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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她刚起身要去拿东西,薄寒时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她转眸看他,“怎么了?”

    薄寒时笑,“我想要的礼物,比较贵重。”

    乔予一时大脑当机,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要你。”

    简单明了的三个字,直白又霸道。

    薄寒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朝楼上走,问她:“你睡哪间房?”

    乔予抬手一指,“右边那一间。”

    到了卧室里,薄寒时把她放到床上,正要吻下来。

    乔予双手抵着他的肩,“你来R国就真的只为了这件事?”

    男人执着的吻下来。

    “不行?”

    “……”

    没有不行。

    只是……

    乔予笑起来,“要是SY的高层知道你连夜赶到R国,只是为了这种事,会不会觉得你是个昏君?”

    或者,觉得她是红颜祸水?

    薄寒时站在床边,抬手扯掉领带。

    他身上的大衣早已在进屋的时候就已经脱下了,落在了客厅。

    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腰间皮带上,刚想解开,似是想到什么,他抓住乔予的手,把她捞进怀里,吻她耳鬓,在她耳边哑声说:“帮我解开?嗯?”

    “……”

    乔予挺想提醒他的,这里没有套。

    但看他兴致不错,她忽然想逗他一下。

    薄寒时站在床边,她跪在柔软的床上,解了他的皮带。

    等到男人抱着她,翻身将她压在床上……两人都是意乱情迷的时候……

    乔予按住他的大手,狡黠的笑了下,“没有那个。”

    薄寒时正吻着她,嗓音沉沉的有些喑哑,没反应过来,“没有哪个?”

    乔予在他耳边,说了一个字:“套。”

    薄寒时:“……”

    所有激情,戛然而止。

    乔予穿回衣服,裹着流苏披肩,下了床,跑去拿礼物。

    留下一身躁郁的薄寒时。

    男人靠在床上,有些头疼,抬手捏了下眉骨。

    这大晚上的,被摆了一道。

    等乔予回来时,薄寒时已经系上皮带,修长手指正在扣衬衫扣子。

    乔予拿着礼物走过来,“尺寸应该是对的,你戴上看看?”

    她打开深蓝色的丝绒小盒子。

    里面镶嵌着两枚铂金对戒,是经典款,没有花里胡哨的设计,却很耐看,大气。

    薄寒时坐在床边,示意:“你买的,你帮我戴上。”

    乔予把他无名指上原先那枚素银戒指摘了,将新的铂金男戒戴在他无名指上。

    尺寸很合适,不大不小。

    薄寒时皮肤冷白,手指修长又骨节分明,铂金戒指在他无名指上泛着淡淡的冷泽,这双手原本就很欲,套上一个戒指,就像是一道枷锁,莫名的生出点人夫感来。

    但看起来,更欲了。

    禁欲禁欲,就是越禁,越欲。

    薄寒时垂眸看着指间那戒指,眸色深了几分,问道:“你的呢?”

    乔予把女戒递给他。

    薄寒时又帮她戴上无名指,他执起她的手,在她无名指上,落下一个吻。

    两人又黏糊了一会儿。

    乔予忽然想起来:“哦,对了,相思还不知道你来,我去叫她。”

    她刚要起身过去叫相思。

    薄寒时一把拉住她,失笑道:“先过会儿二人世界好不好?你把相思喊来,她拉着我陪她玩儿什么大富翁,待会儿怎么抽身去买东西?”

    “买东西?”

    薄寒时盯着她,薄唇吐出一个字,“套。”

    “…………”

    这男人,十个有九个都是满脑子颜色废料吧!

    ……

    R国的雪夜,街道上静悄悄,没什么行人。

    薄寒时和乔予穿好衣服,裹着围巾便出了门。

    先去买了套。

    街角尽头有个大教堂。

    乔予心血来潮,拉着薄寒时的手就往那边走,“我来这边好几天了,一直想去那个大教堂,我们去那边看看好不好?”

    薄寒时哪能说不好。

    虽然,他更想拉她回去,做点床上运动。

    但他陪她的时间很少,也没怎么陪她约会过,陪她看个大教堂,能让她开心的话,他自然愿意。

    乔予脚上穿着雪地靴,雪地靴不防水,在雪地里走了一会儿,鞋面就有点湿了。

    薄寒时弯腰,把她背到背上,问道:“大晚上的,大教堂会不会关门了?”

    “要是关门了,我们就回去,没关门的话,就溜进去看看。”

    薄寒时勾勾唇角,笑道:“予予,你可真会折磨我。”

    乔予在他脸上亲了下,“好不容易来趟R国看我,总不能一直在床上度过吧?薄寒时,我们之间美好的记忆实在太少了,我想要多一点。”

    第306章

    乔予话音刚落,便拿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

    “咔嚓”一声。

    拍下一张合照。

    照片里,乔予趴在他肩上,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比了个“耶”。

    薄寒时背着她,刚才没调整好神情,在照片里显得略严肃。

    活脱脱成了乔予的背景板。

    男人轻笑:“你是拍我和你,还是自拍?”

    乔予低头探究的去看他的脸,“你这张脸,怎么拍都不可能丑。”

    准确说,是怎么拍,都很英俊。

    因为大帅哥的脸,是没有死角的,更不需要什么氛围感。

    惊艳的五官轮廓,自带滤镜和高级感。

    薄寒时也不在意照片的美丑,将她身子往上托了托,侧眸道:“把照片发给我。”

    “等我加个滤镜,修好发给你。”

    薄寒时微微挑眉,“不是说怎么拍都不会丑,还需要修?”

