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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后,他终于慢慢起身,然后转身跪趴在床上,将屁股对着夏临轩的方向。

    “这样不够,再往前点儿,把身子靠在被上。”夏临轩笑眯眯说完,伸手在蒲秋苔的臀瓣上捏了一把,似是觉得不够,于是又抓着两团臀肉挤捏了几下。

    ☆、

    就在这骚扰中,蒲秋苔红着脸到了角落堆起的锦被上,那高度正好能够让他将身子靠上,然后把下巴垫在最高的被子上。

    不明白夏临轩要玩什么花样,蒲秋苔疑惑的想要回头问,却终究不好意思,就在这时,他听到夏临轩带笑的声音:“自己把屁股扒开,我要狠狠干你。”

    高贵的天子到了床上就会化身为最下流的禽兽,这一点蒲秋苔早已经了解。但是他没想到今天对方竟会要求自己做出这样下流无耻的动作:要自己扒开屁股,这……这……

    蒲秋苔就觉得脑子里有无数根弦忽然断裂,他很想一头撞死,但是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去死,夏临轩早已看透了他,所有的弱点都在那个可怕的男人手中。

    反正已经做了那么多,就再做一些又如何?蒲秋苔心中木然想着,眼泪顺着脸庞流下,滴落在锦被上。

    伸出手缓缓扒开两片臀瓣,向左右分开,下一刻,一根手指毫不客气的刺进小穴,在紧窄火热的肠道中抠挖刮搔。

    “嗯……呜呜……嗯……”

    头高高仰起,蒲秋苔极力忍受着那根手指在肠道内肆虐所带来的痛楚,只是十几次的性爱,却早已将他身体调教的极为敏感,尤其是肠道那里,现在有一点异物的刺激,它就会在酸胀的疼痛之外,又添上一些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异样快感。

    “皇上,求求您饶了臣吧。”

    蒲秋苔看到那根比先前更加昂扬威武的性器,只觉得心胆俱寒,忍不住就求饶出声。

    却不料这微带黯哑的嗓音听在夏临轩耳里,却是比仙乐还要动人。下一刻,他的身子已经被放下,于是正对准凶器的穴口几乎是立刻就被撑开,借着甬道里精液和肠液的润滑,那根凶器轻易就贯穿到了肠道深处。

    “啊啊啊……不……别……不要啊……啊啊……”

    夏临轩举着蒲秋苔的腰,强迫他上下起伏,还逼着他重新扒住自己的屁股,方便胯下威风凛凛的分身对这柔弱男人实施更深入的奸淫和蹂躏。

    这一夜的养心殿根本就是肉欲的天堂和地狱,被夏临轩不停变换花样夺去所有心志的蒲秋苔,到最后也忍不住沉沦在尽情的纵欲中,夏临轩想要看他风情万种的样子,到最后赫然发现,这场交易收获的惊喜远远要大于自己的预期。

    “秋苔,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夏临轩睁开眼睛,却见蒲秋苔睁着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正失神的看着床帐顶端。

    “皇上,您会遵守昨晚的诺言吧?”蒲秋苔轻声问,虽然睡了一小觉,但他的身体还是疲惫不堪。昨天的性爱几乎持续到四更,别说他身体羸弱,还是个男人,就是一个身体强壮的女人,也要主动求饶的。

    “朕是金口玉言,秋苔有什么不放心的。若是你只把心思放在这上面,当心朕嫉妒如狂之下,再反悔。”夏临轩冷哼了一声,蒲秋苔在他怀中,竟然还想着那些差点获罪的士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韩北山一家……”

    蒲秋苔沉默了下,旋即又再度开口,仍然是关心着韩家的命运。

    夏临轩皱起眉头:“朕答应过你不杀韩北山,只派人去呵斥一顿,那就不会出尔反尔,秋苔……”

    他不等说完,就见蒲秋苔抓住他的袖子,看着他急促的道:“只是呵斥,没有充军没有流放没有其他的处罚手段了吗?那些士子……那些士子皇上也一个都不会追究牵连了吗?”

