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她只能认栽摆烂装着孙子:“好,我不跟苏经年在一块儿,我能走了吗?”“……”
她的态度很有一种渣男“随你怎么想”的意思。
陆之律胸口那股郁结积压的更深了。
他看着她那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越看越烦躁。
就在他决定让她滚蛋的时候,余光里出现一道颀长身影。
很明显,苏经年找过来,是因为那通戛然而止的电话,所以他来找南初。
陆之律刚要放开的手,再次攥紧,直接将南初拖进怀里。
南初甚至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那强势的吻便辗转在了她嘴唇上,恶狠狠的、蛮横的,近乎掠夺的撕咬。
她感觉到唇上骤然一痛,口腔里蔓延一股血腥味。
可她无论怎么用力都推不开面前的男人。
陆之律像是疯了一样的长驱直入。
她被抵在墙壁上,心跳随那股悍然的掠夺感飞快加速,她整个人仿佛被他拖着往下坠……
那种感觉让心跳失控,身体失重,刺激却也恐惧。
她快要哭出来。
苏经年大步上来,捏着拳头就狠狠给了陆之律一拳。
他将南初拽到身后去,护住她,警告陆之律:“你们已经离婚了!陆总也是做律师的,应该比我更懂自己现在这种行为算什么!”
强.奸吗?
陆之律不甚在意的顶了下右脸颊,舌尖尝到血液的腥甜味。
他笑笑,脸上讽刺意味很浓:“你勾搭有夫之妇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的行为?现在凭什么来指教我?”
苏经年嗤笑,“在你看来我不光彩,在我看来你更无耻!”
陆之律根本不在乎他什么想法,目光里满是轻蔑。
男人眉骨耸动了下,抬起傲慢的眉眼看向苏经年身后的女人,用近乎命令的口吻给了她第二次机会:“南初,你过来。”
她哽咽着,用一种恳求的语气说:“陆之律,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也跟许小姐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折磨我?我们结婚那三年里,算我对不起你,行吗?”
她会滚出他的视线,保证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眼前。
见她迟迟没过去,连脚步,都往后退了退。
陆之律笑意寡淡又阴沉:“不过来是吧。”
行,她非要跟苏经年扯在一起,那她就别想什么好聚好散。
陆之律头也不回的走了。
南初在草丛里找到自己的手机,擦了擦上面的泥土,蹲在那儿,眼泪一颗一颗砸在了碎裂的屏幕上。
苏经年缓缓蹲下身,温声去安慰她:“别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去哭,我送你去酒店。”
……
陆之律右脸挂着青紫回了老宅,他躺在靠椅上,给一个之前给他做事的老朋友野子打了个电话。
“野子,是我,帮我盯一人。”
“谁?”
“我前妻。”
第555章
他挂掉电话后,老爷子便信步进了他书房。
他单手枕在脑袋后面躺在靠椅上,正出神。
老爷子忽然笑了声,开口问:“你这脸,是许家小姐打的?”
陆之律怔了下,眉心蹙了蹙,坐起来,“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
“许家晚上给我打电话了。”
陆之律不奇怪,许灵曦大概和她爸爸倒了一堆苦水,把他贬的一文不值。
他并不在意许灵曦对他什么想法,只对老爷子说:“人家没看上我。”
老爷子说:“这种事也讲究眼缘,实在不情愿那就算了,你要是愿意,除了许家也还有其他家。可你要是心里十万个不愿意,就是再相一百个一千个,结果都一样。”
陆之律看向老爷子,“那您怪我吗?”
老爷子轻叹:“我怪你又有什么用,你真不愿意,我也不能拿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去相亲。”
陆之律坐在那儿,双臂搭在腿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问:“我爸跟我妈结婚,是您逼得吗?”
老爷子白他一眼,“什么叫逼,做长辈的难不成还能按着他们去领证?顶多是牵个头,不过你爸爸一向拎得清,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也不存在什么我逼他。倒是你,浑身都是倔劲,从小到大都不服管教。”
陆之律扯唇笑笑,“我这不是隔代遗传的您吗?您自个儿跟头倔驴似的。”
“我打你!”
老爷子扬起手里的拐杖,眉头一横,作势要打他。
陆之律不躲不闪的,就那么欠揍的笑看着老爷子。
那一拐杖,到底是没落下来,反而是喊了一声:“老钟,拿个冰袋过来。”
等冰袋取过来,老爷子将那冰袋摔到狗崽子身上去。
“把脸敷一敷,省得明天跟被蜜蜂蛰了的狗似的。”
“……”
陆之律拿着那冰袋敷到脸上,笑说:“爷爷,你心疼你孙子的时候,还要损上你孙子一句。”
老爷子凶巴巴的剜他一眼,哼声骂道:“我看许家的就该多扇你几个巴掌。”
陆之律挑眉,“你是真不拿你孙子当人。要不是看您跟她爸交好,我能让那悍妇扇我两巴掌?”
“行了,好男不跟女斗,你难道还想打人家姑娘两巴掌?再说,你本来就欠打,那许家丫头就是一个翻版的你,你看见了吧,你平时有多遭人恨,多讨打。”
陆之律眼角轻抽:“…………”
末了,老爷子又突然举起拐杖。
陆之律下意识抬起胳膊去挡。
老爷子顿了下,那拐杖最终也只轻轻的敲打了下他的胳膊,说是打,不如说是逗他玩儿。
“狗崽子早点睡吧!”
陆之律朝他挥挥手,送老爷子出去,“老狗崽子也早点睡。”
老爷子:“……”
这家伙!
