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梁老夫人被彻底激怒了,竟是丢了拐杖伸手一推,慧太妃顺势就倒在了地上,然后大叫一声,“你竟然敢动手打哀家?伯府的人以下犯上,竟敢打哀家?”这话一出,整个伯府的人都呆住了,方才还骂人骂得很畅快淋漓的慧太妃,此刻就像是饱受欺负的小媳妇,还挤出了两滴眼泪。
而早在小半个时辰之前,宋惜惜和谢如墨便已经坐上了马车前往承恩伯府,有些事情她不好出面干预,但是母妃被人欺负的话,那她就好出面了。
这就是她叮嘱沈万紫在马车上同太妃说的话,先骂一顿打一顿都可以,激怒了他们之后顺势倒地,他们就师出有名来了。
而箩筐师姐也在慧太妃开始在沈万紫拖那烟柳的时候,跑了一趟去淮王府,说慧太妃去了承恩伯府闹事。
淮王夫妇听得这件事情,都吓了一跳,以慧太妃的性子,这一闹,岂不是把两家都闹成仇人了?
加上淮王妃早就想去看女儿了,只是淮王一直阻止不许她去,如今淮王怕两家成了仇人,立刻便准备马车前往承恩伯府。
两辆马车几乎是同时抵达承恩伯府门口的。
下了马车,谢如墨牵着宋惜惜的手,而淮王先跳下马车,再转身扶着淮王妃。
四目相对,谢如墨淡淡地称呼了声,“皇叔,皇婶。”
“墨儿。”淮王没想到他们夫妇也来,一时有些尴尬,“你们怎么来了?”
“皇叔为何来了?”谢如墨问道。
淮王本来就是为了阻止慧太妃闹事来的,但如今看到谢如墨,自然也不好说目的,只道:“听闻澜儿出了点事,我们过来看看。”
谢如墨的眼底倏然冷了下来,戾气一闪,“堂妹被人欺负?走,进去!”
“不……”淮王怔了怔,想说只是夫妻之间的争吵,不是被欺负,可谢如墨已经牵着宋惜惜的手大步进去了。
“北冥王到,北冥王妃到!”
“淮王到,淮王妃到!”
随着高亢的报话声,谢如墨和宋惜惜大步迈进了门槛。
在场的人忙地站起来,“参见王爷,参见王妃。”
慧太妃一见儿子儿媳来,便委屈地喊道:“惜……儿子,他们承恩伯府欺人太甚,竟敢推你母妃,他们是浑没把皇家的人看在眼里啊。”
谢如墨气势摄人,冷眼一扫,全部都垂了头,就连那梁绍本来倔着脖子的,在谢如墨的盯视下,也慢慢地垂下了头。
却唯有那烟柳,抬起了下巴露出一张楚楚可怜的脸,眸子盈满泪水,像一只受尽委屈的小兔地望着谢如墨。
谢如墨眸光落在她的脸上,她便露出倔强不服的冷清之色。
谢如墨收回眸子,和宋惜惜一同被迎上了主座。
可跟随他们进来的淮王夫妇就有些尴尬了,进屋之后本是辈分高的亲王,却只能坐在了一旁。
“谁欺本王母妃?”谢如墨坐下来便是一句问罪,声音如染了霜般冷。
第481章
给本王砸
众人听得他坐下来问的第一句话,心里头便已经是咯噔了一声。
承恩伯连忙道:“王爷恕罪,并无人欺负太妃……”
谢如墨冷冷道:“承恩伯这话的意思,是说本王的母妃撒谎诬陷你们?”
“不,不是这个意思。”承恩伯虽在朝中为官,但是对上北冥王这种冷威的沙场战将,气势弱了许多,在他凛冽眸子的盯视下,竟觉得头皮发麻,后背发冷,“是误会,都是误会。”
“北冥王是想仗势欺人?”梁老夫人回过神来,立刻便问了一句。
梁绍也终于想起自已的文人风骨,最是不屑这种权贵亲王,当即也冷冷地道:“太妃仗势欺人,登门干涉我伯府的内宅事,如今连王爷也要相护,欺我小小伯府不成?”
