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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明明就是他的错!

    一辆独属于国家生物医学研究院的专车缓慢行驶在马路上。

    其他车辆,不论王权富贵,凡是见到了这辆车,皆纷纷主动让道。

    车内。

    江砚表情凝重,脸色颇为苍白,嘴角上还残留着血沫。

    研究院的张院长坐在他身旁,见他这样,连忙给他递上纸巾,关心地说道:“江砚同志,你现在可还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直接就近去医院?”

    江砚摇了摇头。

    他再一次跟张院长由衷地表示了感激之情:“张院长,真的很感谢您!倘若如果没有您的签字担保,我都不知道我还要被关押到什么时候。”

    张院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不好看。

    他为江砚的遭遇感到不值。

    “江砚同志,你可是国之栋梁!咱们生物医学领域难得一见的天才!至于您被误抓一事,那边是要务必给我们一个交代的!这点您尽管放心!”

    几个小时后。

    专车开进了位于郊外的一座恢弘大气的基地里面。

    基地大门外,几个大字格外醒目——“国家生物医学研究院。”

    这里戒备森严,有来来往往巡逻的安保人员,也有军人手持武器24小时站岗放哨。四周更是360度无死角的全天眼监控。

    江砚跟着张院长一道过了安检。

    随即。

    张院长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江砚:“江砚同志,销户文件需要你的签字认可。”

    江砚接过去,毫不犹豫的提起笔签下了名字。

    他如今心无牵挂,只想好好的当好这个计划的志愿者。

    最坏不过就是死亡,无足挂齿。

    “好!”张院长把销户文件接了过去,抹了抹眼泪,“咱们进去吧。”

    ……

    沪城赫赫有名的餐厅,陈公馆。

    “雨雨,你那么瘦,就应该多吃点。”

    沈寒之给薄诗雨夹菜的时候,

    薄诗雨恍然发觉,今天是她和江砚结婚八周年纪念日!

    见薄诗雨迟迟未动筷,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沈寒之不解地问:“雨雨,你是怎么了?”

    薄诗雨半天才反应过来,对他说,“噢,也没什么。就是没胃口吧。”

    她又愣了愣,继续道:“寒之,我先回去了。”

    沈寒之表情变得失落起来,“雨雨,你都不吃了,我一个人吃饭也挺没意思。要我送你回家不?”

    “不用了。”

    薄诗雨倏然起身,披上了貂皮大衣,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然后离开了餐厅。

    见状,沈寒之在心底对江砚的恨意陡然上升了几分,骂骂咧咧地摔掉了筷子。

    须臾,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什么?!”

    沈寒之听见对方所说的,顷刻间变了脸色,“你说江砚竟然被放走了?什么时候的事?!”

    对方显然很慌张,说话都变得不利索:

    “沈、沈哥,您、您说我们现在、现在该怎么办?我感觉警方这次应该是被施压了,都快要查到我们头上来了!!”

    沈寒之咬紧了后槽牙:“蠢死了!你们连找个替罪羊都不会?!”

    忽然,一道女声入耳:“寒之,什么替罪羊?”

    惊得沈寒之一下子挂断了电话。

    “没、没什么。”

    但他擅长演戏,很快便稳住了心神,目光灼热地注视着薄诗雨略显疲态的精致小脸,言语极温润,“雨雨,你没回去吗?”

    “我回来拿一个资料。”

    薄诗雨说着,从餐桌旁的置物架上拾起一个文件袋。

    她又想到了什么,顿下脚步,微叹一声,看着沈寒之:“寒之,我想去看守所那边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沈寒之说道。

    薄诗雨摇了摇头,“寒之,你才经历了那件事,我怕你见了他会不会……”

    “没事,雨雨,我相信江哥不是那种人。”沈寒之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快速闪过一抹狠光。

    ……

    看守所内,警方告知薄诗雨,江砚已被无罪释放。

    “他怎么就被放走了?不是说还在调查取证吗?!”薄诗雨难以置信。

    “对不起,这个无可奉告。”

    此时此刻,薄诗雨说不上自己到底是高兴还是难过。

    她攥着手机,屏幕上还显示着无数个她所呼出的电话——全是江砚的。没一个能打通。

    沈寒之很想发作,但他想了一下,这样容易被薄诗雨看穿,所以他还是忍了下来。

    他欲把薄诗雨揽入怀中,才发现她竟然躲开了他。带着几分疏离冷漠的态度。

    “寒之,你先回去,我想一个人静静。”薄诗雨似是自言自语。

    沈寒之只差点把不悦写在脸上。

    “雨雨,你现在肚子里还有咱们的孩子,得多注意安全。到家了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薄诗雨有些失神的点头。

    沈寒之走后,

    薄诗雨来到外面,不顾台阶上的灰尘,径直坐了下去。

    她用手机翻找出江砚的头像,看到他头像已经变成了漆黑一片,不再是当年他们的婚纱照。

    她编辑了一条消息过去:

    【江砚,你怎么回事?怎么不接电话?】

    很快,一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过来。

    他已经把她删了!

