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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兰稚一整个儿被来人欺身压着,脊背紧贴在参差突兀的假山石上,疼得一趔趄。

    一双大手骤然抵在她的腰后,明明是春日,那掌心却泛着寒,冰得兰稚几乎颤栗。

    兰稚的脸一下子红了,“您......您这是做什么?”

    兰稚被齐宴清逼得退无可退,只能别扭地贴着他的身子,紧张到心里打鼓。

    大白天的,这要是被路过的下人不小心瞧见,该当如何是好?

    “我要做什么,你不知道?”

    “别!”

    兰稚羞得耳根通红,一把抓住了齐宴清的小臂,样子诚惶诚恐,“兰稚实在不能做出令长姐伤心之事,求您也......也不要这样......”

    “你叫兰稚?”齐宴清眼前一亮,把她压得更紧了些,迫使她用一种完全反抗不了的姿势面对自己。

    “嗯。”兰稚慌乱点头。

    此刻的她呼吸短浅而急促,加上空间狭小逼仄,身前正不断地上下起伏着,呼之欲出,实在勾人。

    “说说,为何要撒谎?”齐宴清质问。

    兰稚装起了糊涂:“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齐宴清笑了,引着她的一双皓腕,勾向自己的脖后,附在其耳边温声笃定:“不,你听得懂。”

    加上齐宴清那灼热的呼吸,顺着耳后钻进颈间,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从头传到了脚,向来身子敏感的兰稚,禁不住一颤,脸上红成了一块热炭。

    “我......我好热,你先放开我......”

    白日里的明目张胆,让兰稚比夜里还难为情,脸上羞红难褪,心慌的厉害。

    看她娇羞到原本若凝脂般的肌肤,都在跟着泛红,加上她这般可人样儿,齐宴清的心软到都快没力量跳了,他等不及了,从未如此急切地想要拥有过一个女子,而她此刻,就在眼前。

    齐宴清想亲她,抬手便欲扯掉那碍事的面巾,揭开真相,岂料她反应激烈,一副抵死也不叫他瞧见真容的样子。

    兰稚挣扎着将他推开后,连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兰稚与公子初见,实在不知哪里做错了,让公子误会,可我绝无半分越矩之心,求您放了我吧,这样做,实在......实在与礼不合......”

    齐宴清顿住了,看着对他这般惊恐抗拒的兰稚,似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他也一向不是喜欢强迫之人,心底有隐隐恼气。

    恍惚间,半晌没听到齐宴清说话,兰稚才偷偷抬头,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可目光自下而上,经过他的身侧时,兰稚才发现,自己刚刚那一推,惯力使然,竟那他的手背给擦破了,豆大的血珠子正顺着擦痕处往外冒,可他好像浑然未觉。

    “哎呀,怎么流血了?”兰稚一惊,那样子竟比他自己还急上三分。

    兰稚也顾不得他介不介意,慌忙起身从怀里掏出帕子,小心翼翼捧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当中,俯下身呼气吹了吹,再轻轻拂去血迹,将伤处包扎好,打了个稳稳的结,这才安心。

    “,都是我不好,害你受伤......”兰稚细眉微拧,水汪汪的眸子里,写满了自责。

    瞧她那紧张自己,和可怜兮兮的小模样,齐宴清哪里还生得出气来,只能将就着她,冷静道:“罢了,不怪你。”

    从假山缝里出来时,兰稚慌里慌张地理好衣裙,探了四下确保无人,才三步并作两步,回了春杏堂。

    直到吃过了晚饭,沐浴更衣后,躺在了榻上,白日里那荒唐的一幕,还是令兰稚的心怦怦乱跳,久久未能平复。

    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心情,兰稚不知该做何形容,慌张,害怕,紧张,还有一丝丝的......窃喜。

    已经不知多久没有这样,正儿八经地好好睡一觉了,经历了这几日的起落,兰稚的头刚沾上软枕,睡意便上来了。

    奈何老天从来不肯成全她,便是连觉也不准她好好睡。

    半睡半醒的迷糊间,兰稚隐约听到窗边有窸窸窣窣的声响,那声音逐渐接近,没要多时就清晰可辨,她听得清楚,声音就在她的窗外。

    “谁?”兰稚半撑起身子,刚稳了没多久的心跳,又开始无端加速。

    无人作答。

    兰稚隐有猜测,却并不害怕,赤着脚下了床榻,怀着忐忑的心骤然推开窗,外面什么人都没有,窗前徒留一满地清白,与孤寂的月色。

    不知怎么,兰稚竟有一瞬间的失落,可正当她打算合窗回去时,窗子就被一双手给稳稳抓住了,还不等她反应,那人就跃了进来。

    兰稚被吓到差点叫出声,好在来人反应快,直接吻了上来,将她的呼声稳稳堵了回去......

    “唔......”

    兰稚没法出声,只能拼命敲打着他的胸膛,可他似铁了心,力气之大,怎么也推不开。

    齐宴清迅速带上了窗,将身量娇柔纤细的兰稚拦腰抱起,丝毫不顾她的反抗,直接丢到了榻上,开始扯的她衣服。

    今夜的他,像是变了个人,再不似从前那般温柔,举手间似带了几分报复的意味,连领口都被他给扯碎了。

    “你别......别这样,唔......你快放开我!”

    兰稚被他亲得几度喘息困难,见怎么也说不动他,又怕闹出了动静,惹到外面人注意,只能半推半就地顺着他,颠倒纠缠。

    就在两人热火浓烈,缠绵到最后一步时,兰稚还是迅速从情迷意乱中抽离出来,喘着粗气制止他:“不要!我......我还没准备好,长姐病着,我这么做实在有愧于心,能不能......能不能让我想想?”

    齐宴清看她坚持,也不愿强迫,只能扫兴离去。

    兰稚盯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唇角才弯出浅淡的笑意,她想着,男人,吃不饱不行,吃得太饱了,也麻烦,浅浅尝过甜头,半饥半饱,最是妥当。

    出了春杏堂,齐宴清独自坐在月下长廊内吹着风。

    他本想来个出其不意,趁着她晚上没防备,想着定能瞧清容貌,可在屋里摸了一圈儿,这里竟一根蜡烛都没有,便猜到她是早有防备。

    若说从前见不得人,可如今光明正大出现时,她却还要处处躲着自己,这其中定有一番关窍才是。

    不过眼下这样也好,若未探清虚实前,贸然行事,唯恐又要引起后宅一片风浪。

    光是处理兄弟同僚之间的明争暗斗,已然令他心力交瘁,几个弟弟和姨娘,不知放了多少眼睛在这,这个时候,自己的院儿里绝不能被抓住任何话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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