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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章

    他率军在王阔海的主攻军队后边搭建抛石车,可就在抛石车已经快要都假设好的时候,一支黑武人的队伍突然之间从侧翼杀了过来,人数只有三四千左右,都是骑兵,他们似乎是

    想突袭宁军后队,可是没有想到后队的宁军早就有所防备,骑兵迎过去将黑武人击退。

    那支黑武人的骑兵见不可偷袭后立即退走,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可能是慌不择路,竟然一头撞在他们自己人的队伍里,也就是青树的队伍里。

    李逍善带着骑兵追击,这种好机会当然不会放过,他黏在那支黑武骑兵屁股后边杀,本来王阔海率军冲击敌军阵地打的很凶进展却已经不大,黑武人的阵列严整厚度又大,王阔海撞开了一个缺口,奈何缺口太小还不足以让黑武军队的防线崩塌。

    可这时候黑武人自己的骑兵一头撞进来了......

    人数虽然不多,但几千骑兵一头撞进自家队伍里,直接把青树的防线给打乱了,后续跟上来的李逍善乐开了花,还没有见过黑武人这么慌不择路的,机会好的如果不趁势杀一阵都对不起黑武人自己的失误,所以李逍善带着骑兵也杀了进来。

    追着那支黑武人的骑兵在来回冲突,那支黑武骑兵真的是慌了,左一下右一下的,把他们的步兵阵列撞的七零八落,李逍善正好看到前边王阔海被一个黑武将军打翻,他立刻将弓摘下来朝着那个黑武人射了一箭,他在北疆多年历练,箭术一流,若不是却是太远了些,这一箭也不会只射中青树的肩膀。

    “救王将军!”

    李逍善一声暴喝,他手下的亲兵随即换了弓箭朝着青树那边一阵攒射,如果不是青树的反应超绝,这一轮攒射能把他送进地狱。

    青树身边的亲兵也冲过来,一群人用盾牌挡在他身前,其他人用连弩还击。

    “宁人的轻骑兵怎么可能杀进来!”

    青树看到宁军的轻骑都到眼前了,一阵暴怒。

    “将军,不是我们的错,我们的枪阵严整,是我们自己的骑兵朝着枪阵冲过来了,为了不伤到自己人,枪阵分开了一条口子,可是宁军的轻骑兵追在后边也冲进来了。”

    “是他妈的谁!”

    青树嘶吼了一声,眼睛都红了。

    “把带着骑兵冲进来的人给我抓过来,我要砍了他!”

    他的话音刚落下,头顶上一个一个的很大的黑影飞了过去,青树抬起头望天空上看,那磨盘大小的黑影速度奇快的掠过,然后在他们身后的营地里炸开。

    因为黑武自己人的轻骑兵撞破了他们自己的防线,宁军顺利的将青树的防线撕开一条口子,而李逍善的轻骑兵好像切开猪肉的剔骨刀,把这口子无限度的扩大了。

    黑武人的阵地乱七八糟,宁军的抛石车趁机前压,火药包一个一个的飞过他们的头顶,一部分落在了营地里,还有一部分落在营地后边。

    黑武人的营地是紧挨着米拓河搭建的,为了方便撤退,甚至后边的几排营房都在河道上,火药包炸开后原本冻的很结实的冰面开始出现裂痕,没多久一大块一大块的冰就碎开了。

    高坡山,举着千里眼看到这一幕的沈冷将黑线刀抽出来,回头吩咐了一声。

    “战鼓!”

    随着他一声令下,战鼓如雷!

    米拓河的冰面被炸开了,黑武人已经没有了退路。

    沈冷麾下的全部边军开始往前猛压,数万大军好像黑色的浪潮一样席卷过去,比黑武人背后的米拓河水还要凶残狂暴的多。

    黑压压的军队铺满了整个大地一样,黑武人的正面防线已经崩了,被心奉月寄予厚望的蒲落千手防线彻底溃败,胜势之下的宁军更加凶悍,数万人犹如数万虎狼,疯狂的往前挤压,以至于后队的黑武军队不少人硬是被挤压进了冰冷刺骨的河水里。

    第一千二百三十七章

    大宁万岁

    王阔海被撞倒在地,再站起来的时候那个击倒他的黑武将军已经在亲兵的保护下撤走,王阔海脑袋里有些迷糊,他其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没有料到那个年轻的黑武人居然如此强悍。

    “老王!”

    李逍善从马背上跳下来,快步跑到王阔海善变把他扶起来:“怎么样?”

    “没啥事。”

    王阔海晃了晃脑袋,脑子里边还是嗡嗡的,之前那个看起来并不强壮的黑武人每一击都极为沉重,这是不合常理的事,发力之重,王阔海甚至怀疑已经达到了沈冷的地步。

    他的头依然很疼,也有些淡淡的挫败感,可他是王阔海,对敌人从不服输的王阔海,这种挫败感对他来说打击并不大。

    “怎么赢了?”

