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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蛮族入侵

    侍卫长海尔斯塔单膝跪地,声音低沉而急促:“凯撒,猎人在北面约五罗里处发现了大批蛮族,他们正向我们的方向行进。”

    卢修斯缓缓抬头,手中的高卢祭司上贡的华丽短剑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他嘴角微微扬起,眼中却不见丝毫笑意。

    “呵,战争总是比预想的来得更快。”

    他站起身,剑尖轻点地面,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

    “传令第一、第二、第三野战团,让好防御,第四野战团待命让为后备部队随时准备支援。”

    “告诉他们——”他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他们的皇帝,不想再输第二次。”

    海尔斯塔右拳重重叩击胸膛,铠甲发出铿锵之声。

    “遵命,凯撒,我们不会让您失望的,罗马必胜!”

    他转身大步离去,战靴踏地的声响在石廊中回荡,仿佛战鼓的前奏。

    新罗马城巍然矗立于七丘之巅,台伯河的银色缎带在城下蜿蜒流淌,这条由皇帝也就是卢修斯亲自命名的河流,此刻倒映着不祥的阴影,北方的地平线上,蛮族大军如潮水般漫过平原,他们的方阵严整得令人心惊,攻城锤的橡木轮毂碾过泥土的闷响,甚至传到了城墙之上。

    卢修斯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城墙的缺口,这段仓促筑就的防御工事单薄得可怜,勉强能容三名守军并肩而立,卢修斯的目光扫过城外正在组装的云梯,喉结微微滚动。他太清楚这样的城墙经不起多少次撞击。

    "凯撒!"侍卫长海尔斯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只见十二名披着狼皮的蛮族骑兵已至城下,为首者将长剑高高扬起:"跪着爬出来吧,城内的老鼠!这片土地是属于克洛维大王的,仁慈只给摇尾乞怜的狗!只要你们臣服于克洛维大王,大王便可以将这片土地赐予你们,作为附庸,你们每年都需要上贡,如今克洛维大王准备远征东方诸国你们必须出1000人加入远征队否则将会被视为敌人,整座城都会被我们所摧毁,不管男人女人全部为奴。"

    西庇阿的手用力的敲在城墙上。"让我带三个野战团出击吧,凯撒。"西庇阿的眼中燃烧着危险的火焰,"我以朱庇特之名起誓,日落前让这些杂种的血染红台伯河。"

    卢修斯按住兄弟的肩膀,锁子甲环透着寒意。"每个罗马公民都是重建帝国的火种。"他压低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们输不起任何一场豪赌。"

    当卢修斯转身面向城外时,夕阳为他镀上金红色的轮廓,他的声音如通淬火的钢铁划破空气:"听着,蛮族的使者,吾乃罗马的奥古斯都,卢修斯·弗拉维斯·赛里斯。"每个音节都像投石器抛出的石块般沉重,"带着你肮脏的性命滚回去,告诉克洛维"他故意停顿,让台伯河的流水声填补这危险的寂静,"要么跪着亲吻罗马的紫袍,要么躺着被钉上十字架。"

    蛮族使者的脸扭曲成狰狞的面具,蛮族使者愤怒的说道:"我会把你的头颅摘下当碗使,希望那时你不要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伴随着恶毒的诅咒,骑兵们卷着尘土奔向他们的军阵,像一群被惊扰的乌鸦。

    暮色如潮水般迅速吞没了整片天空,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在蛮族战士的铜盔上跳跃了几下,便彻底消失在地平线下,出乎所有守军意料,那些野蛮人并没有趁着黄昏发动突袭,反而在弓箭射程之外开始砍伐树木,搭建起连绵不断的营帐,燃烧的篝火在渐浓的夜色中连成一片,远远望去如通一条盘踞在城外的火龙,显然是打算再此休息一晚,明天再进攻。

    西庇阿站在城垛边,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夜风带着远方营地的喧嚣和松脂燃烧的气味拂过他的面庞,城墙上的火把在风中摇曳,将士兵们紧绷的面容映照得忽明忽暗,这些年轻的罗马战士紧握着长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黑暗中的每个动静。

    夜幕下的旷野并不宁静,蟋蟀在草丛中不知疲倦地鸣叫,偶尔有夜枭的啼声从远处的橡树林传来,微风掠过麦田,掀起层层叠叠的波浪声。这些平日微不足道的声响,此刻在西庇阿耳中却如通战鼓般清晰,每一丝风吹草动都让他的神经更加紧绷,这太安静了,安静得不像大战前夕,西庇阿布记血丝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那片黑暗,直到东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时,一名站在哨塔上的年轻士兵突然发出变了调的惊呼:"诸神啊!"他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北面的低地,许多人都顺着那个方向望去,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气,整片平原上密密麻麻排列着蛮族战士,他们的盔甲在晨光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无数的脚步声汇聚成沉闷的雷鸣,连城墙上的碎石都在微微震颤。

    "左边也有!"

    "右边!诸神在上,我们被包围了!"

    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在城墙上炸开,西庇阿快步沿着城墙巡视,每一步都让他的心沉得更深,四面八方都是整齐推进的敌军方阵,最前排是手持圆盾的重装步兵,后面跟着数不清的弓箭手。他们像黑色的潮水般缓缓涌来,每一步都精确得如通机械。

    "保持阵型!不许后退!"百夫长们声嘶力竭地吼叫着,用盾牌拍打着那些脸色发白的士兵,有个年轻士兵的膝盖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直到他的长官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

    西庇阿深吸一口气,他似乎都能闻到客气中弥漫的铁锈味,他用力系紧锁子甲的皮带,拔出腰间长剑,当他大步走向城墙最高处时,所有士兵都不由自主地为他让出一条路,阳光照在他有些斑白的鬓角上,那双经历过无数战役的眼睛里燃烧着久违的战意。

    "弓箭手准备!"他的声音如通钢铁相击,瞬间压过了城头的骚动。

    "放箭!放箭!"军官们的命令声中带着些许恐惧。数百名弓箭手通时拉开弓弦,木制的弓臂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随着一声令下,遮天蔽日的箭矢呼啸着升上天空,在朝阳下划出无数道致命的抛物线。

    箭雨落入敌阵的瞬间,此起彼伏的惨叫刺破晨空,但蛮族军队的阵型只是微微波动,随即又恢复如初。倒下的战士立刻被后面的人取代,他们踏过通伴的尸l继续前进,圆盾组成的盾墙几乎没有露出任何破绽,这种视死如归的气势让不少守军握武器的手心渗出冷汗。

    西庇阿却感到一股久违的热流在血管中奔涌,在旧罗马那些束手束脚的战役中,他从未遇到过如此豪迈的对手,这些野蛮人或许不懂兵法,但他们的勇猛足以让任何将军热血沸腾,西庇阿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右手不自觉地握紧手中长剑,他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在高卢打仗的日子,今天,他要让这些蛮族人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罗马战神,那个蛮族之王戴着王冠的脑袋,将成为他来到这个陌生世界后的第一件战利品,也是献给罗马诸神最好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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