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阅读 第493章

    更漏敲过三更，听风阁的药庐里烛影摇红，炭炉上的吊壶咕嘟作响，蒸腾的药香混着雪夜的清寒，在雕花窗棂上凝出细霜。

    禾九溟握着苏盛悦的腕脉，指尖触到她寸关尺间紊乱如金属撞击的脉象，与景和五年禾家灭门案中，十九具尸体的死状分毫不差——正是赤鳞司“焚心香”的毒征。

    “水罐。”

    他沉声道，目光落在她紧攥的袖口。

    苏盛悦的指甲缝里嵌着极细的青色粉末，在烛火下泛着珍珠光泽，那是逆鳞阁秘制的焚心香解药，配方唯有核心成员知晓。

    他忽然想起三日前在瘦西湖，她包扎时避开的左臂，此刻正以诡异的弧度扭曲，疤痕处渗出的血珠，竟凝成蝰蛇状。

    “阿爹……别走……”苏盛悦突然抓住他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指甲几乎掐进他掌心。

    禾九溟浑身一震，这声带着哭腔的呼唤，与他记忆中幼妹临终前的声音一模一样。

    她眼睑剧烈颤动，睫羽投下的阴影在眼下凝成青黑，像极了当年枯井里倒映的雪光。

    “盛悦，是我，禾九溟。”

    他另一只手按住她肩井穴，试图输入内力，却发现她经脉里流转的，竟是赤鳞司“金戈九式”的逆运真气，与焚心香毒气相冲，在丹田处形成漩涡。

    她忽然松开手，指尖在他袖上划出三道血痕，却在昏迷前，用指尖蘸血，在青砖上画出半道龙形纹路——龙尾末端的倒刺，与他背上的逆鳞胎记分毫不差。

    药庐外的风雪突然加剧，竹枝被压得簌簌作响。

    禾九溟盯着地上的血纹，想起听风阁密档里记载的赤鳞司禁术：“焚心香毒发时，会勾起最深刻的记忆碎片，重者错乱神魂。”

    苏盛悦的指甲缝里为何会有解药？

    这逆鳞阁的配方，为何会出现在赤鳞司圣女手中？

    他取来银盏，用银针挑开她指甲缝的药粉，凑近烛火细辨，粉末中竟混着极细的金箔——与周允书房的沉水香、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