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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沈冷想了想,也挺好听的。

    “给你就给你,本就是要给你的,你还抢。”

    沈冷起身:“我们还得去见老院长,你就别留我们吃饭了。”

    叶流云:“......”

    沈冷拉着茶爷往外走:“真的不用留,一会儿我们和老院长一起过来吃。”

    叶流云:“......”

    出了迎新楼奔书院,路过天机票号的时候自然要进去聊几句,沈冷坐在那喝茶,看了看这杯子里的茶叶居然也极好,又注意到茶叶罐就在桌子上,脑子里就转悠起来,想着一会儿以什么理由顺走两罐去给老院长,又想了想这票号是自己的,顿时失去了兴致。

    那边几个小姑娘手拉着手说话叽叽喳喳,沈冷一个人坐在那有些无聊,起身在票号里转悠,虽然票号才开张不久,可年前这段很忙,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放出去的风声,长安城里很多人都知道了天机票号有书院背景,据说老院长经常来,所以来票号存钱的人很多。

    林落雨吩咐人准备了些精致点心和好茶给沈冷带上,沈冷和茶爷带上东西又去了出院,到书院的时候发现老院长正在未名湖边钓鱼。

    这是很奇怪的事,他这般怕冷的人怎么会坐在这钓鱼?况且未名湖已经上冻,要想钓鱼还得凿开冰面,那是多麻烦的一件事。

    似乎是早就猜到了沈冷会来,老院长指了指身边放着的两个小凳子:“坐下聊几句。”

    沈冷忽然间明白过来,老院长是有些不能让别人听到的话要对他说,这未名湖边那么空旷,反而比在屋子里更适合说些比较私密的话题,屋子里还担心隔墙有耳,在湖边一览无余,谁靠近都知道。

    “好嘞。”

    沈冷坐下来:“请说,是不是很私密的事?”

    老院长:“算是。”

    沈冷:“老院长有相好的了?想让我保媒?”

    老院长:“滚......”

    老院长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昨日我听说太子去了延福宫,因为皇后被打的事大发雷霆,你应该知道太子和皇后感情很好,反而和陛下疏远些,陛下在出了事之后没去皇后那边,太子极不满意,母亲被人欺负了,他总是不能忍的,而对珍妃他不敢怎么样,所以年前你们两个小心些。”

    沈冷耸了耸肩膀:“太子不像个胡作非为的。”

    “我只是提醒你。”

    老院长把鱼竿收起来递给沈冷:“中午吃鱼,你来钓。”

    沈冷看了看那鱼竿,鱼线是有,可没挂鱼钩,老院长这哪里是钓鱼,分明就是在等他们两个来。

    “没鱼钩怎么钓?”

    老院长:“谁说让你钓我未名湖里的鱼?未名湖里的鱼是我的,我要吃鱼,能吃我的?”

    沈冷问:“鱼钩呢?”

    老院长在口袋里掏了掏,鱼钩还在线板上缠着呢。

    两个人扶着老院长起,上车又回了迎新楼,进门之后沈冷就让茶爷扶着老院长去一边坐着,然后自己搬个板凳坐到了迎新楼的鱼缸前,认真的挂钩配线,可还没有把鱼钩扔进鱼缸里呢,叶流云就忍不住下来了:“吃吃吃,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别动我的红龙。”

    沈冷:“叶先生你知道我不是有脸蹭吃的人,我觉得我还是应该自己动手的好,自己动手,吃东西不怕人说闲话。”

    叶流云:“你去后厨钓行吗,后厨有个大鱼缸。”

    沈冷:“好的。”

    起身去后厨,回头朝着老院长比划了一个成了的手势。

    老院长:“我不吃鲤鱼啊,也不吃草鱼,刺多,你钓的准一些。”

