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发誓，就只是抱抱亲亲，别的什么都没做！”</p>

    “阿妤，我错了，可我真的是爱你爱到疯魔了……”</p>

    最后，他在雨里站了三天三夜，高烧成肺炎晕倒，被送进医院还不肯走，她才心软原谅了他。</p>

    后来，他对她还像从前一样好。</p>

    直到结婚后，她发现他身边的助理换成了乔清意。</p>

    那个他说已经送走的“替身”。</p>

    他再次解释：“她父母身体不好，在外又水土不服，哭着求我想回京北……”</p>

    “她面试我的助理，我毫不知情。”</p>

    “她工作能力不错，又是层层选拔上来的，我不能随便开除她。”</p>

    于是她又一次容忍了。</p>

    没想到忍着忍着，把自己忍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p>

    车子开进别墅区时，温妤的眼泪已经干了。</p>

    她深吸一口气，刚要推门进去，就听见客厅传来陆北屿和他兄弟的对话。</p>

    “我刚去医院看了，乔清意没事，就是一点擦伤，你安心在家陪温妤吧。”</p>

    陆北屿靠在沙发上，黑衬衫解开两颗扣子，长腿交叠。</p>

    他皱着眉把兄弟手里的烟按灭，声音低沉冷淡：“我说过多少次，来我家不准抽烟，阿妤不喜欢烟味。”</p>

    “行行行，宠妻狂魔。”兄弟笑着调侃，“不过我真搞不懂，你明明那么爱温妤，当初为什么非要和乔清意领证？说实话，你是不是不只把她当替身？”</p>

    空气安静了几秒。</p>

    随后，陆北屿低沉的嗓音传来——</p>

    “是又如何？”</p>

    “我以前也觉得她只是个替身，阿妤一回来我就不需要她了。”</p>

    “但她被送走后，我几乎每晚都能梦到她。”</p>

    “后来实在受不了她不在我身边，就接回来放在身边当助理了。”</p>

    “我不能没有阿妤，但清意……我也离不开了。”</p>

    “阿妤可以享受我光明正大的宠爱，清意只能在暗处，给个名分做补偿，又如何？”</p>

    兄弟叹气：“你就不怕温妤知道？以她的性子，要是知道了，你就算死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回头。”</p>

    陆北屿沉默片刻，喉结滚动，“那就永远不让她知道。”</p>

    温妤站在门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p>

    她原以为自己会崩溃大哭，却发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p>

    原来极致的痛是这样的。</p>

    心脏像被活生生剜走一块，却还要继续跳动。</p>

    她想起陆北屿今早出门前，还温柔地吻了她的额头；想起他每次应酬喝醉，都会抱着她喃喃“宝宝，我不能没有你”；想起他把她冰凉的手捂在胸口，说这里只为你跳动。</p>

    竟然全是假的。</p>

    她这一路回来时，还在想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p>

    现在才知道，他不过是同时爱上了两个人。</p>

    他要的从来不是二选一，而是一人占着白月光，一人做着朱砂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