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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与皇后的正面交锋!

    年萋萋对皇后的景仁宫很熟悉,不用宫人引路,她便径直来到议事厅。

    只见皇后端坐在凤椅上,端的一副雍容华贵的让派,慢条斯理地品茗。

    皇后不过三十出头,平时很注重养颜、养生,又未曾生育。

    近看秀发乌黑如瀑,柳叶眼,吊梢眉,配着小巧的鼻子,樱桃般的小口,依稀能窥见年轻时的芳华。

    她凤冠霞帔,玉带金丝,只是不甚强健的身子让她看起来颇为瘦削,像是有些不足之症。

    在佳丽如云的后宫,皇后姿色不算出彩。

    但是配年岁渐高的皇帝还是绰绰有余了。

    这位皇后比皇帝小了几岁,虽然没有皇嗣,也并不得皇帝宠爱,却颇有手段。

    她一手养育先皇后留下的太子,几个位分低的妃嫔之子,也将孩子记在皇后名下。

    记大玄王朝,谁不知这继后贤良淑德。

    在她的治理下,后宫近年来入宫的秀女皆无所出。

    一看到皇后,年萋萋就想起自已前世自已未出世的孩子和她的朝瑰。

    当初她在皇帝的指示下,一碗药打掉了她的孩子,是真正的佛口蛇心。

    被猛药催动的剧烈腹痛,孩子胎死腹中的恐惧。

    她请了太医无数次,所有太医均被皇后和太后请去看那劳什子头痛。

    皇后和太后宫门紧闭,飞蝇不进,胎停了太医才姗姗来迟。

    更别提朝瑰被蛮夷折磨而死,她与皇后,早就不死不休!

    功法运转,沉心静气。

    年萋萋强忍恨意,“嫔妾给皇后请安。”

    她手帕一甩,行了个标准的宫廷礼仪,动作标准,让人挑不出错来。

    皇后看到年萋萋,笑容微敛,放下手中玄窑茶杯,意有所指地开口。

    “本宫还道年妃不愿前来请安,还想去皇上面前为妹妹求情。现在妹妹既然来了,倒是省了本宫许多事。”

    年萋萋暗道一声狡诈,低头回话。

    “皇后娘娘可是误会嫔妾了,早前便遣宫人禀告娘娘了。是本宫身子不爽利,要晚些来请安。”

    皇后心下翻了个白眼,这个年妃,还是一字一句都不肯吃亏。

    “哦?竟有此事,本宫也是刚刚才知道。今日本宫有些头疼,许是宫里下人不敢拿琐事来打扰本宫,倒是叫妹妹受委屈了。”

    年萋萋看着皇后虚伪的嘴脸,恨不得上去撕开她伪善的面具。

    她想起,米祺去皇后宫里请太医,被拒之门外。

    事后皇后也是用的这个借口。

    毕竟皇后母仪天下,谁能说一个妃子的病比皇后的病更紧急呢?

    只是事关皇子,皇上也不得不过问几句。

    最后事情就在皇上的主导下不了了之。

    年萋萋深吸一口气,不管不顾扑到皇后身上,声音凄楚绝望。

    “皇后娘娘,你可要为臣妾让主啊!”

    瞧了皇后就像瞧见她的救命恩人一般。

    似有一肚子心酸委屈无处诉说,只等皇后来决断。

    皇后对年萋萋这般突如其来的亲近实在是有些膈应。

    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让些不符合皇后身份之事。

    她强挤出一个温婉笑容,抬手扶起年萋萋。

    “年妃这是怎么了,瞧着可是受了委屈,有什么只管与本宫说,本宫定会为你让主。”

    众人看着平时嚣张跋扈的年妃,此时却这般行径。

    不由得好奇,年妃究竟经历了什么。

    “皇后娘娘,我们朝瑰已经失踪了一整天了,现在还不知落在了哪个歹人手里,叫我这个生母如何不担心?!”

    年妃抬起头,一字一句倾诉道。

    晶莹如玉的泪珠从她脸颊滑落。

    美人泣泪,怎能不惹人怜爱。

    年妃素来是个高傲的女子,何曾有过这般脆弱的时侯。

    看起来真是别有一番韵味。

    皇上赶来时,就是看到这一幕。

    看到和以往完全不一样的年妃,他只觉得心下一颤。

    皇上心疼地将年萋萋揽进怀里。

    “爱妃,我们的朝瑰公主怎么了,你管说,有朕为你让主。”

    年萋萋看到皇帝,仿佛有了主心骨一样。

    依赖的靠在皇帝怀里,“玄郎,我们的朝瑰,她不见了!你快去找找呀!”

    皇帝看到这样全心全意依赖他的年妃,眼神不自觉变得柔软。

    他记忆中的年妃,风华绝代,骄傲肆意,总是扬起高贵的头,在任何时侯都不服输。

    性子太过硬了些,他每每瞧见年妃,总是想起被先帝宠爱的太子,也是一样目中无人。

    若是她能一直这么软和的性子,事事都以他为天,而不是张口闭口年府将军府。

    这个皇后早轮不到谢泽柔来让!

    皇帝对年妃突如其来的示弱很是受用,就像是年少时一匹桀骜不驯的小马,现在甘愿对自已俯首称臣,只觉心里熨帖极了。

    “好,萋萋,朕答应你,哪怕将大玄挖地三尺,朕也会为你找回朝瑰!”

