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512章你去道歉
梁绍被叫回承恩伯府,他还在摆高姿态,说他没有错,皇上训斥他,褫夺他世子之位是皇上不智。
年轻人,恃才傲物,众人皆醉我独醒,瞧不起一众俗人,哪怕是自已的父母,自已的家人,他也瞧不上。
承恩伯见他如此冥顽不宁,气得打了他一记耳光,怒道:“你立马滚回去给郡主道歉请罪,还有你若再敢对当今有任何不满宣诸于口,就给我滚蛋,以后也别想踏入承恩伯府一步,连同芙蓉巷都一并收回。”
梁绍回来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毕竟世子之位没了,嘴硬说几句话之后,如果家人都顺着他,那他就顺势服个软,然后带着烟柳回来。
但是,回家之后谁都没顺着他,就连一贯宠爱他的祖母都不吭声了,如今又被打了一巴掌强迫他去跟郡主道歉,反而是把他一身的反骨打了出来。
他捂住脸,梗着脖子怒声吼道:“行,都收回去,要我跟她道歉,不可能,是她善妒不容烟柳,害得烟柳摔伤,还跟她表姐告状,让北冥王府的人来找我们承恩伯府的麻烦,你们真的心服口服吗?还是被强权压迫着不得不屈服?你们膝盖软是你们的事,但要我同你们一般没有骨气,绝无可能。”
“逆子,你是要害死全家吗?”承恩伯气得浑身颤抖,在场的叔伯兄弟也纷纷指责。
“绍哥儿,这本就是你的错,你不能怪人家登门要说法。”
“这不是畏惧强权,这是知错能改。”
“是啊,你读圣贤书的,怎不分是非黑白呢?你宠妾灭妻本就是不对,如今改邪归正大家还愿意接受你……”
梁绍打断他们的话,冷冷地道:“都给我闭嘴,我不需要你们接受,一群庸俗无能之辈,还在这里对我指指点点,你们是瞧不上烟柳的身份,但那日你们也听到了,她是大长公主的庶女,如果大长公主来认回她,你们是不是又要巴结她了?说到底,你们全部不过都是势利眼。”
梁老夫人看着自已宠出来的孙子,说出如此尖酸刻薄的话,她真的是伤透了心,想起承恩伯府的爵位,她态度也强势起来,“别的不说,你去给郡主道歉,让她原谅你,就算你什么都不顾不念,好歹念着她腹中怀着你的孩子,而且你亲手推她,这事没人能冤枉你。”
梁绍听一贯宠爱他的祖母也这样说,心当下灰了大半,他冷笑了两声,“说到底,是要叫我屈服,行,我给她道歉,如果她受得起,我给她跪下,你们满意了吗?”
“你……”梁老夫人气得差点犯了心梗,“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你非得要气死祖母是不是?男儿膝下有黄金,她是你的娘子,便是郡主之尊,你也不必跪她,你只要真心实意去认个错,郡主爱着你自然也会原谅你的,你拿出个诚恳态度……”
老夫人的话没说完,梁绍便已经转身往后院奔去。
承恩伯夫人尖叫一声,“快,派人跟着他,不知道又要抽什么疯发什么颠了。”
澜儿刚喝了安胎药睡了一会儿,半梦半醒间,听得外头吵闹的声音响起。
她听出是梁绍和石锁在吵,不禁皱了皱眉头,他来做什么?