    叶流云长叹一声。

    与此同时,息烽口。

    距离白山关有三四百里远,如果说白山关已经算得上艰苦,那息烽口就是艰苦的祖宗,老艰苦。

    孟长安在息烽口住的是一座土坯房的小院,院墙也是土坯的,原本这院子里长满了野草,是月珠明台和净胡两个人带着亲兵一点点清理出来,灰头土脸,本来息烽口的守军将军王喜来要把自己的住所让出来,可孟长安说什么都不许,这地方真的艰苦,连多余的院子也没有几个,孟长安就选了这个实在破的有些不像话的地方住下来。

    所有比较好的房子,他都让给了自己手下士兵。

    从前几天开始黑武人的边军就试探着往息烽口这边运动,虽然没有直接进攻,可显然兵力集结的越来越多,如果是以往黑武人早就打上来了,可因为新汗皇改变了策略,所以这边也只是增兵施压,似乎没有真动手的打算。

    孟长安从城墙上下来,吩咐人密切注意,倒也无需太多担心。

    回来的时候看到那土院外面的两棵柿子树上原本挂着的冻柿子都已经没了,想着肯定是月珠明台和净胡摘的,一进门,就看到院子里晒着的柿子,上次他偶然间提起过小时候最爱吃的就是柿子干,月珠明台显然是记下了。

    “我去劈柴。”

    孟长安卸甲,然后拎着斧头去劈柴,然后就看到净胡笑呵呵的拎着两幅对联出来,那红纸配上这土墙土院,竟然有一种很别样的美感。

    门口还挂着两串干辣椒,也是红彤彤的,看着就喜庆。

    “夸夸公主和我。”

    净胡昂着小下巴:“厉害不厉害。”

    这么一个破旧的院子,硬是让她俩布置出来家的那种温暖感。

    月珠明台给孟长安泡了一壶茶端到院子里,坐在那看着孟长安劈柴,那把斧子在他手里,劈柴都那么阳刚好看。

    “咱们应该是要在这里过年了。”

    月珠明台笑着说道:“息烽口王将军派人送来了一些猪肉,昨日亲兵出去打猎,猎到了几只野兔和山鸡,过年吃的饭菜是足够了,也挺丰盛的。”

    孟长安觉得心里一酸,她是吐蕃国的公主,却跟着自己在这边疆受苦,而她偏偏还不觉得这是苦,总是那么容易满足。

    “下午没事,我一会儿扎个风筝。”

    孟长安停了一下,低着头说道:“一会儿带你们出去放风筝吧。”

    两个小姑娘顿时雀跃起来,看起来真的很开心。

    他脑子里却想着,家里都是肉食,她们两个却爱吃菜,这地方寻些菜哪有那么容易,也许外面冻雪下边还会有野生的芥菜,于是放下斧头:“我去寻一下做风筝的东西。”

    披上衣服出门。

    一个多时辰才回来,脸上笑呵呵的,单纯的像个小男孩。

    那两只手冻的红肿红肿,却捧着一些挖开无数冻雪才找到的野芥菜。

    “叶子还好,洗洗就能吃。”

    他举着那些野芥菜,好像稀世珍宝:“轮到你们夸我了。”

    第五百一十二章

    三年计划

    黑武国都城因为皇宫名为红宫所以也被人称之为红城,人们似乎已经忘记了这大城原本的名字,红宫占地极大,黑武汗皇阔可敌完烈处处都和大宁比,听闻大宁未央宫壮阔锦绣天下无双他就重修宫殿,大是大,哪儿都大,每一座宫殿都大的离谱,巨石建造,还有两人都合抱不过来的石柱,石柱上雕刻着各种花纹,看起来真的很了不起,可就是空。

    整个红宫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空,没有什么人气。

    新的汗皇阔可敌桑布吕即位之后,迎娶了完烈的的妻子,皇后还是皇后。

    传闻这位皇后自从带着几个侍女下人勒死了上一代汗皇完烈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好像驱壳还是她的但灵魂被别的人占据,原本懦弱,现在却很强硬,甚至咄咄逼人,所以本性难移这句话真的没几分可信。

    三个月之前,皇后要求桑布吕给她家里增加封地,桑布吕没答应,这位皇后就在朝臣面前指着桑布吕的鼻子骂,问他你知道你的汗皇之位是怎么来的吗?没有我和我的家族庇佑你,你现在能手持权杖坐在宝座上?