谢如墨连看都没看他,眸子里充满淡漠,“话太多,张大壮,掌嘴!”
张大壮今晚赶车,也随着进来在外门外候着,一听王爷这话便大步进来,一手抓住了梁绍的领子,抡圆了巴掌就抽下去。
一记耳光把梁绍抽在了地上。
梁绍半边脸都麻了,耳朵嗡嗡地,眼前黑了一黑,好不容易才用手撑住地面,却不料又一记耳光抽过来,他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绍儿!”梁老夫人和承恩伯夫人一同喊了一声,但承恩伯夫人却不敢过去扶,只有梁老夫人气急败坏,“来人,快扶起世子。”
府中的下人过去把梁绍搀扶起来,他却已经晕头转向,几乎站立不稳,双腿都是发虚发软的,只是嘴里却发出了虚弱的怒吼,“北冥王,你欺人太甚!”
这一怒吼,便满嘴都是血。
梁老夫人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冲淮王道:“王爷,你是故意叫他们来欺负伯府的吗?”
淮王看到自已女婿挨打,虽不觉得心疼,但也暗暗觉得此事要闹大了,心里想着如何阻止,听得梁老夫人这么一质问,他下意识地就想摇头。
但谢如墨却冷冷地先开口,“皇叔,本王与伯府的事,您最好少管,听闻堂妹动了胎气,是否应该叫婶母去看看?”
这是谢如墨给淮王的面子,他只要问自已女儿的事便可以了。
但偏偏,淮王却出口和稀泥,“侄儿,应该是一场误会,给皇叔一点面子,有话好好说,好好谈。”
他还是希望两家不要闹翻,不添任何的麻烦。
面子给过了,他不要。
谢如墨收回眸子,冷冷地吩咐,“承恩伯府对太妃动手,诬陷皇家仗势欺人,梁绍既是天子门生,那本王就替皇上好好教训一下他的学生,张大壮,传令孟天生,让他带府兵来承恩伯府,把目之所及的一切,全部砸了。”
棍儿早就待命了,张大壮出去传令,当即领着几十府兵进来。
他们没带任何的武器,天子脚下,即便是府兵也不可以随便携带武器。
他们只有一双铁拳,进门见到什么便砸什么,拳头砸不烂的,用脚踢,这阵势把伯府的人都给吓坏了。
梁老夫人急得两眼发黑,“北冥王,我堂堂承恩伯府,怎容你这般侮辱?老身这就一头撞死了,看你如何跟天下人交代。”
说完,她便一头朝屋中的圆柱撞过去。
第482章
没死成
自然,这一头是没撞在圆柱上,因为屋中这么多人,她的动作又如此之慢,足够儿孙们过去拉她一把了。
她只是用这种方式,企图吓倒谢如墨,让府兵停止砸东西。
但是,谢如墨面容一派冷漠,府兵也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见什么便砸什么,有些胆子小的女眷吓得尖叫起来,纷纷往后院跑去。
梁老夫人气得两眼发黑,她真的没想到谢如墨如此目中无人,而且丝毫不惧怕她一头撞死。
府兵没砸进内院,内院是男人止步,棍儿知晓这个规矩,所以只打砸了前院和花厅。
承恩伯看着这一幕,脸色惨白,他知道今晚北冥王发这通脾气为了什么,为了郡主今日被绍儿动手推了导致动胎气的事。
不是不想惩治他,只是他都被打掉了两颗牙齿,掉的还都是大牙,满嘴的鲜血老太太心疼得不行,便也就不惩罚他了。
加上淮王府也没人过来,所以他们便存了侥幸的心态。
慧太妃深夜来,就是为了这事,骂一顿故意挑起争执,再借势让北冥王和王妃过来。
理亏在先,因此北冥王今晚做了什么,承恩伯府都只能忍,因为传了出去的话,事实就变成了承恩伯府的人动手打太妃,是以下犯上的罪名。