    “当然了。”

    夏临轩搂住蒲秋苔,在他睫毛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沉声道:“这种事情,处理手段无非两种,要么就闹大,将那些反对朕的士子连根拔起,向天下人展示朕的武力,让那些人从此后再不敢妄加议论。如今既然决定要化小,那就要化到最小,向天下人展示朕的胸襟。”

    他说到这里,不由得看向蒲秋苔,笑着问道:“怎么了秋苔?今天你怎么和往常不太一样?朕答应过你的事情,从没有反悔过,你应该知道啊。”

    蒲秋苔垂下眼帘,小声道:“也不是从没有过吧?去年秋明过来陪我过除夕,明明是皇上的意思,但是到头来,也是皇上下旨把他提前赶回家。”

    “唔,这个嘛……咳咳,具体事情具体对待,是不是?”

    提起这事儿,夏临轩也是心虚,连忙咳了两声掩饰,正要说话,就见蒲秋苔翻了个身,轻声道:“皇上,如果昨夜我……我不答应您,您是不是真的会大兴文字狱?”

    “这件事完全取决于你。当然,如果你不肯答应朕,展露出那么多风情,朕也不介意拿那些士子开刀,哼!这几年对他们睁只眼闭只眼,朕已经很仁慈了。”夏临轩从枕上掬起蒲秋苔的一缕青丝,放在手中把玩,一边随口答道。

    “就为了让我……就范,皇上竟将这样一件大事当做儿戏吗?”蒲秋苔叹了口气,从夏临轩刚刚的话他就知道,最开始皇帝对那些士子和韩家,的确是动了杀机。

    “这算什么大事?”

    夏临轩呵呵一笑,明白蒲秋苔为什么总在这件事情上打转了,归根结底,他根本不相信像他这样一个被迫侍寝的男宠,有能力改变自己的决定。

    “朕说过,这事情的两种结局还都算不错。大名帝国如今四海承平,百姓安居乐业,军队强大无匹。几个书生,动摇不了朕的国本。对于朕来说,他们就好像几只苍蝇,若是不在意,随它们在屋里绕圈子飞。若是在意了,一巴掌拍死也不难”

    呵呵一笑,夏临轩一把将蒲秋苔又搂在怀中:“周幽王为了褒姒,能烽火戏诸侯,朕为爱卿做这点事又算什么呢?”

    ☆、

    蒲秋苔脸上一红,夏临轩就是这样恶劣,大部分时间他直呼蒲秋苔的名字,但是偶尔,在性爱时或者性爱后,他喜欢叫蒲秋苔爱卿,这个称呼无疑是在提醒蒲秋苔:他是皇帝的臣子,但现在他这个臣子却在皇帝怀中,做那些妃子才该做的事。这样的羞耻感,往往可以让蒲秋苔全身都发红发烫,而这也无疑是夏临轩十分喜欢的反应。

    “皇上要做周幽王吗?”过了良久,蒲秋苔方自羞恼中恢复了平静情绪,他扭过头,淡淡道:“皇上要做周幽王也好,只是别把臣当做褒姒。”

    “除了爱卿,又有谁能胜任褒姒这个角色?”夏临轩微微一笑,手指从蒲秋苔秀美的脸上划过:“褒姒不笑,所以周幽王才烽火戏诸侯博她一笑,秋苔素日里也总是凄风苦雨的模样,和褒姒何等相似?”

    知道自己在这些方面是永远辩不过夏临轩这个混蛋的。所以蒲秋苔干脆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夏临轩却不想这么快就结束,蒲秋苔很少会对他说这么多话,今日是因为那个《北山集》的案子,日后谁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呢?他不赚个够本怎么成?

    因正要开口,却听见帘幕外的轻微脚步声,夏临轩大大叹了口气,暗道莫非真是朕欺负秋苔太厉害,连上天都看不下去了?要不然至于这么帮他吗?

