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把你的嘴闭上吧
漫清假咳几声故作镇定,失措的举起手顺势掩盖嘴角,脸上呵呵陪笑。“殿下这是何意?是瞧上哪家仙子了?”
阿宓的发问漫清也不知如何作答,倘若是问司砉看上的仙子她倒不好回答,要是问自己看上的,那还真不少。拿红线的,送束发金冠的,递手帕的几位仙子都不错,如云白皙如风轻盈,柔美。
“殿下!”
漫清被突然一声高声大喊惊的身子猛一激灵,她晃了神如今又嘿嘿陪笑。
阿宓看着但笑不语的人越发觉得许是他当真看上哪位仙子才与往日不同。
许是第一次吧,人淡笑着揖揖手。
“你是何人!”
声音在阿宓头顶响起,严肃地让人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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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宓闻声也急忙后撤一步弯腰静候在一旁。
“本宫的儿子,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本宫牢牢记在心里,如此大胆敢冒充太子殿下!”
容不得漫清解释半分,一记光飞来人蹭的一声被击倒在地,瞬间化出漫清的真容。
这光可真强,漫清胸口闷痛发不出声,只得学着身旁仙子的模样虔诚低头俯身不语。
现出真身的漫清令在场众人为之一震,天后更是气地手直发抖,天界都如此荒诞了么,低等小妖就敢化做太子模样做此等劣事,“其罪有二,一者冒充太子,二者哄骗天界女仙,罪罪当诛!阿宓,将人拉到诛仙殿,贬入凡尘永世不得登仙。”
这……漫清这个榆木疙瘩还没弄清楚情况,人还是懵懵的就被贬入凡尘了,什么情况?
眨巴眼睛的功夫人就被拽起来拖向诛仙殿。
“母亲!”
远处一声大喊令拖动漫清的仙使停下动作,接着就听见司砉走来向天后解释:“母亲,她是我宫内的一个小仙使,今日出门我被人跟踪,她为救我便甘愿化成我的模样替我将人引走,至于为何和仙子纠缠于此,想必是仙子们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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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落,众仙子纷纷点头,对司砉的话表示赞同。
既然是这样,天后也不好将人强行拖走,扭头递给阿宓一个眼神后,漫清就被人放开扔在地上。
末了,她又同多日不见的司砉寒暄几句,关键之语无非是多照顾好自己,以及去青丘探望来苏,“你这几日渡劫可把她着急坏了,有空去趟青丘看看她,还有你姨夫狐神。”
司砉恭敬应下声,随口还提醒天后同游的仙师都在等,扭头注意到此,天后才折身离开,走的时候不经意瞟了一眼地上跪着抿唇致歉的漫清,一眼后似是看见什么不该看到的匆匆扭过头,人也很快离开。
一时间,这地方又只剩下司砉和漫清两人。
听着四周没有了生息,漫清探着眼睛暗暗将周围瞥了个遍,确定没人后算是松口气,身子瞬间软了半截儿。
她那鬼头鬼脑探视的模样落入司砉眼中又是令他不耐烦地眉头一皱,接着飞快走上前将人拽起。
若不是他多个心算着时间还命暗处的瑶光跟上她,不然恐怕她人早就没了,“我要是不来,你估计都出生了!”
噗嗤一声瞬间令司砉恼火,直接伸手粗蛮地将人似替兔子般拎往紫霞殿,路上还不忘烦扰唠叨:“你笑什么笑,你还有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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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开的天后被众人拥簇着端着身子款步在湖岸游览,虽走着眼睛显然涣散出了神。
刚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个女仙长得尤其像芳兰山主芳菲,特别是一双眉眼,透着一股灵动与诡谲。
但芳菲已死,并无所出啊,难道是因为这几日妖族的异动烦扰的,总觉得当年那桩事萦绕耳畔。
“天后娘娘,天后娘娘。”
一声声轻呼牵回天后的心神,她眨眨眼睛恢复往日的端庄秀丽后扭头询问阿宓是何事。
阿宓凑近天后轻声禀报:“娘娘,刚刚那位仙子就是来苏公主提到与殿下在芳兰山同吃同住的小妖――漫清。”
哦――原是她!
几日前来苏来到凤霄殿探望天后,多日不见的外甥女来此天后自然欢喜得很。不禁多说几句,关切一番。
也是手不经意触碰到来苏引得她连连蹙眉嘶痛,天后才发现那淡化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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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儿,告诉姨母是怎么回事?”
在天后的步步追问下,来苏才不得已告知她受伤的原因,去芳兰山探望司砉时被花镜里的一只小雀妖啄伤。
天后听完大怒,芳兰山同天界向来交好,一个小妖竟敢如此猖狂。
她是护犊子的主本欲替来苏亲自跑一趟芳兰山却被好心善良的来苏给拦下,说什么不给司砉寻麻烦,不值得什么的。
“寻什么麻烦,他是你司砉哥哥,将来亦或是你的夫君,这有什么麻烦!”
