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见谢瑾怀又再发疯,柳枝吓得不敢动弹,只能应声道:“奴婢知道。”谢瑾怀的手不安分的在柳枝的腰间乱摸,“爷的字不比世子差,你若是要想练字,每晚来爷房中,爷教你。”
面对谢瑾怀的邀请,柳枝是绝不敢答应的。
练字什么时候去不好,为何非要让她每天晚上去?这究竟是去他房中练字,还是去做别的什么,二人都心知肚明。
“怎么?不想答应?还是觉得爷的字比世子差,觉得爷不配教你?”
他摸到腰带后,用手轻轻一扯,柳枝立刻便明白了他想要干什么。
柳枝赶紧用手捂住腰带,摇头求道:“九爷,您别这样。”
“别哪样?”谢瑾怀的声音愈发沙哑。
暗夜里,柳枝的低哑的求饶声,就像是只小猫儿在用软乎乎的小爪子挠人的心肝,痒得不行。
谢瑾怀无法拒绝柳枝的身体,特别是在黑夜里,他脑子里全想的是如何将其占有。
他虽不想承认自己对柳枝的身体过分沉迷,可是他的身体却是极其诚实的。
呼吸越发滚烫,手中的力度也越发的大,柳枝挣扎的越厉害,他心中便更是兴奋。
他一口咬在了柳枝的脖颈上,贪婪的吮吸着,柳枝的腰带被他解开,另一只手有些粗暴的从她腰间往上探去,浑圆饱满,触感柔软。
柳枝涨红着脸,她虽心里抵触,却也不得不承认,她面对谢瑾怀的摆弄时,身体会不受控制的做出反应。
这种反应在谢瑾怀看来,就是给了他回应。
谢瑾怀从她的脖颈一路吻到了唇瓣儿,在这种荒野空地上做这种事情,总是会格外刺激人心中的欲念。
他疯狂的掠夺下,不给柳枝一丁点拒绝的机会。
柳枝也不敢再喊出声,在这种地方她若是出声引来了人,即便她是被迫的,可所有的过错也只会一股脑的被扣在她的脑门上。
她只能轻声的抽泣,哭的委屈又隐忍至极。
谢瑾怀被她哭的有些心烦,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爷给你名分你不要,给你谋个出路养在外室你也不愿意,是你非得逼着爷给你做姘头的,那你又有什么好哭的!”
柳枝哭诉道:“九爷,奴婢就只想安安分分的活着,什么都不求,您就放过奴婢吧!”
谢瑾怀语气不善,“那可不行,爷喜欢的就是你的这具身体,爷凭什么委屈自己放过你?”
越是得不到,他便越是想要。
既然妾室不做,外室不屑,那就只好去做她的姘头。
就在两人僵持着时,远处有个光点朝着这边靠近。
兴荣提着灯笼往假山一带靠近,一边左右寻顾,一边喊道:“九爷?九爷您在哪呢?”
柳枝见是兴荣来了,像是见到了救星,她连忙把散乱的衣衫拢好,朝着欣荣喊道:“兴荣大哥,奴婢和九爷在这里呢?”
兴荣见柳枝回应了,也一路小跑着跟了过来。
待他的灯笼照亮了谢瑾怀那一张冷的吓人的脸,再看看一旁的柳枝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便也清楚了自己怕是坏了九爷的好事儿。
他慌乱的擦了擦额间的冷汗,心虚的解释道:“九爷,奴才是瞧着您还没回栖迟院,怕您这是出了什么事儿,这才出来寻您的。”
谢瑾怀冷睨了兴荣一眼,语气不悦至极,“爷也一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儿?大晚上的冒冒失失,乱喊乱叫,有失体统,滚回去罚跪一夜!”
此时兴荣真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活该自己多管闲事!
第121章
做个交易柳枝转头要走,谢瑾怀将她一把拽住。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爷让你走了吗?”
柳枝身子微僵,带着一脸苦色,连声音都打着颤,“九爷,兴荣大哥已经来了,您路上有伴儿了,奴婢就先回去了。”
刚刚发生的那一切,让她不敢跟谢瑾怀再相处下去了,万一去了栖迟院,谢瑾怀又突然开始为难她,就更难脱身了。
谢瑾怀却不管柳枝是什么想法,拽着她就往前面走,“脚下黑,爷看不清,你扶着爷。”
柳枝踉踉跄跄的跟上,心里却在吐槽,九爷这分明是脚底生风,哪里像是看不清的样子,还非要她搀着?
