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c缘起-命运的序章:温度、温度;温度?
由於出现了意料之外的cha曲,埃斯特家族原定的行程都被往後延了两天。不论是森林还是河流,在确认领地内所有的深海种都被消灭,且统计完损害情形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伟恩与保罗的首次合作,让两人都萌生了合作的想法,在确认对方都有意愿的时候,伟恩便派人快马赶回领地,命人过来讨论相关事宜。
另一方面,由於许多话题都获得解禁,佩特拉在经过一日的休息後,接下来就几乎整日都跟孟德尔待在一起,一开始是交流许多孟德尔看到的奇特现象,後来乾脆参与孟德尔的各种探索与实验了。
而他们第一天就提出了让大家惊掉下巴的提案。
「温度测量器」。
一个能够准确地表示温度的工具。
孟德尔原本就有这个想法,而且也已经思考到了能够利用yet会随着温度而有微小的t积变化的特x这一步,然而却卡在找不到适合材料的问题。
他曾经尝试使用水,但能测量的温度范围就非常小,而且在快要结冰之前反而会膨胀,反覆无常让低温的测量没有意义;并且孟德尔之前尝试将水封进玻璃容器里面,却依然蒸发掉了一部份,这种温度计在制作完成後只能使用很短的时间,而且还不能确定什麽时候开始会不标准,相对於制作的成本来说完全不划算,因此用水做出来的温度计被宣告是失败品。
然而如果没有水,孟德尔就无法定义温度,因此这个计画就一直被搁着。
直到佩特拉的加入。
有了能够jg密控制温度的佩特拉,他们就能寻找会随着温度稳定膨胀的yet,而且还能jg确定义b冰还要冷的温度。
在两个孩子把「如何用数值去定义温度」交给大人们烦恼後,便着手开始寻找适合的yet。
他们最终找到了酒。
更jg确地来说,是浓度高的酒。
他们发现越烈的酒,对於温度变化的反应就越稳定,於是就在猜想是不是「酒的共通点」对於温度的变化是非常稳定的。
由於尚不清楚其本质,因此两个孩子就暂时将它称作「酒的灵魂」。
因为不论多寡,孟德尔总是会在酒里面看到一些灵魂的集合t──就像会让人生病的集合t那样,但是酒的这种集合t似乎不会伤害人。
但是要怎麽从一般的酒里面取出酒的灵魂呢?
孟德尔想起了哥哥曾经说过,当绍博家族的孩子们长到更大的时候,会学到如何在野外制作滤水器,是个连泥巴水都能过滤成清水的神奇道具。两个孩子讨论过後觉得似乎可行,就连忙跑去请家族成员帮忙制作了一个更大、更完善的过滤器,并且把酒倒进去,出来的果然是澄清的酒。
他们丢下惊讶的与已经开始喝的大人们不管,拎起两盆便回到了实验室。
「如何?」佩特拉一边施展法术控制温度,一边期待的问。
「还不行,还不够纯,但是至少不会像水那样乱跳…等等,停在这个温度。」
佩特拉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只见孟德尔又是眯起眼睛,又是用玻璃杯装起一些,举起来对着太yan看。
「稍微再降低一点点。温度,抱歉。」
过了很久,孟德尔才放下杯子。
「里面开始结冰了,但冰很碎,而且其他的部分好像不会再结冰了。」
「也就是说…」
两个孩子对视一会,佩特拉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难道是…」
「「只有水结冰了」」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然而孟德尔不向佩特拉那样兴奋,除了他本来就b较冷淡外,是因为他刚才还注意到了另外一个细节。
过滤前的酒还有一些酒的灵魂,过滤後就几乎没有了。然而这个实验仍然是成功的,他们进一步提炼了「不是灵魂的酒的灵魂」。
孟德尔很快的就做出判断,「酒的灵魂」可能是别的东西,与温度计的实验无关,要趁佩特拉还在的时候赶快做出一个可以用的温度计。
同一时间,大人们的会议中,界定温度这点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倒是关於孟德尔与佩特拉的话题让他们迟迟没有散会。
才相遇不到五天,两人就已经做出了意料之外的成果,因此在提出让两人成婚时,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出反对。
问题反而是如果按照原定计画,让佩特拉回到领地举办十岁的宴会,那中途将浪费多少时间,但是由於是早已安排妥当的项目,也不可能临时改在培格举行;如果是孟德尔先跟着佩特拉过去,的确会因为距离星辰学院较近而有不亚於培格的研究资源,但这样的方式又会被轻易解读为孟德尔入赘到埃斯特家而引起反弹。
他们都清楚,按照这样的进展速度,只要处理得当,必能名留史册;然而稍有差池,为家族埋下祸根不说,甚至可能直接掀起波澜。
这本该是一场能够以欢庆结尾的会晤,却被一个象徵x的问题卡住了节奏──谁该先行?谁该等待?谁该示弱?
