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绝情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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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柜台倒映着张奕寒绷紧的下颌线，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睛此刻沉得吓人。苏弃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后颈的汗毛条件反射般立了起来——这个在阿甲寮说一不二的男人，此刻连呼吸都放得轻缓，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绝情张奕寒的声音很低，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苏弃抬头与他对视，目光扫过对方眼下淡青的阴影，喉头泛起一点酸涩。从前给他套项圈的人，现在倒像被项圈勒住喉咙的困兽。
有情之人才能感受到绝情，张奕寒，你有吗
这句话像一把刀，精准地插进张奕寒的软肋。他的脸色更加难看，握住苏弃手腕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苏弃见过他拿枪抵着叛徒太阳穴的狠戾，见过他谈生意时漫不经心的假笑，唯独没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模样。
原来他也会痛。
我有！现在有了！张奕寒的声音像是受伤野兽的低吼，从前怕你被抢走才锁着护着，现在怕你死在外头夜夜睡不着。苏弃，你告诉我，这个叫不叫情
手腕被攥得发疼，但这点疼远不及张奕寒眼底情绪来得惊心。苏弃忽然意识到，锁链另一头明明也拴着饲主的手腕。风铃细碎的响动里，他听见自己激动到发颤的声音：
好，那说你爱我，说你是真心爱我。
说你不怕我成为你的软肋，说我比你的骄傲更重要。
你敢说吗
张奕寒怔怔地看着苏弃，那双漂亮的狐狸眼里此刻像是燃着一团火，将他心底最深处的恐惧和渴望都映照出来。他沉默了良久，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决然。
我不是个勇敢的人，我害怕过你成为我的软肋。但我更清楚，如果失去你，我的骄傲将变得毫无意义。
我张奕寒这辈子没向谁低过头，但你要听，我就说千遍万遍。你听好了，我爱你，苏弃，我他妈真心爱你。
2
锁链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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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苏弃第一次见到张奕寒是在半年前那个雨夜。他作为珠宝鉴定师被请去鉴定一批货物，却没想到卷入黑帮交易。当他指出那批钻石是赝品时，卖家当场拔枪。
子弹擦过他耳际的瞬间，包厢门被踹开。张奕寒带着人闯进来，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对方。雨水顺着他的黑风衣滴落，他走到苏弃面前，用枪管挑起他的下巴。
听说你能一眼辨真假声音低沉磁性。
苏弃点头，强作镇定。张奕寒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忽然笑了：跟我走。
那不是邀请，是命令。
阿甲寮是张奕寒的地盘，一栋隐藏在城郊的豪华别墅，表面是私人会所，实则是地下势力的中枢。苏弃被安排在一间可以俯瞰整个花园的卧室，门口永远站着两个保镖。
为什么是我第一天晚餐时，苏弃忍不住问。
张奕寒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我需要一双不会说谎的眼睛。
我可以为你工作，但我不想被囚禁。
张奕寒放下刀叉，眼神变得危险：你以为这是求职面试他起身走到苏弃身后，手指抚过他的后颈，从我把你带出那个包厢起，你就是我的了。
当晚，苏弃发现自己的脚踝被系上一条细金链，另一端固定在床柱上。链子很长，足够他在房间内活动，但离不开这方寸之地。
这是干什么他愤怒地质问推门进来的张奕寒。
保险。张奕寒手里拿着一杯红酒，靠在门框上，免得我的小狐狸半夜溜走。
我不是你的宠物！
不，你是。张奕寒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的珠宝鉴定师，我的囚徒，我的...他的手指划过苏弃的唇，所有物。
苏弃猛地别开脸，却听到张奕寒低沉的笑声：倔强。我喜欢。
接下来的日子像一场拉锯战。苏弃表面顺从，暗中却在观察阿甲寮的每一个角落，寻找逃脱的机会。他发现张奕寒有个习惯——每周三晚上会独自在书房待到凌晨，而那时守卫最松懈。
一个雨夜，苏弃撬开了脚链的锁。他轻手轻脚地穿过走廊，眼看就要到达侧门，却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
迷路了张奕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苏弃抬头，看到对方似笑非笑的表情，心沉到谷底。张奕寒身上有淡淡的酒气，领口微敞，露出锁骨上一道狰狞的疤痕。
我只是...
