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薄寒时低笑出声:“那你说,今晚这场能加多少分?”乔予细数着,“电子烟花加十分,时予星加十分,粉色烟花雨再加十分。”
这样,一晚上就加了三十分。
薄寒时提醒她:“钻戒要不要再加十分?”
乔予这才发现无名指上的钻戒,不是之前那颗粉石头了。
她举起手指,细细看着,这次是白钻,比上次那颗粉钻要大。
这枚戒指戴在她细细的手指上面,格外显眼。
切割和设计的时候,特意切成了5.21克拉,有“我爱你”和“我愿意”的谐音和寓意。
乔予问他:“上次那颗粉钻叫‘永生的羁绊’,这颗白钻叫什么?”
“永不褪色的爱。”
薄寒时将她放下来,俯身低头,吻住她的唇瓣。
在绚烂烟火里,薄寒时扣着她的后脑勺,尽情接吻。
山风清寒,可十指相扣,掌心里尽生暖意。
……
从象鼻山跨完年,回了酒店。
乔予反复观看那段求婚的录像,还有被拍摄进去的粉色烟花雨。
薄寒时从身后环住她,吻了下她的脸颊,“不早了,去洗澡?”
乔予纳闷:“这粉色烟花居然能炸出字,是你找人设计的吗?”
“定制的。不喜欢?”
这么绚烂的烟花,怎么会有人不喜欢?
乔予好奇道:“这烟花一定很贵吧。”
“一般,没有你手指上的钻戒贵。”
丢下这句,薄寒时便转身去浴室洗澡。
乔予扭头问他:“一般是多少?”
他语气轻轻淡淡的:“五百二十万。”
“……”
予予,嫁给我。
这五个字,五百二十万?
幸亏用摄影机录下来了,可以反复观看,如果只看一次,岂不是性价比太低了?
乔予低头看见手指上的钻戒,走到浴室门口说:“之前那枚粉钻应该还在R国的房子里,找找肯定还能找到……”
薄寒时已经脱掉了身上的衬衫,完美的腹肌和肌肉线条,突然暴露在乔予视线里。
乔予话音戛然而止,怔怔看了几秒,很快收回目光。
“你先洗澡。”
她转身要走,被身后那只修长有力的手臂一把捞回来。
男人单臂扣着她的细腰,眸光深浓的垂下来看她,似邀请语气:“一起洗?”
“……”
乔予耳根发热,微微偏开脸,目光落在那偏小的淋浴间里。
这家酒店是五星酒店里规格和档次都偏低的那种,住在这儿,就是为了方便去工厂,所以房间的浴室并不大。
乔予心跳微乱,“这浴室不太适合共浴。”
薄寒时:“你很瘦,不会占用太多地方。”
乔予:“算了吧!才过了三周,不能……”
薄寒时已经剥掉她身上的衣服,“想什么呢,只是洗澡。”
“……”
她怎么不信?
……
淋浴间,四周玻璃起了浓浓的雾气,一双人影隐隐约约缠抱在一起。
明明什么都没做,又暧昧到了极致。
顶头的热水洒下来,水珠从他胸膛滑下来,薄寒时喉结滑动着。
乔予莫名感觉口干舌燥。
许是她脸颊太红,又或者是她的眸光太热。
薄寒时一下将她看穿。
他微微俯身,嗓音哑透了:“想亲就亲,我是你的,你想怎样就怎样。”
“…………”
乔予脸色爆红,下意识就反驳:“我没有。”
薄寒时眸光幽深的盯着她,唇角隐隐牵起一抹笑意:“真的?”
“……”
“可我想亲你了,予予。”
“……!”
他俯身的刹那,乔予几乎不受控制的踮脚,纤细藕臂环上他的脖子。
唇齿顷刻交缠。
分不清是主动的。
明明只是吻,却比任何一次都要激烈。
乔予看见他左胸膛的那个纹身Y,倾身吻上去。
薄寒时额角青筋猛跳,被她撩的快要难以自持……
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她的后脑勺,喉结微动:“予予,你再这样,我可就不打算做人了。”
——
PS:先发一章,第二更还在写,十一点左右来看。
第373章
在浴室不知道磨蹭了多久。
薄寒时用干净的毛巾帮她擦干身上的水渍,裹着睡袍将她打横抱到大床上。
乔予脸上烫的仿佛在冒热气,她嗓音也有些干哑:“薄寒时,你……难受吗?”
刚才他几乎吻遍她全身,却始终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他搂住她,拉上被子,“我习惯了。”
“……”
乔予不解的看向他。
薄寒时指腹摩挲着她的脸,无奈的低笑了声:“跟你分开那七年里,除了用五指姑娘,没别的了,所以忍习惯了,就还好。”
虽然的确不好受,但他克制力极好。
乔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薄寒时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侧脸,贴在她耳边说:“还是,你难受?”