再深究下去,便是绍儿被革职之后,依旧不思已过,刻薄郡主正妻,专宠红楼妾侍,导致郡主动了胎气,要卧床静养一个月。
不管是哪个罪名,如今承恩伯府都承受不起,倒是北冥王这一通怒气,还是可以承受的,起码他们这样闹了一通,就不会再追究到皇上跟前。
梁绍反而孤傲地站着,在他心里,已经有几篇文章写了出来,这些文章全部都是声讨北冥王的,他相信这些文章一旦流传开去,很多学子都会开始声讨北冥王以军功欺人。
国子监里很多学子,都曾经对他疯狂膜拜,只要他带头,声讨北冥王的文章就会如雨后春笋地冒出来。
所以,他现在不仅不怕,还希望北冥王砸得再厉害些,更横蛮嚣张些,那么他跃然纸上的形象就会无比狰狞。
烟柳被他抱在怀里,他嘴里的血滴在烟柳的头上,显得两人就像是被世人所不容的一对痴心爱侣。
其实此举也把慧太妃给吓着了,她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实则都是装出来的,她藏在宽袖里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这是她第一次真正见识到自已儿子的怒气。
整个前院,能用双手砸的,都砸了,而厅子里除了坐着的椅子,桌子屏风古董架上的东西,也都噼噼啪啪地倒地,碎的碎,裂的裂。
梁老夫人嚎啕大哭,直说北冥王府欺人太甚,要去报官。
但承恩伯夫人扶着了她,实则是紧紧地攥住她,免得她真的再去撞柱子。
她倒是想拼命,但见人家北冥王有怕吗?他一脸冷漠,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而北冥王妃坐在他的身旁,只是她眼底要更森冷几分。
淮王有些愤怒地站起来,“够了,都给本王住手。”
但没人听他的,相反他愤怒的制止让谢如墨脸色更加的冰冷,像是冬日里寒刀从他脸上刮过。淮王甚至觉得自已脖子上一凉,猛地往回缩了缩。
他这样子自已都觉得窝囊,但他只能干生气,还真不敢跟用叔父的身份压谢如墨。
淮王妃执着衣袖不敢做声,听着外头轰轰砰砰的声音,不知道砸了什么东西,钻入耳中只让她觉得无比的焦躁。
她心里头甚是恼怒宋惜惜,这孩子怎会这么不懂事的?这么一砸就等于是跟承恩伯府彻底闹翻了,以后澜儿在府中还有好日子过吗?
“好了,都住手吧!”宋惜惜这个时候才说了一句。
打砸的声音很快就静了下来,棍儿领着府兵站在了院子外头,排列成伍。
第483章
王爷怒火可消除了吧
承恩伯府有些人奔出去看,只看到一片的狼藉,与厅中毫无分别。
承恩伯脸色死寂,上前拱手,“王爷怒火尽消了吧?”
谢如墨冷着脸没开口,是宋惜惜开口说的:“承恩伯,你心中可有怨?”
承恩伯咬着后槽牙,“不敢。”
“不敢?”宋惜惜脸上没有一点笑意,“最好是不敢的,否则下一次,本妃跟你保证,承恩伯府必将夷为平地。”
承恩伯见过她出嫁时候的风光,知道她背后不仅仅只有北冥王府,还有很多武林人土供她支使,就连承恩伯府都有两个。
莫说是砸了承恩伯府,就是杀了承恩伯府所有人,她都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他今日算是丢尽了祖宗颜面,今晚的事若是传了出去,他也没脸见人了。
他不知道如何回宋惜惜这句话,倒是梁绍厉声道:“仗势欺人者,定遭反噬!”
宋惜惜看向他,唇角这才勾起了一抹冷笑,“探花郎,是不是想着明日叫京中学子一起写文章声讨我北冥王府?再利用你天子门生的名声,把今晚的事情闹大?”
