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 第56章
动作都小心翼翼,仿佛那些纸张也拥有生命,怕惊扰了它们的宁静。容烬白站在原地,感觉喉咙发紧——从他记事起,从未有人这样对待过他。
"你……你没事……吧?
"女孩的声音像卡住的八音盒,突然蹦出几个音节又戛然而止。
她深吸一口气,挺首了脊梁,宛如一位凯旋的超级英雄,自信满满地说:"放心,那些家伙己经被我赶跑了,你无需再害怕。
"当女孩帮容烬白整理好书包时,他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悸动。
面对女孩蹲下的身影,他的声音不自主地上扬成疑问句式:"你……你……你叫……你叫什么……名字?
"阳光洒在女孩身上,她微笑着回答:"我叫苏蕴宁,苏州苏,蕴藉的蕴,宁静的宁。
"她歪着头,"你呢?
你叫什么名字呀?
"这是容烬白人生中第一次被问及名字。
在老师眼中,他只是点名册上的一个符号;在家人眼中,他是夺走母亲生命的凶手。
他出生在凌晨三点十七分,伴随着心率监测仪刺耳的警报声。
母亲的血氧饱和度在最后半小时骤降,医生两次喊着"紧急剖宫",但羊水栓塞来得太快。
她只来得及看了他一眼,瞳孔就散了。
新生儿科的护士把他裹进保温箱时,产床上的人己经盖上了白布。
从那以后,母亲的家人、父亲以及父亲的家人都视他为不祥之物。
他们不敢抛弃他,却给了他一个杂物间作为"卧室"——那甚至称不上是房间,只是清出一块勉强能躺的地方。
墙角的霉斑蔓延至发黄壁纸,如同枯藤缠绕;锈迹斑斑的折叠床生硬地置于冰冷的水泥地上。
唯一的"窗户"是仓库的气窗,透进来的光永远像隔着一层脏抹布,分不清是还是黄昏。
夜深人静时,老鼠在纸箱间窸窣作响,他蜷缩一角,呼吸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