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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父亲病危,我跪在地上求母亲签字手术,她却为了给弟弟凑婚房钱,冷漠地甩开我:人都要死了,别花冤枉钱!他们将我赶出家门,抢走一切,以为我已一无所有,任人宰割。但他们不知道,父亲早已为我留下最后的底牌。当他们拿着伪造的遗嘱在法庭上得意洋洋时,我带着我的律师,平静地告诉他们: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1.ICU病房外,空气粘稠得几乎凝固。

    我攥着病危通知书,指尖冰凉刺骨。

    医生的话像一把钝刀,一刀刀割在我的心上。

    父亲林建国病情再次恶化,急需一场昂贵的手术。

    成功率不高,但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要抓住。

    走廊长椅上,母亲刘玉梅和弟弟林强正低头刷着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们漠然的脸。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的哽咽,走过去。

    妈,弟,我声音发颤,医生说爸的情况很不好,要马上手术。

    我将病危通知书和手术同意书递到他们面前。

    手术费很高,但我会想办法,我去借,哪怕是高利贷。

    刘玉梅一把夺过通知书,目光落在预估费用那一栏,瞬间阴沉下来。

    做什么手术人都要死了,还花这冤枉钱!她尖利的声音刺穿了医院的寂静。

    我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你弟弟下个月就要结婚,婚房的首付还差二十万,这钱是给他留的!她的话像淬了毒的冰锥,扎进我心里。

    林强在一旁点头附和,语气带着不耐烦。

    姐,妈说得对,爸这病就是个无底洞,治不好的。

    他甚至不敢看我的眼睛,只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你总不能为了爸,让我婚都结不成吧张莉说了,没房子就分手。

    张莉,他那个还没过门的媳妇,此刻仿佛成了他唯一的考量。

    我的血液一瞬间冲上头顶,又在刹那间冰冷下去。

    那是爸!是我们的爸!我嘶吼着,胸腔剧烈起伏。

    你们的良心呢

    周围的病人家属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像无数根细针扎在我身上。

    我顾不上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绝望之下,我噗通一声跪在刘玉梅面前,死死抓住她的裤腿。

    妈,我求求你,那是我爸啊!

    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模糊了我的视线。

    钱没了可以再赚,爸没了就真的没了!

    刘玉梅厌恶地一脚甩开我,像甩开什么脏东西。

    哭什么哭,晦气!她刻薄地咒骂,养你这么个女儿有什么用,胳膊肘往外拐,一点都不为你弟着想!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将我凌迟。

    这字,我不会签!钱,一分都不会给!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面,心如死灰。

    看着他们母子俩冷漠转身的背影,整个世界都失去了温度。

    我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胸腔里有什么东西碎了,又有什么东西在悄然生长。

    我不会再求他们了。

    我自己想办法。

    2.我没有犹豫,唯一的代步车,卖掉它,或许能凑上一部分。

    我开始疯狂地给所有可能借到钱的朋友打电话,脸皮、尊严,在父亲的生命面前一文不值。

    就在我焦头烂额,几乎要将通讯录翻烂的时候,一名护士行色匆匆地跑了过来。

    林晚!你爸醒了,点名要见你一个人!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又猛地松开,巨大的惊喜和不安交织着将我淹没。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了病房。

    父亲躺在病床上,形容枯槁,气若游丝。

    他浑浊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艰难地朝我伸出手。

    我扑到床边,紧紧握住他冰凉的手,泪水决堤。

    爸……我泣不成声。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清晰的声音,只是用尽全身力气,颤抖地指向床头柜最下层的抽屉。

    我心领神会,颤抖着拉开抽屉。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牛皮纸袋,不厚,却透着一股异样的沉重。

    就在我指尖触碰到纸袋的瞬间,病房门被人粗暴地推开。

    刘玉梅和林强一脸狐疑地闯了进来,显然是察觉到了什么。

    看到我手中的牛皮纸袋,刘玉梅的眼睛立刻迸发出贪婪的光芒。

    她尖叫着扑过来:你爸给你什么了拿来!

