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贺继威站在门外,隔着门板都能知道里面的两个人正干到了最激烈最疯狂最刺激的时候,是完全停不下来的。当父亲的虽然觉得不妥,但确实是以为贺予在和哪个女网红上床,这事儿很荒淫,而且撞见了难堪,不过贺予已经二十了,这事儿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真不算稀奇。卧室里性交的声音那么热烈,他能听到贺予粗重的喘息,还有持续不停且越来越快的啪啪声,只是那个女人却好像羞耻了,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只那么隐忍地被他儿子剧烈地操弄着。
“……”贺继威脸色略青,门口站了一会儿,还是为了避免尴尬,离开了。
贺总一走,脚步声远去,贺予就更加无所顾忌,他松开了捂着谢清呈的手,驰骋得纵情肆意,猛力非常,喘息粗重。
谢清呈能感觉到那深插在他体内的男根越来越粗热了,射精前兴奋的痉挛搏动也清晰地抵直他的体内深处。
谢清呈知道他这是在操了那么久之后,终于快感堆叠,被刺激快要到了。
这种感觉让他头皮发麻,他是真的受不了了,他觉得自己这一晚是在不停地被贺予灌精,更可怕的是他的身体在慢慢地适应――他男性的本能恐惧着被另一个雄性体内射出,但初皇体质又为了保护他,放大了那种被内射时的刺激感。两种强烈的感情交加,谢清呈呼吸都乱了。
“放开我……”他只想结束这种疯狂的,让人失去自我的性爱,他抬起手,想要摘下眼前的绑带,手却又被贺予按住了。
谢清呈凄声道:“放开我……真的不能再射了……啊……贺予……不要……别再进了,真的…难受……啊……”
贺予这时候正是要释放的关卡,根本收不住。谢清呈的哀求和往常一样,给他带来的是极大的刺激,他一边叹息着想,谢清呈怎么总也学不乖呢?一边紧紧攥着谢清呈的手腕,压在谢清呈身上,制住这个被自己弄到浑身凄惨衣衫散乱的男人。
几下重重地顶入之后,贺予闷哼一声,抵着男人的敏感点猛地射了出来,谢清呈整个人都绷紧到了极点。
他仰着漂亮的脖颈,黑纱覆目,淡色的嘴唇微张着,修长的腿紧紧环在贺予的腰侧。
“啊……啊……!”
谢清呈这次是真的被操开了,贺予每射出一股精液,他就禁不住浑身一颤,口中发出轻微的,沙哑的,动听至极的高潮叫床声。
“啊……贺予……啊……”
别射了……求求你……我好涨……啊……!不要射了……我不要了…我不要了……啊啊啊!”
“不行,我忍不了,我就喜欢在你里面。”
贺予怎么可能还控制地住呢,谢清呈快把他给勾疯了,他听着那让人恨不能死在谢清呈身上的叫床声,又凶狠又热切又痴缠地把自己的精液都狠射在了谢清呈的敏感点,边射边用力地顶弄磨蹭他。
“贺予……受不了了……放开我……啊……!”在最猛烈的一股精液射出后,贺予能感觉到谢清呈一下子瘫软了下去,在他身下重重地喘着气。
尽管蒙着黑纱,但贺予知道,他一定哭了……
一种强烈的怜惜感与快感交杂着涌上来,贺予抬手摘下了谢清呈眼前的绑带,果然见到那双桃花眸尽是湿润的痕迹。
他被他操出了泪。
贺予没有从谢清呈里面退出来,他吻着谢清呈的眼眸,无法平息那种强烈的爱欲。
"哥……"
贺予亲他。
“你刚刚真的怕了吗?……别怕,我骗你的,我那么喜欢你,疼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让你这样被我爸看到?”