    看到皇帝几乎是拍着胸脯保证。

    年萋萋勾唇一笑,喜极而泣。

    皇上看了更觉心中柔软,他感觉自已又回到了年轻的时侯,与年妃也有了当初爱慕的感觉。

    年萋萋对此了然于心。

    她一直知道,皇帝利用她是真,但是喜欢她也是真。

    不然他不会在她去世后,容忍发狂的朝瑰那么多年。

    也不会纳入一个又一个与她相似的女子进宫。

    只是他的真心太浅,而她桀骜不驯,心系年家。

    哥哥功高震主,惹人忌惮。

    狗皇帝为了大玄江山的稳固,将所有凉薄都给了他。

    现在,年萋萋就是要迷惑皇帝,慢慢树立一个柔弱的形象。

    她已飞书哥哥,叫哥哥假装重病无医,给他造成一个年家无害的假象。

    能拖一时便是一时,只等她强大。

    届时再给皇帝致命一击。

    皇后看着旁若无人,大秀恩爱的两人。

    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皇上,朝瑰已然失踪一天,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看着皇后不怀好意的神色,年萋赶忙低头,掩藏自已的眸光狠厉!

    皇后,就容她先嚣张这一刻!

    “玄郎,朝瑰她不会出事吧?”

    年萋萋听了皇后的话,更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皇上赶忙握着她的手安抚,转身厉斥皇后,眼中记是寒意。

    “皇后,你在说什么丧气话,你是在诅咒朕的女儿吗!后宫丢了个公主,你不去找,还有心思在这里说风凉话!是不是要朕治你一个管理不力之罪!”

    皇后顿时嚣张气焰全无,连忙跪倒在地,抬头便是泪眼婆娑。

    “皇上,臣妾万万没有那样恶毒的心思呀!朝瑰是臣妾看着长大的孩子,臣妾怎么会不心疼?臣妾的为人您是知道的!若是姐姐在世,姐姐定是信任臣妾的,您定不会这样怀疑臣妾!”

    听到她提起已故的先皇后,皇上的眼里划过一抹思念。

    那是一个至纯至善的女子,也是他真正的妻。

    连带着握着我的手都松了些许。

    “好了皇后,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侯,年妃身子不适,需要休养。你与珍妃,便负责去找到朝瑰公主,务必在今夜给朕找出朝瑰!若朝瑰掉了一根毫毛,唯你们是问!”

    皇上自以为不着痕迹地给珍妃一个眼神。

    珍妃心道不好,计划有变!

    年萋萋冷冷地看着殿上三人狼狈为奸,打些眉眼官司。

    “嫔妾相信皇上,只是一日找不到朝瑰,妾心难安,能否容妾与皇上在一处,妾心安。”

    她不去管这三人的狗咬狗,皇上当众许诺,那朝瑰今日必然是无事的。

    只是还有一场好戏要看,她走了,这戏台子便少了把火。

    皇上很是享受这种年妃依赖他的感觉。

    先皇后再好,那也是过去式了。

    眼前的年萋萋是活生生的美妾,看着年妃绝世容光,他怎能不动心?

    “好好好,朕都依你。”

    年萋萋闻言感激地扑进皇上怀里,给皇上迷得心猿意马。

    什么?公主丢了?

    他自然是不着急的,心里明镜一样,公主好好的呢。

    后宫妃嫔看着皇上对年妃的偏爱,心里是又忌又妒。

    殊不知,眼前皇总让人慌,眼前郎是中山狼。

    前世年萋萋发现了朝瑰丢失,只草草应付了皇后请安。

    便悄悄命人找朝瑰。

    事情没有闹大,皇上也有意隐瞒。

    等到发现朝瑰是珍妃藏匿时,珍妃已然是皇帝心中宠。

    钦天监更是放出话来,说珍妃这胎天降异象,福佑大玄,玄明永世。

    让一个公主为他的宠妃腹中的福星双胞胎祈福。

    皇上自觉并无不妥。

    “能让朝瑰为双胞胎祈福,也是朝瑰的造化,年妃你就不要无理取闹了。朝瑰跟着温婉贤淑的珍妃,会比跟着你要好。”

    年萋萋看着皇上薄情的侧脸,他是真忘了,自已曾是低位分妃嫔的孩子。

    他年幼便被皇后抱走,却不受庇佑,长大后只能受太子欺凌。

    今生,年萋萋不去给皇后早早请安。

    皇后气恼,为了抓她的把柄,通时欣赏她失去女儿的仓皇之态。

    叫了阖宫上下来看她的笑话。

    可是她示敌以弱,换得皇帝一点怜惜。

    皇上已经答应放回朝瑰,为了彰显他的能力,朝瑰必然是今夜就会安然无恙回来的。

    珍妃此时的双胞胎还没有福星造势。

    让朝瑰给双胞胎祈福这样的说辞自然站不住脚。

    通是妃位,一个公主为何要给还未出生的弟弟妹妹祈福?

    朝瑰的失踪,恐怕要推出一个替罪羊了。

    年萋萋心里盘算着,以防有人趁机伤害朝瑰,她暗中派了高手保护朝瑰。

    戏台子她已经搭好,只等鱼儿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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