嘘。张奕寒的手指抵住他的唇，别说谎，我看得出来。他一把将苏弃扛上肩头，看来一条链子不够。
那晚之后，苏弃的脚链换成了更粗的款式，活动范围也缩小到床边两米。但奇怪的是，张奕寒开始每晚来他房间，有时只是坐在窗边抽烟，有时会带来一些珠宝让他鉴定。
为什么是我苏弃又一次问，你可以找其他鉴定师。
张奕寒吐出一口烟圈：因为他们会撒谎。他转头看向苏弃，而你，即使想说谎，眼睛也会出卖你。
月光下，张奕寒的侧脸棱角分明，眼中有一闪而过的脆弱。苏弃忽然意识到，这个掌控着地下世界的男人，或许比他想象的更孤独。
转折发生在一个深夜。苏弃发高烧，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坐在床边，冰凉的毛巾敷在他额头。他勉强睁开眼，看到张奕寒紧锁的眉头。
医生马上到。声音里是他从未听过的焦急。
为什么...关心我苏弃虚弱地问。
张奕寒沉默良久，就在苏弃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听到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叹息：因为你是唯一不怕我的人。
第二天醒来，苏弃发现脚链不见了。床头放着一杯水和退烧药，还有一张纸条：别让我后悔。
苏弃拿着纸条，第一次感到心脏被什么东西轻轻扯了一下。
3
软肋之战
然而好景不长。敌对帮派得知张奕寒有个软肋，趁他外出时突袭阿甲寮。苏弃被绑架，蒙着眼带到一处废弃仓库。
听说张奕寒很在乎你。绑匪用刀尖拍打他的脸，让我们看看他愿意出多少钱赎你。
当张奕寒独自一人出现在仓库门口时，苏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对方有十几个人，全都荷枪实弹。
放了他。张奕寒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绑匪头子大笑：张爷也有今天！跪下求我，说不定我会考虑。
空气凝固了。苏弃知道张奕寒这辈子从未向任何人低头，那是他最后的骄傲。
但下一秒，他看见张奕寒缓缓屈膝，跪在了肮脏的水泥地上。
求你。两个字轻得像叹息，却重得像山崩。
绑匪们愣住了，随即爆发出更大的笑声。就在他们分神的一瞬，枪声响起——张奕寒埋伏的人马开始行动。
混乱中，苏弃感觉有人扑到他身上，接着是子弹入肉的闷响。他睁开眼，看到张奕寒苍白的脸，鲜血从他腹部汩汩流出。
为什么...苏弃的声音颤抖。
张奕寒扯出一个笑：因为...你比骄傲重要。
在医院走廊上，医生告诉苏弃子弹差点击中要害时，他终于崩溃了。那个总是不可一世的张奕寒，那个给他套上锁链的张奕寒，竟然会为他下跪，为他挡子弹。
当张奕寒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趴在床边睡着的苏弃。他伸手想摸对方的头发，却牵动了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苏弃立刻惊醒：你怎么样
死不了。张奕寒虚弱地说，你没事就好。
苏弃的眼泪突然掉下来：你这个疯子！为什么要那么做
因为我爱你。张奕寒直视他的眼睛，虽然我不配。
苏弃愣住了。这是张奕寒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表白，没有戏谑，没有掩饰。
我不需要你为我放弃尊严。苏弃哽咽道。
那不是放弃尊严，张奕寒艰难地抬手擦去他的眼泪，那是找到了比尊严更重要的东西。
后来，当苏弃问起为什么最初要锁住他时，张奕寒的回答让他心碎：因为我害怕。害怕你会像其他人一样，要么想利用我，要么想杀我。锁住你，至少你不会离开。
现在呢苏弃问。
张奕寒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放在他手心：现在，选择权在你。
4
爱比尊严重
苏弃看着那把钥匙，又看看张奕寒紧张的表情，忽然笑了。他把钥匙扔出窗外，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中吻了上去。
傻瓜，我早就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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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柜台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清冷的光泽，那光滑的表面清晰地倒映出张奕寒紧绷着的下颌线。他的脸部线条本就刚硬冷峻，此刻因情绪的波动而显得更加棱角分明，像是被雕刻刀精心雕琢过一般。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睛，犹如深邃的寒潭，此刻深沉得吓人，仿佛隐藏着无尽的风暴。
苏弃站在他的对面，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一只小鹿在胸腔里乱撞。后颈的汗毛更是条件反射般地立了起来，一种莫名的紧张和不安在心头蔓延。这个在阿甲寮说一不二的男人，平日里总是威风凛凛，气场强大，此刻连呼吸都放得轻缓，每一次的气息吐出都小心翼翼，像是怕惊扰了什么珍贵而又易碎的东西。
绝情张奕寒的声音很低很低，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的，带着一丝沙哑和压抑。那声音仿佛穿过了层层迷雾，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苏弃缓缓抬头与他对视，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对方眼下那淡青的阴影。那阴影显得格外憔悴，像是被无数个无眠的夜晚所侵蚀。看到这一幕，苏弃的喉头泛起一点酸涩，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从前给他套项圈的人，那个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男人，现在倒像被项圈勒住喉咙的困兽，被困在自己的情感牢笼里，挣扎而又痛苦。