梁绍一怔,她怎么猜到的?
他下巴抬起,擦去嘴角的血水,“现在才知道怕?来不及了,除非你砍了我的双手,否则我定是要写文章声讨你们。”
宋惜惜道:“砍你的双手做什么?你一个做文章的,不写文章浪费了,记得写好一点,最好引经据典说尽忠孝仁义,如果你做的那些事情还有忠孝仁义的话。”
“还有,你怀中的烟柳姨娘是吧?记得把今日她做过的事情写进去,让大家都知道她是如何害得郡主动了胎气,要卧床一个月的。”
梁绍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王妃这是要干涉我后宅的事吗?郡主卧床养胎与她何干?是我推了她。”
宋惜惜看向淮王夫妇,“二位听到了吗?他动手推了澜儿,导致澜儿要卧床一个月养胎,起因就是那烟柳过来挑衅,她自已滚下的石阶,梁绍是非不分,把一切都怪罪在澜儿的头上,所以你们到底是要护着女婿还是护着女儿?”
淮王夫妇脸色变了又变,看向梁绍的眸光充满了失望。
“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对她?她是你的正妻。”淮王妃怒声问道。
梁绍道:“岳母,我是一时气愤,烟柳不是自已滚下石阶的,是她命人推的,她如此善妒,容不得我房中的人……”
“她自已滚的,我亲眼见到。”石锁师姐打断他的话。
梁绍脸色一沉,“你什么身份啊?主子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
他对石锁恨之入骨,因为石锁今日打了他。
石锁师姐冷冷地道:“不要在我跟前摆什么主子的架势,我和箩筐都不是你们承恩伯府的奴才,我们是来保护郡主的,你伤了郡主,挨我两拳算轻的,你们这些读圣贤书的,满嘴仁义道德,实则一肚子的男盗女娼,连我们武林人半分都比不上,还探花郎,狗屎!”
“大胆!”梁老夫人终于歇过气来,她坐在椅子上,指着石锁怒斥,“你们既不是承恩伯府的人,今日便滚出去。”
沈万紫忍不住了,厉声道:“老妇,你要么继续去撞柱子,要么闭嘴,没见过哪家老太太是像你这样糊涂的,帮着孙儿宠妾灭妻,我明日就出去敲锣鼓大喊,告诉天下人你这老妇是何等的亏待郡主又是如何抬举烟花柳巷的娼妇。”
梁老夫人哪里听过这种侮辱?气得指着沈万紫半晌说不出话来。
烟柳在梁绍的怀中呜咽一声哭了起来,“我是个清倌,嫁进伯府之前,手指头都没被人碰过一下。”
第484章
你是大长公主的庶女
沈万紫看了宋惜惜一眼,宋惜惜冲她微微地点了点头。
沈万紫便冷然一笑,道:“你是清倌儿?你骗一下像梁绍这种没脑子的人还行,骗得过我们吗?”
此言一出,梁绍怒不可遏,“你敢诋毁她?”
沈万紫冷笑,“诋毁她?我可真不敢啊,烟柳,你要不要告诉大家,其实你不叫烟柳?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听闻你那位驸马父亲,给你起了一个特别好听的名字,叫顾青舞对吗?只不过,大长公主却不是这样叫你的,她叫你舞娘,对不对?”
此言一出,烟柳脸色煞白。
但也只是一瞬间,她立马泪水溢出,“你……你在胡说什么?”
承恩伯他们的脸色也是霎时一变,不敢置信地看着烟柳那张美丽清雅的面容,她竟然是大长公主的女儿?
肯定不是大长公主亲生的,大长公主就生了嘉仪一个女儿,倒是听闻说大长公主给驸马纳了不少的妾侍,那些妾侍也从不出来见人。
那些妾侍肯定会生孩子的,但那些孩子也从不曾出来过。
可这事也太过荒谬了。
就算不是大长公主亲生,都得叫大长公主一声嫡母,她怎么会让自已的庶女流落烟花柳巷?