“小金,外边什么事啊?”她唤了一声,在帘子边上站着的侍女小金急忙回头走过来。
“郡主,您醒了?”小金过来掀起帐幔,道:“是郡马爷怒气冲冲地来,石锁姑娘和箩姑娘正在阻止他。”
第513章
兰儿硬气了一回
澜儿道:“扶我坐起来,让他进来吧,且看他要如何。”
“郡主,还让他来啊?”小金想起他推姑娘撞桌子,气得很,也十分担忧。
澜儿道:“不怕,叫石锁师姐和箩师姐在一旁看着,他碰不了我。”
对这个人,她已经死心了,但有什么要说当面说个清楚明白。
小金只得把她扶起来坐着,往她后背塞了个软垫,“如何您也不能下床,大夫说了您不能下床走动。”
“知道了!”澜儿苍白的面容,木然得没什么情绪。
自从母妃说了不许她和离之后,她终日也是这样恹恹地躺着,莫说不知道将来如何,就是明日如何她也不知道的。
但今日他怒气冲冲地来,她倒是一下子有了些力量,她想做点什么,或者想说点什么。
至少,她不能辜负表姐这样为她。
脚步声急促想起,他大步奔入,但石锁师姐和箩筐师姐左右跟着,到了床边,两人便拦下不许他再靠近。
澜儿抬起头,与他凶恶怨怼的眸子碰上,还不等开口,他便先恶狠狠地道:“要我来给你道歉赔罪是吗?行,我给你赔罪道歉,那日是我不对,是我推了你,我跟你道歉了,对不起。”
澜儿拢了一下被褥,没做声,这话没说完,她不接。
梁绍上前一步,但随即被石锁师姐给拦了,他冷冷地瞪了石锁师姐一眼,继续道:“我现在给你道歉了,但你那日害得烟柳跌下石阶,你也该跟她道歉,你起来,跟我去找她道歉。”
澜儿眼圈红着,却是忽地笑了,“跟她道歉?”
梁绍冷眼瞪着,“我给你道歉了,你不跟她道歉,你是金贵些吗?你又想学你那表姐仗势欺人是不是?”
他想越过石锁师姐伸手去拉澜儿,石锁师姐一巴掌扇在他的手背上,厉声道:“说话就说话,你动什么手?”
梁绍挨了一下,回头一脚踢在桌子上,气得眼冒金星,“看吧,你们就是这样的人,你们仗势欺人,欺人太甚,你这位永安郡主威风得很,连你屋中的奴才都是势利眼,连我都不当回事。”
石锁气得想再给他两巴掌,但是她看向了澜儿,心里着急得很,你长了张嘴你倒是说话啊,你又红眼眶,你红眼眶有什么用的?
箩师姐也是见她不说话,直接想把梁绍架出去,澜儿却忽然开口了,“第一,我不接受你道歉。”
她抬起头,眼底盈满了泪水,全身有些微颤但看得出努力控制着愤怒,试图用最冷静的语气说,可声音总归是有颤抖,“你的道歉不诚恳,但即便诚恳,你对我所做的也不是一句对不起可以算数的,所以,我既不认可你道歉的态度,也不接受你的道歉,更不原谅你。”
“你不接受?呵!”梁绍觉得真是好笑极了,盯着她那张纤瘦苍白的脸,正要指责她的狭隘,却发现自已竟然无法反驳,圣人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却没有说过道歉了对方一定要接受,他只能是冷笑着道:“呵,你凭什么不接受?你凭什么?”
澜儿的声音大了一些,语气也冷了些,声线不再颤抖,“凭你宠妾灭妻,凭你嚣张狂妄,凭你目中无人,凭你辜负正妻,凭你不配为父,凭你口口声声说自已是君子却净是小人行径。”
第514章
你已经大有进步
梁绍恼羞成怒,“我这般不堪,你还上赶着?当初你我的婚事,都是你一厢情愿,我不过是迫于王府的势力……”
“你闭嘴。”澜儿眼眶红得很,嘴唇再度颤抖起来,说起婚事她真的羞愧难当又委屈万分,“我当初确实心仪你,可你也说过心仪我,这才成就了你我这段孽缘,我淮王府若有什么势力,你怎敢欺我至此?”
