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彻底惹怒薄修景!
什么叫男奸女盗,奸夫淫妇薄修景长腿一伸,从病床边的塑料椅子上站起身。他朝着站定在病床尾的宋婳步步逼近,接近一米九的身高给人以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宋婳在他面前,一直是胆小,怯懦的。
这种低姿态,并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应该说,这是三年婚姻的结果。
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又暗暗掐着自己的大腿,迫使自己迎上他充斥着戾气的视线。
宋婳,我是不是太宠你了
薄修景向来喜欢乖巧听话的女人,过去三年,宋婳做得很好。
然而这段时间,她越发不像话。
宋婳看着眼前压迫感十足的男人,眼睛愈发酸涩。
她抬头定定地望着他,就像是仰望高不可攀的月亮。
他们之间,从来就是不对等的。
过去的宋婳极度自卑。
她本能地认为,自己配不上他。
现在,她想开了。
真要是配不上,她可以选择离开,没必要抻着脖子去仰望不属于自己的月亮。
我记得你似乎从来没有宠过我。
宋婳努力地回忆着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薄修景对她时常冷脸,也从不顾及她的感受。
偶然的温柔可能是因为当天他心情不错。
没良心的东西!
薄修景的视线停驻在宋婳身上的小香风套装上。
这一套衣服,就需要十来万。
他让人给她准备的时装,全是顶奢品牌。
她倒好,竟还说他没有宠过她。
我不觉得我没良心,我说的每一字每一句全部都是事实。宋婳这一回没有像之前那样快速选择妥协。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内心深处的委屈全部倾吐了出来,薄修景,我只问你,我出车祸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宫外孕大出血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每次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你所谓的宠,到底宠在哪里
你以为,养活一个企业,是那么容易的事我有多忙,你不是不知道。
薄修景也知道自己在很多时候都没有顾得上宋婳,不过他认为作为他的女人,理应懂事一些。
物质方面,只要她提,他绝对会满足她。
至于情感方面,薄修景自认也没有让她独守过空闺。
宋婳对他的回答很是失望,她知道他忙,也没想着让他放下手头上的工作来陪她。
她接受不了的是,薄修景有时间陪关瑶,却总是没时间陪她。
宋婳,说话讲点良心,你自己说,我是故意忽视你的吗
是不是故意忽视的我,已经不重要了。
宋婳将手中价值两百万的包递给了薄修景,还将身上的外套一并还给了他,这些都还你。
......
薄修景方才也只是在心里想了一下,并没有想过让她还这些。
宋婳跟了他这么多年,他还不至于这么小气。
他只是气不过,明明给了她最好的生活条件,她还嫌他不够宠她。
这么多人看着,你这么闹有意思吗
薄修景攥着手中的白色鳄鱼皮包包,气得目眦尽裂。
宋婳没有回话,径自离开了关瑶的病房。
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她不是不懂。
可是她心里太难过太难过了。
她顾不了体面,顾不了其他,只想要薄修景给她一个答案。
很可惜,薄修景给的答案她不想要。
她想要的宠爱,并不是一身的奢侈品。
她只想和他像寻常夫妻一样,温馨有爱。
陈虢,你去跟着她。薄修景拧着眉,将宋婳的外套和包包递给了姗姗来迟的助理。
好的,薄总。
陈虢接过手,立马小跑着跟上了宋婳的脚步。
病房里,一堆警察目睹了这么一场家庭闹剧,脸色都有些怪异。
显而易见,这位大名鼎鼎的薄氏集团总裁劈腿了。
他劈得还理直气壮。
关瑶见薄修景和宋婳吵得这么凶,心里暗爽不已。
她很清楚,薄修景喜欢乖巧听话的女人。
宋婳再这么作下去。
薄修景迟早受不了。
薄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宋婳一直都不怎么喜欢我,我是知道的。你别管我了,赶紧去追她吧。关瑶装模作样地说。