    桑布吕当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甚至显得有些窝囊。

    午饭的时候,桑布吕没有等皇后一起吃,皇后来了的时候桑布吕已经吃完走了,然后就听说皇后掀翻了桌子,骂桑布吕忘恩负义。

    其实一开始还好,她似乎对桑布吕还有几分惧意,胆子这种事是越练越大,不要忘记当初她在完烈面前连个屁都不敢大声放出来。

    红宫的正殿被取名为光明宝殿,汗皇桑布吕听着外面骂骂咧咧的声音微微皱眉,皇后非但掀翻了桌子,还跑到光明殿外边来闹,哭哭啼啼,在殿外大声质问桑布吕知不知道自己怎么做的汗皇,知不知道现在他依靠的是谁,为了保证他的皇位,她家里的几个哥哥都在禁军任职了,他的叔叔接管了都城的城防军,没有她一家人,他能做个屁的汗皇。

    桑布吕揉了揉眉角,苦笑着看了看坐在那的南院大将军苏盖。

    “朕着实有些烦了。”

    苏盖也觉得丢人,甚至是奇耻大辱。

    “陛下,总不能由着她一直闹下去。”

    “所以朕才找你来。”

    桑布吕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朕登极之初就给你写了亲笔信,请你赶来都城,你来的很快,朕也就踏实下来,那次我们谈话的时候如今的局面朕都说过的,似乎没有一处朕猜的不准,朕刚刚入主红宫,内内外外都是完烈的人,朕甚至连这红宫里的侍卫都不敢相信,所以那时候不得已只好启用她家里人,因为是她杀了完烈,所以总不能她家里人站在完烈的人那边。”

    苏盖点头:“陛下都算到了。”

    “只是个过度。”

    桑布吕道:“当日朕和你定下计策,如何安稳江山......朕说,为了权宜,必须启用她家里人,禁军和城防军都在她家里人手里,总好过在完烈原来那些忠心之人的手里好,如今她已经帮朕把所有该杀的人都杀光了,朕甚至连骂名都不需要背。”

    他看了看苏盖:“那时候朕请求你受一些委屈,你答应了,朕心里才有了底气......然后朕就故意表现出对你的不信任,多次说要换了你把南院大将军的位子让给皇后的哥哥,她一直都信以为真,非但她会信,朕确定,宁国那边的人也会信,你和朕都知道,那个叫叶云散的人虽然逃离了,可他在黑武经营多年,说不定暗中留下了很多眼线,都城这边的一举一动都在那些密谍的眼睛里看着,朕怎么能不小心。”

    “时候到了。”

    桑布吕看向苏盖:“所有人都认为朕这次召你来是要罢免你的南院大将军之位,皇后的哥哥连大将军礼服都已经做好了......而你,似乎和朕心心相通,你知道要带兵来。”

    苏盖垂首:“臣总得做些样子,让那些人都以为臣已经有了反心,臣这次带来了乞烈军,陛下可用。”

    “下午朕会散出去消息说朕晚上宴请你,然后当众宣布罢免你的大将军。”

    桑布吕看向苏盖:“朕的一切,都交给你了。”

    苏盖起身行了一个黑武军礼:“陛下放心。”

    与此同时,并不知道此时南院大将军苏盖就在汗皇房里的皇后气鼓鼓的回到自己的寝宫,立刻让人把她的几个哥哥都找来,她那几位哥哥在禁军任职将军,来的很快,反正红宫也没有人敢阻拦。

    “是时候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了。”

    皇后看向他那几位哥哥:“如果不出意外这次苏盖肯定会反,到时候你们先不要去帮他,甚至可以把乞烈军放进来,让他知道少了我们不行,等苏盖的乞烈军兵围红宫,你们再和叔叔一起,以禁军和城防军进攻乞烈军,可绝对不能让桑布吕死了,他活着我们还能利用,这样窝囊的汗皇,始终都是家族的傀儡。”

    其中一个哥哥笑了笑:“我的皇后妹妹你就放心吧,桑布吕那种窝囊废没有我们可怎么行?当初他身边一个可信任的人都没有,是我们把他捧起来的,现在以为可以甩开我们了,当然要给他一点教训。”

    皇后点了点头:“那就这样,今夜桑布吕要宴请苏盖,我会逼他当众宣布把苏盖免职,让你成为新的南院大将军,南院有数百万军队,只要拿下了南院大将军我们家族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能相比,到时候就算废了他又如何?”