    刚想到这里,果然,就听见小贝子的声音在帘外响起:“皇上,该早朝了。”

    “知道了。”

    夏临轩不耐烦的拧眉,坐起身来看了看蒲秋苔,然后笑道:“爱卿昨夜折腾得太厉害,不如睡个回笼觉吧。”

    “不用了,我也要起来梳洗,衙门里也还有很多事。”

    蒲秋苔也坐起身,事实上这件眼看要造成滔天大祸的文字案能有这样一个完美的结局,实在是令他太过惊喜,所以根本睡不着。

    虽然这份惊喜是用自己那碎的不能再碎的尊严换来的。

    想到此处,蒲秋苔坐在梳妆镜前的身体忍不住便是一僵,但随即他就平静下来:反正

    “可是……可是皇上,这是皇上严令不许人乱传的啊,不说别的,就说后宫嫔妃,恐怕现在也都被蒙在鼓里呢。”

    说到这个,夏临轩不由得点了点头,赞赏的看了身旁侍立的太监一眼,然后望了望龙辇外的风景,沉声道:“小贝子,这件事情你做的不错,朕很欣慰,养心殿是朕的寝宫,绝不容任何人吃里扒外,这一次,朕也是有意试探下,你调教的这些奴才总算没让朕失望。”

    小贝子连忙谢了夏临轩的赞赏,随即又犹豫道:“可是皇上,您……您如今又要昭告天下,这样一来,后宫那边也迟早瞒不住……”

    夏临轩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淡淡道:“原本瞒着,是怕那些女人又想一些什么阴私手段,动用娘家势力在朝堂这方面陷害秋苔。如今倒是不怕了,朕已经收到消息,南面的撒网行动有了点成果。所以……”

    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了口,笑着看向一脸凝重的小贝子道:“小贝子,人人都说你最会揣摩上意,那你能猜出,朕如今最想要的是什么吗?”

    小贝子吓得“扑通”一声跪倒,一个劲儿磕头道:“皇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什么该死?朕又不是怪罪你,揣摩上意也有揣摩的必要,只要不是怀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那你能够清楚知道朕的喜好,想要什么,这岂不是更让朕省心?要不然你以为那么多奴才里,朕为什么让你贴身伺候着?难道就是看在你伺候朕一场的情分上?你什么时候看见朕这么顾念旧情过?”

    小贝子松了一口气,抹抹头上汗水,憨笑道:“皇上英明,奴才揣摩皇上喜好,确实没有半点私心,不然情愿天打五雷轰。”

    话音未落,就见夏临轩不耐挥手道:“行了行了,你别废话了,来,说说看,你能猜出朕想要什么吗?”

    小贝子凝神思考了好一会儿,仔细回忆着夏临轩和蒲秋苔相遇后的种种,忽然间,一个答案跃入他的脑海,只把他惊得身子都抖了。

    不敢置信的看着夏临轩,他喃喃道:“皇上,是奴才弄错了,一定是奴才猜错了,不可能,呵呵,这怎么可能?”

    “哦?说来听听,朕倒觉着,你大概是猜对了。”

    夏临轩微微一笑,脸上是笃定的神情:对身边这个机灵太监的智慧,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小贝子使劲儿吞了两口唾沫,想了又想,这才悄悄走到夏临轩身边,用比蚊子哼哼还小的声音,不确定地道:“那个……皇上,您……您该不会……该不会是想让蒲大人……入宫吧?”

    最后三个字说的无比艰难,一直到现在,小贝子还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坏掉了,才会说出这样离谱的猜测。

    却不料夏临轩竟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高声叫好道:“好,好好好,果然不愧是朕的大内总管,竟然一下子就猜中了,不错,等会儿下了朝,朕赏你几件好东西。”

    小贝子连忙跪下谢恩,心中却已是翻起了滔天巨浪,他不停用袖子抹着额上汗水,暗道竟然猜中了,皇上他……竟然真的是要让蒲大人进宫伴驾,只是……只是蒲大人先前为了守这个底线,已经明白说过宁愿玉石俱焚,皇上……皇上他又能有什么办法让蒲大人入宫呢?