沈万紫哼了一声,“你也不用否认,此事来龙去脉我已经追查得清清楚楚,你以为的那点小秘密,瞒得住我们王妃吗?”
“不是,我不是。”烟柳哭着,拽住了梁绍的袖子,“我若是大长公主的女儿,怎么会流落到红楼那些地方去?”
烟柳哭得狼狈,也十分可怜,哭得梁绍的心都疼了,他忙哄着,“我信你,她是故意用你来诋毁大长公主。”
“蠢货!”谢如墨低嗤了一声。
宋惜惜看着承恩伯:“她就是大长公主的庶女,至于为什么用这样的身份进你们承恩伯府,你们自已好好琢磨,这件事情本妃不会管,我今晚来是因着母妃被人欺负了,至于澜儿在你们府中是什么遭遇,相信有他们的父母为她做主,王爷和本妃都不必劳心的。”
“王妃,王妃,”承恩伯情急之下,竟往宋惜惜面前大步走去,立刻被沈万紫拦下,他站定脚步,望着宋惜惜,“王妃请把话说清楚,她,她真的是大长公主府的庶女?”
沈万紫冷冷地道:“问我啊,我查的,她是大长公主的庶女没错,是驸马和妾侍所生,住在公主府的西院,从小便学习如何取悦男子,至于她说的进伯府之前,手指头都没被人碰过,简直笑话,她进侯府之前就不是清白之身,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教过,你们可以不信,但看看她会把你们承恩伯府搅成什么样子,就知道我今日所说是真是假了。”
“我没有,我是清白之身。”烟柳扑在梁绍怀中,哭得几乎昏厥,“她怎能这样诋毁我?我是否清白,世子最是清楚的。”
梁绍抱着她,大声道:“没错,她是清白之身,我可以作证。”
“作证?用什么作证?那一抹落红吗?”沈万紫嗤笑,“说你愚蠢,你还当上探花郎了,可说你聪明,你连女子是否真的清白都不知道。”
“你胡说!”梁绍气得脸色发白,冲沈万紫怒吼,“滚,你们全部都给我滚。”
“你以为我们稀罕留在这腌臜的地方吗?”沈万紫看着烟柳,“本来不想揭穿你的身份,但你奉命安安分分搅和他伯府的事便算了,偏要去伤害郡主,她不曾得罪过你,反而因为你受尽了委屈,你却狠得下心去害她,你这是挑软柿子捏,有本事回去跟你嫡母斗,我都敬你三分。”
第485章
澜儿想和离
烟柳还一直在哭,哭得不能自已,但是手指却紧紧地攥住了梁绍的衣衫,眼底也没有泪水再溢出。
纵然这样,那哭声也是充满了委屈和可怜。
“乌烟瘴气!”谢如墨起身,牵着宋惜惜的手,对一旁目瞪口呆的慧太妃说:“母妃,我们回去吧。”
慧太妃收回惊讶之色,站了起来,但看了淮王妃一眼,“方才哀家进去看澜儿,她以为是你来了,高兴得很,但见不是你,又失望了,当母亲的如此软弱,怪不得你女儿也跟着软弱,哀家今日来闹这一场,为了谁你心里很清楚,如果还有个当母亲的样子,今日这事就不要轻易揭过,否则哀家瞧不起你。”
宋惜惜淡淡地道:“母妃,走吧,当母亲的都有母性,想来婶母知道怎么做的。”
“惜惜!”淮王妃叫住了她,眼底含着泪水,“我知道你今日是为澜儿来的,但是你想没想过,你们这么一闹,以后她在承恩伯府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她现在就好过了吗?”宋惜惜反问,再横了全场一眼,“看看他们,有谁为澜儿出头?若不是石锁师姐给他两拳,他推了澜儿的事,也不过被斥责几句。”
宋惜惜眼底充满了失望,她真的不知道淮王夫妇到底怕什么?
他是亲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