    林强也紧随其后,试图从我手中抢夺。

    我像护着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一样死死抱住纸袋。

    混乱中,林强狠狠推了我一把,我踉跄着摔倒在地,膝盖传来剧痛。

    但我顾不上,抱着文件袋,用尽全身力气爬起来,冲出了病房,将他们的叫骂声甩在身后。

    我听见父亲在病房内发出痛苦的呜咽,心如刀绞。

    那天晚上,父亲走了。

    我甚至没能在他清醒的时候,好好地和他说上几句话,没能让他知道,我有多爱他。

    冰冷的现实,像一把淬毒的匕首,将我刚刚燃起的希望彻底捅穿。

    刘玉梅和林强动作迅速得令人心寒。

    他们以办理后事为由,第一时间更换了老房子的门锁。

    当我拖着疲惫和悲伤的身躯,想回去拿些父亲的遗物时,等待我的是紧闭的门扉和刘玉梅的破口大骂。

    你这个不孝女!白眼狼!你偷走了家里的钱,害死了你爸!你还有脸回来滚!

    她像个泼妇一样,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怨毒,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我被彻底拒之门外,连父亲的遗像,都成了奢望。

    我回到了自己租住的那个小小的公寓,不足三十平米,此刻却是我唯一的避风港。

    我小心翼翼地从打印店里打印了一张父亲的照片,简陋地设了个灵位,点上了一支烟,代替了香。

    悲痛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我抱着父亲的遗像,哭得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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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夜深,我才稍稍冷静下来,颤抖着打开了那个牛皮纸袋。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份已经生效的《房产赠与合同》。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目光。

    父亲,竟然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早在一个月前,就将家里那套价值约两百万的房子,通过公证,赠与给了我!

    合同下面,是一封泛黄的信纸和一张银行卡。

    是父亲的笔迹,字迹有些颤抖,却依旧清晰。

    晚晚,我的女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爸爸可能已经不在了。爸爸对不起你,这辈子亏欠你太多。我知道,我走后,你妈和你弟不会给你留下任何东西。这套房子,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补偿。卡里有十万块,是爸爸这些年偷偷攒下的私房钱,你拿着,好好生活。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就去找我老战友的儿子,他叫顾言,是个律师,这是他的电话……

    泪水再次模糊了我的双眼,原来父亲什么都知道,他只是无力反抗,却用他最后的方式,保护了我。

    悲伤还未散去,新的攻击接踵而至。

    刘玉梅和林强开始在亲戚邻里间大肆散播谣言,说我卷走了父亲的救命钱,眼睁睁看着父亲病死,是个冷血无情的白眼狼。

    一时间,我成了众矢之的,千夫所指。

    准弟媳张莉也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一个电话打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辱骂。

    林晚你这个扫把星!你害得我们婚都结不成了!赶紧把霸占的房子交出来!不然我跟你没完!

    她的声音尖酸刻薄,仿佛那房子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

    我默默听完,挂断了电话。

    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化作了胸腔里一股冰冷的火焰。

    3.父亲的葬礼,我成了最多余的那一个。

    刘玉梅和林强甚至不许我以女儿的身份戴孝。

    他们让我像个不相干的外人,远远站在人群的最后面。

    灵堂前,刘玉梅哭得惊天动地,仿佛真是什么伤心欲绝的慈母。

    她对着每一个前来吊唁的亲戚,声泪俱下地控诉我的罪行。

    无非是我如何不孝,如何冷血,如何卷走父亲的救命钱。

    亲戚们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不解。

    我成了他们口中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葬礼草草结束,所谓的家庭会议紧随其后。

    与其说是会议,不如说是一场针对我的批斗大会。

    老宅的客厅里,乌泱泱坐满了人,都是沾亲带故的所谓长辈。

    所有亲戚,无一例外,都坚定地站在了刘玉梅那边。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对我进行着密不透风的道德绑架。

    晚晚,你弟是家里唯一的男丁,这房子理所当然是他的。大伯母率先开口,语气不容置喙。

    是啊,你一个女孩子,早晚要嫁人的,要娘家的房子干什么三姑婆立刻附和,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快把房产证交出来吧,别让你爸在天之灵都不得安宁!二叔公也来施压,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他们的话语像一把把钝刀,割着我的心,却再也无法让我流泪。

    林强在张莉眼神的怂恿下,终于按捺不住,跳了出来。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我的鼻子,下了最后通牒。

    林晚,我给你三天时间,把房子过户给我!

