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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南初:“我又没骂你,你急什么。”

    “你……!”

    叶雪初拉住经纪人的手臂,小不忍则乱大谋。

    南初继续说:“南建安,你还不赶紧给人家道歉?人家都说了,你道个歉,就过去了,还是你有钱赔人家天价广告费?”

    一听到要赔钱。

    南建安也没法发作了,瞪了眼叶雪初,低了个头,硬声硬气的说:“对!不!起!”

    叶雪初:“……”

    经纪人说:“你这什么态度啊?你把我们家初初脸打成这样……”

    “啪!”

    南初又狠狠扇了南建安一巴掌!

    南建安:“……???”

    南初看着叶雪初,问:“我爸打你几巴掌?有监控吗?你要是觉得不够诚意,他怎么打你的,我就怎么打他帮你打回来。”

    赔钱?

    家里别墅都要被法拍了,赔钱是一分没有的,但是南建安的脸,可以随便打!

    叶雪初:“???”

    这走向不对劲。

    南建安脸上被呼的有点痛,却连忙说:“我记得我就打了她两三巴掌!其他的也没干嘛她!她还污蔑我强奸她!我都不跟她计较了!女婿,她污蔑我强奸,对我名誉也造成一定损害了吧?你手里不是有监控,我真的没想过对她做什么龌龊事啊!我真是冤枉啊!”

    南初道:“你名誉又不值钱,人家是国际大腕儿,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了……”

    经纪人一下就听出意思了,冷笑道:“呵,狗仔就是狗仔,这会儿就威胁上了!”

    在一旁一直隔岸观火的陆之律,越发觉得有意思。

    他看看叶雪初,又看看南建安,倏然发了话:“他没想强奸你,打了你两巴掌,现在你要不接受他的道歉,要不也甩他两巴掌得了。”

    叶雪初:“……”

    经纪人:“可是陆律,我们初初的广告……”

    陆之律问:“广告商谁家?”

    经纪人说:“恒达。”

    陆之律想了片刻,“恒达……应该有点交情,一会儿我让人跟他们老板吱一声,明早的广告安排到下周?”

    说完,他又抬头看看叶雪初的脸。

    “下周,你这脸,怎么着也好了吧?”

    陆之律善后做的这么好,叶雪初自然不好撂脸子不买账。

    叶雪初撒了个娇:“那你待会儿陪我去医院,我这脸肯定要去看一下。”

    南建安连忙跑到陆之律和叶雪初中间,阻隔住他们:“叶大明星,我陪你去医院吧!我女婿工作那么忙,哪有空陪你!”

    陆之律挑眉,还是那样漫不经心:“是个好主意,你打的人,你带她去医院。”

    “……”

    叶雪初气到不行,做完口供和笔录,便踩着高跟鞋和经纪人气鼓鼓的走了。

    南建安追上去:“叶大明星!等等啊!我陪你去医院啊!”

    第446章

    白色保姆车的车门“哗啦”一声,重重甩上,差点夹了南建安的手。

    保姆车扬尘而去。

    南建安在原地破口大骂:“赶着去投胎啊!这么着急!”

    此时,陆之律和南初也从警局出来。

    南初道:“刚才谢谢你帮我爸善后。”

    要是叶雪初和她的经纪人真追责起来,天价的广告违约费,南建安是赔不起的。

    陆之律微怔,眼底闪过一丝新鲜,“忽然变得这么见外?”

