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纪太太过分野蛮
她的脸颊撞到他下巴,疼得她直呼出声,抵在他胸口的手抬起来重重地捶了几下。纪珩是个极为自律的人,工作虽然很忙,但只要抽得出时间,他都会坚持运动,身上的每一处肌肉都很结实而且富有弹性。
她那几下完全没有留余力地砸在他身上,他却不痛不痒的在她头顶问道-
“打够了吗?”
“放开。”
“抱一会儿。”
他一只结实的手臂牢牢圈住她的腰,让她整个人只能趴在他胸口,动弹不得。
他低头对上她冒火的眼,坚挺的喉结上下翻滚好几下,漆黑的瞳孔蒙上一层淡淡的醉意。
纪珩酒量挺一般的,结婚后,她见过几次他在应酬场合喝多了的模样。
他喝多了不发酒疯,也不说胡话,就这么安安静静躺着不动,酒品算是很好的了。
今夜的饭局,他可是主角,有谁敢灌纪总的酒?
大概是他自已兴致来了,多饮了两杯,不过也还没到醉的程度,顶多也就三四分醉意。
“纪珩。”
她在他怀中挣了下,挣不开。
“别动。”
他沉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便不敢动了,心里却把他大骂了几百遍。
他真正喝醉时是一动不动的,她倒是一点不怕。
最可怕的是他喝得三四分醉,借着酒意把人折腾得够呛。
车厢里安静下来,她可以听到他带着酒意的呼吸洒在她脸颊及耳上,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他们极少有这样温馨的时刻,可这温馨却令她不自在,却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车窗外夜色阑珊,在她眼底一一翻过。
“抱够没有?”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低声问道。
抱着她的男人没应声,呼吸却越来越平稳。
他,不会睡着了吧?梁瑞卿试着搬开圈在她腰际的手臂,那人却圈得更紧了。
根本没睡着。
“纪珩,我热,放开。”
热是真的热,晚上她也喝了两杯酒,此时热气正在L内酝酿。
更热的是,他的L温,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的滚烫。
他L温一向都很高,以前睡在一起,他总是习惯把冷气调到23度以下,而她却是要保持在26度才觉得舒服。
每次他晚归,都要把度数调到他喜欢的温度。
她一喊冷,他就把她搂入怀中,像个大火炉。
今晚两人都喝了酒,现在又贴得这么紧,车内的冷气真的不够用。
见她喊热,他依然不放。
“热就脱衣服。”
男人低醇温柔的嗓音说不出的撩人。
但是,脱衣服……
他是怎么说出这三个字的?小付还在开车呢。
她弯起手肘撞他结实的腹肌,他闷哼一声.
她又撞了一击,力道加重。
他下巴蹭了蹭她额头,浅浅滋长的胡茬暧昧厮磨,语气一字一句皆是笑意:“纪太太真是过分野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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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她不再说话,也不敢再动,他也安安静静抱了她一路
车子在院子里停下,小付下车离开。
她推了推他手臂。
“抱上瘾了?”
“软玉温香,确实舍不得放手。”
“纪珩,你再不放手,我真的对你不客气了。”她咬了咬牙,威胁道。
“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他低笑一声,呼出的热气钻入耳蜗,娇嫩的肌肤一阵微微发麻。
她没再说话,直接下手,痛得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这个女人,下起狠手来真的是狠。
“捏断了,你日后享受什么?”
他终于放开对她的钳制。
享受?
她推开他,拢了拢微乱的长发。
“只怕总年纪大了,力不从心。”
“只要你有需求,我定竭尽所能配合。”
梁瑞卿懒得理会他,拎包下车。
车门刚关上,他也跟着下车,尾随她进尾。
外公习惯了早睡,李嫂也已经休息,客厅只亮着一盏小灯,灯光暖黄。
安静的夜里,两人的脚步声清晰入耳。
“你没地方去吗?”
她上了两层台阶,转身过来看他。
他微仰着头,与她目光对视,一只手搭在楼梯扶手上。
“住这里有人准备早餐。”
纪总想吃什么样的早餐没人准备?
她懒得再跟他说话,转身上楼,身后传来他的脚步声,不远不近地跟着。
她推门进房时,正要顺手锁上,一只手臂横了过来拦住她。
她回头看他,“纪珩,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你不知道?”
他将大半个身子倚在门边。
屋内没开灯,走廊灯光昏黄,笼罩着他似笑非笑的神情。
“就算纪先生长期缺乏夫妻生活,也得问问当事人的意愿对不对?”
“那你愿意吗?”
“不愿……”
意字尚未来得及出口,他钳着她下巴,无比凶猛吻住她的唇。
她错愕的瞪大双眼,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想推开他,双手抵在他肩膀上时却软绵绵无力。
这一夜,两人都有些酒精上了头。
但好在理智尚存,
适时偃旗息鼓,才没擦枪走火,酿成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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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梁瑞卿下楼时,纪珩正在陪老人吃早餐。
老人年纪大了,饭量很少,吃得也慢,他便顺着他的节奏慢条斯理的用餐。
梁瑞卿叫了声外公,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李嫂大清早的去茶楼,各式点心摆了记记一桌。
她装了碗鱼片粥,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吃。
中秋节快到了,老人问了问他最近的工作计划。
他初来乍到想要立住脚,需要取得公司各位元老的支持,要不然他想要推行工作新政策新作风都会有很大的阻力。
特别是最近他们要重建生产基地这么重大重要的事情.
纪珩也不是初涉职场的菜鸟,但对老人的谆谆教导依然认真的倾听。
“外公,我吃饱了。”
梁瑞卿很快吃完一碗鱼片粥,一碟虾饺与一碟萝卜糕,抽过纸巾拭嘴。
纪珩也放下筷子:“我也吃好了。”
老人看向已经起身的外孙女:“瑞卿,跟纪珩一起走吧?”
“不用麻烦,我开自已开车。”
她转身往外走,听到身后纪珩与老人的话别,然后尾随她出来。
院门口,他的车子已经等侯多时,司机立在院墙边抽烟,见到他马上熄掉未燃尽的烟,快速走到车边拉开车门。
他没有立刻上车,回头看了眼正拉开驾驶门的梁瑞卿问她,晚上几点下班。
她头也不回应了声:“不知道。”
出门在外他一向正经严肃,道傲貌然,没再多问什么上了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