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婆是个清心寡欲的佛女,结婚七年,从不让我碰她。</p>我无意间碰到了她的手,她就认为是我在勾引她。</p>
她命让人将我拖到院中,用沾了辣椒水的铁鞭疯狂鞭打我的下体。</p>
“贺秋景,你每天跟个发情的公狗一样,脑子里除了那点事还有什么?”</p>
“只会用下半身思考是吗?行,今天我就要看看,没了那二两肉你还能干嘛!”</p>
我以为她只是生性冷淡,所以卑微下跪乞求她的原谅。</p>
直到她被人下药,我才发现她的私密处上了锁,她定制的铁壳内裤上写满了她竹马岑哲的名字。</p>
她转身叫来了岑哲,岑哲亲手开了锁。</p>
我第一次听到陶薇被欲念支配的声音。</p>
“岑哲哥,你放心,我没让那个脏男人碰到我!我的花朵只能你看,只为你绽放!”</p>
两人在房间里用掉了整整十盒套。</p>
心中爱意轰然坍塌,我彻底死心,决定放手。</p>
陶薇,既然你所爱他人,那我就成全你。</p>
1</p>
房间里的动静渐渐小了下去。</p>
我跪在榴莲上,匍匐在房门前宛如一条死狗,狼狈不堪。</p>
密刺扎进我的膝盖,可我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麻木地跪在那,一动也不动。</p>
三天前,我不小心碰到陶薇的手腕,她就命人对着我的下体,用沾了辣椒水的铁鞭足足鞭打了九十九鞭。</p>
她说觉得男人恶心,忍受不了肢体接触。</p>
可现在,岑哲和她融为一体,她也不觉得恶心了。</p>
原来,她觉得脏的,只是我而已。</p>
房门打开,岑哲一脸餍足地出现在我面前,欣赏着我狼狈的模样。</p>
他俯下身,靠近我,用着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语气里带着恶毒和挑衅。</p>
“怎么?听你老婆在我身下吟叫的滋味很不错吧?”</p>
“啧啧,贺秋景,就算你身世比我好又怎样?现在还不是跟条狗一样趴在我脚底下!”</p>
“你还不知道吧,你爸可不是被什么高利贷的人追着跳楼的,是我告诉了你家公司被薇薇整破产的真相,活生生把他气死的!哈哈哈,那个死老头看着自己儿媳和我滚床单的时候,气得眼睛都快掉出来了!”</p>
“还有你妈,还是个贞洁烈女呢!宁死都不肯张开腿让我兄弟们快活快活,非要一头撞死,真是可惜了!”</p>
我呆愣在原地,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耳边一片嗡鸣。</p>
“你说什么?”</p>
一股寒意延着脚底蔓延至了心脏,我仿佛坠入了冰窟,整个人都被冰水浸透。</p>
和陶薇结婚后的第三个月,我家公司就陷入了经济危机,没过多久,我爸跳楼,我妈也跟着去了。</p>
陶薇站出来,替我打扫了残局,也将我家公司一并购入她的产业,曾经,我以为她是我的救赎,视她为白月光。</p>
原来她是深渊背后的推手。</p>
愤怒像毒蛇一样咬在我的心口,燃烧着我的理智,我双眼猩红,像个疯子一样,朝岑哲扑过去。</p>
但我被陶薇罚在门口跪了五个小时,膝盖以下早就麻木,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摔在地上。</p>
岑哲得意地将鞋子踩在我的脸上,用力碾了碾。</p>
“凭你这个窝囊废还想打我?”</p>
他一脚踹在我的心口,将我踢到墙边,我的头砸在墙上,发出骇人的响动。</p>
我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岑哲,你这种人.....不得好死!”</p>
下一秒,一道掌风落在了我的脸上。</p>
陶薇阴沉着脸,脖子上满是斑驳暧昧的痕迹。</p>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p>
“贺秋景,谁给你的胆子骂岑哲哥的?!”</p>
2</p>
陶薇冰冷的双眸中溢出点点恨意,恨不得用目光剜下我的肉来。</p>
我唇边咬出鲜血,眼眶通红,像头失去理智的狮子,咆哮出口。</p>
“你知道他刚说了什么吗?!陶薇,当初......”</p>
我还没有说完。</p>
一旁的岑哲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搂住陶薇,声音有些委屈地打断了我的话。</p>
“薇薇......我就是来给小景解释一下,为什么我有你那里的钥匙而已.......谁知道他突然开始骂我.......”</p>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p>
陶薇脸上的表情凝滞,她不含感情地掀起眼帘幽幽地盯扫了我一眼,却惊起了我的鸡皮疙瘩。</p>
她眼底逐渐涌起风暴,眉目间黑压压地透着厌恶。</p>
“贺秋景,你有什么资格怪岑哲哥?是你自己用些下三滥的招数勾引我,还敢给我下药,就算我和岑哲哥滚床单又如何?我的身体我想干嘛就干嘛,你有什么资格骂他!”</p>
“你这么喜欢咒人,那你这张嘴也不用要了。”</p>
我执拗地盯着她。</p>
“不是我下的药......”</p>