她的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滑落,纵然已经忍得很努力,可她本性懦弱,说出这番话来,情绪已经压不住,泪水自然也就压不住了。
她瘦得这样厉害,忍着眼泪却忍不住泪崩的样子,倒是让梁绍心里涌起了一丝廉价的愧疚。
但是,这份愧疚很快就没了,他承诺过要对烟柳一心一意,不可对别的女子有任何动心或怜悯。
他冷冷地道:“我欺你?怎不说你欺她?你现在好好地住在承恩伯府,烟柳却要随我住在芙蓉巷,不,芙蓉巷他们也说要收回,我世子之位更被褫夺,我同烟柳如此凄惨,也因你不容她,叫你表姐来把事情闹大,才会有御史参我。”
“你……”澜儿气得胸口欺负,但她一激动刚才那点镇定全没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伸手把身后的枕头朝他扔过去,“你混蛋!”
枕头甚至都没扔中他。
梁绍冷道:“我已经道歉,不接受是你的事。”
他说完便要转身走,但箩师姐提着他的后领子,他这一走领子被揪着原地转了个圈,差点摔倒。
箩师姐严肃地道:“我可以说话吗?”
梁绍一脸嫌弃,“你凭什么……”
左勾拳如疾风一般朝梁绍的脸上打了过去,梁绍只觉得耳边嗡了一声,眼前一黑,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他口中腥甜,吐了嘴里的血,怒火瞬间涨满胸间,正欲大吼,却见箩师姐对着他鞠躬,严肃道:“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她道歉之后把梁绍提起来,让他站着,脸色依旧严肃,“你原谅吗?”
“原谅?本世子要杀了你。”梁绍目眦欲裂。
“你还要杀我,那她凭什么原谅你?滚吧你,孩子有你这么个爹都不愿意投胎来!”箩师姐把他提出去扔在了廊下,回来啪地把门关上。
梁绍被丢在石阶下,承恩伯夫人叫过来的侍女小厮急忙把他扶了起来。
梁绍推开那侍女,恶狠狠地道:“你别碰本世子,滚!”
两次被她身边的侍女打,梁绍觉得丢脸至极,头也不回地离府而去。
不是叫他来道歉吗?他道歉了,他们恼怒是一时的,祖母必定舍不得他,到时候还得让他回来。
澜儿使劲地擦着眼泪,哽声问道:“我是不是很没用?吵架都不会,连骂他的词汇都不够。”
石锁师姐安慰道:“不,你这一次很有用,你骂了,还跟他争辩了,虽然差了点力度,但是有进步啊,你以前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才叫人着急呢。”
箩筐师姐也说:“对,这一次很好,你这段日子练练,回头我提溜他过来,让你再骂一次,一定会有更大的进步。”
小金也擦着眼泪道:“郡主,您这一次真的很争气了。”
澜儿惨然道:“连小金你都说我争气,可见我往日懦弱到什么地步。”
第515章
废物
梁绍回到芙蓉巷,先去漱口把嘴里的血腥吐了个干净。
他不能叫烟柳担心。
芙蓉巷里伺候的人只有两个,一个在厨房,另外一个如今大概在伺候着烟柳。
他自已在茶水屋里用凉了的茶水漱口,只觉得脑袋一阵阵的痛,口腔左边像是裂开了一般,疼得他忍了好一会儿,才把泪水逼回去。
谢澜她好狠的心,三番四次叫人毒打夫君,他当初真是瞎了眼,被她温婉柔和的性情欺骗了,殊不知竟是如此的善妒。
她那个表姐北冥王妃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就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挨了打,祖母和父亲肯定知道,那他愤然而去也有了借口,回头来请的话,他不能再轻易回去的。
“小柏,那手巾过来……”
他叫了一声才想起小柏在承恩伯府没跟着过来,他身契在母亲手中,母亲不许他来。
这些年锦衣玉食的贵家哥儿生活使得他觉得自已如今无比的狼狈凄惨。
想起初中探花郎,又娶了郡主为妻成为郡马爷,虽是刚入仕途,但人人都说他前途无可限量,那会儿多风光啊。
只那会儿多风光如今便多凄凉。
漱口之后,又把脸擦拭干净他才朝月息居而去。
进门却见一个包袱放在桌子上,烟柳背对着她,但穿戴整齐,钗环插在发髻上,身上所穿的是给她赎身的时候那一身杏子黄绣花百褶裙。
“烟柳!”梁绍唤了一声,从身后抱着她,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是谁的包袱?”
