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喝醉的乔予还挺难伺候,角度蛮刁钻的。乔予憋屈:“你喊姓陆的都比喊我亲热!”
薄寒时一怔,揉她脑袋,安抚的问:“我喊他什么了?”
“你喊他,律律,小陆子。”
薄寒时迟疑:“……我有这么喊过他?”
“嗯,南初写的!她怎么能写的这么肉麻……你哪里有这么肉麻?!你都不怎么喊我老婆!怎么会喊陆之律老公!”
闻言,薄寒时脸色很不自在:“……”
这么恶心?
幸亏他一个字没看。
乔予似乎想起什么,又满意的笑起来,抱着薄寒时的脖子,在他脸上狠狠亲了口,颇有些嚣张的说:“不过你跟我结婚了,你也只能是我的,什么律律!滚他丫的!你只有予予!”
“薄寒时,我们永远都不会离婚的,对吧?”
第616章
薄寒时半调侃半认真的回答她:“不会,不是说好如果离婚,我净身出户?我又不是老陆,结的随便,离的也随便。”
乔予噗嗤笑出声:“净身出户那也太惨了点,还是给你留点儿路费和创业钱吧。”
多少有点酒精过敏症状,她头晕目眩的躺下来,脑袋枕到他大腿上。
他敛着眸子,就那么看着她被酒精熏红的脸,指尖不自觉捏了捏她滚烫的脸颊,“路费就不用了,我哪儿也不想去。”
乔予闭着眼昏昏沉沉,“不行了,头好疼……”
薄寒时指腹揉上她太阳穴,眉心不自觉皱了下,眸光却软下来,“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喝了?喝酒谁提的,是你还是你那好闺蜜?”
“我想想……”她插科打诨:“头好疼……不记得了。”
薄寒时:“不记得?真不记得?喝成那样还知道跟别人透露你老公爱用的姿势?”
乔予:“……”
薄寒时不免质疑:“有经常背.入吗?”
怎么记得也没几次?
她印象怎么那么深刻?
乔予:“……啊没有吗?”
她绸缎般浓密的长发铺在他腿上。
薄寒时不自觉伸手轻揉了几下她的发鬓,指腹再次按住她太阳穴时,手掌也控制住了她枕在他腿上乱动的脑袋。
嗓音隐隐含着几分警告意味:“别乱蹭,快起反应了。”
“……”
她正想睁开眼去看看他此刻被迫禁.欲无奈的样子,双眼上已经轻轻覆上一只大手,遮住她的视线。
她听见他沉声说:“快睡,不舒服带你去医院。”
乔予:“南初在书里把你写的很冷血很暗黑,明明很温柔。”
薄寒时靠在后座,喉结动了动。一手覆在她眼睛上,另一手帮她揉着太阳穴,也闭上眼,唇角泛起淡淡弧度,不置可否:“也许我仅仅是对你温柔。”
因为太多太多的不舍得,所以才会温柔以待。
只是那样顺着她的话想一想离婚这件事,他刚才竟然在脑子里已经把她所有的退路想好,也想好了自己的。
他哪儿都不去,也不要什么路费,待在她身边才是归路。
……
另一边,南初喝醉被带回澜庭别墅。
一路上也不安分。
被陆之律丢到床上的时候,她正要爬起来,又被男人按下去:“敢把我写成小.受?”
南初酒量比乔予好一丢丢,其实醉的不厉害,还有一丝丝的求生欲,她干笑道:“没有……我……我本来是想把薄寒时写成小零的!真的!但是你也看见了,我要是把薄寒时写成小受,乔予得弄死我!”
“你刚才不是和乔予掐的挺厉害?你都跟她互掐了,敢写死老薄了,还怕把他写成小.受?”
南初试探性问:“……那我后面把他写成受?他要是不爽起诉我……”
“他起诉你,我帮你打官司。”
“好……”
原来他介意的只是攻.受问题?
但回味了片刻,陆之律咂摸出不对味来:“不是,我是不是直的你不清楚?!”
南初隐隐感觉到风暴,试图跑进浴室躲一会儿,结果人还没踏进去,被抓回来,按在了床上。
陆之律咬着她耳垂,危险至极:“看来我应该身体力行的证明一下我的性.取向!”
“……我知道!你是直的!”
“真知道?”
“真知道!特别直!”
不直能让她怀孕生孩子??
陆之律:“我觉得你不太清楚我有多直。”
“……”
他已经将她剥了个干净,拆之入腹。
一面占据,一面威胁:“以后还这样写吗?”
南初指尖掐进他手臂肌肉里,“写……不……不写了!”
一下点头,一下摇头。
陆之律:“还敢把我写成小.受?”
