会展示才艺。本宫会让楚昭月也表演才艺，给她一个动了手脚的舞衣，届时，只要她一舞动，舞衣定会撕裂，让她沦为众人笑柄。”

    “你父皇的心，早就被那个贱人带进棺材里了！"她声音极轻，却字字淬毒，"她活着时，本宫争不过她；她死了，倒成了陛下心头的朱砂痣，连她生的那个贱种，都能得尽恩宠！"本宫要她当众出丑，要她颜面尽失，要陛下亲眼看着——他心心念念的‘明月’，是如何摔进泥里，再也爬不起来！

    大皇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赞许的笑容：“母后此计甚妙，如此一来，楚昭月必定颜面扫地，皇帝就算再宠爱她，也难以为她开脱。只是，万一她察觉到异样，不肯上台表演，那该如何是好？”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冷冷说道：“哼，她若不上台，便是抗旨不遵。本宫自有办法逼她就范。”说罢，她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仿佛已经看到了楚昭月在宫宴上出丑的狼狈模样。

    楚景翊眸光微沉，想起楚昭月那张与她生母七分相似的脸——清冷如月，不施粉黛却仍能夺人心魄。父皇每每见她，眼中总会浮现出那种恍惚的柔情，仿佛透过她，看见了那个早已化作黄土的女人。

    楚景翊微微点头，心中暗自佩服皇后的手段。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格外阴森可怖，仿佛一张针对楚昭月的阴谋之网，正缓缓张开。

    而公主府中，楚昭月还在埋头苦想该怎么让才能不让慕怀渊黑化，完成自已的任务回去自已的世界，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世界，她总是要被迫伪装成恶人去欺辱慕怀渊，实在苦恼。

    慕怀渊却在不安的浅眠，他每每睡着，总能梦见四方的死，梦见那日自已都嫌弃的自已，总是从梦中惊醒，他自出生以来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在北渊时其他皇子公主欺负他，来了南楚后，依然不变的是被欺负，每每午夜梦回都会惊醒，他轻轻呓语着：对不起，四方…

    楚昭月思考不出来什么办法，便决定既来之则安之，洗漱了一番就躺在床榻上睡觉，烛芯在青玉莲花盏里爆出细小的金砂，暖光漫过锦帐上银线绣的合欢花纹，将少女半掩在云锦被中的面容晕染得似初绽的芍药。鸦青长发逶迤在枕上，恍若宣纸上泼洒的松烟墨，几缕发丝沾了薄汗，蜿蜒着贴住雪腮上未褪的桃粉。

    "唔…"她忽然在梦里呓语，羽睫轻颤如栖蝶振翅，却在翻身的刹那将绣着并蒂莲的软枕搂进怀中。藕荷色寝衣领口微松，露出半截玉雕似的锁骨，随呼吸起伏的弧度像极了幼猫蜷缩时的温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