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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在握,咱们比在京城可舒心多了。”“嗯,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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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衍的父亲贺章是新朝征西将军,被王莽派去蒲津关,率了十万大军镇守此地。这段时期政局动荡,边关不稳,小股的起义接连不断,却没什么人能成气候。
洛谦便追随着贺衍在蒲津关住了好几年。
洛谦小时候活泼好动,心地纯善也用功努力,但骨子里毕竟有阶级意识,认为自己出身不好就是奴才。他感激贺衍把自己从泥沼里拉出来,况且贺衍为人不坏,容貌好又文武双全,洛谦内心便充满崇拜之情。
贺衍似乎没把他当成奴才,有提拔洛谦的意思,甚至请了先生教他读书。
可洛谦无论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是个学渣,而且年纪又小,读书的时候根本坐不住,读着读着就开始摸剑,紧接着就把书一丢,在院子里耍刀弄枪。他比贺衍少练两年武,却仍然能抵挡住贺衍七八十招的剑法,细说起来,与贺衍在剑法上的造诣和潜力不相上下,甚至略微超过一点。
只不过箭术便差得远了。
吴先生每个月给洛谦上课八次,洛谦每到那时候就苦不堪言。
这天夜里贺衍刚要入睡,窗外传来蛐蛐的鸣叫声,一阵又一阵。
这时候已经快到初冬,冷得人打哆嗦,贺衍被气笑了:“给我进来。”
窗户立刻被人推开,一个人影利索得跳进来把窗户一关,向着贺衍的床冲过来:“公子,吴先生明天就要来上课了,书本里我有段不太懂。”
“不懂,还是忘了?”
洛谦诚惶诚恐:“上课的时候就没怎么听懂。”
贺衍半坐在床上:“当时怎么不问呢?”
“他不喜欢我开口问。”
“我平时还不喜欢你问这问那呢,怎么在我面前那么多话?”
洛谦说不过了,没脸没皮地讨饶道:“公子帮帮我吧,不然明天又被打了。”
贺衍望着他没说话,洛谦又赶紧拉他的被子:“公子帮我,吴先生打人不留情的,上次的伤现在还没好干净……”
说着可怜巴巴地把左手心给他看,果然还没有落痂,且有些青紫之色。
贺衍恨铁不成钢地望了他一会儿,把被子掀起来道:“进来吧,什么地方不懂?”
洛谦赶紧钻进去,把书拿到贺衍的眼皮子底下:“这段话……”
“这是《春秋》。”
贺衍翻着看了几页,沉声道,“这段话说的是弑君,不能断章取义。前面的你都明白吗?”
“不明白。”
贺衍闭上双目青筋微跳,翻到文章的带领五万兵马剿灭这一股势力。
这道圣旨一来,所有人都懵了。
这种不过几百人的流寇,就算再神出鬼没,也需要正规五万大军去镇压?
一时间人人都摸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贺章和几个将领军师夜谈许久也无济于事,只得提兵点将准备出征。贺衍和洛谦的年纪都不小,已经过了十六岁,按照军规可以上阵杀敌了,于是也加紧操练着准备入军。
他们当时谁也没料到,原来,这股流寇是被京城国师的一位弟子以卜卦之术算出来了。
国家动荡,大大小小的流寇怎么说也有几十股,这国师的弟子闲来无事,为什么偏要算这股势力呢?
说来话长。
王莽当年为得民心做了许多表面功夫,祈祷国运,救济百姓,性情谦让不敢受封,终于众望所归,与古代的大贤齐名。
后来谶纬禅让之说盛行,各种符命祥瑞纷至沓来,纷纷请求王莽称帝。
王莽暗搓搓的等不及了,终于露出真面目,逼迫西汉最后一个皇帝孺子婴禅让,改朝换代,成了新朝的皇帝。
世人却不知道,王莽之所以能称帝,除了欺世盗名之外,是身边有一个能人所助。
这个能人名叫简平,天生有些仙缘,体内有一道灵根奇脉,通晓五行道术,凭借占卜可知过去未来之事。
就是这个人,彻底地改变了王莽的命运。
这其中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西汉末年政治腐败,朝廷奢华无度,民不聊生,然而气数却没有全尽,本来还有五十年的国运。
简平是西汉的司天监,算出国家气数将近而愁得坐立难安。他是个忠君爱国的性情,终于不顾家人的反对上表朝廷,说出了“国运不过五十载”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当局者迷,天道有序,就算简平善占卜,却也不是什么都能算尽,更无论如何也算不出自己的命。
可想而知,简平此举触了皇太后王政君的逆鳞,雷霆大怒,当场便下令杀头抄家。后来群臣上表,都说这简平并没有大逆不道之心,且祖上世代受朝廷俸禄,恳求念在忠心的份上饶他一次。皇太后的怒气平息,终于留下了他一条命,只被除去官职,发配边疆。
简平一生才学未得西汉的重用,反落得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