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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推荐 第494章

    盛悦寒刀上的碎屑如出一辙。

    更漏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北疆驿站案,死者指甲缝里同样的药粉,当时听风阁判定为“赤鳞司细作自毁所用”,此刻却像一记重锤,敲在他心中。

    “景和元年冬,赤鳞司圣女……”苏盛悦在昏迷中呓语,睫毛上凝着细霜,“襁褓里的孩子……后颈的印记……”她忽然蜷缩成孩童姿态,左臂的火吻疤痕在月光下泛着暗红,与地上未干的龙形血纹相互辉映。

    禾九溟的指尖抚过她画出的龙尾倒刺,触感与自己胎记的边缘完全吻合。

    他忽然想起序章中赤鳞司圣女怀中的襁褓,想起那女婴后颈的淡红印记——原来从落地起,他与苏盛悦的印记,便是同一道逆鳞的正反面,是龙御台砖裂时同时坠落的两块碎片。

    药罐突然沸腾,溢出的药汁在炭炉上发出“滋滋”声。

    禾九溟惊醒,连忙滤出药汤,却在端起碗时,发现苏盛悦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掌心的逆鳞纹——那里因她方才的抓握,渗出点点血珠,与她指甲缝的解药粉末混合,竟在瓷碗边缘显形出细小的密文:“金魄苏盛悦,逆鳞绕月,共生共死。”

    风雪在西更天渐歇,药庐的烛火即将燃尽。

    苏盛悦的呼吸终于平稳,脸上却残留着泪痕,像极了十七年前那个雪夜,枯井里的幼童看见赤鳞司圣女时,眼中倒映的泪光。

    禾九溟望着她左臂的疤痕,忽然明白,这道伤不是仇敌的印记,而是二十年前龙御台崩塌时,赤鳞司圣女用自己的血肉,为他筑起的第一道防线。

    地上的龙形血纹己干涸,尾端的倒刺却依然清晰。

    禾九溟取出羊皮纸,将血纹拓下,与自己胎记的形状拼合,竟成完整的五爪金龙——龙首在苏盛悦的后颈,龙尾在他的左胸,逆鳞处的朱砂,正是二十年前龙御台砖上溅落的血。

    更漏声敲过五更,东方泛起鱼肚白。

    苏盛悦在晨光中醒来,望着他手中的拓片,瞳孔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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