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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做个尽兴

    祭祀规矩多,女人不能进祠堂,只能在厨房里帮忙准备露天流水宴的东西。

    他一早上就出了门,今天还没见到林穗穗。

    陆临舟循着对方指的地方看过去,转身时,酒碗里的酒晃出了边,滴在裤子上。

    他这才看见林穗穗站在晒谷场边上,手里端着个竹筛,里面是刚出锅的米糕,热气把她的脸熏得红扑扑的。

    为了今天的祭祀,林穗穗穿了身簇新的月白色粗布裙,跟他身上的是一套,都是昨天春苗嫂拿来的。

    衣裳领口和袖口绣着暗红色的花纹,很有质感。

    村里的女人大多瘦得皮包骨头,而林穗穗长得丰润,月白衣衫下的胸脯圆鼓鼓的。

    视线下移,会经过盈盈一握的腰,再到把裙子撑得线条饱满的臀胯。

    侧身下摆微微散开,露出两条又直又长的腿。

    林穗穗似乎察觉到了陆临舟的视线,抬头瞬间,精准地找到了他,朝着他笑了下。

    陆临舟一怔,酒劲愈发涌了上来,喉结剧烈滚动,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碗筷碰撞声中,隔壁桌几个汉子的嘀咕声突然清晰起来。

    “我靠,那林穗穗是不是冲我笑呢?那笑也太销魂了!”

    “放屁,明明是在看老子!那腰细得……感觉握着弄两下就得折断!”

    “极品的明明是那屁股,这要是在床上……”

    “哈哈哈哈你们不懂欣赏,我感觉她那裙子都快被胸撑破了,有种下一秒就要冒出来……”

    陆临舟下颌一紧,手背上青筋暴起,突然将酒碗重重磕在桌上。

    酒碗和桌子碰撞发出脆响,溅出的酒液撒了衣着。

    身后的议论的声音戛然而止——

    几人筷子悬在半空,迎上他淬了冰的眼神。

    那双鹰隼般的眸子正放射着锐利的寒光,那狠戾的眼神,危险性十足。

    几人讪讪低头,不敢再看陆临舟的眼,更不敢再对林穗穗的身体有任何觊觎。

    见他们消停了,陆临舟抓起酒壶往碗里倒,透明色液体撞出碗沿。

    他余光扫过正在灶台前添柴火的林穗穗。

    她弯腰时紧绷的臀线,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陆临舟仰头,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辛辣从喉头烧到胃里。

    他低咒了声,从椅子上起身,警告地看了几人一眼,转身走了。

    陆临舟攥紧拳,却又想。

    别人怎么说她,关他屁事?

    ……

    流水宴结束,长条木板桌上只剩几个空酒碗和零星的剩菜。

    林穗穗本想跟着几个婶子把残局收拾完,春苗嫂就过来喊她。

    “穗穗,你先回去歇着。”春苗嫂擦着汗走过来,从围裙兜离掏出跟发绳把头发扎起来:“你们昨天长途车颠簸回来,马上又要走了,赶紧回去歇着,这边我们来收拾。”

    “就是,你赶紧回去休息,不差你一人!”

    林穗穗抬头笑笑:“没事的,我跟你们一起,不能做逃兵。”

    “快别逞强了。”春苗嫂拽住她手腕往外推。

    正这时,祠堂的李婶走过来:“穗穗啊,你来看看,这是你家临舟落下的东西不?”

    “嗯?什么东西?”

    李婶摊开掌心:“我在祠堂捡的,你看是不是他落的,是的话你顺道带回去。”

    林穗穗这时才注意到她手里举着个银色物件,小跑着过去看,还真是陆临舟的表。

    李婶把手表塞进她掌心,金属表带硌着掌心:“晌午祭祖的时候摘下来的吧,我在祠堂供桌捡的。”

    “是临舟的。”林穗穗把手表攥在手心:“谢谢李婶,我带回去给他。”

    ————

    吃流水席的时候,林穗穗也跟着婶子们喝了点。

    说来也奇怪,这酒一见风,反而更烈了。

    本来在那儿干活儿的时候还好好的,这走回来的路上被风一吹,整个人就晕乎乎的了。

    林穗穗推开院门,清冷月光洒满了院子。

    林穗穗觉得有点热,随手把月白衫腰间的腰带给松开了。

    歪歪倒倒地到家,林穗穗想着手里的表,朝着陆临舟房里走过去。

    她站在门口扶着门框站稳,鼻尖钻进熟悉的陆临舟的味道,混合着酒气,在房间里弥散。

    屋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陆临舟门没关紧,轻轻一推就开了。

    她踉跄着跨过门槛,看到床上躺着的身影。

    “临舟你手表忘了拿,傻孩子,丢三落四的。”林穗穗她喃喃自语,从口袋里摸出银色物件。

    她本想放到桌上,但是林穗穗记得,这是陆临舟跟着陆厂长夫妇回了省城以后,他们送给他的第一块手表。

    说是定制的瑞士表,全世界都只有这一块。

    放在这儿怕不见,又怕摔到,林穗穗索性决定给他戴好。

    林穗穗轻手轻脚走近,酒气混着独属于他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蹲下身,指尖触到他手腕的皮肤。

    林穗穗屏住呼吸,试图把表扣穿过他的腕骨。

    陆临舟突然动了动,林穗穗手上动作本就有点迟钝,这样一动,手表差点从他手腕上掉下来。

    “哎呀,临舟!”林穗穗嗔道:“别动呀,要乖乖的,嗯?”

    迷迷糊糊间,陆临舟听见这声带着酒气的软语,心脏突然酥麻。

    他像是回到了从前的某个夜里,她不断地软着嗓子喊他名字的时候。

    此刻手腕上传来的触感太真实,带着她独有的皂角香,让他下意识地反手扣住那只手腕。

    “唔……”林穗穗惊呼一声,手表差点落到地上:“手表!”

    陆临舟似乎嫌那东西很碍事,抓过手表就塞进枕头底下。

    他手指紧紧缠着她的手腕,猛地一拽,她踉跄着栽进他怀里。

    林穗穗下意识伸手推他,却触到一片滚烫的麦色皮肤。

    “干嘛呀你!”她撑起手肘想坐起,却被他另一只手揽住腰肢。

    陆临舟的下巴抵在颈边,呼吸间全是她和酒精的味道:“不准走,穗穗。”

    “我……”

    林穗穗还要说话,陆临舟却不想从她嘴里听到拒绝的话语。

    没等她话说出口,他的唇就已经十分霸道地贴了上来。

    “梦到你了,穗穗。”

    既然是在梦里,他想做什么,就做个尽兴吧。陆临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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