可陶薇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即便她听见了,也不会信我。</p>
她让保镖押住我,取来了钉子。</p>
一个钉子接着一个钉子,恶狠狠地,像暴风雨一样钉在我的嘴唇上。</p>
尖锐的疼痛似乎要刺进我的灵魂,让我整个人剧烈颤抖起来。</p>
生理性的泪水落下,我整个脑袋都像是肿起来了一样,从头颅深处传来炸裂般的疼意。</p>
鲜血流了一地,我的意识也开始渐渐模糊起来。</p>
保镖看着我的惨样,有些不忍。</p>
“小姐,要不算了吧?他嘴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已经没地方可以钉了!”</p>
陶薇扫过我已经不成样子的嘴,犹疑了一瞬。</p>
岑哲不满地撇了一下嘴,但面上没有流露出不快,反而大方牵住陶薇的手。</p>
“薇薇,算了,终究是我对不住他,他才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p>
女人眼底的最后一丝挣扎消失,冷笑一声,眉间染上了戾气。</p>
“丈夫?这种公狗还不配当我的丈夫!我为了什么给自己上锁?还不是为了防他!”</p>
“给我继续钉!钉满一百个为止!”</p>
保镖叹了口气,继续加快动作。</p>
血水像瀑布一样从我嘴里倾泄而出。</p>
岑哲站在陶薇的背后,满意地勾起嘴角,眼里是止不住的快意。</p>
陶薇嫌恶地瞥了一眼,迅速移开了视线,仿佛看我一眼都嫌脏。</p>
我如丧家之犬一样趴在地上,动弹不得。</p>
陶薇嗤笑一声,命人将我丢进了房间,让我反省。</p>
当天夜里,我发起了高烧,嘴里的肉烂成一团,没有消炎药,我只能硬生生扛过去。</p>
不知过了多久,海外的电话终于通了。</p>
“嗯,师姐,我想通了,三天后我就过来。”</p>
3</p>
我被关了两天,滴水未进。</p>
头脑昏昏沉沉,浑身上下没有力气。</p>
深夜,岑哲突然开了我的房门。</p>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我,轻蔑一笑。</p>
“贺秋景,你还活着干嘛?爸妈都守不住,自己的老婆也守不住,活着还不去死了得了。”</p>
“今天我心善,就让我帮你一把吧。”</p>
我没听懂他的意思。</p>
但很快,我就懂了。</p>
门外的嘈杂人声越来越多,不少佣人往外跑去。</p>
我下意识站起身,踉踉跄跄往外走去。</p>
岑哲挡在我身前,用力将我推倒在地。</p>
他语气怨毒。</p>
“不是跟你说了吗?好好待在这反省,谁准你出去了?”</p>
火光在外头跳跃。</p>
往外逃命的佣人还不忘往里头看一眼,在看到岑哲的身影时,大叫着让他快跑。</p>
“岑先生,快跑吧!火势越来越大了,你要是受伤了,小姐会心疼的!”</p>
在看到我无力瘫倒在地的样子时,佣人心软了一瞬,就要走过来扶我。</p>
岑哲拦住了佣人,目光满含警告。</p>
“你别忘了,薇薇说了,要关他五天,你现在就把他放过去是不满薇薇的决定吗?”</p>
佣人止住脚步,目光犹疑。</p>
“不是......可是现在着火了!”</p>
岑哲嗤笑:“怎么?在薇薇眼里,孰轻孰重你分不清?他死了,薇薇会掉一滴泪吗?”</p>
佣人不可置否,转身就走。</p>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听得出来来人很焦急,脚步凌乱。</p>
陶薇的头发被风吹乱,一向精致的她此刻却不管不顾,毫不犹豫冲进来,选择了岑哲。</p>
“你怎么在这!快走!”</p>
女人看也没看我,带着岑哲往外跑去。</p>
这个时间点,她应该在上班,为了岑哲,居然提前下班回来了。</p>
去年冬天,为了讨陶薇欢心,我送了一套珠宝给她,她将东西砸到我头上,说我看着她的眼神恶心,让人扒光了我的衣服丢进雪地里惩罚我。</p>
我突发心肌炎病倒在雪地里,差点丢了命,陶薇泡在公司里,连一通电话都没有给我打过。</p>
原来,爱与不爱,早就这样明显。</p>
火势已经蔓延到了这个房间,我瘫坐在地上,浑身冒着冷汗,提不起一丝劲来。</p>
我没想到的是,陶薇又折返了回来。</p>
外头岑哲惊呼大喊。</p>
“薇薇,危险!别去找了!我以后再送你一瓶千纸鹤就是了!”</p>
陶薇目不斜视从我的门口冲过去进了自己的房间,没过多久,她拿着一个廉价的纸瓶子往外冲去。</p>
路过我的房间时,她恰巧扫了一眼,眉头下意识蹙起。</p>
“你还在这待着干嘛?苦肉计?”</p>
“我告诉你!就是你今天死在这,我都不会看你这种人一眼!”</p>
陶薇笃定了我在闹脾气,头也不回地朝外冲去。</p>
可她没有想过,受了那么重的伤,两天未进一粒米,我的身体早已到达了极限。</p>
黑烟滚滚,呛得我鼻涕眼泪直流,灼热的高温慢慢逼近了我。</p>
跃动的火焰吞噬了我房间的窗帘,被单。</p>
面对死亡,我的心竟没有一丝慌乱,也不觉得痛了。</p>
我趴在地上,意识渐渐模糊,热浪渐渐席卷了我整个人,窒息扑面而来,我终于支撑不住,昏死了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