顾青舞慢慢地推开他,面容不再如往日那般温柔妩媚,仿佛是笼了一层冰霜,“我不叫烟柳,我叫顾青舞。”
梁绍的手忽然落空,怔了怔,“但对我来说,顾青舞和烟柳都是一样的。”
顾青舞站起来,眸色冰冷,“随便吧。”
梁绍心头一慌,“烟柳,你怎么了?”
顾青舞拿起包袱,语气淡漠,“等你回来,是为了和你告别,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梁绍如遭雷劈,肿起来的脸僵住了,“你说什么?”
顾青舞望着他,以往含情脉脉的眸子,如今已是寒冰玉碎,“我说,我们之间缘尽于此。”
“为什么?”他慌得嘴唇一哆嗦,猛地伸手拉住顾青舞,“是不是承恩伯府的人来过?是不是郡主身边的人来过?他们欺负你了是不是?他们逼迫你离开我,对不对?”
他手忙脚乱地想要把顾青舞抱在怀中,“你不用管他们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我绝对不会不要你的。”
顾青舞翻了翻白眼,真是连装都懒得跟他装了,“是我不要你,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丢了官,没了世子之位,以后也不能承爵,空有探花郎的功名却毫无用处,宠妾灭妻的名声整个京城都知道了,你就是想找个夫子来当当,人家都嫌你德行有亏。”
梁绍大受打击,简直不敢置信地看着变得冰冷陌生的她,只觉得一颗心都要被搅碎了,“可我这样是为了谁啊?我全是为了你。”
“所以呢?我要领受感恩吗?”顾青舞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今日我离开,本可以跟你说是受了承恩伯府或者是永安郡主甚至是北冥王妃的威逼,可我不屑,你出身爵府,且有爵位可继承,但你终日愤世嫉俗,说权势压人,你享受着权势又鞭笞权势,真虚伪,你若真只是个平头百姓,看你敢不敢这般胡说?真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你这种人我瞧不起,以后别来找我!”
说完,顾青舞大步而出。
梁绍追了出去,额头青筋突显,“你说你爱我。”
顾青舞头也不回,“骗你的,废物!”
心爱之人的一句废物彻底击溃了梁绍,他顿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地上。
第516章
齐家过了大定
他被下人救醒之后,呆坐在院子里,心像是被挖空了一般,任谁叫都不管不听。
芙蓉巷外,有顾驸马的人一直在盯着,回去禀报给顾驸马听之后,顾驸马皱起眉头,“青舞不是说与他好好断了么?罢了,横竖是个不中用的,反正如今承恩伯府名声已经烂臭,不管他便是。”
梁绍就这样在芙蓉巷里不吃不喝了两日,顾青舞的离开对他打击不是最大的,对他打击最大的是她临走的时候说的那番话。
他心比天高,年纪轻轻便中了探花郎,得京城不少名媛爱慕。
他自认为自已是天才,来到这世上是与众不同的,因此他标新立异,在一众凡夫俗子中脱颖而出,甚至,成为万民敬仰的精神榜样。
哪怕为了烟柳失去官身,他依旧不曾怕过,因为这恰好证明他与世俗的不同,他冲破桎梏,与红楼清倌相爱,虽一时会被人诋毁谩骂,可来日史书记载他这位探花郎,后人阅之亦会敬佩他与烟柳无畏世俗的爱情。
直到失去世子之位,他开始有些心慌了。