「既然这是两家共同培育出来的种子,那麽何不让王室来替我们这两棵树浇一瓢水?」面对这道彼此都不愿轻易跨出的试探,最终,是保罗先开了口:「待我们将这东西做成,便以此为由呈上王都,再由王室下旨召见研究人员与创作者。这样一来,不论孟德尔是否与佩特拉一同前往,名义上都是受王命行事,自然没人能妄加揣测──若有妒言,那反而是为殿下奉上惩扰王命的名份了。」
伟恩沉思片刻,终於点了头。这样的安排不仅能掩饰两人间日益增长的情谊与合作,也能让外界无从cha手。
在历经了半天的讨论後,他们最终决定以学术研究进修为名义,将「温度测量器」的原型献给国王的同时,让星辰学院补一份给孟德尔的邀请函,再让孟德尔以边境伯爵之子的身分前往学院所在的城市沃尔斯登,并且「顺道」经过了埃斯特家族的斐拉赫领地,并且因为「正好」与回程的佩特拉等人相遇,便结伴前往埃斯特家族根据地所在的城市克拉福根。
而在大人们好不容易帮孩子们铺好接下来的道路时,佩特拉跟孟德尔也没有辜负他们的期待。在佩特拉jg准地控制下,酒中的水分凝结成冰,但又遇上了捞取时有杂质混入的问题。他们尝试了几种方法後,最终发现可以利用金属制的餐具间接冷却,让冰直接附着在餐具上取出,如此重复多次之後,剩下的酒的膨胀与收缩就非常稳定了。
他们赶紧命玻璃匠将一些酒封到细长的容器里面,但很快的就发现诸多问题。
b如透明的酒太难用眼睛看清楚,或者柱型的玻璃容器要非常长才能开始测量室温等。
在尝试了几个不同版本後,他们终於做出了一之能够测量b沸水还热、b冰块还冷、长度差不多只有一个大人的手臂那麽长的温度测量器。
「成功了呢。」佩特拉欣慰的看着温度测量器说。
「是啊,成功了。」孟德尔回道,但是却是看着佩特拉的黑眼圈。
「等一下还要去问大人们最後决定用什麽样的数字去标示温度,然後还要请工人在这上面做标记,还有命名…」
「别动。」孟德尔说,并顺手抹了一下佩特拉的眼眶,只见黑眼圈以r0u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见。
「谢谢,好像突然不那麽累了呢…」虽然嘴上这麽说,佩特拉的眼睛却开始眯了起来,口中的话语也变得含糊不清,最後乾脆直接躺在椅子上。
孟德尔看了一眼四周被冰封起来的过滤酒,又看了一眼桌上的温度测量器,最後看向躺在椅子上的佩特拉。
口中呼出的白se烟雾,又将另外一个问题猛的拉到孟德尔的面前。
他蹲下来,趴在椅子上,专心地看着佩特拉的脸庞。
果然,她的呼x1不会产生雾气。
正在他又要陷入沉思时,却突然站了起来,脱下身上的披风,盖在佩特拉身上。
孟德尔熄灭了油灯,坐在桌子的另外一边,看着映照在温柔月光下的佩特拉。
尽管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很多问题可以思考,但暂时都不那麽重要。
不是为了发现什麽现象,或者找寻什麽方法,只是纯粹着看着。
母亲也有提过,长大以後反而会有很多没办法解释的东西。
找到了问题,找到了答案,是成长。
当问题与答案都不再重要,也是成长。
孟德尔好像稍微能了解母亲的意思了。
或许现在…
「哈啾!」
…得再去拿件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