南初:“不敢了不敢了!下次换你在上面!”
陆之律:“…………”
疯了。
最后,南初被他抵着哭着喊了无数次“老公”,这事儿才算过了。
第二天一早,双腿打颤。
她发誓,再给她一百个胆子,以后也不敢乱写了!
……
暑假过去,小相思回了南城上学。
薄寒时和乔予因为工作关系,所以聘请挑选了好几个保姆和月嫂来带薄隽行,都是漂亮的,能入孩子眼的。
薄隽行乖了好一阵。
因为全球经济斗争,局势紧张,SY突然被华尔街空头盯上,欧洲那边的评级机构HY突然下调了SY的美元债评级,SY的境外美元债立刻遭到大量的抛售,造成了踩踏出逃。
对方来势汹汹,面值二百多美元的SY美元债,一度跌到了四五十,在垃圾债附近游荡。
薄寒时和SY高管守在集团会议室里日夜不休,应对这次具有极强目的性的扰乱国内市场的金融围剿。
几个公共平台上,SY的危机高高悬挂在热搜上。
人心惶惶。
乔予从公司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外面要下大暴雨了。
也不知道今晚薄寒时什么时候回家。
外面响雷,乖了好久的薄隽行大哭起来,乔予连忙将他从摇篮里抱起来哄。
她捂住孩子的耳朵,孩子听不见雷声了,消停了一会儿。
正当她准备去给薄寒时打个电话问一下今晚的情况时,薄隽行浑身起了高烧,小脸无精打采。
乔予心惊了下,连忙让保姆把温度计拿过来,一测,39度的高烧。
保姆也懵了:“这两天没着凉啊,怎么好好地发高烧了?”
乔予心乱如麻,“去医院,拿伞和车钥匙!”
“太太,外面这么大雨,要不要通知一下先生?”
乔予顾不上太多,“我们先去医院再说。”
这会儿,薄寒时那边估计忙的焦头烂额,美元债踩踏出逃太厉害,如果不妥善解决,能毁了SY所有声誉,而对方的目的,绝对不仅仅是SY,还有整个市场的经济秩序。
保姆连声说好,给乔予和孩子撑着伞,上了车。
乔予找了熟人谢钧,谢钧现在已经是第一医院呼吸科的副主任。
谢钧在检查孩子情况时,薄隽行流了鼻血。
乔予心口一紧,脸上血色都褪了几分:“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发高烧流鼻血?”
谢钧略狐疑,有一些猜测,但不敢下定论,怕吓着乔予,便安慰她说:“予予,你先别着急,我们先带小隽行去做血检,婴儿这个时期,发高烧很常见,可能只是普通发烧感冒。”
谢钧越是这么说,乔予越是不安。
做血检的时候,乔予都不敢看,抱着孩子将脸转到了一边,薄隽行哭的惨兮兮,惹得乔予也快哭了。
第617章
做完血常规一些检查,在等结果的时候,谢钧给小隽行贴了退烧贴,看乔予身边只有一个保姆陪着,便询问道:“薄寒时呢?怎么没陪你一起过来?”
乔予看着孩子恹恹的小脸,心疼的不行,眼圈有些泛热。
“他有事,可能还在忙,刚才让保姆给他打电话,电话繁忙占线了。不过如果不是大问题的话,也不用他特意过来一趟,一会儿等宝宝退烧了,没什么大事的话就能回去了。”
谢钧没敢多言,也不想吓唬乔予,只说:“我那边还有急诊接待,你在这里等一会儿,结果出来有任何问题直接过去找我。”
“好,麻烦了。”
她看着抱在怀里的小隽行,脸烧得白白红红的,看起来可怜极了,不过好在退了一点烧,额头不那么烫了。
但他时不时流鼻血,看起来有些严重。
乔予不免心慌,抱着孩子又问了一次保姆:“先生电话还没打通吗?”
“一直在通话中,会不会是在处理公事?”
这个点,帝都是晚上,纽约是上午,正是纽交所开市的时间段。
乔予今晚从热搜上得知,SY在下午时间段朝境外一次性打了一笔巨款,足足800亿美金,提前连本带息偿还了整整三个月的美元债,消息立马放开,但自证方式仍旧显得不够清白,只能暂时减少踩踏出逃。
今晚,他们内部高层大概率是没空回家休息了,也许会联系各大银行进行规模性和紧急性的资金流支持。
薄寒时的电话在这会儿占线,实在正常。
保姆问:“太太,还要再打几个电话问问吗?”