来到栖迟院门口,柳枝便无论如何都不肯进去了。
这要是让人瞧见她也半三更进了九爷的院子,那可就说不清楚了。
谢瑾怀无奈倚在门上,威胁她道:“你若不进去,明儿爷就让人牙子来,把小蝶发卖了。”
小蝶?
柳枝猛地回过神,一脸惊慌的看向谢瑾怀,磕磕巴巴的问道:“您,您知道了?”
谢瑾怀勾唇淡笑,也不正面回答,只吩咐兴荣道:“既然她不愿意进院来,那就关门吧!”
柳枝心中无比慌乱,小蝶本就是受她连累才成了如今惨况,若是再因她被谢瑾怀拿来泄愤,那她就真真的把小蝶害惨了。
“等等。”眼见着兴荣就要关门,柳枝上前伸手将门挡住。
“啊!”
“嘶——”
柳枝瞬间脸色骤变,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了一起,发出低声的哀嚎。
兴荣果真是个愣头青,谢瑾怀叫他关门本就是做做样子,可这二愣子还真去关门,柳枝的手也在挡住门缝的一瞬间被夹住。
谢瑾怀也被吓了一跳,一脚踹开兴荣,上前把门推开。
他握住柳枝那被夹的通红的手,急的不行,“你怎么这么蠢,伸手去挡门缝?你知不知这门有多重?兴荣要事再使点劲儿,你是想废了这只手吗?”
被门夹过的手的确是让人感到钻心的痛,如今还被这样训斥一通,柳枝有些委屈的落泪。
杏仁般的眼眸湿漉漉的,像是受伤的小鹿,可怜又无助。
谢瑾怀是见惯了女人哭的,女人的哭泣从不会引得他怜惜,只会让他心烦,可偏偏柳枝在他面前哭,他心里就会难受的紧。
他把柳枝的手举到嘴边,轻轻的吹了吹,像是哄小孩子般的哄道:“吹一吹就不疼了,不哭了哦!”
柳枝心中诧异,谢瑾怀这个样子,和往日那阴冷狠厉的模样实在是有着天壤之别。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谢瑾怀,瓮声瓮气道:“奴婢又不是小孩子!”
谢瑾怀点点头,手中的动作却没停,“也是,小孩子可没你那么爱哭。”
随即他也不给柳枝任何的反应时间,直接将柳枝打横抱起往卧房内走去。
柳枝被吓了一跳,挣扎想要下来,“九爷,奴婢只是伤了手,脚能走路的,您快放奴婢下来……”
谢瑾怀丝毫没有要放她下来的意思,“你要是不想让旁人知道爷抱你进屋,你就老实趴好了,别动来动去。”
柳枝这才噤声,怕别人瞧见,只能将头埋进谢瑾怀的胸膛里,不敢露出来一点。
屋内,谢瑾怀接过兴荣从冰窖里拿来的冰块,然后轻轻柔柔的给柳枝冰敷在红肿的伤口处。
“还疼吗?”谢瑾怀问道。
冰敷后,那痛感果真消散了一半,她摇头回道:“不痛了,已经好多了。”
谢瑾怀这才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叮嘱道:“下次别再干这种蠢事儿。”
柳枝乖巧应下,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九爷,您能别发卖小蝶吗?”
谢瑾怀的变脸速度果真是极快的,刚刚还一脸担忧的他,如今立马换成了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他不悦道:“你为何宁可去求二太太,也不愿意来求爷?”
柳枝莫名的有些心虚,低声道:“奴婢是不想给九爷再添麻烦。”
谢瑾怀自然是不信的,“呵,你真是不想给爷添麻烦吗?还是着急想着跟爷撇清关系?”
柳枝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她的确是撒不来谎,她不想跟谢瑾怀扯上过多关系是事实。
谢瑾怀懒懒的靠在软榻上,挑眉看了柳枝一眼,“二太太不肯帮你,这侯府能帮你的,就只有爷!”
柳枝没办法,只能跪下求他,“求九爷开恩,帮帮小蝶。”
谢瑾怀故意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漫不经心道:“爷跟小蝶非亲非故,跟你也是毫无关系,你凭什么要求爷帮你们?”
柳枝知道谢瑾怀这是在跟她谈条件,她无奈垂头,“九爷您想怎样?”
谢瑾怀玩味一笑,“不是爷想怎样,是你能拿什么来交换,让爷心甘情愿的帮你呢?”
见柳枝默不作声,谢瑾怀又道:“爷可以提点你一下,若是你做了通房,或者姨娘,便
可以挑个丫鬟在身边伺候……”
就好比胭脂做了通房后,便要了在听鹂院当粗使丫鬟的小喜来做贴身丫鬟,柳枝是一样可以效仿的。
柳枝当即变了脸色,她眼底藏着一丝怒意,“九爷,您就非得用这种方式来逼奴婢吗?”
