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是我嫁给男人前，母亲传给我的，更早之前，是姥姥穿的</p>

    姥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那是当年她出嫁时家里人特意找上海最好的裁缝，用最好的布料定制的</p>

    外婆和母亲都婚姻顺遂，所以将那条裙子给了我，也希望我能像她们一样幸福一辈子</p>

    裙子穿过一次后就被我锁在了柜子里，除了男人，没人知道</p>

    男人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台上，头也没回的低声道：“等会儿再跟你解释。”</p>

    他没能注意到，我望向他的眼神冰冷而又破碎</p>

    直到文艺汇演结束后，男人才转头看我</p>

    “她的演出服坏了，要找一条红裙，我想着，你那衣服就穿过一次…?”</p>

    我胸口剧烈起伏着：“可那是我姥姥和我妈传给我的婚服，你明明知道它对我的意必。”</p>

    我的声音因为无法抑制的激动而提高</p>

    男人皱眉：“衣服不就是给人穿的，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同志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行了，回去说，在外面大吵大闹像什么样子。”</p>

    我强压着即将落下的眼泪，深吸一口气：“你把衣服给我拿回来。“</p>

    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台跑来，站在男人身后</p>

    她神色委屈，一副仿佛被欺凌的模样，泫然欲泣：“嫂子，我不知道那个裙子那么珍贵，会闹的你们不愉快，如果知道，我不会穿的。”</p>

    这时，男人又有了哄人的精力：“和你没关系，那裙子是我拿给你的，你喜欢就送你了，是她小题大做…?”</p>

    “啪—一”</p>

    一声清脆的耳光盛落在男人脸上打断他的话</p>

    我收回发抖的手，眼底一片死寂</p>

    “不如，我把你也送给她吧！”</p>

    话落，剧院周遭一片寂静</p>

    男人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怔怔看着我</p>

    直到女人的哭声打破这一切：“对不起嫂子，我们真的是亲兄妹一样，如果你不高兴，我以后就不再见他了。”</p>

    说完她像是不堪打击，抽噎着冲了出去</p>

    男人回神，一双眼睛气得发红，像是要吃人</p>

    “你真是疯了，不可理喻！”</p>

    他丢下这句话便追着女人过去，留我独自在原地承受着各式异样的目光</p>

    窃窃私语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一—</p>

    “没看出来她还是个泼妇，竟然会动手打人。”</p>

    “人家团长和齐同志都说是兄妹，她思想怎么这么龌龊。“</p>

    “齐同志漂亮又开朗，她自卑嫉妒吧，毕竟找到团长算她祖上烧高香了??"</p>

    我没理会，默默走出人群</p>

    这一夜，男人不出意料的没回家</p>

    第二天，我还在家里吃早饭，突然有敲门声响起</p>

    我走过去一看，是家属院的通讯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