    不期然的,脑海中跳出刚刚夏临轩说的那句话:南面的撒网行动?那是什么?莫非……

    一念及此,小贝子不由得恍然大悟,看向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他心中生出几缕无可奈何的感觉:看来为了让蒲大人入宫,皇上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龙辇缓缓停下,前面就是乾坤殿。《北山集》案就这样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肯定会引起名朝旧臣的不满,不过这根本就不放在夏临轩的心上。

    看向天边艳丽的朝阳,年轻的君王非常清楚:对于自己而言,真正的考验,是在两三个月后,他要让冷傲清高,固守最后底线的蒲秋苔,心甘情愿入宫为妃。

    他……能如愿以偿吗?

    ☆、

    “君不见白浪掀天一叶危,收杆还怕转船迟。世人无限风波苦,输于鸳湖钓叟知。”

    钱雁南披着一件轻罗披风,坐在窗前榻上喃喃念着蒲秋苔《鸳湖曲》的最后四句,怅然苦笑的摇摇头,喃喃自语道:“秋苔说的没错啊,功名利禄,长伴君侧,看着有多风光,然而到头来,祸福谁能预料?我当日若非贪心太过,入了这官场,也不至于有今日的祸事。”

    “老爷错了。”

    忽听身边一个悦耳的声音响起,钱雁南回头一看,见是自己最宠爱的如夫人谢氏,于是便拉了她的手坐到榻上,涩声问道:“错在哪里?若不是我贪心,也未必就能连累的你们跟我一起遭殃。”

    谢氏微笑道:“老爷怎么不想想?若不是您做这个官,皇上怎么会知道你?怎么会倚重你?如今你作为韩北山曾经的弟子,还能逃得性命,这就是皇恩浩荡了,那些没有出仕的书生,这一次要掉多少颗脑袋?若老爷没有出仕,您也会是其中之一啊。”

    钱雁南愣了一下,方醒悟过来,叹气道:“没错,若不是我做了大名臣子,如今也一定是和那些等着判死刑的书生一样,这样说来,我的结局……还算是好的?”

    谢氏微笑道:“自然是好的。何况皇上还找了老爷去问话,也没把您打入大牢,也没降你的官职,难道这还算不好?韩家那边,妾身知道老爷难过,只是这种时候老爷自该明哲保身,不落井下石,已经是对得起韩大家了。”

    钱雁南点点头,想了半晌方又苦笑道:“性命虽然保住了,不过官职可未必不会降,就算皇上现在没有降我的官儿,你以为那些名朝旧臣会不趁这个机会对我们这些降臣落井下石?我估摸着,降官职是一定的了,如今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将我贬谪到外省,最怕去岭南等瘴疠之地,到时候我受苦也就罢了,还要连累你们……”

    不等说完,忽听外面脚步声响,接着一个小厮的声音道:“启禀老爷,蒲大人求见。”

    “秋苔?”钱雁南愣了一下,接着便从榻上站起身,一叠声的叫道:“快,快请,快把他请进来,不不不,我亲自去迎他,如玉,快帮我更衣。”

    谢如玉连忙从衣架上拿起衣服给钱雁南穿上,一边好奇道:“这位蒲大人就是那个以诗词文章名满天下的蒲秋苔吗?妾身早年也听说过他,老爷和他似乎也是朋友,只是他入京后,并没有看到和老爷有什么往来啊。”

    钱雁南一边扎腰带一边道:“你懂什么?秋苔不同我,他是真君子,我是真小人。他入仕是迫不得已,哪里还有心思应酬,如今竟然亲自上门,定是昨天晚上皇上宣召他,那北山集案有了新进展。嗯,很有可能还是好的进展,不然他万万不会亲自登门来找我。”