“乖,别怕……"
他抚摸着他的脸,无比地怜爱。他抱着怀里这个几乎都快被他弄到破碎的男人,不断地在床上亲他吻他,安慰他。
在做爱时无比荒唐暴戾的男孩,在发泄过后却温驯地犹如大型犬,男孩摸着男人湿润的额发,屈起手指抚摸过他汗湿的额头和失焦的眼眸,最后闭上眼睛,虔诚地吻上了他的前额。
“我永远爱你……谢清呈……老婆……宝贝……谢医生……哥,谢谢你……这是我二十年以来,最好的一个生日。”
“你治好了我全部的伤……只有你能治我全部的伤……谢清呈,我爱你。”
“我永远爱你……”
第152章
被发现的暧昧
果然,和贺予回他家的结果是――
贺予生日一整夜,谢清呈都未离开。
二十岁的贺予似乎感到自己终于够一雪谢清呈之前说自己“搁古代就是一未年”的耻辱,与谢清呈反复纠缠,无所不用其极。
即便是中途贺继威回来了,还在卧室门口和贺予说了几句话,也未打断贺予的雅兴,反而令他更感刺激,逼谢清呈做的变本加厉。
谢清呈觉得贺予兔崽子简直不是人,他中途被贺予弄昏过两次,醒来时依然到贺予迷离的神,激情仍在继续,持续了整整一夜,除了必要的休息之外,贺予压根就没有停止过他的放肆。
两人直到第二天下午,才睡眠中醒来。
谢清呈醒的时候,发现贺予正认真望着他。
“哥……早安。”
“……几点了?”嗓音沙哑的不像话。
贺予脸竟然有些红了,小声道:“……都已经……快下午两点了……”
谢清呈躺在床上,长睫毛轻轻颤动着,良久后,缓慢回过神来,他的心很有些复杂。
所幸他个人处变不惊惯了,性子又冷淡,做的时候再是意乱情迷,做完之后也很快找回自己。
他叹了口气,没说话,伸出修长白皙文着身的手,丢在床头的衣服口袋里摸烟。
贺予止住他。
畜生在床上挺野的,什么垃圾话都往外说,回欺负完人了,倒知道不好意思了,语气近乎于哄:“你别抽了,对你身体不好。”
谢清呈被他磨得没脾气,冷眼觑他:“你样对我身体就好?”
贺予自知理亏,没回嘴。
了一会,小声道:“哥,我给你按一按腰吧。”
“……”
又自我推销道:“很舒服的。”
谢清呈现在听到舒服两个字贺予嘴里说出来就不舒服。他不理他,对于种闯了祸的大狗的讨好,最合适的做法就是别搭理,搭理了对方的尾巴就会竖起来,然后就会没完没了。
既然谢清呈不理,贺予就自作主张,仔细给他按起了腰。
贺予用的力气不大,但是位置都找得很准,腰按摩到大腿,再按摩到小腿。
他以前过一本日本浪漫色彩浓重的《春琴抄》,讲一对亦师徒亦主仆的恋人的故事,那故事里男徒弟曾为了给师父取暖,便把师父的足贴在自己烫热的胸口,好让师父感到舒适。
当时贺予段,虽明白那种病态的痴恋感,却不觉得有什么令人心驰神摇的方。但他现在按着按着,竟忽然茅塞顿开,完理解了主人公当时深深爱慕着一个人的心,他不自禁把谢清呈肤色苍白,隐约透着些淡色青筋的足搓热了,然后揣在心口轻按揉捏。
谢清呈微微掀开眼,望着他,终于忍不住问了句:“学过?”
贺予垂着睫毛,一点一点揉着他足背的经脉,低低嗯了一声。
“学个干什么?”
“在易家村的时候,觉得你身上好冷。所以没事的时候就学了一点,活血化瘀很有效的。”
“……”谢清呈静了一会。
他之前是听完歌剧之后,就告诉贺予他们之的关系是没有结果的,不该再继续。
但没到遇着了贺予的二十岁生日。
更没有到之后会生样的事。
谢清呈现在听贺予样说,再他那么温柔替自己揉摁着隐隐酸痛的穴位,在个宁静的下午,那些话依然还是没讲出口。
他是个很果断,下定决心之后,心也很硬的人,不知刀为什么在贺予里,却越来越迟疑。
不像他,可是,他确实就真的逐渐不忍了。
中毒渐深似的。
天刚好是周六,两人在床上歇了一会,再洗澡洗漱好,起床,差不已经下午四点了。
贺予出了一圈,贺继威估计是公司有事,已经离开了家,桌上放着礼物和贺卡。别墅的隔音效果很好,贺予知道,昨晚的动静贺继威显然是没有听清楚,还以为他带了哪个伴回家过了夜。
他哪里得到昨晚在贺予床上的人会是谢清呈呢?