谢瑾怀见柳枝这般态度,他也来了火气,怒道:“爷就想要你,有错吗?”
“你说爷在逼你?可你的身契本就在爷手上,爷若是真想逼你,哪还轮得到你愿不愿意,能让你三番两次的拒绝爷!”
谢瑾怀说的是实话,他的确给柳枝有了选择的余地。
柳枝死咬着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边是为她受伤的姐妹小蝶,一边是她向往的自由和未来。
谢瑾怀给自己添了一杯热茶,幽幽开口道:“爷给你一盏茶的功夫仔细想想,若是茶凉了,你还没个结果,那就别怪爷帮你做选择了。”
柳枝咬紧牙关,眼波流转,拼命的在脑海里想着能两全的法子。
直到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儿,忙抬起头对上谢瑾怀的眼睛,缓缓开口道:“九爷,奴婢想跟您做个交易如何?”
第122章
冤假错案“什么交易?”谢瑾怀看向柳枝,眼底闪过一抹疑惑。
柳枝深吸一口气,这才说道:“奴婢知道,您因侯爷要给赵姨娘请封诰命的事儿心烦,奴婢有法子替九爷解忧。”
提起赵如媚,谢瑾怀的眸底瞬间浮现一抹寒凉,他不屑道:“就凭你?”
他都无法解决的难题,一个侯府的小丫鬟,居然大言不惭的说她有法子。
柳枝跪下回道:“奴婢的法子虽不敢保证一定能成,但也算是有七成把握,就看九爷愿不愿意信奴婢一回。”
见柳枝这般信誓旦旦,谢瑾怀倒是被勾起了一丝好奇,“那你便说说,你究竟有什么法子能阻止这事儿?”
柳枝这一刻是紧张的,因为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实在是超出了她身份所能知晓信息的范畴之内。
可为了破这僵局,也当是为了帮谢瑾怀一把,她便不再犹豫的将自己所知的计划和盘托出。
柳枝强作镇定的回道:“侯爷他之所以能去给赵姨娘请封诰命,不过是因为他在刑部立了件大案,以此邀功,而皇上又不好拒绝,若是侯爷的功劳没了呢?他可就没有了邀功的理由了。”
谢瑾怀闻言,原本懒散着的身子也在此刻坐直,眼底闪过一抹惊骇,却又带着一抹兴奋。
他微有些疑虑道:“可是他立功之事已经成了定局,这功劳又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你总不会是想让爷也去搞阴谋算计那一套吧?”
就算他再不喜欢那偏心眼的爹,可那毕竟是自己的生父,他没有理由去用算计陷害的手段去对付自己的亲爹。
他可不想自己变成跟赵如媚一样,成了在阴暗里爬行的蛆。
柳枝摇头解释道:“您放心,没有阴谋算计,是侯爷自己为了贪功,错判了冤案。”
“侯爷判了冤案,您若是能拨乱反正,这功劳虽然还是会落在武德侯府,不过却是由您九爷争取来的,您再顺势为自己的母亲请封诰命,岂不是快哉。”
谢瑾怀眉头微蹙,探究的眸光在柳枝身上来回的扫,很是警惕的质问道:“朝廷上的事儿,连爷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如此刻意引导,你究竟是谁的人?”
谢瑾怀本就生性多疑,见柳枝说的这般详细便立马怀疑起了柳枝的动机。
柳枝磕头回道:“奴婢从来都不是谁的人!也没想过害谁,更不会背叛九爷,求九爷信奴婢一回。”
谢瑾怀用手勾起柳枝的下巴,逼着柳枝直视他的眼睛,试图想从柳枝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端倪。
可柳枝的眸中坦荡至极,不见一丝心虚。
谢瑾怀还是敢轻易相信,“刑部的卷宗,是刑部官员多人会审的结果,就连爷都不曾瞧见过,你怎么知道那是冤案的?”
柳枝心里也急,她所知道的也全都是凭借着上一世的记忆。
上一世,武德侯在刑部破获一宗大案,得了皇帝的嘉奖,可也就仅仅过去了半年,这桩案件就被当时的大理寺左寺丞给推翻,这桩案子是轰动京城的冤假错案,那左寺丞成了人们口中的神探,而武德侯则是被人笑话了整整一年。
而这桩案件在这个时候,并没有露出太多破绽和疑点,所以普通老百姓也根本不可能知道这是冤假错案。
柳枝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看向谢瑾怀道:“九爷,真相是不会骗人的,就算您信不过奴婢,但也该相信您自己的判断。”
“据奴婢所知,这起案子除了侯爷在明面上调查,其实还有一个人在暗中调查,您可以去亲自问问他,再去看看卷宗,便知道奴婢所言是真还是假了。”
谢瑾怀见柳枝这般信誓旦旦,倒也有了几分犹豫,“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大理寺左寺丞,诸葛云。”
谢瑾怀脑海中像是想起了什么,嘴里喃喃道:“你说的竟是他?”
