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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我丈夫。

    “你……唉!”江明诚叹了口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么样?”

    想到这些年自己不知疲倦地追逐在靳宴礼身后,圈子里家世相当年纪相仿的女孩子们,每天不是打扮得精致艳丽参加晚宴就是在穷侈极奢地看秀购物。

    而她永远只是泡在图书馆和实验室,只为了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边,让他多看自己一眼。

    江晚栀终于忍不住,伏在沙发上痛哭出声,如果不是爸妈嫌贫爱富,误以为靳宴礼不过是旁支,狠心斩断他们的往来,又让她去接近港城蔺家的公子,靳宴礼也就不会误会她的心思,现在被叫做靳太太的女人,也只会是她。

    可这一切都被她的爸妈毁了!

    但是没关系。

    她哭够了,坐起来,重新打起精神,拎起手包就往外走:“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我想要的,我会自己抢过来。家里的合作我也会想办法。”

    “晚晚……晚晚!”

    周怡叫了两声女儿的名字,见她铁了心肠要去想办法,不由得转过身来,怒视丈夫:

    “合作丢了再想办法就是了,你打女儿做什么?女孩子家脸皮薄,尤其晚晚又一向高傲,这要被你激得出了什么事,我怕你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江晚栀出了家门,就打车到了观蘭。

    她昨天听季则衡说过,今天靳宴礼也约了人在观蘭谈事。

    季则衡正在顶楼的包房里,远眺整座望京城。

    因为膝伤复发,家里人收了他的身份证和银行卡,他哪里也去不得,又不想待在家里,只能来观蘭消磨时间,却没想到他刚一收回目光,就看见楼下亭亭玉立的一朵栀子花。

    他连忙打电话叫安保:“都愣着做什么,今天靳先生说的话都忘狗肚子里去了?还不快把人请走。”

    安保经理放下手机,和几个队员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没人敢出声。

    “没记错的话,江小姐似乎也是咱们这的会员……之前没有过这样的先例吧……”终于,角落里一个年轻的新人开口。

    入职之前他们都接受过培训,驱赶会员这种事,谁也不敢真的出面去做。

    好一会儿,终于有人接话:“算了,老板都这么说了,天塌下来还能让我们个矮的顶着?大不了一会儿客气点就是了。”

    几人一合计,还是客客气气地到了江晚栀面前,说今天预约已满,请她明天再来。

    “没关系。”江晚栀语气闲淡,“我只是过来等人。”

    “这……不知您要等谁呢?”

    “靳先生。”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那个年轻的新人咬了咬牙:“靳先生恐怕不会见您……实话跟您说了吧江小姐,就是靳先生吩咐的我们,从此观蘭有他没你,有你没他……”

    “今天靳先生的确要来,所以我们也真的的确不能留您在这儿,还请您离开。”

    江晚栀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几个安保:“请我离开?你们算什么东西?”

    “宴礼哥他不可能这么说,肯定是你们自作主张……敢得罪我,江家不会让你们好过!”

    “他们请不动你,那我呢?”

    一道清越的男声忽然想起,江晚栀与一众安保循声望去,看见来人,竟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季先生。”

    “季先生……”

    几名安保纷纷向季则衡打招呼,季则衡点了点头:“没事了,你们都去忙吧。”

    江晚栀也像有了主心骨似的:“阿衡……”

    “哎,可别,”季则衡抬手打断她,“你也别想着我来了就能帮你,首先,江晚栀,你要搞清楚,我跟阿礼的情分比跟你深,我不可能为了你得罪他;其次,你这次是真的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你应该庆幸,初鸾没出什么事。否则你不可能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就为了初鸾,你也要跟我生分?”江晚栀语气清淡,似乎对他失望至极。

    季则衡盯着她,片刻后,温和地笑了一声:“我们本来也没多少交情啊江晚栀。”

    他不愿意把话说得太难听,更懒得理会她模糊重点,不愿承认事实的做贼心虚:“看在过往的交集上,我劝你一句,使君有妇,从此你与他桥归桥,路归路,对你是最好的。”

    江晚栀沉默片刻,深深看了他一眼,也不再纠缠,而是转身打车去了枕山半岛。

    也不知道靳宴礼究竟说了什么,她连别墅区大门都没能进得去,只能在外面,一直等到晚上十点,才终于见到那辆熟悉的轿车。

    而这辆车也不出意外地,停在了她面前。

    江晚栀见状,连忙欣喜地迎上去,脸上的笑意却在看见从车上下来的身影后,顿时僵住。

    “怎么是你?宴礼哥呢?”

    初鸾原本想装作没看见,但又想到已经深夜,别墅区又远离闹市,索性还是叫司机停了车。

    听见江晚栀的问话,初鸾翻了个白眼,柔柔笑道:“是我怎么了?你不想看见我啊,不好意思,谁让我家住这儿呢?”

    她婊完江晚栀,就给靳宴礼打电话:“你出来一下,嗯,我快回家了,现在就在大门外面。”

    靳宴礼开车从山顶上的独栋别墅中下来,驶到门口,就看见他的妻子正在车边和一个女人对峙。

    走得近了,他才认出江晚栀。

    “宴礼哥……”看见靳宴礼终于露面,江晚栀心中的委屈终于止不住,神情凄切地哀声唤他。

    初鸾微微弯唇,挽过靳宴礼的手臂,整个人仿佛无枝可依的娇贵名花一般倚在靳宴礼身上,闲闲笑道:“晚栀姐姐,你在我丈夫面前这副作态,不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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