    王阔海看了看四周,大宁的战兵正在以一种像是要把山推进大海里似的决然往前推进,黑武人的队伍被挤压在一条很狭窄的地域之内,他们要么被宁军推下河道,要么就只能往两边分散,宁军并没有封堵两侧,给了他们往连个分散的出路,可是黑武人很清楚,一旦往两侧撤走的话神仙都没有办法再阻止败局到来。

    “青树!”

    蒲落千手正在指挥队伍抵抗宁军,看到青树回来之后脸色更加的发白:“怎么回事!”

    他大声问了一句。

    青树摇头:“卑职也不知道怎么会有一支自己的人骑兵队伍冲撞了我的防御阵型,本来可以挡得住宁军的冲击,可卑职挡不住自己人的冲击。”

    其实蒲落千手坐镇高处指挥也看到了,他也没搞清楚怎么会有一支自己人的骑兵突然冲过来。

    “是谁!”

    “是将军彬叶!”

    ?t望手立刻回答。

    听到彬叶的名字青树的脸色猛的一变,彬叶是他的至交好友,在军中如果说还有一个人是他的朋友那只能是彬叶,两个人有着差不多的出身所以有着差不多的见解,只是彬叶更直接而他太内敛。

    他此时心里一阵阵的慌乱,如果真的是彬叶带着骑兵冲进了他的队伍,那彬叶可能会被暴怒的蒲落千手砍了。

    “大将军!”

    青树立刻单膝跪下来:“此事应该另有缘由。”

    蒲落千手其实也有些不懂了,彬叶是一个极为优秀的年轻将军,他所表现出来的才华和能力仅次于青树,比歌云达还要强一些,怎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蠢事?

    “彬叶何在?!”

    蒲落千手立刻喊了一声。

    他手下的亲兵派出去一些人寻找彬叶,蒲落千手也不能只顾着这一件事,注意力回到指挥队伍上,宁军的挤压太狠了,后队的黑武士兵被挤落米拓河水里的已经有不少人,那般冰冷刺骨的河水,人掉进去就瞬间失去力气一样。

    “用枪阵往外顶!”

    蒲落千手大声喊着:“把前边的队伍.....放了!布置弓箭手把前边的退兵拦住,然后枪阵顶上去!”

    这也是一种无奈之举,如果再不控制住阵型的话他这一侧的米拓河防线就崩了,宁军是不会放过今天这也机会的,因为米拓河很容易再次冻上,只需要一个晚上明天的河道里就又是一层冰。

    沈冷下令他的主攻队伍向前猛压,不计代价的向前猛压,就是为了用抛石车将河道的冰层破坏,这是对黑武士兵心理上的打击,让黑武人觉得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可是以这边气候的严寒,河道重新出现冰层的时间绝对不会太久,所以沈冷就必须在他的敌人心理出现崩溃气势低迷的时候一鼓作气取胜。

    一排一排的弓箭手顶了上去,他们瞄准的不是更远处的宁人而是他们最前排的自己人,羽箭一层一层的飞出去落在厮杀之处,倒下去的有黑武人也有宁军士兵,被挤压着后退的黑武士兵几乎在瞬间就被清空了一层,而借助这短暂的时间,后队的黑武士兵迅速的结成密集枪阵。

    一杆杆长矛向前伸着,长矛近一丈长,这原本是为了应对大宁北疆铁骑而准备的,现在只能用来对抗大宁的步兵。

    乱箭之下,黑武人哀嚎着,也绝望了,他们的身前是敌人身后是自己人射过来的羽箭,往前一步是地狱往后一步还是地狱。

    倒下去的士兵最起码给后面的人争取了时间,完整的枪阵却是立刻就扭转了局势,宁军的进攻被顶在那,密密麻麻的枪杆好像横着的树林。

    “彬叶呢!”

    见前边终于稳住,蒲落千手也稍稍松了口气,转身朝着亲兵大喊:“马上把彬叶给我找回来!”

    “大将军,我回来了。”

    浑身是血的彬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蒲落千手身边,看起来真的是无比的凄惨,他的铁甲都破碎不堪,被打中的多少次怕是都数不过来,有一边的肩甲不知去向,肩膀上的衣服裂开着,血肉也往外翻着,看着很吓人。

    他的脖子上还有一道血口,虽然不深但是很长,血糊糊的样子让人错觉他刚从地狱里杀出来一样。

    “来人,给我砍了他!”

    蒲落千手看到彬叶之后根本就没有问什么,直接下令把彬叶人头砍掉,亲兵们可不管彬叶是谁重要不重要,大将军的军令如山,说砍了就砍了。

    “大将军息怒!”