她早就把薄修景研究得透透的,所以她表现得越是善解人意,薄修景对她越是心软。
她自己冷静片刻就好了。
薄修景没想着去追宋婳,反正两人吵架,大部分时候都是她先道歉服软的。
这次,想必也不会有例外。
警察录了一半笔录,被耽搁了这么一段时间,显得有些不耐烦,关小姐,你刚才说,你和蒋枭在国外还交往了两年半时间,那之后的事呢
他对我厌倦后,便再也没有拿过家人还有薄哥的安全威胁我,我这才恢复了自由。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总逼着我抽烟酗酒。分手的第一时间,我便下定决心戒了烟酒。
等我再三确认,恢复了三年前的活力,这才急匆匆赶回国。薄哥,我知道你一直误会我,认为我是看你的双腿恢复了正常,才回国找你。
事实并不是这样的!我这几年纯粹是因为身不由己,我爱的人从始至终都是你。可惜的是,我历尽千辛万苦才得以回国,你却和其他女人结婚了。
我原本只想默默地看着你,没成想蒋枭因为家族破产,也跟着回了国。
之前我让助理找去小小教训宋婳的那群人刚好是他的手下,事先我根本不知道他打算对宋婳下狠手。
他还跟我说,只有宋婳死了,我才能上位成为薄太太,帮着他骗你的钱。
宋婳宫外孕的事我是真的不知情,这一切全是他经手的,把隐瞒宫外孕的事实推给李太太,也是他的主意。
还有上次绑架案,也是他一手策划的。最终他没能骗到钱,又想着让我去色诱你,我不肯,他就给我整出了一个黑热搜。
再就是今天,他说他折损了一个兄弟,也要我以命抵命。拿走了我所有的钱财之后,他还捅了我两刀。
关瑶将她做过的所有错事全部推到了大冤种前男友身上,她现在一心想要攻略薄修景,为了重新赢得薄修景的信任,她必须将自己彻底洗白。
这番话若是搁在平时,薄修景未必会信。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她身上的这两处刀伤,再加上救命恩人的滤镜,薄修景肯定会选择相信她。
想到救命恩人这件事,关瑶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
当初救人的是宋婳。
只不过他们家事后处理得还算妥当。
以薄修景和顾非熠的名义,给宋婳家送去了一万块的酬金。
宋婳的爷爷没有收。
这件事,也便草草翻篇。
以宋婳的性格,这种事应该是不会反复提及。
就算偶尔说上一两句,也不太可能将时间地点以及发生的事情全部交代清楚。
加上前段时间。
顾非熠亲自去了南浦村和下吕浦村调查当年的事,也被她妈妈很好地隐瞒了下来,短期内薄修景应该不会起疑。
怕就怕宋婳忽然抽风,骂薄修景忘恩负义之类的话。
关瑶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必须弄死宋婳。
毕竟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严的。
警方录完笔录,关瑶又表示,会将蒋枭过往的犯罪证据全部拿出来。
薄修景重新坐到了病床边,却总有些心不在焉。
关瑶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小心翼翼地问:薄哥,你会怪我吗我是真的有苦衷,为了确保你和我爸妈的安全,我是一个字都不敢向你们透露。
都过去了,不要胡思乱想。
薄修景抽回了被她握住的手,得知关瑶并不是因为自己瘸了腿而出的国,他理应感到高兴。
可一想到宋婳,他心里头就像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另一边,宋婳刚走出医院,厉沉的车就停在了她前面。
上车,带你散散心。
不了。
宋婳摇了摇头,她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只想快点回家将自己锁在卧室中自行消解负面情绪。
快上车,我带你去一个能够找到快乐的地方。厉沉按响了车喇叭,很是耐心地说。
陈虢见状,赶忙跑了上前,他将宋婳的包包和外套递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太太,先生让我送你回家。
你去转告她,我的事不烦他操心!
宋婳因着赌气,直接上了厉沉的车。
陈虢想要追上,厉沉却猛踩油门,直截了当地甩开了他。
糟了!