    不然,我们就去法院告你侵占遗产!他色厉内荏地吼道,仿佛自己占尽了道理。

    张莉在一旁得意地勾起嘴角,眼中满是算计和即将得逞的快意。

    刘玉梅见状,更是得意洋洋,从随身的旧布包里摸出一份折叠好的文件。

    她将那份文件重重拍在桌上,脸上是稳操胜券的笑容。

    这才是真正的遗嘱!她高声宣布,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尖利。

    我拿起那份所谓的遗嘱,纸张崭新得有些刺眼。

    上面赫然写着:本人林建国,自愿将名下所有财产悉数留给儿子林强。

    末尾,是父亲的签名,但笔锋生硬,刻意模仿的痕迹太过明显,像小学生描红。

    你手里那份赠与合同,是你伪造的!刘玉梅指着我尖叫,唾沫星子横飞。

    或者,是你趁着你爸神志不清的时候骗他签的!她补充道,试图堵死所有可能,将我钉死在不孝不义的耻辱柱上。

    他们以为这下我彻底没了底牌,胜券在握。

    刘玉梅当众宣布,已经联系好了中介,下周就带人来看房。

    准备把这套本就属于林强的房子卖掉,给他凑齐婚房的首付。

    张莉亲昵地挽住林强的胳膊,像个即将入住的女主人,对我投来挑衅的目光,嘴角扬起的弧度充满了轻蔑。

    我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听着他们无耻的言语,心中一片冰寒。

    所有人的指责,母亲的杀手锏,弟弟的威胁,都像一出蹩脚的闹剧。

    我一言不发,只是用冰冷的眼神,一一扫过他们的脸。

    他们大概以为我怕了,吓傻了,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说话的声音也更大了几分。

    我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略显褶皱的衣角,动作从容不迫。

    在他们期待我崩溃或求饶的目光中,我扔下一句:法庭上见。

    说完,我转身离开,不再看他们一眼。

    身后传来他们错愕后的哄笑,大概觉得我是在虚张声势,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4.开庭的日子,天色阴沉得厉害。

    我踏入法庭时,刘玉梅和林强那群人早已占据了旁听席的大半。

    他们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得意,仿佛已经提前看到了我痛哭流涕的惨状。

    张莉更是像个得胜的将军,亲昵地挽着林强,眼神挑衅地扫过我。

    大伯母、三姑婆、二叔公等一众亲戚,也悉数到场,组成了阵容庞大的后援团。

    我平静地走到被告席,身旁是穿着笔挺西装的顾言。

    他的出现,让对方那个油头粉面的律师明显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庭审开始,对方律师率先发难,洋洋洒洒地呈上了刘玉梅那份所谓的遗嘱。

    紧接着,两个被买通的邻居作为证人出庭。

    一个说父亲生前多次在小区里念叨,要把房子留给唯一的儿子林强。

    另一个则痛心疾首地表示,父亲签署那份赠与合同时,已经病得糊里糊涂,神志不清了。

    刘玉梅在旁听席上适时地配合着,用袖子擦拭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我看着他们拙劣的表演,心中没有愤怒,只有一片麻木的冰冷。

    轮到顾言发言。

    他没有急着反驳,而是从容地向法官提交了那份经过公证的《房产赠与合同》。

    法官大人,顾言的声音清晰而沉稳,根据我国相关法律规定,经过公证的赠与合同,在被继承人生前已经发生法律效力,其标的物在赠与完成后已不属于被继承人的遗产。

    因此,这份赠与合同的法律效力,优先于任何形式的遗嘱。

    对方律师的脸色微微变了变,显然没想到顾言会从这个角度切入。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抓住了那两个字:神志不清!

    法官大人,我们有理由怀疑,被告是在林建国先生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诱骗甚至胁迫其签署了这份赠与合同!

    刘玉梅立刻戏精附体,在旁听席上嚎啕大哭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控诉我这个不孝女如何丧尽天良,在她丈夫病重时还惦记家产,甚至胁迫他签下不情愿的文件。

    法庭内的气氛,一度因为她的表演而向我倾斜。

    不少旁听的人,都向我投来了质疑和鄙夷的目光。

    林强和张莉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在他们最得意,也最接近他们幻想中胜利的时刻,顾言开口了。

    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关于林建国先生签署赠与合同时的精神状态,我们有最直接的证据。

    他向法官提交了一个小小的U盘。

    书记员接过U盘,插入电脑,法庭前方的大屏幕随之亮起。

    一段视频开始播放。

    视频的背景,是律师事务所的接待室。

    父亲坐在沙发上,虽然面容因病痛而显得憔悴,但他的眼神清明,逻辑清晰。

    镜头对准了他。

    我,林建国,身份证号……父亲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每一个字都异常坚定。

    今天,在完全自愿、神志清醒的情况下,将我名下位于XX路XX小区XX号的房产,全部赠与我的女儿,林晚。

    我一生亏欠她太多,这是我唯一能给她的保障。

    至于我的儿子林强,这些年我为他付出的,自认已经仁至义尽。

    此视频为证。

    视频的最后,是父亲亲手拿起笔,在《房产赠与合同》上郑重签下自己名字的特写。

    他按下鲜红手印的动作,清晰可见。

    合同上签署的日期,也明明白白地显示在镜头前。

    全场哗然。

    刘玉梅的哭声戛然而止,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她尖叫起来:假的!这是P的!是伪造的!