再问,来苏就是哭哭啼啼的不许,天后才打消了这个念头,不去芳兰山。
好在聊天过程中,来苏不经意说漏了嘴,原是她怕麻烦的原因是司砉在花镜被人指使,若再一闹,恐怕司砉更是被人欺辱。
当即天后就怒了,若不是阿宓和来苏一同拦下,她恐怕就真的将司砉给叫回来了,“本以为是交情甚好才将砉儿暂住在芳兰山,原来她们是寻了个免费劳工,是看不起本宫还是看不起天界!”
于是,便有了后来阿宓去芳兰山传信要司砉回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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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天后看向侧着耳朵侍候的阿宓,随即松下端正的身子看向远处,说话也是含讥带讽,“砉儿可怜她带她到天界,不然就凭她也配在砉儿面前侍奉,寻个理由打发她走,本宫看了就心烦!”
阿宓应下后转身跟在天后身侧赏花,刚走几步天后又悄悄要她去查查漫清的身份,“看看山主芳菲同计蒙到底有没有孩子,有的话……”
天后掩下未说完的话换之眼神递给阿宓,阿宓瞧见朝她微微点头,末了转身离去。
留下天后一人观赏湖中景致,看着看着亦是出了神,被扰乱了心思也失了兴趣,索性人就折回自己寝殿。
也是经过刚刚那么一闹,司砉将人提到紫霞殿将她好顿训斥。
“不就让你去将仙子引走吗?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司砉坐在石桌旁抬头瞪望着面前缩手站立的漫清,如今她耷拉着脑袋一副知错的模样,绞着手指鼓囊着嘴低声反驳:“仙子都好漂亮,还热情,我总不能把人给凉着吧。”
“你还说!”司砉哐当一声掷下欲饮的水杯,杯子里的水因他猛烈举动迸溅而出,“让你引人走,不是普度众生!”
“哦――”漫清拉长声音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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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刚说完话,门口几声爽朗笑意伴着声声司砉兄传来。接着一位蓝衣摇扇的公子出现在二人眼前。
那人刚踏进门,这一坐一站一怒一丧的二人落入眼帘,打量片刻后瞬间明白,说着“哟,我来的不巧”,折扇啪的一声合上自顾落座。
看他随手捏开茶盏娴熟地倒杯茶水,司砉眼睛飘来落在他手上“知道不巧还来!”逼得眼前人嘿嘿一笑掷下半空中的茶盏。
茶没喝上还被人斥责,眼前人心中多有不爽,扯开扇子摇晃几下便抿着笑意开始侃侃谈说,“听闻司砉兄飞升后性情大变,与这天界仙娥甚是亲近,不但左拥右抱而且欲一亲芳泽,本以为传闻,今日一见果真啊。”
来人眼睛冲着一个劲向司砉摆手推脱说没有的漫清上下打量,啧啧几声后又引来司砉怒视漫清的眼睛转向自己继续道“不近女色的司砉兄竟在房间藏了这么一个美娇娥。”
司砉闻声没好气地看一眼漫清直接呛道:“什么美娇娥,就是一个蠢棉花团子,玩物罢了。”
才不是!漫清张张口欲反驳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出不了声,连嘴都张不开只能嗯嗯。
“哦!”来人哈哈一笑伸出扇子从漫清眼前滑向司砉,“司砉兄可不地道,为防我来抢,你就将人嘴给封住。”说着他就起身走向漫清身旁手还不自觉去触碰她的小脸,勾唇笑着说道:“哟,还是个小莲子精呢,小莲蓬,跟哥哥走好不好!哥哥那里可是有很多好吃的好玩儿的呢?”
“咳!”司砉起身直接打开面前人的欲攀上的手,顺势将漫清揽在身后,侧面对她道:“你的屋子在隔壁,还不快去,再不知躲避我就把你炖成莲子粥煲汤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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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清猛地一激灵,转身提起裙摆飞也似地逃出房门。
看着落荒而逃的身影,蓝衣公子惋惜地摇摇头,手拿起壶盏对司砉示意三分略带责备道:“瞧把人给吓得,我说你呀对她那么凶,女孩子都是哄着来的,你这样她怎会喜欢你,活该打光棍!”
司砉啪一声打了个响指,那蓝衣公子竟被活活定住,举到嘴角的茶壶一直往外倒水,从嘴里冒出到脖颈再到衣服里。
司砉倒不在意悠哉悠哉地坐在一旁支起脑袋,嘴角布满玩味笑意,轻飘飘地说道“本尊说了,她是本尊的宠物,打趣儿而已,谈何喜欢,烛幽君再胡说,可就不是湿衣服这么简单了。”
说着,漫不经心地一个响指再次响起,接着就是一通咳嗽急骂。
“不过是同你开玩笑,你至于吗?”烛幽擦着嘴角的水眼睛忿忿看向司砉,口中还不停抱怨着把他衣服弄脏无法见人云云。
“快说!干什么来了!”司砉敲敲桌子示意眼前火急火燎修补衣服的烛幽看向自己。
烛幽现在哪有功夫理他,衣服都湿了,浑身邋遢不已,如何出门,如何面对那些对他痴情垂涎三尺的数万女仙,“本君这三界俊秀榜首之名怕今日要付之东流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