乔予叹息了声:“先别去打扰他了,看看检查结果再说吧。”
就在她抱着孩子靠在座椅上稍许疲惫的时候,耳边掠过一个有些刺耳的女声。
“哟,这不是予予吗?怎么一个人抱着孩子坐在这儿?薄总不是很爱你吗?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来看病?还是说,你这孩子根本不是薄总的?”
乔予抬眸看去。
是周妙,她怀里也抱着个孩子,似乎也是来看病的。
乔予唇角勾了勾,淡淡讥讽道:“有病就去看病,少在这儿煽风点火。快滚吧,我今天没心思也没心情跟你啰嗦。”
可周妙一向不识抬举,尤其是看见乔予这么蔫蔫的样子,哪能放过耀武扬威的机会。
她看了一眼乔予怀里的孩子,挑唇一笑:“这孩子看起来病怏怏的,好像快要死了一样,不是生什么大病了吧!好像连哭声都不太响亮了呢,你说等你儿子没了,你还能继续母凭子贵吗?我儿子看起来可比你儿子健康多了,也不知道等你儿子没了,薄总会不会……”
她恶毒的话还没说完。
乔予眼神已经彻底冷凝下来,像是结了冰一样的:“你说什么?”
周妙怀里的孩子看起来要比小隽行大几个月,生龙活虎的,还在冲着乔予笑。
稚子无辜,可周妙实在太恶毒了,连带着看那孩子的笑意也觉得刺眼。
周妙说:“我说啊,你儿子看起来像是生了什么大病,就算薄总更喜欢你的孩子,可他看起来病怏怏的,还能活吗?哪像我们家康康好养活儿。康康,你这个做哥哥的第一次跟弟弟见面,来,跟弟弟打个招呼。”
乔予将怀里的薄隽行塞给一旁的保姆。
她缓缓站了起来,冷笑着盯着周妙,那眼神似带着寒刃:“你刚才说谁看起来快死了?”
周妙还是头一次看见乔予这副表情。
在她印象里,乔予一直冷冷淡淡的,好像她做什么都很难挑起她真正的情绪,一副清高又在上的样子,从没把她放在眼里,从大学便是如此。
可现在,乔予好像真的被她激怒了,双眼又冷又红的剜着她。
她有一丝惧怕的同时,又觉得兴奋:“当然是你儿子啊,他看起来……”
乔予一把攥住了她的头发,指骨用力揪紧,扯的周妙头皮刺痛,尖叫一声。
“乔予你干什么!”
“周妙,你挑衅我没什么,你这般恶毒的诅咒我的孩子,如果我的孩子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不会让你好过!你最好祈祷我的孩子没事!”
最后一句,几乎是咬牙警告。
乔予此刻发怒的样子比平时有趣太多。
周妙笑出来:“终于不装了,薄总见过你这样吗?我恶毒,你又比我好多少呢?乔予,薄总见过你这么扭曲的时候吗?在他面前,你永远装的那么温柔,只有我知道你真面目!”
乔予双眼通红的凝着她,随即也轻轻笑了,那笑意冷到了骨子里:“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恶毒给你看。”
一旁薄隽行哭了起来。
她顾不上去教训周妙,一把甩开她:“快滚!别他妈找死!”
乔予将孩子抱回怀里时,心尖像是被狠掐了下,眸光也彻底软化下来。
这里空气太污了。
乔予在自助机上取了检查结果单后,带着孩子和保姆去找谢钧。
径直掠过周妙身旁时。
周妙盯着她背影,挑衅了一句:“希望你这个病怏怏的儿子能平安长大,毕竟,他跟我的孩子,也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呢。”
乔予没回头,唇角无声勾了下,声线清冷严厉:“我们家小隽行只有一个亲姐姐,哪来的哥哥?少他妈乱认亲!”
“还有,你最好是在心里祈祷我的孩子没事,如果我的孩子真的有事,我全部算到你头上!新账旧账一起算!”
周妙心跳咯噔一下,隐隐后怕。
但很怕,她又安慰自己,乔予能把她怎么样?她连康康都生下来了,要是乔予的儿子真的是个病秧子,薄总难道还会不要她的儿子吗?
那么大财团的继承人,总不能是个要死不活的病秧子吧。
思及此,周妙更加恶毒的在心里咒骂着那个孩子,逗着怀里的儿子说:“康康,你那小弟弟可能快死了,刚才他鼻血流了好多。没了那个孩子和那个女人,我们很快就能被爸爸接回家咯!以后啊,整个SY都是你的,高不高兴?”
这边,谢钧办公室内。
谢钧看了血检化验单,脸色有些深沉:“白细胞计数怎么会这么高……”
乔予一听更焦急了:“那怎么办,他刚才一直不舒服在哭,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