果然一不打就又没个正行!
老爷子刚离开没一会儿,盯人的野子便发来几张照片。
南初从苏经年的车上下来。
苏经年送她去酒店。
陆之律咬牙,脸色骤然阴沉下去,差点又把手机给砸了。
他盯着那些照片,眼底布满淬了冰一样的寒意。
讲不听是吧。
行,讲不听那就别怪他心狠。
第556章
深夜十一点半。
陆之律又收到对面传来的几张照片。
苏经年从酒店出来了,进去的时候是十点五十。
他在里面待了足足四十分钟。
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说,跟前女友四十分钟的叙旧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那边野子问:
陆之律眼底寒意四射,单手拿着手机回了两个字:
将手机扔一边后,他抬脚把书房内的小圆桌给踹翻了。
……
另一边。
薄寒时和乔予结束一天的婚礼后,载着小相思回御景园。
乔予开的车,薄寒时喝了酒不能开车,坐在副驾上。
小相思左手勾着噜噜的大狗脑袋,右手搂着土豆坐在宽敞的后座。
到了院子里。
坐在副驾上的男人绕过车头,拉开驾驶位的车门,作势弯腰要抱她。
乔予不明所以的笑:“干嘛?喝醉了?”
“新郎抱新娘回家。”
薄寒时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进了家门。
今天婚礼,小相思作为小花童也出了不少力气,到了家洗完澡,倒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热闹和喧嚣褪去,别墅里安静美好。
薄寒时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便看见乔予穿着一身舒适的睡衣坐在床上清点份子钱的明细。
他笑着走过去,单手揽过她的腰,将她手里的账本拿走丢到一边。
乔予:“我还没算完呢,江屿川没来参加婚礼,但是礼金簿上有记录他随的份子。”
薄寒时勾起她腿弯,将她一把抱到腿上,低头去吻她嘴唇和脖颈,明显的心不在焉:“嗯,这些事明天再说。”
乔予轻轻推他脑袋,笑道:“我还有事要说。”
但她睡衣都被这人剥到一半了。
乔予拉扯衣服,拒绝这种亲密行为,“不行。”
薄寒时微微诧异的盯着她,嗓音含着戏谑笑声:“不行?予予,你说谁不行?”
乔予不打自招:“我,我不行。”
“你不行?那没事了,继续。”
乔予忍不住笑出声,“……我是真不行!”
薄寒时只以为她是单纯嫌累,便体贴好心的握住她的腿放到腰上,挑了个最不费力的姿势。
他没想放过她,在绵长拥吻后,抵在她耳边哑声诱哄着:“陪我熬个夜?”
“……”
熬不动啊。
但她的嘴唇被堵住,被他肆意深灼的吻着,乔予双手下意识抵住他胸腔,往后退。
薄寒时温柔却也强势:“你想体会被我顶在床头的感觉?”
“……不想。”
他大手扣着她后脑勺,匪气的笑,“那你躲什么。”
乔予攥上他睡衣领子,直接回吻上去,已经在隐隐期待待会儿他被迫中断是怎样的表情。
而此刻,薄寒时对她主动很是满意,甚至受用至极。
男人专注的吻她,掌心落到她腰肢上轻轻揉着,感觉到她腰肢比之前稍稍圆润了一点,但不明显。
他笑了下,还以为是家里伙食好,好不容易给她喂胖一点,挺有成就感:“终于长了点肉。再吃胖一点,予予。”
乔予扣住他作乱的手,水眸氤氲狡黠的看向他:“才十周就能感觉到腰粗了?”
“嗯?什么十周?”
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乔予:“不出意外的话,小相思有伴了。”
她语气淡淡的,却像是平地惊雷。
薄寒时心底涌动巨浪,愣在那儿盯着她,好一会儿没回神。
乔予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薄寒时,你想什么呢?”
他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她尚且平坦的小腹上,目光复杂,看不出喜忧,“你是说,你肚子里,又有一个小电灯泡了?”
乔予气笑了:“哪有这么说自己孩子的。”
“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不告诉我?”
前阵子,她还跑去盯着餐厅装修施工。
集团事务繁忙,他也没怎么关注到她整天在干什么,这个把月,她甚至比他更忙。
就这样,她怀里还揣着一个,迟迟没告诉他。
乔予说:“想着稳定了再告诉你,免得你白开心一场。”
现在十周,马上就要足三个月了,一切都好。
当初在R国流掉的那个孩子,是个遗憾,那会儿她身体不好,他们感情也不稳定,又危机四伏,那个孩子和他们实在没有缘分。
当初在薄寒时得知她怀孕的时候,又在同一时间,得知她流产,她忘不掉那天晚上他守在她楼下,在天寒地冻里,给她堆了一夜的雪人,近乎自虐。
薄寒时单手搂着她后颈,额头相抵,紧绷的呼出口气来:“予予,你实在太会吓人了。”
乔予:“……你不喜欢?”
喜欢,怎么可能会不喜欢。
只是惊大于喜。
现在回想起今天在婚礼上,那么草率的将她打横抱起来,还各种往上颠……甚至有些后怕。
乔予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双手捧住他的脸,转移了他的担心:“你希望这次是女孩还是男孩?”
薄寒时捏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心思实在不在这上面,丢了句:“你生个蛋我都喜欢。”
“……”
乔予哭笑不得。
过了半晌,薄寒时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句:“这阵子我请假居家办公吧。”
乔予不解:“为什么?S1病毒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什么病毒,你怀孕了,我不看着你,在公司上班也上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