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 第476章

    就好。”

    少女挽起袖子，又舀一勺沸水、两勺凉水加进盆里去。

    律言坐在灶前，一手支颌看阿绡如何浣衣，炭火为侧脸打上一层暖色调的光。

    “你会的还挺多。”

    阿绡眨眨眼，用小臂蹭了蹭脸上的水珠：“这几年过得艰难，什么都干过，遇见大人时恰巧做了绣娘。”

    “横竖都是给大户人家做奴才，干什么都大差不差。”

    说着，她侧翻起木盆，顺着墙角倒水出去，又起身添了些。

    只是那沿着墙角流出的水，倒有些骇人，布料里的干涸血迹洗到水里，便成了红褐色。

    律言嗤道：“除了那些天潢贵胄，干什么不是给人当奴才。”

    阿绡连忙道：“爷，我不是说你哈...”男人的脸色看不出喜怒，反问道：“洗这些衣服，你不害怕？”

    少女讪笑：“...刚开始还是有点...被吓到了。”

    一想到这些血迹不是出自律言自己身上，就更觉得可怖。

    “我不得不日日与它们为伴，”律言冷声道，眼里闪过一瞬如豺狼般凶狠的光，“因为我爬得还不够高。”

    阿绡猛猛点头：“嗯嗯！

    怪不得爷昨晚和今晨都这么忙。”

    替人打工都是这样的，要随叫随到，她懂得。

    “嗯？”

    律言疑惑了片刻，“不是。”

    “不是上头的安排。”

    他说着，突然想吓吓她。

    “是我做事不喜欢留后患。”

    “昨晚去抛尸的山头逛了几圈，有人靠近则来一个杀一个。”

    “今晨去参加了前兵部侍郎的丧礼，把来吊唁的人凑了好几桌，一起了结了。”

    阿绡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么多话，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在听到侍郎丧礼时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怪不得叫他活阎王，一点也没叫错。

    她伸手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