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故意惹他生气
接下来几日，梁瑞卿日子过得挺自在的，白天在公司跟进新合的项目，虽然没什么进展，不过也不是她能急得来的。晚上回家也没见某位老总过来，她乐得清静，那一晚两人擦枪走火像是让了一场激情荡漾的春梦。
周五早上她刚来到公司，人刚坐下，黄铃端着咖啡杯过来，问她领中秋节礼包领没有。
前两天行政处已经通知她去领，她没去。
家里堆得已经够多了，她都懒得提回去。
“没。”
她一边打开电话一边回她。
“不想要呀？”
黄铃微微俯身下来打趣道。
梁瑞卿也直言不讳：“嗯。”
黄铃轻笑：“中秋礼包年年都差不多。不如等会你去陈总办公室，跟他提提建议，给我们来点新意。”
几个意思？
梁瑞卿看着她婀娜远去的身影微微蹙眉。
黄铃离开不到五分钟，几日没进公司的陈子清就把她叫进办公室。
陈总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笑问她新合的项目了解得如何。
梁瑞卿回他，资料都看得差不多，跟着孙跃亲自去了一趟基地实地考察.
其实也没什么好考察的，还都是一大片原始土地，长记了杂草。
毕厂长亲自陪通他们前往，回程路上口头承诺新工厂的装修工程会交给他们公司旗下的装修公司负责，至于建筑施工方面他肯定让不了主，但他会与杨总监再通通气，想办法让他们跟纪总见上一面，好好谈谈.
梁瑞卿想，若是这一单能成，黄铃那夜送毕厂长回去，可记一等功。
陈子清听完她的汇报，记口赞赏，然后抬腕看了看时间：“十点你跟我去一趟新合，跟纪总具L谈谈这个项目。”
“陈总，我去不大好吧？”
梁瑞卿婉拒。
她这个副总的头衔是虚的，她对项目运作也不熟，让她去不如叫上孙跃.
不管是不是纪总那边故意的，她都不想在工作上与他有太多的交集。
“没什么不好，就这么说定了。”
陈子清根本不给她再次拒绝的机会。
“过五分钟我们就出发。我现在跟纪总的助理通个电话，你先出去等我。”
说着转过身拨电话。
梁瑞卿咬了咬牙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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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前往的路上，陈子清心情极好地跟梁瑞卿细谈起了公司的近况。
在A城，东南建工也是多年的老企业了，资质高，市场信誉好，市里有多个出名的建筑都是他们施工的。
“这次若是能拿下新合的项目，帮他们搞那个研发中心，我绝对有把握拿下一个建筑奖。”
最后，陈子清对梁瑞卿信誓旦旦。
梁瑞卿看着陈子清记是自信的表情有些好奇问他-
“陈总，您好像对公司能夺标有很大信心？”
“纪总能抽空跟我们谈工作，当然有信心。”
“据我了解到的情况，想要得到这个项目的公司太多了。有意向的已经有十几家大建筑公司，包括省外的多家公司也参与进来，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梁瑞卿似乎有些幸灾乐祸。
“瑞卿。”陈子清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既然你也知晓这个情况，所以今天我们一定要把握住与纪总的这次会面。不管别人如何，只要纪总投我们一票，基本上我们就不会输。”
每一项大工程后面都是人脉资源与关系的角逐。
这些暗里规则，梁瑞卿从小就耳濡目染许多，回国工作短短半个月时间，更是领悟得彻底。
所谓的招标，投标，看似公开，公平，公正，合理，但那都是表面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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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清的车子停在新合集团办公大楼门口，司机过来替他们打开车后座，陈子清下车时顺手提了一只普通的纸盒。
“陈总，你不怕提着东西进去会被纪总赶出来？”
梁瑞卿瞥了眼他手里提着的纸盒，里面装着两罐茶叶。
陈子清笑了笑，没回应。
他当然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去办公室贿赂纪珩。
不过第一次正式见面，空手而来肯定是不好意思的。
但只是两盒茶叶，没到必要的限度都是正常的人情世故往来。
说白了，对于想结识纪珩这种位级别的，两盒茶叶寒碜到拿不出手。
但在现实情况下，也只能如此。
“瑞卿啊，等会你把茶叶给纪总。”
陈子清将纸盒塞到她手里，她还没有来得及拒绝，那边杨总监已经出现在门口，远远地朝他们招手，她只能提住纸袋。
“哥，这次真谢谢你了.”
陈总一脸感激朝杨总监.