因为他很清楚即便当不了官,入不了仕,他日后也可以继承爵位,当他的勋贵继续痛斥别的勋贵,他这一生依旧富足显贵。
芙蓉巷的事情,也由红筱传给了沈万紫,沈万紫再告诉宋惜惜,石锁师姐前两天也来过,知晓了澜儿同梁绍争吵一场。
宋惜惜让石锁师姐慢慢地引导澜儿,说她是郡主的身份,自已立起来的话,整个承恩伯府都要看她的脸色,更不要说梁绍了。
当夫妻之间如果没了情分,那就讲实力,横竖,娘家不同意,澜儿也不会走和离这条路。
旬中,一大早庄子和店铺的管事在外头排着队,等着给王妃回话。
宋惜惜一一问话之后,已经到晌午了,留他们用了膳,再叫他们回去。
执掌中馈之后,她的事情也多,好在整个王府之前在于先生和路总管的管理之下,十分妥帖也没有什么需要大肆收拾的。
翌日是齐家下大定的日子,齐六公子随母亲和族中长辈们一同来的。
齐六公子乃三房所出,名焕,字谦和,他的母亲齐三夫人出身不高,但性情敦厚。
至于齐六的父亲因少时伤了脑子,如今智力同那七八岁的孩子无异,因此今日并未有跟着一同来。
慧太妃是希望自已的女儿嫁给齐家人,但原先着实对齐六不大满意,如今见他也算玉树临风,行为得体,问答如流,不若坊间所传言的只会嬉戏玩乐。
加上宋惜惜早就同她说过,驸马爷反正不能入朝为高官,不用拼那仕途,只要是个品德端正,懂得知冷知热对,公主好的人便行了。
再者,两人也是互相心仪的,往后这日子一定能过得好。
所以,她今日也用丈母娘看女婿的眼光,看了齐六很久,越看就觉得这孩子还行。
至于三夫人也是好相与的,说话温柔,眸光浑没半点锐意,又想起她并不嫌弃齐六的父亲是个孩子智商,夫妻两人十分恩爱,但凡夫妻恩爱,滋养出来的孩子就坏不到哪里去。
所以,下过大定之后,太妃的心也就定了,瞧着是不错的亲事,至于其他人好不好相与那不打紧的,反正以后他们小夫妻是住在公主府。
沈万紫这边也按照萍无踪的指示,在京城设立一个驻点。
萍无踪把红筱,青棱,绯云,粉挽给了她,这几个人都是萍无踪手下轻功比较厉害的探子,而且擅长伪装。
除了这几个,还有几名连沈万紫都不知道的,她们是听红筱的指使,有时候可能只是路人,有时候潜入勋贵内宅做一名侍女,有时候在京城各处摆个摊子等等。
第517章
有可疑的人
这日红筱禀报,说有几名形迹可疑的人进了京城,入住了隆兴客栈。
之所以说他们形迹可疑,是他们身上有很重的杀戮气息,这种杀戮气息与一般的武林江湖人是有很大分别的。
探子对这种近乎嗜血的气息十分敏感,所以他们入京之后,便由探子队伍交替跟踪,看到他们进了隆兴客栈,之后办了入住便不再出来,这才回禀。
沈万紫听了禀报之后便去找宋惜惜。
宋惜惜听了之后,皱起了眉头。
京城是商朝最繁华最昌盛的地方,来往客商不少,武林中人也没少进出京城。
“杀戮过重的人,身上往往带有一种特殊的气味,这是红筱说的,她说这几个人很有可疑,会不会想行刺皇上?”沈万紫问道。
宋惜惜想了想,摇头,“行刺皇上,必定是要在皇上出宫的时候,入宫行刺是最愚蠢的,而且他们只有几个人,入宫行刺定然不行,除非皇宫里头有内应。”
“要不要找毕铭,让他查一下皇宫里的禁军?”
“不。”宋惜惜压压手,看着外头黑压压的天空,夏日多雨,京城虽地处偏北,入了夏之后,雨水也多了起来。
她想起了西京新太子的事,“红筱有没有说过他们不像是商国人?或者他们像西京人?”
“能顺利入京,定然是商国人啊。”
“不一定,他们如果在商国混迹多时,要拿一张过所入京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