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指挥使是个吃长醋的
是他的儿子吗?贺麟元看着眼前的男人,
心中百转千回
。
他的第一个儿子,
文韬武略,刚正不阿……
谢司珩虽然深得他信任,他对他也多有怜悯。
可是,说他一句诡计多端,心狠手辣也不为过。
他怎么会是自己的儿子呢?
“阿珩,朕是相信你的。
不过,要堵住悠悠之口,
才能还你清白啊!”
他不愿再耽搁,
低声道,“刘御医,
你上前来分辨吧?”
“分开了!”
贺景仪大声说道。
众人纷纷上前去看,果然,原本在一起徘徊的两滴血,此时却的穿行而过,渐渐的分离开去。
“不相融啊,
这就是不相融啊。”
“
看来,谢指挥使是冤枉的!”
“我就说吗?谢指挥使跟贺景临一点都不像!”
刘御医上前查看,回身禀报,“
陛下,两滴血不相融,也就是说谢指挥使与七殿下没有血缘关系!”
贺麟元急走几步到了近前,紧紧的盯着碗中的两滴血
此时,
两滴血已经各站一边,
根本就一点边都沾不上,
他紧绷的神经此时才松懈下来,当即精神也好了很多,“朕就说嘛。
阿珩在朕身边多年,为朕为大沥鞠躬尽瘁,怎么可能是反贼呢!”
此时,江鹤安一党却都脸色青白,
尤其是张弛。
“陛下,张弛构陷重臣,信口雌黄,该当何罪?”
谢砚南低声说道。
张弛立即跪倒在地,“皇上,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忽然他看向碗,“
水,一定是水有问题。
”
苏常侍跪倒在地,“
陛下,水是老奴亲自接的,
若是非要说这水有问题,请皇上治罪!”
贺麟元立即说道,“你起来,跟你有什么关系。
”
随后,他厉目看向张弛,“张弛啊,朕明白你是想肃清逆贼,
但是,
也不能如此冒失。仅凭一块玉佩,一具无名的尸体就状告当朝重臣啊!”
他思量了一下,“
念在你在北疆刚打了胜仗,
就将功抵过。罢了你的爵位!”
谢司珩知道,贺麟元本就是想让张弛来制衡朝中局势,所以,必定不会严惩。
不过,他也不着急。
张弛的命,早已在他的手里了。
张弛原本以为这次能直接告倒谢砚南和谢司珩,却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父皇,
张弛如此搬弄是非,诬陷谢指挥使,
怎么也该磕头赔罪吧。”
贺景仪说道。
“对,理应磕头赔罪。
”
贺景仪说完,立即有人出声附和。
张弛却气不过,“要老夫给
他磕头赔罪?”
江鹤安低声说道,“张弛,
你今日的确是过分了,该给阿珩赔罪。不过,还望陛下念及他年岁已高,便免了下跪吧!
”
贺麟元看向谢司珩,“
丞相大人说的也是,阿珩,
他虽然这次做的有些过分,但是,顾念他也是忠心一片为了朝廷。就别让他跪了吧?”
“
谢指挥使年纪尚轻,
又身染重病,只怕会折寿啊。不如就当是给自己积德吧!”
有人跟着说道。
谢司珩微微一笑,“
皇上说的有道理!”
随后,所有人都看向张弛。
张弛往前走一步,盯着谢司珩满眼怒意与不甘,
他抱了抱拳,“
大侄子,对不住了……”
只是,
他的拳头还未放下,忽然膝上一疼……
他忽的跪了下去,人毫无预警的向着前面跌下去,一个头磕的十分响亮。
谢司珩负手而立,低声道,“
张将军如此悔过,我就受了你这一礼!”
张弛这一跪却再也没起来,膝盖骨生生跪碎了。
谢砚南再度请辞,
态度坚决,贺麟元
不得不答应。
谢司珩也接着说道,“陛下,
臣最近病情加重,皇卫司指挥使之职,恐难胜任,
请陛下另择人选!”
谢家父子一日内都请辞,令贺麟元十分头疼。
本来朝堂上,已经波诡云谲,日后岂不是江鹤安一家独大了?
“
阿珩啊,你好好养病,定然不会有事的。朕会命人去找寻神医为你治病。
皇卫司是你一手创立的,指挥使之职,永远都只是你!也只能是你!”
贺麟元极力挽留,
“
苏常侍,
去传朕的软轿护送阿珩出宫
,一步也不要让他走!”
“老奴遵旨!”
谢司珩是坐着软轿从紫宸殿出来的。
他脸色苍白,领口的狐裘衬着他越加不似这人间
的凡人。
“谢指挥使真是命硬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乌江走在他身边,冷声说道。
谢司珩神色慵懒的坐在软轿上,眸色低垂的看着他,“
羡慕吗?”
乌江冷哼一声,“
你以为,
你还能藏多久?”
男人抬头看着远处的天际,“
能藏多久就藏多久吧。
”
他忽得垂下眼帘看着乌江,“那四郎觉得自己还能活多久?”
乌江呵呵的笑出声,“你的坟头上日后定有我压的纸钱,咳咳……”
谢司珩轻笑,“
该吃药了吧?陛下
还没赏你吗?”
乌江一怔,“你说什么?
”
谢司珩不理他
,动手将自己身上的狐裘脱了下来,向着乌江扔了过去。
“还你!”他眸子冷冷的看着乌江。
乌江看了看手中的狐裘,面色沉冷无比。
宋瑾知是在府门口碰见了谢司珩的,
此时天空下起了雪,落在他单薄的衣服上。
宋瑾知眉头一紧,“你早上出门的时候,没有穿了狐裘吗?”
谢司珩低声说道,“我不冷!”
“这都冻天冻地了,怎么会不冷?”她看向身后跟着的谷雨。
谷雨立即说道,“早上穿了狐裘的,
中途公子给了乌江!”
宋瑾知十分不解的看着他,“你将狐裘给了乌江了?”
谢司珩的确是冷,“
夫人能否让我先进屋!”
宋瑾知伸手拉着他的手便往里面走,“
走,快进去
。现在知道冷了,
那
还将衣服给别人……”
谢司珩看着牵着自己的小女人,听着她的碎碎念,心中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好。
宋瑾知直接将他到了软榻上,“你快上去!”
她将谢司珩推上去,
拉过一边的厚毯子给他盖上。
想了想,又将自己的手炉塞到他的手里,
然后抬起澄净的大眼睛看着她,“怎么样?暖和了吗?”
谢司珩点头,“
恩,好多了!”
宋瑾知,“
你的狐裘怎么给乌江了,
他是跟你要了吗?”
在她的印象里,谢司珩跟乌江是死对头,平时看着有说有笑的,其实也都是阴阳怪气
的。
男人低声说道,“还他的!”
“还他?你什么时候欠他……”
宋瑾知看着他深邃的眸子,
黑沉无边,却又带着几分分明。
她知道了。
女子缓缓低下头,
他怎么还记着啊。
“你最近晚上还觉得身子热吗?”男人低声问道。
宋瑾知低声回道,“好多了……”
“那你呢,觉得可有哪里难受?”
女子抬头看他。
男人声音低沉中带着几分性感,“十分爽利!”
不知道为什么,宋瑾知听到他这句话,
心头一颤,双颊腾地一下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