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指尖微颤地擦去血迹，看了屏幕上齐司琛的名字几秒，才哑声开口：“对不起。”</p>

    电话中沉默了片刻：“舒杳，我们已经分手一年了。”</p>

    舒杳微怔，眼前忽而有些模糊。</p>

    他是在提醒她，可她怎么会忘？</p>

    一年前，那个大雨瓢泼的夜晚，齐司琛没有任何预兆地冷冷对她说出了“分手”。</p>

    她站在齐司琛家门口，在大雨里整整等了他一整晚。</p>

    结果邻居告诉她，齐司琛在和她说完分手后，就出国了。</p>

    到最后，连个分手的理由，一句再见，都没留给她。</p>

    如果不是这通电话，他估计，永远都不会联系她。</p>

    舒杳看着窗外冷冷的雨，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喉咙里被涌堵着说不出话。</p>

    半响，她才回：“我知道。”</p>

    “所以你想死，可以死远点，不用告诉我。”</p>

    齐司琛冷漠地说完，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p>

    电话中的忙音响起，像是鼓槌一样，一声一声重重敲在舒杳心头。</p>

    她在地上蹲了很久，才起身去洗净脸上的血迹。</p>

    冷水拍在脸上，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次是瑞士的安乐死医疗机构。</p>

    “抱歉，因为中午没打通你的电话，所以打了你的预留电话。”</p>

    舒杳疲倦道：“没事。”</p>

    中午那时候，她正巧还在前来瑞士的飞机上。</p>

    “安乐死执行需要关于证明你病症的资料，你还需要在瑞士当地再做一次检查”</p>

    舒杳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无力道：“好的。”</p>

    挂完电话，舒杳就打车去医院。</p>

    车辆行驶在瑞士街道上，隐约能看见高耸的阿尔卑斯山。</p>

    这座如雪的城市，很多年前，她无数次和齐司琛说想来看看。</p>

    没想到，最后成了她生命的终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