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即刻折返去找薄修景。
薄总,太太上了厉沉的车。
不是让你好好看着她
薄修景再也坐不住,起身快步走出了关瑶的病房,他们去哪里了
厉沉说,带太太去一个能找到快乐的地方。
你立刻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哪。
薄总,太太的手机似乎在包里。她没拿包,也没有拿走外套。
去查!让人去查海城所有夜店,酒吧,会所!必须尽快给我把她找出来。
薄修景寻思着厉沉那种成熟老道的男人嘴里指的能让人快乐的地方,无非是这些娱乐场所。
我这就去安排。陈虢默默吐槽着这两人的不消停。
薄修景一句找,他今晚怕是又得加班了...
—
晚上八点,金色华庭。
薄修景坐在沙发上焦躁地给陈虢打电话,还没找到
薄总,已经让人排查了所有的娱乐场所,还有酒店,民宿等,都没有查到太太以及厉沉的实名登记。
继续去找!
薄修景挂了电话,摸出了裤兜里的烟盒,抖出一根点燃猛吸了一口。
烟灰缸里,已然横七竖八地插着十几个烟头。
他没有烟瘾,只有在极度烦躁的时候,才会不要命地一根接一根。
晚上八点半,宋婳回到金色华庭。
她蹬掉了脚上的高跟鞋,心情明显好了不少。
去哪了薄修景岿然不动地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她,冷声问道。
......
宋婳只当没听见,换上拖鞋,快速上了楼梯。
你给我站住。
薄修景起身,对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句。
宋婳依旧没有回答。
也没有听他的话乖乖站在原地。
上楼后。
她直接反锁了卧室的房门。
和厉沉在游乐场里玩了大半天,她坐了跳楼机,还体验了一次蹦极,原本心底里的阴霾也在不知不觉间消散了不少。
厉沉说的很对,体验过一次蹦极,就好像获得一次新生一般。
眼前的困境,忽然变得没那么可怕。
宋婳将自己关在卫生间里,抬头平静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她有着一张精致的巴掌小脸,皮肤白皙,眼神清澈,秀气的高鼻梁下,是厚薄适中色泽健康的唇。
她长得不差,但因为薄修景太过出色。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总会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平凡的灰姑娘。
可今天,厉沉告诉她,她不是灰姑娘。
她也不需要成为公主,她可以做自己的女王。
宋婳,为自己活一次吧!心里,宋婳默默地和过去做了简短的告别。
她揭开额头上的纱布,指尖轻触着结痂的地方。
谁说女人身上不能留疤的
她现在觉得,真正爱她的人绝不会在意这道早就成了她身体一部分的疤痕。
半个小时后,她剪短了她的一头长发。
对她而言,剪掉长发也意味着一次新生。
别哭呀...你才二十三岁,你的未来一定不会只有伤痛。宋婳轻声安慰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地的头发意味着她下定决心要和过去断舍离。
她的过去里,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就是薄修景。
宋婳原以为剪了头发,就可以和过去彻底划清界限。
可是当天晚上,她又梦到了薄修景。
梦里,薄修景穿着一身白色西服,英俊又高贵。
他手捧着鲜花,朝着她缓步走来。
宋婳还以为他会把花给她,结果他却穿过了她的身体,走向了身穿洁白婚纱的关瑶。
宋婳,我只是把你当成关瑶的替代品。
我爱的人是关瑶,不是你。
今天是我和关瑶结婚的日子,我还是希望能够收到你的祝福。
......
梦里,薄修景的笑容是那样灿烂,他的话语又是那样凉薄,似冰锥般,将她的心扎得千疮百孔。
不!我不会祝福你们!
宋婳情绪激动地摇着头,眼眸也在同一时刻睁开。
她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刚才的那一切,只是梦境。
起床后,她简单处理了一下自己的短发,并试图用空气刘海稍微遮了一下额头上的伤疤。
空气刘海不像之前的平刘海那样厚重,看上去倒也不会土气。
王妈,我今天不吃早餐了。上班快赶不上。
宋婳在卫生间里磨蹭了一会儿,耽误了些时间,下楼的时候都是用跑的。
薄修景昨晚被宋婳气得去了地下赛车场飙了一晚上车。
原本他还想着等今天两人都冷静一些,再把话说开。
但见宋婳剪了短发,他的火气蹭一下就窜了上来。
谁允许你剪的短发
薄修景将手中的报纸扔在沙发上,忽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双目灼灼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