    本以为,她又要闹。

    现在南初这么平静,他反倒有些诧异。

    南初扯扯唇,“以后我爸要是再找你要钱,别理他就行。”

    南建安从陆之律这里拿走了太多太多,南建安还不起,她也还不起。

    陆之律倒也不惯着南建安了,“南建安的手机号我拉黑了,以后他的事我不会再管。”

    这家伙越管,越能惹事,比无底洞还无底洞。

    他本想提醒南初,狠狠心,和南建安直接断了算了。

    可话到嘴边,又止住了。

    他似乎没资格让人家断绝父女关系。

    南初也猜到,陆之律给南建安收拾了三年的烂摊子,擦了三年的屁股,也早就烦了。

    他帮南建安是情分,不帮是本分,碰上吸血鬼,本该退避三舍,容许南建安趴在他身上吸了三年的血,南初自认理亏。

    可真的亲眼看见他这么淡漠,心尖还是被不轻不重的刺了下。

    南初道:“之前南建安欠你的债,我会还给你。”

    陆之律没当回事,“我不缺那点钱,砸在南建安身上那些钱,就当给你买包了。”

    他语气轻飘飘的,似是在说多大的事儿,却很轻易地把南初刺的鲜血淋漓。

    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一笔勾销的债,她却要铆足了劲才能去偿还……

    如果从前她还妄想着,又或者试图踏入他的世界半步,那从现在开始,她才明白,他们之间隔着的不是一层薄薄的冰,而是一整座珠穆朗玛峰。

    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攀越过去,他也不可能放下身段俯身。

    陆之律已经拿着车钥匙朝那辆库里南边上走,他扫了眼四周,没看到她的车,转头问:“没开车?我先送你回澜庭?”

    “不用了,我爸开车了,家里有点事,我得跟他回去一趟。”

    南家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陆之律早已稀松平常。

    他待会儿还要见个重要客户,便说:“行吧,那晚上回澜庭吗?”

    “再看。”

    陆之律开了车门,正弯腰上车。

    一直在旁边打量他们的南建安坐不住了,屁颠屁颠的想黏上去:“女婿,晚上去我家吃饭啊!”

    黑色库里南已经飞驰出去,扬了南建安一嘴灰。

    南建安“呸”了好几下,“这狗崽子,对老丈人什么态度啊!有钱了不起啊!”

    南初走过来,轻嗤:“有钱就是了不起啊,你有本事像陆家那么有权有势,也用不着看他脸色,没权没势又没钱的话,你就忍着。”

    南建安倒是不赞同了,“他再有权有势,那也是我女婿,你老公!他对家里人就这个态度?”

    “人家心里又没拿你当家里人看,没准觉得你是黏在他身上的一滩烂泥,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还有啊,你别总是在外面吹牛,说自己是什么皇亲国戚!”

    南建安不以为然。

    “那我现在的确是陆家的亲家啊,怎么就成吹牛了?你好不容易嫁到陆家,我还不能说了?”

    “而且,外面那些做生意的什么嘴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提陆国深的名字,那些人的态度立刻三百六十度大转变,恨不得跪下来舔我脚!”

    “你啊,就是轴得很!有这关系不用,你要用了,你在你那杂志社早就升主编了!没准老板都让你当!”

    陆国深啊,那可是陆国深!当年在位置上的时候,可是能出现在晚上七点正式新闻里的人!

    他这闺女就是傻,捡了便宜还不知道卖卖乖!

    他忍不住又吐槽几句:“要是换了别人,不知道哄得那陆之律多开心,你不主动就算了,还动不动跟他闹离婚,也难怪他出去找妖艳见货!”

    “你就是被我和你妈惯坏了,不知道外面社会多难混,才成天爱做梦,你抓着陆之律,这辈子还用得着愁?哎,给你机会真是不中用!”

    南建安坐在副驾上叽叽歪歪的。

    南初正开车,烦的不行,抬手按了按喇叭:“你行你上!”

    “我要是女的,有几分姿色,我早上了!还轮得着你上!你妈就记着把你生得漂亮一点,也没记着让你长长脑子!”

    南初狠起来连自己都骂:“我要有脑子,投胎投成猪都不做你女儿!”

    南建安:“嗐你……怎么跟你爹说话呢?”

    “跟你学的!”

    ……

    晚上,南初没回澜庭别墅。

    陆之律以为她还在介意他和叶雪初工作室合作的事情,便打了个电话过去。

    打第一通的时候,响了很久,没人接。

    打第二通,那边南初才慢悠悠的接起来:“喂,什么事?”

