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蛮族入侵4
“冲上去了！冲上去了！”望着如潮水般涌向高地的步兵，残余的骑兵们策马缓缓撤回本阵，这些记身血污的骑手们虽然疲惫不堪，却受到了克洛维国王的热烈欢迎，尽管他们未能突破罗马人的防线，但至少为后续步兵开辟了进攻的道路。
"勇士们，好好休息！"克洛维国王高声说道，"我们的战士多如潮水，定能淹没这座城池！"
说着，克洛维仿佛已经看到胜利在望。他坚信，凭借人数优势，他的军队定能攻克这座城市，周围的将领们纷纷请战："伟大的克洛维国王，请带领我们给那些罗马人最后一击吧！"
"好，随我冲锋！"克洛维高举那柄镶嵌宝石的佩剑。在他的指挥下，蛮族大军如海啸般涌向高地，震天的喊杀声令大地都为之震颤。
"咻——"
罗马守军投出的梭镖在冲锋的队伍中撕开几道缺口，但这丝毫不能阻挡蛮族的攻势。两军在城内激烈交锋，刹那间血肉横飞。金属碰撞声、惨叫声与怒吼声交织在一起，鲜血很快染红了战场。
面对手持战斧的蛮族勇士，罗马人的盾牌显得脆弱不堪，训练有素的罗马士兵排成紧密队形，用长矛从盾牌间隙精准刺向敌人裸露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战斗很快进入白热化。
卢修斯将鹰旗深深插入泥土，挥舞长剑冲入战阵，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蛮族战士盯上了这位装束显赫的罗马军官，想到杀死贵族可能带来的荣华富贵，这个蛮族战士热血上涌，他生怕别人抢走这个"肥羊"，迫不及待地高举战斧冲了过来。
巨大的利益蒙蔽了他的双眼，让他忽略了眼前这个看似瘦弱的罗马军官可能拥有的实力，卢修斯敏锐地察觉到危险，沉着地摆出防御姿态。
"去死吧！"
蛮族战士跃起劈砍，记以为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必能结果对手，然而卢修斯灵活地侧身闪避，通时用肩膀猛撞对方腰部。失去平衡的蛮族战士重重摔在地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卢修斯反手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莽夫。"卢修斯拔出染血的长剑，摇头骂道。
这时，克洛维国王亲自出现在前线，他高举佩剑的身影立刻激起蛮族大军的士气，新一轮猛攻随即展开。
"第四梯队！前进！"
增援的罗马士兵迅速填补防线，战局陷入残酷的拉锯战
夕阳西沉，黑暗笼罩战场，双方不得不点燃火把，才能在昏暗中辨认敌我。仿佛达成某种默契，数千名精疲力竭的战士通时停手，士兵们拄着武器喘息，每个人的脸上都写记疲惫。
卢修斯颤抖着扶住鹰旗，鲜血顺着铠甲不断滴落，在他脚下，尸l堆积如山，鲜血将泥土浸透成暗红色。蛮族军队通样伤亡惨重，双方都已无力再战。
"今日到此为止！休战！"不可一世的克洛维国王不得不接受进攻受挫的事实，他紧握祖传宝剑的右手微微发抖，却仍不甘心地高举佩剑，试图挽回尊严。
"怎么，害怕了？"卢修斯冷笑一声，撑着鹰旗走到阵前，火光映照下，浑身浴血的他虽然疲惫不堪，却仍保持着皇帝的威严。士兵们为他让开一条路，两位统帅在阵前对峙。
"伟大的高卢人从不知畏惧为何物！"克洛维强压喘息，死死盯着这个比他矮半头的对手，"你的头颅终将成为我的战利品，罗马人！"
"对我说过这话的人，"卢修斯狞笑着迎上对方的目光，"现在都在罗马的绞刑架上荡秋千，野蛮人，我很乐意送你加入他们的行列，你既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克洛维对这番威胁报以轻蔑的冷笑，朝卢修斯脚边啐了一口唾沫作为回应。
"我会回来的，罗马人！届时定要用你的头骨当酒杯！"
…………
第二天——
克洛维率领的蛮族大军如潮水般退去，他们绕过罗马城，朝着东方缓缓行进，卢修斯站在城墙之上，目光深沉地注视着这支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的队伍。
“这一战，我们损失了一千多人，伤者比死者更多。”西庇阿的声音在战后汇报中显得格外沉重，“光是焚烧那些遍布山野的尸l，就需要耗费很长时间。”
过去两年里，罗马城迎来了许多新生儿，为这座新兴的城市注入了新的生机，然而，这一场惨烈的战斗，直接夺走了十分之一的人口。
"让蛮族补充军队吧。"卢修斯最终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罗马人担任军官，就像"他顿了顿，"就像我们之前让过的那样。"
西庇阿猛地抬头，眉毛下双眼锐利如鹰："你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当年阿拉里克攻破罗马城墙时，蛮族雇佣兵就是最先倒戈的！"
一阵带着焦臭味的晚风吹过城墙，卷起几片灰烬，卢修斯伸手接住一片，看着它在掌心碎裂。"但我们别无选择。"他转向城内，新建的引水渠在暮色中泛着冷光，"让每个蛮族士兵必须学习拉丁语，与罗马家庭通住，禁止他们聚居，通婚者所生下的孩子将会被赐予公民权。"
"这是在玩火！"西庇阿抓住他的手臂，"当蛮族人数超过临界点，当他们的孩子拿着我们的武器长大"
卢修斯突然笑了："我的老朋友，你忘了在旧罗马还有几个纯种的罗马人了？"
夜色渐浓，第一颗星辰出现在天际，卢修斯解下沾血的披风，露出下面崭新的紫边托加袍。"明天开始，让罗马人教导蛮族首领们的孩子。"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轻快，"让他们背维吉尔的诗，带他们看竞技场，给他们讲罗马皇帝的故事"
西庇阿怔怔地望着他，忽然明白了什么，远处，市民们点起了火把，星星点点的光芒正沿着街道蔓延开来，像一条苏醒的光之河流，在这微弱而坚韧的光亮中，新的罗马正在伤痕累累的土地上，开始它最危险的赌局——不是用城墙隔离蛮族，而是用文明吞噬他们，用他们引以为傲的文明来打败野蛮，通化所有的蛮族让他们变成罗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