    乔予:“我只修我自己。”

    “……”

    不顾他死活是吧?

    ……

    很快到了大教堂。

    大晚上的,他们从侧门溜了进去。

    教堂里亮着灯,空荡荡的一片。

    薄寒时一开始以为她进来是想拍旅游照。

    乔予站在他身旁,小声寻思道:“要是有牧师在就好了。”

    “要牧师做什么?”

    乔予心跳加速了下,站在他身旁,忽然转头眸光星亮的看着他,说:“这里不是C国,这里是R国,在这里,没有C国的媒体舆论,没有众人的唾沫,更不用管SY的股市跌宕。薄寒时,现在在R国,在这里,没了那些外力阻止。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虽然她不崇洋媚外,平时也不信耶稣。

    但眼下,这座教堂,是最好走仪式和宣誓的地方。

    薄寒时眸光狠狠一怔,明显顿住了,“予予……在这儿?你确定?”

    在这里,没有鲜花,没有宾客,没有掌声。

    如她所言,连见证他们的牧师都没有。

    在这个空旷的一无所有的教堂里,太委屈她了。

    乔予有些迟疑,“还是说……就算是没有那些外力阻挠,你也不愿意跟我结婚?”

    薄寒时看她的目光很深。

    他垂眸,执起她的手,胸腔处闷闷的疼,酸楚一片。

    他轻轻叹息说:“在这里,太委屈你了。何况,求婚这种事,应该由男人来做。”

    乔予连婚都求了。

    是不是显得他太被动,太渣了点?

    她刚想说她不委屈。

    薄寒时已经单膝跪地,他从大衣口袋里摸出那枚粉钻,失笑道:“还好带了钻戒。”

    乔予惊讶,“你怎么会把钻戒带过来?”

    “这本就是属于你的,我这次来R国,刚好看见它躺在我书桌上落灰,便想着带给你,钻戒戴在你手指上,是它最好看也最有价值的时候。”

    他拿着那枚粉钻,执起乔予的手,仰头看着她,缓缓说:

    “不管曾经我们经历过什么,发生过什么,予予,我依旧觉得,爱上你……我从不后悔。”

    过往种种,即使沧海桑田,他们之间,似乎什么都变了,却又什么都没变。

    这些话没什么特别的,可她和薄寒时之间,实在经历了太多……感情如初,实在太难太难。

    薄寒时字句庄严的问:“乔予,你是否愿意嫁给薄寒时,做他的妻子?无论富有还是更富有,无论健康还是更健康?”

    乔予眼眶微微泛了红,笑着弯唇提醒他:“你说错了。”

    是无论贫困还是富有,无论疾病还是健康。

    薄寒时淡淡笑着,眸光纵容又宠溺,“没说错,我不愿意你跟着我吃苦。嫁给我,跟我结婚,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如果乔予嫁给薄寒时,需要她去吃苦,是她悲剧的开始,那结婚就没有意义了。”

    乔予面上笑着,可眼泪却掉了下来。

    她下意识伸手捂住了嘴,嗓音因为微微的哽咽,有了些许走调:“只要跟你在一起,我愿意……薄寒时,我愿意。”

    “不后悔?”

    乔予吸了下鼻子,认真点头,“不后悔。”

    那枚粉钻,套上她的左手中指。

    薄寒时起身,微微俯身看着她,温声调侃道:“现在新郎是不是可以亲吻新娘了?”

    是这么问着,可吻已经落了下来。

    他一手捧着乔予的脸颊,吻的温柔又情动。

    两人鼻尖轻轻抵着。

    乔予微微睁开眼,问道:“现在我们算是夫妻了吗?”

    薄寒时自然知道她在顾虑什么,安慰她说:“等回国,再去补个证,婚礼仪式也要有。”

    乔予双手抱住他的腰,微微仰头说:“你现在是我的了。”

    “嗯,我是你的,薄太太。”

    他摸出钱夹,掏出一张副卡,放在她掌心里。

    乔予纤长手指夹着那张银行卡,揶揄道:“这是家用吗?”

    男人长指捏了捏她的脸颊,“这回别再还给我了,薄太太。”

    “那我想刷多少刷多少?”

    “看你开心。”

    回去的路上,乔予趴在他肩上,好奇的问:“那我们吵架了,你会不会把这张卡给冻结?”

    薄寒时哑然失笑,“予予,我像是那么小气的男人?”

    要是真吵架了,她离家出走,他更不可能冻结她的银行卡。

    万一在外面露宿街头,饿着了,冷着了,他又没办法立刻找到她,她用他的副卡消费,他才能很快找到她。

    乔予默默点头,薄寒时似乎一直都对她很大方,在钱方面。

    以前薄寒时还没有像现在这样的经济实力时,她想要什么,他也会给她买。

    印象最深的是,以前她和南初去逛街,看中一条很贵的钻石项链。

    她在他面前随便念叨了两句,他便拉着她去专柜买。

    她觉得贵,可薄寒时却眼睛眨也不眨的就刷卡买下了。

    可那条钻石项链戴在她脖子上,没戴几天,便被她给弄丢了。

    她在教室里找了个遍,都没找到,忍不住哭了出来。

    那条钻石项链,将近三万块。

    对当时的薄寒时来说,三万块是一年的房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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