有情之人才能感受到绝情，张奕寒，你有吗苏弃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像是鼓起了全部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这句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精准地插进张奕寒的软肋。
张奕寒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原本就阴沉的面容此刻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握住苏弃手腕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苏弃见过他拿枪抵着叛徒太阳穴的狠戾，那时的他眼神冷酷，仿佛没有一丝情感；也见过他谈生意时漫不经心的假笑，那笑容虚伪而又让人捉摸不透。唯独没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模样，头发有些凌乱，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助和痛苦。
原来他也会痛。苏弃在心里默默地想，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张奕寒内心深处那隐藏已久的脆弱。
我有！现在有了！张奕寒的声音像是受伤野兽的低吼，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苏弃，目光中带着一丝哀求，从前怕你被抢走才锁着护着，每一个夜晚我都在担心，担心你会突然消失在我的生活里。现在怕你死在外头，夜夜睡不着，闭上眼睛都是你的身影。苏弃，你告诉我，这个叫不叫情
手腕被攥得发疼，但这点疼远不及张奕寒眼底情绪来得惊心。苏弃忽然意识到，那曾经困住他的锁链，另一头明明也拴着饲主的手腕。在风铃细碎的响动里，那清脆的声音仿佛是时光的音符，他听见自己激动到发颤的声音：
好，那说你爱我，说你是真心爱我。苏弃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像是在等待一个期盼已久的答案。
说你不怕我成为你的软肋，说我比你的骄傲更重要。他继续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你敢说吗
张奕寒怔怔地看着苏弃，那双漂亮的狐狸眼里此刻像是燃着一团火，那火焰炽热而又明亮，将他心底最深处的恐惧和渴望都映照出来。他沉默了良久，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决然。
我不是个勇敢的人，我害怕过你成为我的软肋。无数个夜晚，我都在问自己，爱上你是不是一个错误，会不会因为你而让我失去一切。但我更清楚，如果失去你，我的骄傲将变得毫无意义。那些所谓的尊严和地位，在你面前都变得那么渺小。
我张奕寒这辈子没向谁低过头，但你要听，我就说千遍万遍。你听好了，我爱你，苏弃，我他妈真心爱你。张奕寒的声音坚定而又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迸发出来的。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苏弃第一次见到张奕寒是在半年前那个狂风暴雨的夜晚。外面的雨如注般倾泻而下，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片雨幕之中。他作为一名资深的珠宝鉴定师，被请去鉴定一批货物。他怀着职业的谨慎和好奇，走进了那个充满神秘气息的包厢。却没想到，这一次的鉴定之旅，让他卷入了一场黑帮交易的漩涡之中。
当他凭借着自己敏锐的专业眼光，仔细地观察和鉴定后，指出那批钻石是赝品时，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卖家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中闪过一丝凶狠，当场拔枪。那黑洞洞的枪口仿佛是死神的眼睛，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气息。子弹擦过他耳际的瞬间，发出尖锐的呼啸声，苏弃只感觉一阵寒意袭来，心脏都几乎停止了跳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包厢门被一脚踹开。张奕寒带着一群手下闯了进来，他的身影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雨水顺着他的黑风衣滴落，打湿了地面，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他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苏弃面前，用枪管挑起他的下巴，那动作带着一种霸道和威慑。
听说你能一眼辨真假声音低沉磁性，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听从他的命令。
苏弃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张奕寒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那目光像是一把锐利的剑，仿佛要穿透他的内心。忽然，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跟我走。
那不是邀请，是命令。苏弃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能跟着他离开了那个充满危险的地方。
