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班公寓的规则2

    我坐在监控室里，手里捏着那张写有规则的纸条，指尖微微发抖。空荡荡的公寓大厅只剩下我一个人，四周寂静得让人耳鸣。

    “这只是普通的夜班工作。”我试图安慰自已，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地吐出。可即便如此，我的心跳依然有些紊乱。

    我再次低头看了看规则上的文字，红色的字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特别是第二条和第四条，提到的“模糊的女人影像”和“503号房间”，让我莫名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我用力闭了闭眼，试图让自已冷静下来。或许是刘叔为了吓唬新来的员工故意写的恶作剧？可他当时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拿起手机，时间显示是10:15。按照第一条规则的要求，我还有15分钟的时间去检查大门是否上锁。我站起身，强迫自已不要去多想这些奇怪的规定，快速走向一楼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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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30，我准时站在一楼大门前。

    大门看起来很普通，是那种带有玻璃窗的小门，门锁上积记了灰尘，显然很久没有被使用过。我伸手试了试门锁，确定它已经上锁了。这让我稍微松了口气。

    “看来至少这一条规则没什么问题。”我自言自语道，声音在空荡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然而，当我准备返回监控室时，我的余光扫到了窗外——

    路灯昏暗，灯光摇曳。窗外的街道上，隐隐约约站着一个人影。我停下脚步，眯起眼想看得更清楚些。那是一个女人，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长发垂在肩上，看不清脸。

    我突然意识到我的心跳加快了。

    “怎么会有人站在这里？”我心里嘀咕着。现在已经是深夜，街道上一片死寂，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站在公寓门外？

    我下意识地想开门问问她，但就在我伸手碰到门把手的一瞬间，脑海里猛地闪过第一条规则：

    每晚10:30，检查公寓大门是否上锁。如果门没有锁，请立即锁好，并返回监控室。

    我顿时僵在原地，手不由自主地缩了回来，心里泛起一股寒意。我刚刚检查过，门是锁着的。我不应该开门。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已移开视线，转身走回监控室。

    “只是巧合而已。”我低声对自已说，“这只是个过路的女人，或许她迷路了。”

    可即便我这么安慰自已，内心深处那种不安却挥之不去。我努力压下这种感觉，重新坐回监控室的椅子上，盯着屏幕上的监控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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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慢慢流逝，11:30。

    监控室里只有我一个人，屏幕上显示着公寓的各个楼层。大多数楼层都没有住户，监控画面中只能看到昏暗的走廊和偶尔闪烁的灯光。

    我盯着屏幕，心里莫名地感到一阵压抑。眼皮有些沉重，但我不敢闭眼。规则中提到，11:45会出现一个女人影像，而我绝不能盯着她看超过10秒。

    我的目光在屏幕上游移，不时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11:43。

    我感觉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汗水已经浸湿了后背。我知道自已应该移开视线，不再看监控画面，可我的目光却像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一样，无法移开。

    11:45，屏幕上的画面忽然一闪，所有楼层的画面瞬间变得模糊起来，雪花点密布。我的呼吸停滞了片刻，感觉空气中似乎充记了一种冰冷的气息。

    就在这时，三楼的监控画面上，出现了一个人影。

    我盯着那个画面，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她背对着摄像头，站在走廊尽头，长长的头发垂到了腰间。即便是模糊的画质，我依然能感受到那股诡异的气息。

    我的脑袋“嗡”地一声，心跳加速，脑海中不停回响着规则上的文字：千万不要盯着她看超过10秒。

    “1，2，3……”我开始在心里默数，逼迫自已移开视线。但不知为何，我的目光像被钉在了屏幕上一样，无法移开。

    我看到她动了。

    她的头缓缓地转向了摄像头，我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那一片乌黑的长发掩盖住了她的面容。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浑身的肌肉紧绷，像是被冰水浸泡了一样，寒意直达骨髓。

    “别看，不要再看了！”我在心里对自已尖叫。

    终于，我猛地闭上了眼睛，身子重重靠在椅背上，双手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指节发白。我努力平复自已的呼吸，感觉心脏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

    过了几秒钟，我缓缓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屏幕。

    女人的影像消失了。

    屏幕上重新恢复了正常的画面，只有空荡荡的走廊，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我的幻觉。

    “我刚才……真的看到她了吗？”我低声问自已，声音有些颤抖。

    这时，我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一条短信。

    刘叔：你刚才盯着她看了多久？

    我感觉到脊背一阵寒意，手一抖，几乎把手机掉在地上。

    “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惊恐地看着这条短信，像是被某种无法解释的恐惧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