    “好你个江砚!”

    薄诗雨气得差点儿摔了手机!

    ……

    薄诗雨失魂落魄一般地回到了家里。

    不见那人做好饭菜等她,更不见那人亲自帮她放好洗澡水。

    她瘫坐在沙发上愣了很久。

    “薄总,这里好像有离婚协议,您要不要看看?”

    新来的管家金婶手捧着一份类似协议的纸质文件,走到她面前恭恭敬敬地对她说。

    “离婚协议?”

    薄诗雨猛然间睁开了眼睛,直视着金婶。

    她这样的眼神太令人感到畏惧,金婶根本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纵然她的眼睛很美。

    “是,是这个。”

    金婶把那纸质文件递至薄诗雨的手上。

    薄诗雨犹豫了半瞬,还是接了过去。

    当她翻开第一页看到上面的字眼时,双手一抖,纸质文件掉到地上。

    她慌忙蹲下身将它捡起来,继续一页一页地细看。

    良久。

    薄诗雨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浑身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无力地倚靠着沙发的靠背。

    是离婚协议不假。

    她漫不经心地朝金婶挥挥手,“好了,谢谢你。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

    “是,薄总。”

    薄诗雨忽然想起了那天,江砚对她说,他出差需要她签字,所以她便毫不犹豫地签了。

    江砚啊江砚,你就是这么骗人的吗?!

    骗她离了婚。

    拿走了属于他的那部分财产……

    当沈寒之的电话打进来时,已经是凌晨。

    薄诗雨心烦意乱,一直毫无睡意。

    她没有接沈寒之的电话。

    而是如同发疯了一般,反反复复地拨打着江砚的电话。

    她想问问他为什么如此决绝。

    明明就是他的错!

    可不论她怎么拨打,那个号码依然是空号。

    ……

    次日清晨。

    薄诗雨强打起精神,只是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换了一身朴素的衣服。

    当她打开房门,门外站着几个人,朝她出示了某单位的工作牌,说:“你好,请问你是江砚先生的前妻,薄诗雨女士吗?”

    “我是。你们……”

    其中一名工作人员回答道:“薄诗雨女士,是这样的。我们是上级单位派来的法务专员,专门负责处理江砚先生离婚后名下财产一事。”

    “江砚先生已经将他名下的全部资产赠予我方。现法律已生效。”

    “江砚现在在哪?!”

    薄诗雨瞬间就不淡定了。

    “对不起,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负责处理江砚先生的财产捐赠问题。请您务必要配合我们。”

    ……

    当沈寒之得知江砚离婚拿走了薄氏一半的财产,并捐赠给了国家时,薄氏集团一跃为半个国企时,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

    甚至撕毁了一些重要的资料。

    那些下属对他的所作所为敢怒不敢言。

    当他还准备继续发泄他的怒火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寒之。”

    他转头,目光就迎上了薄诗雨惨白的小脸。

    他变脸比翻书还要快:“雨雨,你怎么了?”

    “我……我现在感觉肚子有点疼,还流血了。”

    薄诗雨这么一说,沈寒之顿时紧张起来,连忙将她搀扶住。

    “走!我们赶紧去医院!”

    ……

    “薄女士,经过我们的仔细检查,其实您并没有怀孕,您的这种情况是属于‘生化妊娠,’医学上来讲呢,就是受jg卵没能成功在子宫内着床,然后您之前用验孕棒测试,也会出现阳性反应。这是正常的。”

    妇产科诊室内,医生严肃地望着薄诗雨,“至于您流血的情况,那是正常的月、经,你不必担心。”

    薄诗雨还没说话,沈寒之就气冲冲地对医生说:“你们明明就是庸医!我家雨雨这种情况肯定是流产了!什么‘生化妊娠,’就是你们不想担责编出来的借口!!”

    沈寒之原本是打算挤走了江砚,他可以借着孩子上位。

    如今财产大幅度缩水不说,孩子也“没了。”

    如意算盘落空了,他能不气吗?

    “什么流产!这位先生!请你好好说话!”

    医生自然也没惯着沈寒之,跟着来了脾气,手指着办公桌上的一沓检查单,病历,“你如果有任何异议,你完全可以去其他大医院再进行复查!看看我的检查到底是不是误诊!!”

    “信不信我投诉……”

    薄诗雨打断了沈寒之,“寒之!够了!医生说得对,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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