    他一边说着,就已经兴奋的冲了出去,这里谢如玉想了想,终是忍不住好奇,款款来到堂屋的屏风后:据说那蒲秋苔是相貌俊秀的名士才子,她自然也想见一见这大名鼎鼎的人物。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钱雁南亲自将蒲秋苔迎到屋中,两人显然是在外面已经说了一会儿话,这时候钱雁南吩咐上茶点后,便笑道:“这么说来,皇上是有意不追究北山集案了?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啊。”

    蒲秋苔点头笑道:“是,皇上亲口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想着应该不会错。今日之所以特地过府,就是想着或许韩大家会派人来联系钱兄,到时还望你转告他们一声,让他们放心,也请韩大家放心。”

    钱雁南向北方一拱手,感叹道:“圣上真是胸襟如海,竟然连恩师的罪名也不追究了。秋苔放心,我这就命人去各处送信儿。喔,不妥,这会儿早朝怕是还没散,不如等早朝散后,我命人去沈学士处打听清楚,再派人送信。”

    蒲秋苔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在这方面,他确实不齿钱雁南,之前为了怕受牵连,连师生名分都不要了,直呼“韩北山”,如今一听说夏临轩不追究,这立刻就又变成“恩师”了。

    不过他是个厚道人,钱雁南昨天在自己那里已经被红莲讽刺,他生怕自己这表情被对方看到臊得慌,于是就拿起茶杯喝茶掩饰。

    “秋苔,你是得到消息就过来我这里了吗?”钱雁南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由疑惑地看向蒲秋苔,却见他摇头道:“不是啊,我先去翰林院说了一声,然后才跟掌院告了假,特地过来告诉你的,掌院和我说你今天称病,告假在家。”

    “你先去翰林院说了?”钱雁南心里一翻个儿,暗道皇上怎会纵容秋苔先将这消息说出去?难道他不怕众人因此而猜出他们两个的关系?等等……莫非……皇上是故意这样做的?他已经不满足于和秋苔这种地下关系了?

    “怎么了?”

    蒲秋苔见钱雁南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一颗心不由得也提了起来,他虽然不齿对方为人,可是心里也十分清楚:在看事情和猜人心的方面,钱雁南真是比自己强的太多了。

    “哦,没什么,那个……我只是偶然问一句罢了。”钱雁南叹了口气,暗道秋苔啊秋苔,你实在是太单纯了,恪守着君子之道,哪里会是皇上的对手?你性子清高骄傲,只是这一回,恐怕也由不得你。

    唉!怎么办?真要传出流言,秋苔恐怕也会受不了的吧?皇上难道不知这一点?如果知道,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难道他真的就笃定用家人乡亲可以栓得住秋苔?

    钱雁南满肚子疑问没办法出口,又说了一会儿话,蒲秋苔方告辞离去。而他则在屋里呆呆站了一会儿,正思索着皇上这盘棋的下一招要落在哪里,就听门外有人禀报道:“老爷,王公公来了,说是皇上口谕。”

    钱雁南连忙出去,王公公看着他,笑容满面道:“钱大人,皇上口谕,让您立刻去北书房见驾,皇上说了,北山集案皇上决定不追究了,您知道这个消息后,无论有什么病,都会不药而愈的。”

    钱雁南尴尬的笑了笑,躬身道:“是是是,我这就立刻更衣前往见驾,公公且稍等我一会儿。”说完连忙回到里屋,一边心里忍不住就琢磨开来,暗道皇上绝不可能是为了北山集案才来找我的,那他这么着急的把我叫过去,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因为秋苔?可秋苔心里恐怕已经瞧我不起了,哪里还会听我的劝告?皇上找我倒不如找沈学士。

    ☆、

    北书房中,夏临轩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一派葱茏,漫不经心问一旁的小贝子道:“有消息传出来了吗?”