“你难受的话,我可以……”
帮你。
这话还没说出口,乔予一把捂住他的嘴,水眸瞪着他:“我没有!”
薄寒时定定看了她几秒,轻笑着拉过她的手在唇边吻了吻,“没有就好。”
这种事,图爽快而已。
他做不到真禽.兽的不顾她身体。
时间不早了,关了灯,乔予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匀而有力的心跳声,忽然轻声说:“今晚像是做梦一样。”
薄寒时捏了下她的脸,指尖用了点力。
乔予微微吃痛。
只听他沉声说:“有痛觉就是真的。”
新年的零点一过,他们已经走过漫长又短暂的八年。
这一年的乔予二十六岁,薄寒时三十一岁。
过了好久好久。
久到乔予趴在他怀里快要睡着。
她听见薄寒时说:“予予,我们以后都不要再分开了。”
乔予握紧他的手,回应道:“嗯,下一个八年,我们一起走。”
……
帝都,澜庭别墅。
南初看完跨年演唱会后,看了眼手机。
薄寒时居然破天荒的发了一条朋友圈……
这条动态赤果果的炫耀。
只有四个字:“求婚成功。”
有一张配图,不用猜都知道,那是谁的手。
乔予的手放在薄寒时掌心中,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目测有五克拉的奢华大钻戒。
靠!
她忍不住给乔予发了条微信消息。
发完信息后,她又点回朋友圈里,在薄寒时那条动态下面评论了一个表情:三个死亡微笑。
她刚退出去没一会儿。
朋友圈又显示一条消息。
是共友消息。
陆之律也评论了那条朋友圈:“嘚瑟什么,领证了么?没领证算个der!”
南初差点笑出声。
这人,口气这么呛!
现在是凌晨了,看这张图片的拍摄背景,薄寒时和乔予大概是在酒店的床上,要不已经睡了,要不还在做运动。
正主压根没空搭理他们这群吃瓜的!
南初正准备起身去卧室睡觉,手机忽然响了。
一个陌生号码。
她没多想就接了:“喂,谁?”
“南初,新年快乐。”
即使对方没自报家门,可南初还是一下就听出来了这是谁的声音。
苏经年。
她心脏有片刻的下坠。
沉默几秒后,她抿唇说了两个客套又疏远的字:“谢谢。”
挂掉电话后,南初在书房坐了会儿,情绪没来由的低落。
即使她跟乔予说,她不爱苏经年了。
可情绪却还是被这通电话影响到了,她记得以前和苏经年在一起的时候,有一年跨年,有个她喜欢的歌星开演唱会。
一票难求。
苏经年家境又不好,用攒了好久的钱,在黄牛手里买了两张内场门票。
南初家境虽然不像陆之律家里那么显赫,物质上却也算富养,当时她只顾着和苏经年去听跨年演唱会。
事后过了很久,才发现苏经年为了买那两张内场门票,吃了好久的泡面。
大概是过去太美好,美好到现在回想起来,是破碎的。
眼泪,忽然就这么掉了下来。
书房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
是陆之律:“还不睡?”
南初抬手抹了眼泪,退出通讯记录,起身道:“来了。”
陆之律看她眼眶红红的,皱了下眉头,“看见你闺蜜被求婚成功感动哭了?”
“……”南初顺势说,“对啊,怎么,不能哭?她和薄寒时都八年了,他们破镜重圆修成正果,我激动啊!”
看来女人都喜欢这种无聊至极的形式主义。
到了主卧。
陆之律拿了两张演唱会门票递给她,语气不冷不热的:“新年礼物。”
南初接过门票扫了一眼,眼底闪过一抹惊喜,“居然是陈江的演唱会门票,他的门票很难买,前几天我想抢都没抢到。你从黄牛手里买的?”
他这位置,极好。
陆之律:“我还需要从黄牛手里买?”
南初嘴角微抽,“也是,你这种太子爷,就是个关系户。”
他要是发话要谁的演唱会门票,那些狗腿子恨不得巴巴儿的送到他眼前来。
谁不想跟太子爷攀上点关系呢?
哦,除了她。
陆之律也不反驳,淡声说:“别人送的,我不爱凑热闹,你可以请你朋友去。”
南初撇了撇唇角:“去年的新年礼物好歹是个爱马仕,今年就成别人送的演唱会门票了?陆总,虽然咱俩是准备离婚了,可现在还在婚姻续存期间,你这也太抠门儿了?”
陆之律抬手就要抢过来,“爱要不要。”
南初连忙抓着门票,背到身后去,“我要,不要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