    青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将军,请大将军给彬叶一个解释的机会,他绝对不会贸然做出这等错事。”

    就在这时候看到大军正面防御吃力,带着五千骑兵策应的歌云达也回来了,他的骑兵从一边冲过去袭扰了宁军,没有靠近,只是在侧翼骚扰,宁军就只能收缩队形。

    歌云达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蒲落千手要杀彬叶,立刻上前:“大将军,临阵杀将不妥当。”

    蒲落千手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很不喜欢这个人吗?现在他犯下大错,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话现在的局面也不会如此艰难,杀了他,以正军纪,以严军威!”

    青树跪在那一下一下的磕头:“大将军,请给彬叶一个解释的机会。”

    歌云达冷笑:“解释什么?早晚还是要杀的,只是不能现在杀,让士兵们看到了影响士气。”

    青树猛的转头怒视歌云达,歌云达却根本不在乎,他朝着蒲落千手抱拳说道:“大将军,只是为了整肃军纪,以严军典,可以等打完了这一仗再杀。”

    而彬叶站在那只是一脸的悲戚,似乎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

    “你说!”

    蒲落千手朝着彬叶怒喊了一声。

    彬叶身上的伤有些重,看起来脸色白的吓人,和他身上的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片刻之后,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然后单膝跪下来:“卑职奉命率军在侧翼支援青树,看到了宁军背后正在架设抛石车,所以卑职猜到,宁军会以抛石车砸毁营地砸破米拓河的冰层,一旦河道冰层没了,士兵们就会觉得身处死地,大将军,若是士气受挫,这一战就真的败了......”

    彬叶看了蒲落千手一眼:“卑职不解释,是因为卑职知道错了,卑职在察觉到了宁人计划的时候,再想像大将军请示显然来不及,只想带着轻骑兵袭击宁军的抛石车,阻拦宁军摧毁河道冰层和营地。”

    “卑职只是没有想到,卑职的兵,居然会贪生怕死到了那个地步,卑职试图冲进去将抛石车毁掉,哪怕拼了这条命也好,不能毁掉抛石车就被他们的火器点燃,那样一来宁军也必然损失惨重,可是卑职高看了士兵们的勇气,他们冲击到了一半就开始往后跑,卑职不断下令让他们停下来,可他们被宁军骑兵追击之后完全疯了一样,卑职控制不住。”

    彬叶缓了一口气后说道:“卑职知道这事死罪,不管是因为卑职的原因还是卑职部下的原因,都是卑职的错......所以大将军要以军法处置,卑职没有任何怨言,请大将军在大军之前砍了卑职的脑袋,以震军心!”

    “你!”

    蒲落千手其实并不是真的想杀彬叶,自己手下的这三个年轻将军是什么才能他当然了解,如果不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彬叶怎么可能犯那么低级的错误。

    “先把他押下去,打完这一仗再说!”

    蒲落千手怒哼一声:“你说的没错,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是你导致了防线崩溃,这笔账我不会忘了。”

    亲兵们一拥而上就要把彬叶带下去,歌云达上前一步:“大将军,交给我来看管吧。”

    青树的眼睛都红了:“你来看管?!你必会杀了他!”

    蒲落千手怒道:“青树!你闭嘴。”

    青树转头看向蒲落千手急切的说道:“歌云达早就想杀彬叶啊大将军,你知道的大将军,不能把人交给他。”

    “歌云达,把人带走。”

    蒲落千手一摆手:“然后带你的人去继续策应前边的枪阵。”

    歌云达朝着青树冷笑一声,弯腰抓着彬叶的衣服把人提起来往外就走。

    走到了距离蒲落千手他们大概几十丈外,歌云达压低声音问彬叶:“你难道不是故意带着骑兵冲击本阵防御的?”

    彬叶哼了一声:“你若是想杀我直接动手就是,何必如此诬陷我。”

    “诬陷你?”

    歌云达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还真的是宁人的奸细。”

    彬叶扭头:“我不和废物白痴一般见识,你早就想借刀杀人,不妨现在再去找大将军说一说,没准就能让你如愿以偿。”

    歌云达道:“现在看来,你活着比死了好。”

    彬叶表情一变:“你什么意思?”

    歌云达道:“你就告诉我,你是不是宁人那边的。”

    “我不是!”

    彬叶回答的极快。

    歌云达叹了口气,有些遗憾的说道:“那我得杀了你了,因为我是......”

    彬叶怔住:“你说什么?”

    就在这时候前边的阵列忽然之间有乱了,因为没有了彬叶的骑兵从侧面保护,沈冷分出来一支骑兵猛攻过来,黑武这边刚刚成型的枪阵再一次出现了崩塌的迹象。

    彬叶侧头看向歌云达:“你是故意带人回来的。”

    歌云达耸了耸肩膀:“就好像你不是故意的一样,兄弟,好好保重。”

    他咧开嘴笑了笑,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说道:“大宁万岁。”

    第一千二百三十八章

    值了!

