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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步的夏安年,见他没有迟疑的走到自己身边继续走下去,眨眼间就忘记了不能牵手的遗憾。

    并肩也不错嘛。

    是谁说陷入爱情的女人智商为零,何止女人啊,每个靠近爱情的人类,嗯,尤其是一头火热的愣头青,都傻得可爱极了。

    小心翼翼,又容易满足。

    总有这样的一天,这样的一条路,你心心念念,恨不得无限延长,一辈子也走不到头。然而时间这个调皮鬼啊,总要和你对着干,瞬间就流逝了。

    许致言暗自抱怨这条路怎么能这么短,眨眼就到了。他和夏安年并肩站在楼下,却迟迟不愿说再见。

    “我……我到……到了。”夏安年略微抬起头,依然不敢直视许致言热烈的视线。

    “到了啊,”许致言不情愿的开口,“好吧,晚上好好休息,我看着你上去。”

    “你…”夏安年若有所言却终是什么都没说,点点头转身上楼。

    许致言看着他单薄到有些瘦弱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楼梯尽头,按着他的速度一点一点数着楼梯格。

    暖黄色的楼梯灯随着他的默念开启,停在心之所系的楼层。

    许致言自顾自的笑着挥了挥手,又悄悄在身侧捏起食指和拇指,一颗心的形状。

    他整个人都愉悦起来,转身对着买菜回来的陌生老太太高声问了句“奶奶好”,不待回应就笑着走回来时的方向。

    夏日的暖风吹着他的短发,薄薄的棉质白衬衫随着暖风扬起好看的弧度,前面贴在身上的布料隐约勾勒出少年健康的体魄。

    南辕北辙,心甘情愿。

    那句诗是怎么说的

    君住南街头,我住北街尾。日日思君盼见君,共赏一江水。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年少的相思啊,孤,且值。

    今后分离的那些年,许致言常常想起那些日子独自走过的回家路,他一步一步踏着两人来时的痕迹,内心饱满至极。

    苦夏清晨的骄阳,明朗而热烈。

    夏安年明显吃惊的看着眼前满脸带笑的许致言,小鹿一样的眸子湿漉漉的睁得大大的。

    “你……你……”清早的“惊喜”让他结结巴巴的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许致言好笑的看着眼前呆呆的少年,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略微翘起的细软发梢。抬手亮出自己带来的早点,“我带了早饭,你这么瘦一定要多吃点。”

    夏安年还有些回不过神,愣愣的点了点头,实际上不知所谓。

    许致言却看得高兴,自主的拿过他的书包背在胸前,将细心分好的早点递给他,“喏,我家楼下大婶摊的,味道一绝。”说着又艰难的腾出手来扎开牛奶。

    夏安年颇有些不知所措,想要拒绝又不知从何而起。

    “喏,快点,要凉了。我买了自己的,一起吃。”

    凉了吃了会难受。夏安年抬头看着阳光下背着两个书包,手里提满早餐,又举着牛奶的许致言,微微点了点头,接过自己的早点。

    错落有致的脚步声,伴着薄脆香劲的“咔嚓咔嚓”,散出一路的粗粮香味。

    “喂,喂,夏安年,中午一起吃饭哈!”

    “夏安年,下课一起去图书室借书。”

    “哎,夏安年,这道题我不会,待会儿一起去问老师!”

    “夏安年……”

    “停——”罗如花皱着肉肉的包子脸受不了的开口,“许致言!!泥垢了!我耳朵要长茧子啦,你烦不烦!烦不烦!这次要干嘛约安年一起上厕所啊!”

    “你怎么知道”许致言不害臊的看向夏安年,“我去厕所,你要一起吗”黑眸子里闪烁的水光分明暗示着一起啊,一起啊。

    “你——”罗如花高举起莲藕节一样的手臂,抬起头瞪着许致言,看到对方足足有185的精劲体格,又状似不经意的余光扫了扫自己,悻悻的放下手臂坐回椅子上,“啊啊啊,要死了啊——”

    而夏安年坐在座位上摇了摇头,谁也没看到低垂的苍白小脸上霎时爬上的羞红。

    哪有邀请人一起去厕所的,一定是顺着如花开玩笑的。他悄悄抬手压了压砰砰跳动的胸膛。

    许致言心满意足的回到自己座位上。追人难啊,总是被女生追捧他

    一个人的夜晚

    却不知许致言也暗自叹了口气,终是没让他找到机会说出拒绝的话。就这样温水煮青蛙的,总有一天夏安年会逐渐习惯他的参与和陪伴。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对,你看下这本绘画手册怎么样,看了你的画,我也想学。”天知道他简笔画都无能为力,艺术细胞何止为零。“如果可以的话我就买回去练习了。”

    夏安年看了眼满脸认真的许致言,同样仔细的看起手里的书,章节排列的顺序,每章的内容,相应内容的作品展示,相应的作业内容,他一点一滴看的认真。

    许致言同样像欣赏画作,不,看世界杯一样专注的看着专注的夏安年,心里泛起一股难言的满足。

    卞之琳的《断章》说,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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