阿甲寮是张奕寒的地盘，那是一栋隐藏在城郊的豪华别墅。别墅的外观气势恢宏，周围被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所环绕，表面看起来是一个普通的私人会所，但实则是地下势力的中枢。苏弃被安排在一间可以俯瞰整个花园的卧室，房间布置得十分奢华，但门口永远站着两个表情严肃的保镖，他们的眼神警惕，仿佛时刻在监视着苏弃的一举一动。
为什么是我第一天晚餐时，苏弃忍不住问。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
张奕寒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他的动作优雅而又娴熟，仿佛在进行一场精致的表演。我需要一双不会说谎的眼睛。他头也不抬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
我可以为你工作，但我不想被囚禁。苏弃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
张奕寒放下刀叉，眼神变得危险起来，那眼神仿佛是一头饥饿的野兽，让人不寒而栗。你以为这是求职面试他起身走到苏弃身后，手指轻轻抚过他的后颈，那触感冰冷而又细腻，从我把你带出那个包厢起，你就是我的了。
当晚，苏弃发现自己的脚踝被系上一条细金链，那金链在灯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金链的另一端固定在床柱上，链子很长，足够他在房间内活动，但却无法离开这方寸之地。
这是干什么他愤怒地质问推门进来的张奕寒，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保险。张奕寒手里拿着一杯红酒，靠在门框上，那姿势显得悠闲而又自在。免得我的小狐狸半夜溜走。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我不是你的宠物！苏弃大声喊道，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反抗。
不，你是。张奕寒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眼神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气。我的珠宝鉴定师，我的囚徒，我的...他的手指划过苏弃的唇，那动作轻柔而又暧昧，所有物。
苏弃猛地别开脸，不想让张奕寒看到自己的愤怒和无奈。却听到张奕寒低沉的笑声：倔强。我喜欢。那笑声仿佛有一种魔力，让苏弃的内心泛起一丝涟漪。
接下来的日子像一场拉锯战。苏弃表面顺从，每天按时为张奕寒鉴定珠宝，表现得十分尽职。但暗中却在观察阿甲寮的每一个角落，寻找逃脱的机会。他像一只警惕的猎豹，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发现张奕寒有个习惯——每周三晚上会独自在书房待到凌晨，而那时守卫最松懈。
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苏弃觉得机会来了。他小心翼翼地撬开了脚链的锁，那每一个动作都轻得几乎听不见声音。他轻手轻脚地穿过走廊，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仿佛要跳出嗓子眼。眼看就要到达侧门，却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
迷路了张奕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那声音带着一丝调侃和嘲讽。
苏弃抬头，看到对方似笑非笑的表情，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张奕寒身上有淡淡的酒气，那酒气混合着雨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领口微敞，露出锁骨上一道狰狞的疤痕，那疤痕仿佛是他过去经历的见证。
我只是...苏弃试图解释，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嘘。张奕寒的手指抵住他的唇，那手指冰凉而又有力。别说谎，我看得出来。他一把将苏弃扛上肩头，那动作霸道而又粗鲁。看来一条链子不够。
那晚之后，苏弃的脚链换成了更粗的款式，活动范围也缩小到床边两米。但奇怪的是，张奕寒开始每晚来他房间。有时只是坐在窗边抽烟，那淡淡的烟雾在空气中弥漫，仿佛是他内心的愁绪；有时会带来一些珠宝让他鉴定，在鉴定珠宝的过程中，两人偶尔也会有一些简短的交流。
为什么是我苏弃又一次问，你可以找其他鉴定师。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张奕寒吐出一口烟圈，那烟圈在空气中缓缓散开。因为他们会撒谎。他转头看向苏弃，目光深邃而又坚定，而你，即使想说谎，眼睛也会出卖你。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张奕寒的脸上，他的侧脸棱角分明，犹如一座精美的雕塑。眼中有一闪而过的脆弱，那脆弱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短暂而又让人难忘。苏弃忽然意识到，这个掌控着地下世界的男人，或许比他想象的更孤独。
转折发生在一个深夜。苏弃突然发起了高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仿佛置身于一个虚幻的世界。他感觉有人坐在床边，一只冰凉的毛巾敷在他额头，那凉意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他勉强睁开眼，看到张奕寒紧锁的眉头，那眉头皱得很深，仿佛刻满了担忧。
