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是古阵法
一座冰晶洞府出现在眼前，府门上刻着楚家族徽。更令人心惊的是，门环上挂着一枚椭圆形双鲤玉佩，与楚天恪常年佩戴的家主令牌一模一样。
“是父亲的玉佩！”
楚昭朝快速上前，却在触碰玉佩的瞬间被弹开。
凤凰剑自动护住，剑光交织成网，将反震之力尽数挡下。
秦彻仔细查看门环。
“有血脉禁制。不过不是在玉佩上，而是在门环上。”
楚昭朝看向秦彻：“你的意思，是故意为之？”
“血脉禁制不放在玉佩上，而是放在门环上，意图很明显。”
“但我父亲的玉佩在这里。”
此时此刻，就算明知道里面有危险，她也要进去。
楚昭朝咬破指尖，将血滴在门环上。
血珠融入门环后，整个洞府果然颤动起来，门上的云纹亮起，大门“轰隆”缓缓开启。
洞内的景象让二人同时屏息。
正中央的冰台上，楚天恪静静躺着，周身缠绕着金色锁链。
更诡异的是，他心口处悬浮着半截断剑。
正是传说中的“天诛”神剑。
楚昭朝问：“此地难道就是李逸彬说的雪渊祭坛？”
“应该就是这里。”
祭坛在裂隙底下，这里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洞穴。
洞顶垂落三百六十面冰棱镜，每面棱镜折射出的幽光都缠绕在楚天恪周身。
那些光束并非寻常寒芒，而是凝成实体的玄冰锁。
锁链尽头系着指甲盖大小的冰晶，每粒冰晶里都封存着楚昭朝幼时的记忆片段。
“竟是溯影玄冰阵。”
秦彻语气严肃，只见霜纹刺入地面，幽冥火顺着冰层纹路游走。
“有人用你的记忆为引，将你父亲炼成阵眼。”
楚昭朝敛眉：“又是我的记忆”
楚昭朝剑锋扫过最近一面冰棱镜，镜中赫然映出七岁生辰场景：楚天恪还在教她剑诀。
楚天恪在失踪之前，刚刚升任从四品中书舍人，负责诏令起草、奏章传递、属于中书省核心文官。
他是楚家职位最高的一位，又是楚家家主。
不仅文采不错，且还会舞剑。
只是不能修炼罢了。
只原身不喜这些，只想绣花。
楚天恪也不勉强，带着楚灿阳习剑，所以上次让楚灿阳拿着太子诏令去北境将打散的部队集合起来，他也是能胜任的。
楚昭朝脸色沉沉：“背后之人与李逸彬之间会不会有关系？”
秦彻没有回答。
从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还不能确定两者之间有什么具体关联。
楚昭朝也没指望得到回复。
她提步来到冰台上，掌心按在楚天恪心口，凤凰真火顺着手臂涌入。
断剑开始剧烈震颤，一点一点从楚天恪体内退出。
约莫一刻钟后，断剑离体。
飞出的断剑不知受到什么力量的召唤，以惊人的速度飞出洞府大门。
随着剑身飞离，那些金色锁链寸寸断裂，化作光点消散。
楚天恪猛地睁开双眼。
楚昭朝看见，他睁眼的一刹那，瞳孔竟映出凤凰虚影。
“昭朝？”
他看着楚昭朝呼唤，声音虚弱，却带着掩不住的欣慰，“你长大了！”
楚昭朝眼眶发热，上前搀扶。
秦彻也走到另一边，扶着虚弱的楚天恪在冰台上坐起身。
“你是？”
楚天恪问秦彻。
觉得眼熟，又想不起来是谁。
“小婿秦彻，见过岳父大人！”
刚醒的楚天恪：“……”
他上下打量秦彻一眼，终于想起来：“你父亲秦大将军秦厉？”
秦彻点头：“正是先父。”
“咳咳大将军死了？”楚天恪不敢置信。
秦厉是修士，且修为不俗，是大圣的镇国大将军，怎么会突然就死了。
“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
楚天恪点头，他的女儿都长这么大了，他在这里也不知睡了多久，也不知发生了多少事。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两人扶着楚天恪从冰台上下来，他看见洞府门口突然变了脸色：“小心身后！”
几乎同时，秦彻的玄冥剑与楚昭朝的凤凰剑一左一右悬于半空。
洞府入口处，有一紫衣女子手拿一柄长剑，剑身缠绕着紫色雷光。
秦彻觑着那柄长剑，肃声道：“来者何人？！”
紫衣女子剑尖轻挑，雷光在洞顶冰棱间折射出蛛网光痕。
她掀开兜帽，露出一张约莫三十余岁的面容，眉眼间与孟氏有三分相似。
但左脸颊靠近耳朵的地方有一道形似闪电状的疤痕。
使其看着多了几分凌厉之感。
“孟家堂姐？”
楚天恪震惊之下，剧烈咳嗽：“孟霜？你不是早在”
“早在二十年前就该死在北境？”
女子手腕轻转，长剑在空中划出残影：“怎么，看见我没死，楚大人很失望？”
女子冷笑，目光扫过一脸茫然的楚昭朝，“看来楚家没人告诉过你，你母亲还有个姐姐。”
楚昭朝一怔。
原身确实不知还有个姨母，孟氏从未提起过这位“表姐”。
楚昭朝下意识挡在楚天恪身前。
这个动作让孟霜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倒是个孝顺女儿。”
秦彻听了这几句。
已经想起些许关于孟霜的事情。
“孟家叛徒，二十年前勾结北境巫祝被逐，但在流放路上全部离奇死亡。”
孟霜再次冷笑，继而大笑：“离奇死亡，好一个离奇死亡，多少阴谋诡计都是如此！”
“楚大人，你要不要说说，当年是谁会骗我去的北境？”
话音未落，她剑锋陡然转向楚天恪心口。
楚昭朝的凤凰剑应激而出，两剑相撞爆出刺目雷光。
借着电光，楚昭朝清晰看见楚天恪脸上闪过一抹心虚
雷光散去，孟霜已退至三丈开外。
她指尖弹出一枚冰晶，在空中展开一幅画面：二十年前，年轻的楚天恪将一幅卷轴交给孟霜：“堂姐，这份边防图务必亲手交给”
画面戛然而止。
“然后我就在北境遇到了大戎巫祝的伏击、”
孟霜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狰狞的巫毒烙印，“楚大人可知，他们搜魂时发现了什么？”
楚天恪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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