    “妹妹还是你厉害。”

    “今夜等你的好消息。”

    好消息总是会飞的慢一些。

    桑布吕的窝囊,懦弱,都是装出来的。

    当夜桑布吕宣布免去大将军苏盖的一切职务,苏盖愤而离席,第二天一早,城外的乞烈军就冲进了红城直奔皇宫,据说汗皇桑布吕吓得躲进了浴室里不敢出来。

    在红宫的另外一座宫殿里,桑布吕的姐姐,黑武长公主阔可敌沁色却在悠闲的品尝着美酒,年轻的禁军校尉索科亲吻着她的长腿,跪在那说道:“公主殿下,你的弟弟今晚可能就要做不成汗皇了,为什么看起来你一点都不心急?”

    “我以为你没这么蠢。”

    沁色弯腰用手指勾起索科的脸:“你的脑子比你的脸差远了。”

    阿史那脸一红:“为什么?”

    沁色笑道:“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桑布吕,那是一个野心家,皇后跟她的家族里那些蠢货加起来也斗不过桑布吕,说起来你虽然傻一些,但是你的本事还可以。”

    她说这句的时候语气有些奇怪,索科的脸就又红了些。

    “就喜欢你这单纯男孩爱脸红的样子,刚才你可不是这么害羞,像个勇士一样。”

    索科:“殿下,你还是快告诉我吧。”

    沁色道:“你以为苏盖会进攻红宫吗?他不会的,那都是桑布吕在和他一起演戏,今天苏盖就会让皇后和她整个家族被夷为平地,看在你对我忠诚的份儿上,我给你指点一条明路。”

    “殿下快说。”

    “桑布吕此时还在做戏,为了让人相信他是一个懦弱怕死的人,他躲进了浴室里不敢出来,而亲卫军都是听从皇后的指令,没有人会在光明殿外面保护他,你现在带你的人去,表现出你的忠诚。”

    “可我手下之后三百人。”

    “足够了。”

    沁色在索科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你会回来感谢我的,我的将军。”

    索科站起来,整理好衣服,挂上他的佩剑大步走了出去。

    当天下午,苏盖率领乞烈军兵围红宫,宫廷里的人几乎全都吓尿了,躲在屋子里瑟瑟发抖,哪里还有人想去保护那懦弱的汗皇陛下,唯有索科,带着他那几百人的队伍站在了光明殿外边,威风凛凛的索科手持战剑大声朝着光明殿里喊:“陛下,臣索科来保护你,如果有人想要伤害陛下,就先从臣的尸体上踏过去!”

    其实他也快吓尿了,他哪里能确定苏盖是不是真的会反。

    沁色公主猜对了。

    苏盖率军忽然冲击了禁军大营,将皇后的几个哥哥直接砍死,然后将皇后吊死在她的宫殿门口,与她一起吊死的,还有那日一同勒死阔可敌完烈时候的几个宫女下人。

    城防军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他们的大将军就被苏盖手下的高手刺杀,然后乞烈军冲进了皇后家里见人就杀,那么庞大的一个家族,直接被屠杀的干干净净。

    桑布吕换上崭新的汗皇皇袍,手里持着权杖,在索科带着那三百禁军的护卫下登上了光明殿的宝座,所有朝臣都被乞烈军抓来,大将军苏盖持剑站在宝座下。

    “朕以为,你们总是会有些良心的。”