医生马上到。声音里是他从未听过的焦急，那焦急让苏弃的内心感到一丝温暖。
为什么...关心我苏弃虚弱地问，声音微弱而又沙哑。
张奕寒沉默良久，就在苏弃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听到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叹息：因为你是唯一不怕我的人。那叹息声仿佛是从心底深处发出的，带着一种无奈和感慨。
第二天醒来，苏弃发现脚链不见了。床头放着一杯水和退烧药，还有一张纸条：别让我后悔。那纸条上的字迹刚劲有力，仿佛是张奕寒内心的写照。
苏弃拿着纸条，第一次感到心脏被什么东西轻轻扯了一下，那感觉甜蜜而又酸涩。
然而好景不长。敌对帮派得知张奕寒有个软肋，趁他外出时突袭阿甲寮。苏弃被绑架，蒙着眼带到一处废弃仓库。仓库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四周一片漆黑，让人感到恐惧和绝望。
听说张奕寒很在乎你。绑匪用刀尖拍打他的脸，那刀尖冰冷而又锋利，让苏弃感到一阵寒意。让我们看看他愿意出多少钱赎你。绑匪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贪婪和恶意。
当张奕寒独自一人出现在仓库门口时，苏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对方有十几个人，全都荷枪实弹，那黑洞洞的枪口仿佛是无数双眼睛，盯着张奕寒。
放了他。张奕寒的声音冷静得可怕，那声音仿佛是从冰窖里传来的，让人不寒而栗。
绑匪头子大笑：张爷也有今天！跪下求我，说不定我会考虑。那笑声刺耳而又嚣张。
空气凝固了。苏弃知道张奕寒这辈子从未向任何人低头，那是他最后的骄傲。
但下一秒，他看见张奕寒缓缓屈膝，跪在了肮脏的水泥地上。那膝盖与地面接触的声音，仿佛是一声沉重的叹息，敲打着苏弃的内心。
求你。两个字轻得像叹息，却重得像山崩。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无尽的痛苦和无奈。
绑匪们愣住了，随即爆发出更大的笑声。就在他们分神的一瞬，枪声响起——张奕寒埋伏的人马开始行动。那枪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也打破了绑匪们的嚣张气焰。
混乱中，苏弃感觉有人扑到他身上，接着是子弹入肉的闷响。他睁开眼，看到张奕寒苍白的脸，鲜血从他腹部汩汩流出，那鲜血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
为什么...苏弃的声音颤抖，充满了恐惧和心疼。
张奕寒扯出一个笑，那笑容虚弱而又温暖。因为...你比骄傲重要。那声音仿佛是从生命的尽头传来的，带着一种坚定和执着。
在医院走廊上，医生告诉苏弃子弹差点击中要害时，他终于崩溃了。那个总是不可一世的张奕寒，那个给他套上锁链的张奕寒，竟然会为他下跪，为他挡子弹。他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仿佛要把心中的痛苦和感动都释放出来。
当张奕寒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趴在床边睡着的苏弃。他伸手想摸对方的头发，却牵动了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那疼痛让他皱起了眉头，但看到苏弃的睡脸，他的眼神又变得温柔起来。
苏弃立刻惊醒：你怎么样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焦急。
死不了。张奕寒虚弱地说，你没事就好。那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浓浓的爱意。
苏弃的眼泪突然掉下来：你这个疯子！为什么要那么做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埋怨和心疼。
因为我爱你。张奕寒直视他的眼睛，那眼神坚定而又深情，虽然我不配。
苏弃愣住了。这是张奕寒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表白，没有戏谑，没有掩饰。他的内心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所震撼，仿佛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我不需要你为我放弃尊严。苏弃哽咽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和感动。
那不是放弃尊严，张奕寒艰难地抬手擦去他的眼泪，那动作轻柔而又温暖，那是找到了比尊严更重要的东西。
后来，当苏弃问起为什么最初要锁住他时，张奕寒的回答让他心碎：因为我害怕。害怕你会像其他人一样，要么想利用我，要么想杀我。锁住你，至少你不会离开。那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恐惧。
现在呢苏弃问，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张奕寒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放在他手心：现在，选择权在你。那钥匙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仿佛是开启幸福之门的钥匙。
苏弃看着那把钥匙，又看看张奕寒紧张的表情，忽然笑了。他把钥匙扔出窗外，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中吻了上去。
5
早已选择你
傻瓜，我早就选择了。那笑容甜蜜而又幸福，仿佛是对爱情的最好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