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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到底是谁肤浅?

    皇上虽然回宫了,但是留了大太监乌江在这盯着,此时乌江正拿着拂尘站在谢司珩身边

    ,听着屋子里母女俩这顿哭。

    他看眼谢司珩,谢司珩横了一眼他,“看我干什么?”

    乌江意味深长的说道,“宋大人一家都是忠心的啊!”

    谢司珩:“哼!”

    乌江:“哼哼哼!”

    乌江跟谢司珩年纪相仿,是历朝最年轻的总管大太监,东苑厂督。

    皇上手上有两个直属机构,皇卫司和东苑,皇卫司负责监察百官,可先斩后奏。

    东苑,则秘密收集百官和百姓的情报,专门纠察妄图动摇皇权的反贼,并且暗中执行皇上交代的特殊任务,权利极大。

    据闻,皇上赐予东苑厂督一块令牌,见令牌如圣上亲临!

    东苑和皇卫司相互制衡,乌江和谢司珩是皇上身边最信任的两个人,也是死对头。

    都想干掉对方,又干不掉!

    一直到晚上,宋裴玄都没醒过来。

    母女俩坐在外间说话,“

    娘,您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守着!”

    “娘在这

    ,你回去,这皇卫司里都是男人多不方便!”

    木婉仪立即说道。

    宋瑾知压低声音,“娘,皇卫司直属皇上,再说是皇上下令让咱们来的,谁敢说三道四?再有,还有谢司珩在呢!”

    木婉仪明白女儿的意思了。

    临行时,她特意去跟谢司珩辞别,“谢大人

    ,我府中还有事要处理,就暂且留下瑾儿在此照顾老爷。给您添麻烦了,还烦请您帮我照看一下!”

    谢司珩:“……夫人请放心。”

    木婉仪上了车走了

    。

    “谢大人好似还挺勉强!”

    乌江说道。

    谢司珩回头冷眼看他,“乌厂督倒是不嫌麻烦,那人你就多照看吧。”

    乌江冷笑,“这里可是你皇卫司,又不是我的东苑!”

    谢司珩咬牙,“谁让把人抬来这里的?他宗正府没有床吗?”

    当时,宋裴玄重伤,乌江主张将人抬到皇卫司。

    乌江笑,“宗正府阴气太重,不利于治伤。这方圆几里,就你皇卫司最近了!”

    谢司珩瞪他一眼,起身往外走,讨厌他!

    宋裴玄救驾有功,若是死在他皇卫司,便是他的错。

    宋瑾知在屋子里待久了,出来透透气,伸着懒腰出了门,才看见廊下坐着一个人。

    懒腰伸了一半,生生停了。

    却见一位陌生男子,他面如冠玉,墨发披肩,头戴乌纱帽,正中间嵌着一枚红艳的血玉,

    周边嵌着极品珍珠做配饰。

    能佩戴这样奢华乌纱帽的太监,当今只有一人。

    乌江笑盈盈的看着宋瑾知

    ,那双眼中写满了狂妄二字。

    “你是……原来你是……”

    宋瑾知惊讶了,这不是书里位高权重,东苑厂督大太监乌江吗?

    乌江,“

    你认识我”

    认识,当然认识,书里人人都骂你,又人人都怕你,你跟谢司珩被誉为,御前双煞,一个阎王,一个魔王。

    “不认识,不过,看您气质非凡,样貌出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莫非您是乌大总管?”

    宋瑾知一脸真诚。

    乌江笑了笑,眸中的戾气淡了几分,“眼力不错!”

    这小丫头,挺好玩!

    “多谢夸奖!”宋瑾知边笑边回身往回走。

    这个大魔王,

    惹不得!

    “哪去?”大魔王开口叫住她。

    宋瑾知,“我好想听见我爹叫我!”

    “你听错了!”

    宋瑾知缓缓转身,“是吗?大总管,您还有事?”

    乌江看了看他旁边,“坐!”

    宋瑾知不敢坐,“我站着就行。”

    乌江眸色淡淡,“及笄了吗?”

    宋瑾知,“我十六了!”

    乌江点头,“可许配人家?”

    宋瑾知:“……”

    “怎么不说话?”他抬眼看向宋瑾知。

    宋瑾知有点后脊发凉,他什么意思,

    他不会对自己有意思吧?

    他可是太监啊!

    不过,他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权倾朝野啊,据说之前有位三品大员就愿意将女儿许配给他呢。

    “许……许了人家了……”

    宋瑾知说道。

    “哪家的公子啊?”乌江刨根问底。

    “乌厂督对人家姑娘的亲事这么关心,莫非是有什么想法?”

    不知何时,谢司珩回来了。

    宋瑾知松了口气,

    人往后挪了挪,站到了谢司珩的身后。

    乌江拿起桌子上的茶碗喝了一口,“

    谢指挥使是在骂我吗?”

    他一个太监能有什么想法、这要是换了别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他必定割了他的舌头。

    谢司珩笑了笑,“听出来了?”

    乌江抿唇,脸色沉下来。

    “

    你这茶都凉了……”

    谢司珩直接送客,“时辰不早了,乌厂督也该回宫复命了吧?”

    乌江斜眼看他,“谢指挥使这是在撵人

    了?”

    谢司珩冷笑,“这也听出来了?”

    乌江并不在乎,跟谢司珩掐架这么多年都习惯了,“不急,本座还想再坐一会!”

    宋瑾知在一旁站着,听着两人皮笑肉不笑,唇枪舌剑,波涛暗涌。

    谢司珩在乌江对面坐下,“谷雨,再去泡一杯上好的热茶给厂督大人!”

    谷雨答应着

    。

    “得!就不劳烦了。”他缓缓起身,看着谢司珩冷笑道,“我怕你下毒毒死我!”

    谢司珩赞赏的点点头,“厂督果然聪明绝顶!”

    身边的小太监,赶紧过来,将黑色貂皮大氅给他披上,又将暖炉递给他,

    他走到宋瑾知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双丹凤眼中情绪淡漠而寒冽,“宋小姐,将来的亲事,可是要好好斟酌挑选!”

    宋瑾知一怔,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难道知道,她想嫁谢司珩?

    她看着乌江离去的背影,如今才刚入冬,他就穿的如此厚!

    书里说过,他其实是中了慢性毒药所致。

    他死在了新帝登基前那场血雨腥风中,为皇上尽忠而死。

    只是他一直到死都不知道,

    这毒其实就是他为之尽忠了一生的皇上所赐。

    “想什么呢?”男人冰冷无温的声音响起。

    宋瑾知赶紧收回思绪,

    “我在想,他好似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吓人?”

    谢司珩冷笑,“肤浅!”

    “你说我肤浅?你才肤浅呢!”

    我知道你们每个人的命运,你敢说我肤浅?

    谢司珩眉头微蹙,“我哪里肤浅了?”

    长这么大,还没人这么说过他呢!

    “你说我肤浅,你就是肤浅!”

    宋瑾知哼了一声,

    转身进了屋子。

    谢司珩:“……”

    她还不肤浅?!

    皇宫

    贺麟元靠在龙椅上看着奏折,“宋裴玄还没醒?”

    乌江回道,“

    还没。”他看了眼皇上,“臣倒是见到了宋大人的夫人和小姐……”

    贺麟元抬起双眼,“她们可曾说了什么?”

    乌江将木婉仪和宋瑾知说的那些尽忠的话说了一遍。

    贺麟元点点头,坐直了身子,“宋裴玄一家都是忠心的!”

    乌江点头,“皇上可放心启用宋大人了!”

    传旨:“宋裴玄醒过来,立即晋为宗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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