    陆之律气笑了,嗓音却是难得倦哑低柔,“还不回来?搁这儿跟我无声抗议呢?”

    南初有气无力的:“我抗议什么?”

    因为这两天家里遭遇巨变,整个白天她都在帮着打包东西,准备搬家,这会儿她多少有点心不在焉。

    陆之律以为她在生闷气,哄了句:“不说了吗,跟叶雪初合作完这一年,以后不合作了。刚才专柜的SA打电话给我了,说来了几款春季限定的新包,明天去看看?”

    要是以前,陆之律这么哄她,她会不争气的投降。

    投降的意义是,让这日子继续稀里糊涂的过下去。

    可现在,谁低头,谁投降,都变得没有意义了。

    有些事一旦撕开了口子,就再也止不住了。

    南初沉默半晌,回了句:“我以后不买包了,谢谢你的好意。”

    “?”

    陆之律叹口气:“还在生气?”

    “没有。”

    “没有说话还阴阳怪气?”

    什么叫,谢谢他的好意??

    南初无奈道:“我没有阴阳怪气,我困了,先挂了。”

    干了一天活,这会儿她困得只想睡觉。

    果然,南建安说话是难听了点,但有些话也不是没道理,比如人太闲了会胡思乱想,多累累就好了。

    这会儿,南初累得大脑根本没法转了。

    直接把陆之律电话给挂了。

    陆之律:“……”

    春季限定款包都没兴趣?

    当一件事的走向和反应,不按照既定思维往下发展的时候,陆之律反倒觉得新鲜,瞬间睡意全无。

    他给薄寒时发了条信息:

    薄狗:

    陆狗:

    薄狗:

    陆狗:

    薄狗:

    陆狗:

    薄狗:

    陆狗:

    第447章

    晚上九点半,不夜港。

    薄寒时姗姗来迟的时候,陆之律嘴里正咬了根烟在吧台那边瞎捣鼓。

    捣鼓了两杯鸡尾酒出来,颜色鲜艳又诱人。

    他将其中一杯推到薄寒时面前,“你瞅瞅你多大面子,来一趟,我亲自给你调酒。”

    薄寒时轻嗤:“这玩意能喝吗?”

    上次那什么中二的一腔孤勇,75度工业酒精,从入喉到下肚,差点把胃烧穿。

    陆之律瞅他一眼,费解得很,“你一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怕喝毒酒?老薄,我说你跟乔予和好之后,怎么开始怂了?”

    薄寒时只抿了口那鸡尾酒,味道还算柔和。

    他慢条斯理的说:“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得惜命。”

    陆之律把烟盒和打火机甩给他。

    薄寒时没接,“回家予予要检查,不抽。”

    “……”

    陆之律看他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乐了:“妻管严啊你!以后找你出来,烟不抽,酒不喝,外面的女人更别说了,片叶不沾身。”

    “老薄,你完了,以后你这日子还有什么奔头?”

    他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

    薄寒时不以为然的轻笑:“你不懂,在枪林弹雨里待久了,安定感和踏实感会有多可贵。”

    他曾经过了七年那样孤魂野鬼的日子,早就受够了。

    去他妈的枪林弹雨,刀尖舔蜜。

    只要抱着乔予,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陆之律含了块冰在口腔里,烈酒漫过冰块,双重刺激。

    他双眼轻眯了下,玩味道:“雪地里的火苗暖和,刀尖上的蜜够甜,什么狗屁安定感,在刺激面前一文不值。”

    薄寒时轻品一口酒,薄唇蹦出两个字:“贱的。”

    “人活一辈子,不犯点贱还有意思吗?你跟乔予拉拉扯扯那么多年,你不贱?”

    陆之律这话倒也言之有理。

    他淡淡应了声,话题一拐:“听说陆老爷子在逼你离婚,你不离,是觉着和南初在一块儿刺激?”

    本来今晚他是不打算来陪陆之律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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