    “回皇上的话,还没有信儿,不过奴才猜着,恐怕是快了。”

    小贝子恭敬回答,却听夏临轩冷笑一声,摇头道:“翰林院里大多都是些书呆子,指望着他们传开流言,没有点耐心可不行。”

    小贝子笑道:“皇上说的是。只不过历来重臣多是由翰林院出来,可见那里还是有几个聪明人的,一旦传开了,这些书呆子素日里也没事情做,最爱议论别人家长里短的,如此恐怕立刻就可以星火燎原了。”

    夏临轩看了他一眼,微笑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翰林院的人也不都是呆笨的,不过他们现在可没有什么当朝重臣的心机,知道为什么那些进士入了翰林院,在重用前要把他们放到地方上锻炼几年吗?就是为了让他们适应真正的官场之道。”

    小贝子连忙点头称是,想了想又小心道:“只是奴才实在不明白,皇上这时候宣钱大人过来做什么?钱大人应该早就知道皇上和蒲大人的关系了,不过是不敢传出去而已,难道皇上要下令让他……”

    不等说完,便被夏临轩轻轻踢了一脚,听他笑道:“你胡说什么呢?朕是那么下作的人吗?钱雁南虽是小人,朕却也不至于让他去传这种话,他好歹在士林中也是有名望的,真干了这种事,以后还要不要脸了?”

    这一点小贝子自然也知道,只是如此一来,他就更加不理解了,那皇帝下了朝就急吼吼的让钱雁南来觐见是为了什么呢?

    夏临轩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疑惑什么,这会儿心情好,他也不在乎和自己的心腹太监解释几句。于是慢慢踱步到龙案后,轻声笑道:“你素日里聪明机灵,怎么这会儿却变得笨了?你想一想,以秋苔的性子,他能接受得了这种流言吗?”

    小贝子心中一动,脑袋里有一道灵感闪过,却是转瞬即逝,他本想厚着脸皮详细问问皇帝,却听外面太监禀报道:“回禀皇上,钱大人在外面奉旨觐见。”

    “宣。”

    夏临轩顾不上和小贝子说话了,见钱雁南进来,便让小贝子去上茶,又让钱雁南在旁边坐下,见这家伙只敢坐了小半个屁股,他便微微一笑,淡淡道:“钱爱卿之前也曾在大庆朝堂上做过官,可知当年皇室中共有多少位皇子么?”

    钱雁南心中咯噔一下,额头上的冷汗便下来了,他想勉强笑一下,但是对上夏临轩的灼灼目光,却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

    “回……回皇上,臣……臣不太清楚当年情况,只记着,当年皇室中,包括太子在内,似乎只有七名皇子。”他说到此处,忍不住就用衣袖抹了一下头上冷汗,心中惊惧如同滔天巨浪扑来:这是三年多前的往事了,皇上怎么会又提出来?当时宫内所有的妃嫔和皇子公主都被屠戮殆尽,只有极少数的几个逃了出去,其中一个还曾以江南为都城重建了大庆南朝,不过只坚持半年,就被大名铁蹄摧残消灭了,当日南朝的君王也身首异处。却不知皇上今日重提旧事,究竟是为什么?

    夏临轩静静看着冷汗直冒的钱雁南,一直等到他第三次抬起衣袖抹汗,他才嗤笑一声,淡淡道:“这么说来,当年在皇宫内朕杀了三名皇子,之后云南和福建那边,抓了两名逃出宫外的皇子就地正法,金陵南朝那个登基做了半年皇帝的也已处死。唔,也就是说,大庆皇室的后人,如今只剩下硕果仅存的一个人,便是当年的太子祝鸣堂了,是不是这样?”

    即使钱雁南是真小人,如今也已经做了大名臣子,可是亲耳听到夏临轩说到旧朝皇室已经烟消云散,只剩下一名太子如今不知流落何方时,他的心里还是忍不住一痛。却怎么也不敢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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