别说贺继威了,所有熟悉贺予的人,都不会认为贺予和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搞到一起。
而所有熟悉谢清呈的人,也象不到谢医生那么强悍,那么冰冷的一个人,会在一个还念着书的男学生床上被弄到那样目光迷离,低音沙哑……
贺予探查完毕,回到房时,谢清呈正在窗边着外面的草坪。
那是他和贺予第一次见面的方。
也是春末夏初,当时他抱着一捧无尽夏走过长廊,捧花上的轻纱被吹落了,远处玩闹的孩子里,有一个将轻纱拾了起来,递给了他。
那时候那么乖,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只到他的腰,谁得到自己以后会和他……
“谢哥。”
贺予进来了,打断了他的思绪。
“一起吃个饭吧。”
怕他拒绝,又加一句。
“都没人陪我吃个蛋糕呢。”
谢清呈了,算了,他一个大男人和二十岁的小鬼计较些性关系上的事干什么啊,反正做了都做了。
他像是有些自暴自弃,又像是不那么在意,说:“行。我请你。”
他俩是贺予的专属电梯出的,过程中也没谁到。贺予和谢清呈上了出租的时候,开始琢磨着,觉得怎么有点不太对劲啊――一般种事之后,不都该是男人带婆吃些好的,买买东西,讨婆开心的吗?
为什么他弄了谢清呈一晚上,最后埋单的还是谢清呈?
但谢哥一直靠在座椅上不说话,偏过脸着外面稍纵即逝的路灯光影,像有什么心事,而不是别高兴。贺予了,觉得自己还是先别说话比较好,万一惹着他。
虽然次谢清呈并没有和之前几次那样穿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可贺予到底是有些ptsd了,他担心谢清呈只是碍着他过生日,所以才勉为其难纡尊降贵陪着他――叔叔一类的人,基本都吃软不吃硬,贺予少是在头破血流中摸索出些门道来了。
谢清呈让师傅开了一家火锅店。
火锅店年轻人居,好像还是什么网红明星店,刚开业的时候黄牛排队都要一百块一个号子。
两人来得早,没怎么等位,入了座,谢清呈就拿手机扫了个码,丢给贺予,淡道:“来,随便点吧。”
“……”
感觉挺怪的。
种辛勤耕耘了一天一夜,完事之后被自己人或者做下面的那个带出吃饭的,那叫什么?
那叫小,白,脸。
小白脸贺予坚持不承认自己是小白脸。
但他还是不敢吭声。
他在“金主”的淡定凝视下,实实拿起“金主”的手机,点了几个起来还行的菜,然后就又把手机乖乖递还给了谢清呈。
谢清呈:“完了?”