他又看向柳枝,眼底的疑惑更深了几分:“你倒是对朝中官员了解颇深?你跟他有何干系?”
柳枝的心跳的很快,她强压制住心中的紧张,镇定的回道:“九爷,奴婢与诸葛大人曾在扬州相识,算是有点交情,所以知道了些旁人不知道的内幕。”
她又一次对谢瑾怀说谎了。
她的确是在扬州认识的诸葛云。
不过她和诸葛云之间并没有交情,甚至闹的很不愉快。
她做扬州瘦马的时候,是远近闻名的第一琵琶女,那时候的诸葛云只是个非常有才华的秀才,明明有大好的前途却沉迷乐坊,日日来听她弹琵琶。
那个时候诸葛家虽算是家境不错,可想要给柳枝赎身却不是个容易的事情。
诸葛云有些才华,又一表人才,对柳枝也很上心,那个时候柳枝在想,若是有朝一日跟着诸葛云回府过日子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柳枝的身价太高了,诸葛家拿不出那么多钱赎身,而他日日沉迷乐坊只为见柳枝一面,也因此荒废了学业。
诸葛云的母亲实在是不想儿子的前途就此断送,便寻到了柳枝,给了柳枝一笔钱,只求她劝一劝诸葛云好生读书。
柳枝也不忍心这样耽误他,便配合老鸨做戏,告诉诸葛云,若是他能高中,便做个顺水人情,无需银子就可以把柳枝送给他。
于是诸葛云便日夜苦读,终于中了举子,当他想要来乐坊接柳枝回去时,可此时老鸨却翻了脸,声称之前那些不过是答应了他母亲,配合他做戏罢了,是做不得数的。
诸葛云日夜苦等,只为求见柳枝一面,待在乐坊不吃不喝不肯走,而柳枝为了断了他的念想便也狠心着没见过他一次。
直到他体力不支昏厥,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时,还执拗着不肯放弃柳枝,诸葛云的母亲这才又到乐坊去求了柳枝见他一面。
可柳枝深知剪不断理还乱的道理,便一狠心对那诸葛云说了狠话。
她无情道:“你不过只是区区举子,便想着娶我进门?你可知我不日便要去京城侯府,即便是给侯爷做妾,那也是人上人,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何必跟着你一个破举子吃苦受累,过着一眼看不到头的日子?”
第123章
从前的老相好听闻柳枝如此决绝的话,诸葛云起先是不信的,还以为这是柳枝试探他的决心和毅力,于是他又强撑着虚弱的身子,终日守在乐坊门口,一直与老鸨纠缠了许久都未曾见到过柳枝。
直到他亲眼瞧见盛装打扮的柳枝抱着琵琶去了扬州知府的府邸,再由一辆豪华的马车送出了扬州城。
不出一月便有消息从京城传回扬州,说是武德侯新得了一位琵琶技艺超绝的乐伶,那个时候诸葛云才真的相信柳枝已经弃他而去了。
彼时的诸葛云,就如同没有灵魂的人偶,颓废丧气至极,甚至大病一场险些死去。
时间总能治愈一切,转眼半年过去,诸葛云的身体也渐渐好转,他似乎也从之前那段伤心的往事中走了出来,也开始接受了家中的安排,娶了一个温婉贤惠的妻子,又重新全身心的投入了读书之中。
许是柳枝的羞辱起了作用,原本诸葛云在秋闱中举的成绩是属于平平无奇的末尾一等,可偏偏他在春闱会试中却取得了第二甲十三名的好成绩。
可以说取得了这样的好成绩,乃是光宗耀祖之事,他的前途更是一片光明。
后来,诸葛云进京赴任,在翰林院只做了一年编修,便被调去了大理寺担任了左寺丞。
而在上一世的轨迹之中,诸葛云刚坐上大理寺左寺丞不久,就敢得罪武德侯揭露了这桩冤假错案,被皇帝赏识,直接连升两级,被提拔为了大理寺少卿。
谢瑾怀察觉到了柳枝眼神中的闪躲,不屑的勾出冷笑:“你与那诸葛大人,当真只是有一点交情吗?爷怎么瞧着,他分明是你从前的相好!”
“你与他浓情蜜意那么些年,却瞧不起他只是个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