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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是不是应该放手

    她打算从他身上下来,然而仅仅是动了一瞬,就被梁聿西又强势地扣回怀里。

    男人不满的声音响起,就这点诚意

    温浅不明所以,怎样算有诚意

    她都已经这样解释了。

    她想了想,又道,我是一个人打的回来的,直接就来了这儿,还不够诚意吗

    梁聿西点了点她的唇。

    目的再明显不过。

    温浅也没有扭捏,她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梁聿西趁势深入,惩罚性的越吻越深,直到温浅快要窒息了,他才放开她。

    等两人呼吸都平稳,温浅才试探地问了句,气消了

    梁聿西没回答,而是反问,起诉的事情解决了。

    嗯。温浅交代,我和沈晏州做了个交易,我帮他搞定江总,他撤销起诉。

    梁聿西俊脸依然淡淡的,他伸手去摸烟,却被温浅按住手,我解释完了,刚才的事,你不该也解释一下吗

    温浅刻意放低了语气,没有质问,没有嫉妒,只是很平和的希望得到一个解释。

    她不想梁聿西误会她,自然也不希望自己去误会梁聿西,所以给足了耐心等他开口。

    然而梁聿西只是拿开她的手,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点上。

    到了此刻,温浅终于意识到,最近的梁聿西有多反常。

    他以前在自己面前从不吸烟,也不会随身带烟。

    此刻他却毫不避讳地在自己面前抽烟。

    不仅如此,他对自己冷淡了许多,虽然也会和她亲密,会吻她,一如既往沉迷肉体上的关系。

    但是恋人之间,是有一些固定的相处模式的。

    比如见面时身体不由自主地贴近,比如眼神不经意的交流,甚至是吃醋,这些梁聿西有,但和以前相比却是明显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对于沈晏州最近几次的行为,若是放在以前,他不会轻易放过,但现在他表现的是有些生气,但只要她一解释,他就翻篇了。

    这不像他。

    亲密关系中的两人对彼此的一点变化都会变得非常敏感。

    但温浅却又很快推翻自己。

    她知道自己有问题,所以又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对他要求太高了。

    或许他现在只是工作忙碌,又或是因为他父亲以及梁斯北而苦恼,她似乎不该在这种时刻对她太苛刻。

    然而正当她不断进行心理建设的时候,梁聿西拍了拍她的腰,下巴朝一侧努了下。

    这是让她下去。

    温浅回过神,立刻从他身上下来。

    梁聿西则站起身,走到窗户前,打开一扇窗,静静地吸着烟。

    温浅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他。

    没有逼他,也没有移动一步。

    她给足了他时间。

    一支烟结束,梁聿西淡淡道,她是梁伯恩派来的人,我不看僧面要看佛面。

    所以。温浅握紧拳头,你这么讨好你父亲,是已经决定接受他了吗

    梁聿西脸色很淡,嗯,毕竟是父亲。

    他如果不同意我们呢

    我说过,我和你结婚,和他无关。梁聿西偏过头,浅色的眸子里情绪更淡,秦蔚刚才是故意的,你一进公司她就知道了。

    温浅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有点喘不过气。

    可明明他解释了,也明确会和她结婚,为什么她还是觉得不开心

    也许现在并不适合讨论这个问题。

    她的心情有点慌乱,没办法再心平气和地待下去,于是无措地找了个借口,我知道了。我有点累,先回家了。

    说着,也不管他怎么想,迅速开门走了出去。

    她站在门口等了一分钟,梁聿西没有追出来。

    温浅觉得越发气闷了。

    她站着等电梯,电梯门一开,她抬步走了进去,门关上前,一个身影闪了进来。

    秦蔚客气地打着招呼,温小姐这是要走了

    温浅漠然地看了她一眼。

    她承认自己小气,没办法和自己未婚夫的准未婚妻友好地打招呼。

    秦蔚也不在意,越过她按了1楼。

    按完她还贴心地说了句,温小姐没开车,应该也是到一楼吧

    温浅保持着沉默。

    秦蔚不在意地笑了笑,温小姐似乎对我很有敌意如果是因为我和梁总要联姻的关系,那我只能说声抱歉了。

    既然觉得对不起,不应该离得远一点吗

    温浅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说了句。

    秦蔚扑哧一声笑开,温小姐还真是单纯,沃尔顿那样的家族对我家来说是高攀,我父母巴不得攀上,至于我,无力左右。所以原本我是无所谓的,但是看见梁总本人,我倒是愿意了。

    温浅冷笑,你现在和我说这些,是挑衅吗

    秦蔚摇摇头,看着不断往下的数字,漫不经心地道,其实你对我不需要有那么大的敌意,要真论起来,是你名不正言不顺,真正该有敌意的人应该是我。何况你现在根本帮不了他。

    这时电梯开了,秦蔚要出去。

    温浅拦住她,眼睛微微眯起,你什么意思

    秦蔚惊讶地看着她,你作为她的现任女朋友,难道不知道鼎杉被分走一半后现在状况很糟糕,如果不是伯父帮着,鼎杉就要破产了。

    说完,秦蔚轻蔑地伸出一根手指,推了推温浅,示意她让开。

    温浅失神地退开一步。

    秦蔚踩着高跟鞋离开。

    等电梯合上又再次开启,温浅才缓过神。

    她没有回南山公馆,而是去了路庭桉的诊所。

    你怎么会来我都快下班了。

    路庭桉看到她很是惊讶,正在脱白大褂的手顿了顿,又重新穿了回去。

    温浅无力地笑了笑,耽误你一会儿,付你双倍诊金。

    路庭桉看了她一眼,我们的关系就这么庸俗当然,三倍更好。

    温浅被他逗笑。

    看到她脸上终于不是硬挤出来的笑,路庭桉也松了口气,示意她在沙发里坐下。

    我看你最近状态挺好的,今天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温浅也不知道怎么说。

    脸上的笑容重新收了回去,露出淡淡的疑惑,似乎有什么想不通的事。

    路庭桉始终观察着她的表情。

    他没有催她,而是耐心的等待。

    温浅一直是一位特殊的病人,她特别抗拒心理医生,即使是路庭桉十年的坚持,都没有让她对他消除戒备。

    他能做的是引她反思,而不是试图介入扭转她的观点。

    温浅似乎在阻止语言,片刻后她抬起眼,路医生,你觉不觉得我对于爱情太过偏执了我爱一个人,希望对方给予我同等的爱,甚至不愿意去看他的为难。

    路庭桉依靠着桌子,摸着下巴看她,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他对我很好,但凡有一点我不满意,我就觉得他有二心,我是不是很变态

    路庭桉偏着头想了想,这是恋爱中的人会产生的正常想法,不能说是你变态。

    你也恋爱过吗温浅问了句。

    路庭桉抵着拳头咳了一声,当然,我都一把年纪了,能没谈过吗

    那我信你说的。

    路庭桉,……

    这话说的,但凡给人做情感咨询,和着自己也要情史丰富才行是吧

    温浅低着头,陷入情绪中,我现在觉得可能是自己耽误了他,他有自己想做的事,我的存在是他的阻碍,我是不是应该放手

    路庭桉引导她,你舍得放手吗

    温浅扯着唇笑,我有病啊,即使舍不得我也会放手的。就好像我妈妈,我永远记得她抛弃我的那一刻,所以我再想她,再祈求她的爱,我也不会主动回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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