    林强和张莉脸上的笑容僵住,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那两个作伪证的邻居,更是吓得瑟瑟发抖,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顾言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像一把重锤,敲在他们心上。

    法官大人,这份视频以及所有相关文件,林建国先生生前都做了妥善的备份,并郑重委托我本人进行保管。

    此外,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原告席,对方提交的那份所谓‘遗嘱’,经过我们委托专业机构进行的笔迹鉴定,其末尾‘林建国’的签名部分,系描摹伪造。

    我们将保留追究其伪造证据、诽谤以及作伪证等相关法律责任的权利。

    局势瞬间逆转。

    法官拿起法槌,重重一敲。

    那声音,像是敲碎了刘玉梅和林强所有的幻想。

    法官当庭宣布了判决方向,驳回原告林强及刘玉梅的所有诉讼请求。

    5.法槌落下,那声音清晰地砸在我心上,震落了积压多年的尘埃。

    刘玉梅和林强所有的幻想,在那一刻,彻底碎裂。

    法官当庭驳回了他们的全部诉讼请求。

    刘玉梅尖锐的哭喊声卡在喉咙里,脸色由惨白转为死灰,整个人瘫软在原告席上。

    林强和张莉则像两尊失了魂的雕塑,面如土色,眼神空洞。

    那些曾经指责我的亲戚们,此刻纷纷低下头,避开我的目光,生怕被我记恨。

    顾言向我投来一个安抚的眼神,我对他微微点头,心中百感交集。

    庭审结束后,刘玉梅因伪造遗嘱和伙同他人作伪证,被法庭予以司法警告。

    她想在法庭外撒泼,却被法警冰冷地制止。

    名誉扫地,是她应得的下场。

    失去了房子,输了官司,她在亲戚邻里间的威信也荡然无存,成了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张莉一出法院门口,就和林强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她看林强如今一无所有,连那套心心念念的婚房都成了泡影,当场翻脸,尖酸刻薄地咒骂着林强的无能和刘玉梅的愚蠢。

    一场大闹后,她卷走了林强身上仅有的一点存款,头也不回地消失了。

    林强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没钱,没房,没工作,现在连未婚妻也没了。

    他只能和刘玉梅一起,灰溜溜地搬进了一间租来的、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据说,母子俩整日在里面互相埋怨,争吵不休,日子过得鸡飞狗跳。

    他们不死心,还曾几次试图上门骚扰我,都被我毫不犹豫地报警处理。

    几次之后,他们终于消停了。

    我彻底赢回了父亲留给我的房子。

    但这栋承载了太多不愉快回忆的房子,我一天也不想再住下去。

    我很快将它挂牌出售。

    用卖房的钱,加上父亲留给我的那十万块,还有我这些年工作攒下的一点积蓄,我在一座陌生的、气候宜人的南方城市,为自己购置了一套明亮舒适的小公寓。

    我还用剩余的钱,作为启动资金。

    我辞去了那份枯燥的会计工作,凭着自己的兴趣和钻研,开了一家小小的线上花艺设计工作室。

    至于那些曾经对我恶语相向、落井下石的亲戚,我早已将他们所有的联系方式拉黑,彻底断绝了往来。

    我的世界清净了。

    我开始重建自己的社交圈,认识新的朋友,接触新的事物。

    顾言作为父亲的故交之子,也作为我的朋友,一直默默地给予我支持和鼓励。

    我们偶尔会通电话,聊聊近况,他为我的新生感到高兴。

    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并肩作战过的战友情,是值得信赖的知己情,至于未来会不会有其他可能,我并不急于定义。

    眼下,我更专注于个人的独立和成长。

    此刻,我站在自己新家宽敞的阳台上,温暖的阳光轻柔地洒在身上。

    微风拂过,带着楼下花园里淡淡的花香。

    我为自己泡了一杯清香的茉莉花茶,捧在手心。

    眺望着远方繁华而陌生的城市天际线,我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发自内心的平静微笑。

    我终于摆脱了那个令人窒息的过去,为自己而活。

    真正属于林晚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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