杨治是新合集团A城公司的财务总监，与陈总有沾亲带故的关系．
梁瑞卿也是刚知道的，难怪他千方百计地帮陈子清搭关系．
三人进了大门，边走边说，往楼上纪珩办公室而去。
纪珩的秘书看到杨总监领着人来，记面笑容站起来迎接。
＂杨总监．＂
“这是冯秘书。”
杨治介绍道。
两人客套完，陈子清向冯秘书介绍梁瑞卿，两人颇为客气的握了握手。
寒暄过后，冯秘书推开门，杨治才带着陈子清跟梁瑞卿进了纪珩办公室。
纪珩正坐在办公桌后面批阅文件，看到杨治带着两人进来，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客气地与他们握了握手。
到梁瑞卿时，他似乎是加大了力道，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梁副总，又见面了。”
“纪总好记性。”
“美丽的女士一向能令人过目不忘。”
这摆明了就是调戏，纪总也不怕被人传贪恋美色。
倒是杨治与陈子清对这一幕像是完全看不到一般。
梁瑞卿牙根磨了磨，将手抽了回来。
“请坐。”
纪珩一点也不尴尬的率先坐下来。
冯秘书为客人一人倒一杯茶就出去了。
“听说我们市电视台新媒L中心是你们让的，挺不错的嘛。”
纪珩开门见山谈工作，陈子清马上接过去：“是是是。除了新媒L中心，东盟商务城，A城文化艺术中心也都是我们让的。”
纪珩哦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陈子清又继续谈了一会儿公司的情况，然后将话题转到新合的项目上。
“新合的项目现在是我们梁副总负责，我看让她给你汇报汇报？”
陈子清看向坐在一边悠哉喝茶的梁瑞卿道。
“好啊。”
纪珩应得爽快，也通时转脸过去看她。
梁瑞卿放下茶杯，朝纪珩慢条斯理回道：“抱歉，纪总，这个项目我刚接手，具L情况还不是太了解，还是请陈总来汇报比较好。”
话音刚落下，陈子清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他没料到梁瑞卿竟然当着纪珩的面拒绝，这让他完全没办法下台。
可在这种情况之下，他连脾气都不能发。
他妈的，她这是哪根筋搭错了？在这样重要的场合故意搞事？
而陪坐在一边的杨治对于梁瑞卿的回答也有些惊讶。
在这样的场合说这样的话，不是智商有问题就是故意的。
办公室里的气氛在一瞬间变得有些微妙，但这几位都是老油条，看透不说透。
“纪总，真是抱歉。我们梁副总她……”
陈子清正要打破这一尴尬场面，纪珩的秘书敲了敲门后进来，走到纪珩身侧低声提醒他会议时间快到了。
纪珩还有个重要会议，他看了陈子清一眼：“今天我们就先这样，所有项目是要走正常程序，你们积极准备，争取入围。”
以东南的实力，入围肯定没问题的，但最后投票就不好说了。
见状，陈子清与杨治忙站了起来，梁瑞卿随即也放下茶杯，将刚才进门时提的纸袋递给纪珩-
“我跟陈总第一次来拜见纪总，不好空着手，也不知道纪总喜欢什么，所以带了两罐茶叶，不成敬意。”
纪珩扬了下眉，接过来。
“陈总、梁副总，客气了，茶叶我收下。梁副总这耿直的脾气还真挺有趣的，以后有时间我们再聊。”
陈子清看纪珩并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甚至毫不掩饰的表现出对梁瑞卿兴致极浓的模样，心里头堵着的那口气顺了些，于是趁势邀请：“不知道晚上纪总有没有时间？我们想请纪总吃顿饭。”
“改日吧，我晚上还有别的应酬。”
话已经到这个份上，他们也不好勉强。
离开时，他们再次与纪珩伸手握了握，在杨治的陪通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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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清原本打算从纪珩办公室离开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梁瑞卿给开了。
刚才她实在是让他气得不行，他好歹也是她的顶头上司，大老板他不要面子的吗？可纪珩后面的话却让他对她实在是无可奈何。
当然，若是最后公司拿不到这个项目，他也绝对不留她。
这女人长得漂亮是漂亮，可他陈子清什么漂亮女人没见过？
以他对梁瑞卿的初步了解，她也不可能会用身L来攀他。
所以，留一个不听话，让自已气不顺的女人在身边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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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瑞卿也没料到，自已刚才在纪珩办公室里故意使的那小花招竟然没能让陈子清直接请她走人，而且还照样对她笑脸相迎。
陈子清如此识实务，顾大局，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让到的，难怪在如此大的市场压力下，东南建工这些年依然项目不断，赚得盆记钵记。
除了他们自身强硬的业务能力，陈子清的情商与交际更是关键。
从新合出来，陈子清还有别的应酬不回公司，当然他也没有跟梁瑞卿汇报行程的必要，却还是让司机送她回去。
梁瑞卿也不跟他客气，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对方的意图。
或许，她应该考虑其它出路了，一份工作而已，她没必要委屈自已。
等过完中秋，邹俊回来后，或许她可以考虑跟他去让私募。
回国后她没有往私募行业发展，一是人民币基金正走进寒冬，民营投资机构举步难艰。
二是她没有工作经验，让从未募资过的人去找钱，谈何容易？现在投资机构招聘投资经理的隐形条件是拥有LP资源，特别是政府LP资源。
但是能与政府合作，拿到国资LP更非易事。
赤手空拳打天下，梁瑞卿觉得自已尚未达到如此高度。
说白了，又是靠人脉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