    桑布吕摇头:“是朕高估了你们的勇气,也高估了你们的忠诚,你们一定都在等着朕出事?真的很抱歉,你们失望了。”

    他站起来,手握汗皇权杖:“自即日起,南院大将军苏盖晋升为元帅,统御全国兵马。”

    然后他看向索科:“年轻的勇士,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朕的禁军将军了。”

    一个时辰之后,光明殿的书房里,桑布吕看向苏盖:“元帅,朕和你提过的,宁人迟则五年,快则三年,必然会对黑武用兵,所以是时候执行三年计划了。”

    三年计划。

    用三年的时间,尽量多的刺杀宁国军队之中的将领。

    同时做出假象,大将军苏盖挟持了汗皇桑布吕,桑布吕是个傀儡,黑武国内极为不稳定。

    第五百一十三章

    对面的勇士

    对于阔可敌沁色来说,红宫就是一个巨大的囚牢,她不觉得住在这皇宫里有多荣耀,反而觉得那些恶心的勾心斗角比市井小民在菜市场讨价还价还要无聊,因为她看得太透彻,所以无聊,在她看来那些所谓的勾心斗角,比小孩子过家家还要肤浅幼稚。

    如果不是桑布吕太了解她不准她离开红城,甚至不准离开红宫,她早就不知道野到什么地方去了,她那个可爱的弟弟啊,从小就怕她,怕到了骨子里,因为桑布吕哪怕是一个眼神,她也能看穿桑布吕的心思。

    黑武国那么大,好玩的地方太多了,何必就在这红宫里住一辈子呢。

    荣任禁军将军的索科带着一支产自大宁的漂亮的玉簪来求见,见到沁色的那一瞬间就跪倒在地恨不得亲吻她的皮靴,公主殿下给了他前程,他似乎看到了禁军大将军的礼服就挂在自己的房间里。

    “公主殿下,你的眼睛真的能看到未来吗?”

    “不能。”

    沁色接过来那支玉簪看了看,走到银镜前戴起来扭了扭头仔细看,并没有觉得多好看,然后随手扔进首饰盒。

    “公主殿下,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索科站起来问:“为什么陛下那么信任大将军苏盖?举国之兵都归他调遣,若他真的有什么异心,陛下如何节制?”

    “过度。”

    沁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自己如果背后生出来一对翅膀该多好,那就能飞走了。

    “过度?”

    “和皇后那一家人没什么区别。”

    沁色走到床那边躺下来,红色的睡衣遮挡不住她长长的白白的腿。

    “我太了解桑布吕,我那个可爱的弟弟啊,从小就不是一个单纯的人。”

    她眯着眼睛:“如果我猜得不错,在咱们那位帝国首任大元帅离开红城不久,我们的陛下就要急着见见其他人了,比如一个野心特别大的年轻人,我的弟弟最懂得如何利用人的野心。”

    “苏盖已经在今天早晨离开都城了,回南院备战。”

    “他可真傻。”

    沁色想着,若和大宁那一战打完,苏盖难道想不到自己就没有了存在的价值?如果他聪明些,就会一直制造和大宁在边疆的紧张气氛,让桑布吕摸不清楚状况,那样的话,桑布吕就会觉得南疆离开了苏盖不行,如果苏盖再狠一些,杀了桑布吕要见的人那就更完美了。

    可惜,苏盖没有那样的头脑,他只是觉得自己太荣幸了能够得到汗皇陛下莫大的信任,高兴会让一个人头脑变得愚蠢起来,况且在她看来苏盖本就愚蠢,当然,在她看来这个世界上的男人绝大部分都愚蠢,最起码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遇到一个她认为聪明的家伙,至于她弟弟,那不是聪明,那是阴狠。

    “以后尽量不要再来我这了。”

    沁色朝着索科勾了勾手指:“若是让桑布吕知道你曾经亲吻过他姐姐的脚,虽然只是亲吻了脚,可你刚刚穿上的将军礼服就会被扒下来,还有你的皮。”

    索科吓得颤抖了一下,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殿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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