“我不常吃火锅,哥你着点。”
谢清呈微微皱眉:“我也不常吃。”
“那你为什么――”
“谢雪喜欢。”谢清呈道,“她常来。我以为你们年轻人都好口。”
贺予顿觉自己有戏。
谢清呈上一次请他吃饭,请的那是什么?中年素斋馆啊!一水的蔬菜,清清冷冷,吃完之后感觉都立刻遁入空门。
哥那次是在涮他呢,无声告诫他,他们俩的距离有远,在一起有不合适。
一次谢清呈却会年轻人的角度思考问题了。
尽管他思考的是错的,贺予是年轻人里的奇葩,其实并不爱吃热气腾腾撸袖落筷的火锅,但贺予还是觉得心口一热。
他对谢清呈说:“我和你一起,吃什么都好。”
谢清呈漠然,上次带你吃素菜馆的时候,你可不是么说的。
他给贺予又补点了很菜,甚至给他下了一单童餐里推荐的奶冻小兔子。碟子一盘盘很快就端上来了,火锅到底热闹,艳丽,冰上铺肉,上好的雪花牛肉,白嫩的脂肪,绯红的血色,热腾腾下了锅,在沸腾的水里迅速蜷缩,烫熟,香味和油脂一齐释放,色香都很激烈,像是一场欢愉的高潮。
生的鱼,生的肉。
刀俎切罢,任人采撷。
难怪尽是年轻的男们爱吃。
谢清呈似乎还随手点了一盘生蚝,肥美嫩滑的蚝肉被摆盘端上来的时候,贺予微微挑了眉,感觉更微妙了。
听说富婆包养男人纵欲过度之后就会拿生蚝给男人补,难道谢清呈是要他再接再厉……
几秒钟后,贺予就知道是自己了。
谢清呈唤住了服务员:“菜上错了。”
服务员连忙对单,连连鞠躬致歉,又说:“那一盘就当送二位先生的吧。”
说罢退下了。
过了一会,服务员急吼吼又端一盘鲜嫩肥硕的生蚝,径直送到了谢清呈他们侧对面的那一桌,那一桌果然坐着一个低v吊裙丰乳肥臀的富婆,面前是个大学生模样的小帅哥。
富婆夹了一筷生蚝,蚝肉在箸颤动,活生生的欲望。
人笑得妩媚,柳眸如丝,殷勤将菜肴薄涮,生的,腥的,甜的,辣的,一股搁入对方碗中。她很宠她的男孩子:“吃一点呀甜心,晚上还要干那么活~”
贺予:“……”
谢清呈:“……”
贺予谢清呈面色不虞,忙涮了其他菜夹给他:“哥,你吃个。吃什么生蚝啊,服务员,赶紧端下。生蚝一看就不新鲜。”
再说了,他才二十岁,又那么久没睡到谢清呈了。
别说一天一夜,三天三夜他都不需要补。
一顿饭到了末,谢清呈点了份寿面,下到火锅里,然后给贺予捞出来,盛了点鸳鸯锅里的胡椒猪肚鸡汤,推给贺予。
“这个得吃了,二十岁生日是个整,长寿面是不少的。”
贺予捧过碗,望了他好一会:“谢清呈……”
谢清呈:“肉麻的话就别说了。”
贺予于是在桌角下,轻轻蹭上他的腿。
谢清呈皱眉,正避开,贺予在桌上又握住了他的腕,淡色的文身犹如一道手链,贺予的手绕着它。
雪白桌布的遮掩下,无人瞧见少年的腿在轻蹭着男人的,一下一下,像是龙缠绕着交尾。先碰了五下,停了停,又碰了两下,最后碰了一下。
贺予哪怕是温柔的时候,笑容里都带着些痞坏:“你知道我的意思了吗?”
谢清呈把手腕他掌心中挣开了。
拿起桌上的酒杯,镇定喝了一口薄酒。
红酒湿润了他的嘴唇,素来血淡的唇被润了嫣红色。他往后靠了一下,觉得装傻也不必,他又不怕贺予什么,于是淡道:“你都二十岁的人了,还喜欢玩种初中生把戏。”
他大佬气势十足,可他昨晚刚被小年轻弄了一夜,在贺予六七岁就睡着的那张床上,被搞得浑身战栗,不住瑟缩,一次又一次被迫承受男孩子的热,若他是个人怕是都要有了身孕,他昨天的声音是那么沙哑低沉,是那么好听,如今张嘴再说出种话来,在贺予眼里又有几分威严?
贺予只觉得喉咙有些干,火锅吃了上火似的。
正盯着谢清呈瞧得入迷,贺予电话忽然响了,他回过神来一――吕芝书打来的。
刚一接通,当母亲的就在手机里问:
“贺予,你在哪呢?和谁一起?”
贺予了桌对面的谢医生一眼,逗弄心起。
“我看病呢。”
吕芝书果然吓了一跳:“病?你又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