    “侧翼敌袭!”

    黑武人的阵列重传来一声带着些绝望的吼叫,士兵们下意识的看向侧面,那边已经出现了一大片烈红色的战旗。

    宁军的兵力大概有五万人,而黑武人这边至少有四万多人,基本上兵力相当宁军稍稍占据优势,可是打起来之后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四面八方铺天盖地都是宁军,哪里都是,哪里都有。

    “侧翼的人呢!”

    蒲落千手的眼睛都红了。

    “侧翼是将军歌云达在防守,刚刚他还在这的。”

    “歌云达!”

    蒲落千手刚才也是气蒙了,竟然忘记了歌云达也是有重任在身的人,侧翼的安全都在歌云达那边扛着,他却跑回来了,以至于侧翼也被宁军攻破。

    “怎么都那么蠢!”

    蒲落千手气的头都有些发昏,眼睛一阵阵的出现扭曲,胸腹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喷涌出来似的,强忍了片刻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哇的一声吐出来一口血。

    亲兵们看他摇摇欲坠连忙过来搀扶,蒲落千手一把将亲兵推开:“谁去侧翼的宁军击退!”

    “我去!”

    将军青树刚刚一直都在担心他的好友彬叶会被怎么处置,一时之间也有些恍惚,突然间听到蒲落千手的话后立刻站直了身子:“大将军,我去。”

    “好!”

    蒲落千手道:“你去把侧翼的宁军挡住,我亲自到前线去指挥,这一战若是输了你我都人头不保,青树,看你了。”

    “大将军放心。”

    青树抬起手把肩膀上插着的那羽箭掰断,手掌在剩下的半截箭杆上一拍,扎在肩膀里边的箭簇往他身后激射出去,带出来一条血线。

    他也不包扎伤药,伸手抓起来弯刀,转身朝着侧翼冲了过去。

    宁军重,沈冷坐在战马上用千里眼看着前方战局,黑獒蹲坐在战马一侧显得有些兴奋,不停的用爪子刨土,它还不时抬起头看看沈冷,似乎是在用眼神询问主人,你为什么还不带我去战场上厮杀。

    转眼间已经有几年的时间黑獒没有陪沈冷上过战场,它似乎也很怀念那种在战场上肆意奔驰的感觉,可是它不知道,沈冷已经不舍得再骑着它去战场上杀敌,它已经不是那个时候一巴掌按下去按断了雄狮之腰的黑獒了。

    人在很多时候都不得不面对这些,在乎的东西远不如人自身的寿命长,比如猫与狗这样与人最亲密的伙伴,算起来黑獒跟着沈冷已经有十年左右的时间,它已经不年轻了。

    它不停的用爪子刨土是想告诉沈冷它还可以,它还能驮着主人在敌人万军之中往来冲杀,它不服输也不服老,它依然觉得自己是霸主。

    它也许还会不理解,为什么主人还不过来而是坐在那匹在它面前都不能自在的战马上,它期盼着主人骑上它伸手往前一指。

    “黑獒。”

    沈冷侧头看向黑獒,黑獒猛的站起来,眼神里都是期待。

    它站起来的时候,依然比战马还要雄俊威武,它的气势依然能威慑四方。

    “你乖一点,今天不用你上战场,我也不去,我陪你。”

    沈冷伸手在黑獒巨大的脑袋上揉了揉,黑獒似乎很享受这种亲昵,也有些淡淡的失望。

    沈冷从马背上跳下来,站在黑獒身边轻声说道:“我们都不是以往的我们了,你已经不再年轻,我也不再是那个少年。”

    沈冷抬起手指向前方:“你看,那些是少年,他们是新兵,一代人替换一代人,我需要把机会让给更多的像他们一样的年轻人,让他们在战场上去肆意狂放,让他们去争取他们能得来的军功,狗子......”

    沈冷在黑獒的头上轻轻拍了拍:“如果我以往我已经带着你提着刀冲上去了,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需要让一让。”

    黑獒不知道听懂了没有,嗓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沈冷搂紧了黑獒的脖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伤感。

    “大将军。”

    传令兵从前边纵马回来,跳下战马后单膝跪倒:“禀大将军,将军李逍善率军猛攻黑武阵地侧翼,李将军派我回来向大将军请示,左侧出现黑武大军,应该是铁颜所部的援兵,将军王根栋正在阻挡,李将军需不需要去支援,他是距离王将军最近的队伍。”

    “不需要。”

    沈冷道:“回去告诉李逍善继续猛攻蒲落千手侧翼,王根栋扛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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