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女帝的师……师尊……在……在荒古帝国……”</p>萧宁年纪最小，性子也最是柔弱。</p>
此刻脸色惨白得像纸。</p>
嘴唇哆哆嗦嗦，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p>
眼见萧宁瘫软在了身旁的柱子上，萧婉眼疾手快扶了一把。</p>
否则便要直接滑到地上。</p>
萧婉也好不到哪儿去。</p>
她紧紧攥着萧宁的手，指尖冰凉。</p>
眼神里只剩下恐惧。</p>
什么权力，什么富贵；</p>
在刚刚那道声音面前，简直渺小得如同尘埃！</p>
萧桓更是脸色铁青。</p>
额角青筋暴跳，眼珠子通红。</p>
他不像萧宁、萧婉那样柔弱，却更显得暴躁易怒。</p>
萧桓咬牙切齿地低吼：</p>
“这……这不可能！怎么可能？！”</p>
“那个女帝……那个仙国大帝的师尊……怎么会在这里？！”</p>
“这鬼地方！鸟不拉屎的！”</p>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荒古帝国是什么？</p>
怎么可能藏着那种移山填海，只手遮天的恐怖存在？</p>
萧柔的脸色复杂。</p>
她刚刚在冷宫里，被萧鼎的几句话搅得心绪不宁。</p>
对那个她痛恨了多年的男人，产生了那么丝动摇。</p>
此刻，听到女帝师尊在荒古帝国隐居的消息。</p>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脑子里就冒出了一个让她毛骨悚然的念头。</p>
萧柔的目光猛地投向萧启。</p>
声音尖锐而急促：“三哥……你……你觉得……会不会……会不会是……”</p>
她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后面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p>
但她眼中的含义，萧启如何会不明白？</p>
会不会是那个被他们囚禁在冷宫里的废帝？！</p>
这个念头在萧启心中同样闪过；</p>
只是速度快得，连他自己都几乎没捕捉到。</p>
他第一时间感到的不是震撼，而是无边的愤怒和……</p>
强烈的否定！</p>
“不可能！”</p>
萧启几乎是咆哮出声！</p>
他要将这个念头，从脑海中彻底驱逐。</p>
“绝对不可能！”</p>
萧启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萧柔的肩膀。</p>
“你想什么？！萧鼎那个废物！他算个什么东西？！”</p>
“一个连修为都被禁锢的废物！被我们轻易推翻的丧家之犬！”</p>
“他怎么可能是那种存在的师尊？！”</p>
“你脑子坏掉了吗？！”</p>
萧启的眼神带着疯狂的坚决。</p>
他是在说服自己，而不是别人。</p>
“可是……”</p>
萧柔被他抓得肩膀生疼。</p>
“女帝……为什么偏偏在苍南洲出巡？”</p>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宣告她的师尊在荒古帝国隐居？我们刚刚才……”</p>
她的话没说完，萧启猛地打断她：</p>
“没有可是！你想想萧鼎那个样子！”</p>
“浑身病痛，形容枯槁，连个下等太监都能随意欺辱！”</p>
“他要真是女帝的师尊，他会是那个样子？”</p>
“会任由我们摆布？会沦落到冷宫里吃馊饭？！”</p>
萧启的语气带着讽刺，竭力地贬低萧鼎。</p>
萧桓也跟着附和起来：</p>
“就是！柔儿你真是吓傻了！”</p>
“萧鼎那个软蛋，根本就是个废物！”</p>
“他要是女帝的师尊，我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p>
萧澈始终沉默着。</p>
他阴鸷的眼神在萧柔和萧启之间来回扫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p>
萧慧则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眼底同样深藏着警惕和恐惧。</p>
“没错！”</p>
萧启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p>
他松开萧柔的肩膀，甩了甩手。</p>
“萧鼎根本不值一提！”</p>
“女帝的师尊，一定另有其人！”</p>
萧启走到大殿中央，背对着殿外天空中的剑痕。</p>
随即将目光扫过战战兢兢的大臣们；</p>
又扫过几位惊魂未定的兄弟姐妹。</p>
“诸天万界何其之大？”</p>
“万古不朽的大能，行踪飘忽，隐居于某个不为人知的小界，这……这并非不可能！”</p>
萧启的语气恢复平稳，恐惧在慢慢退去。</p>
“那位大能选择隐居在荒古帝国，也许……也许只是机缘巧合。”</p>
“也许……也许他看中了荒古帝国的什么！”</p>
“师尊……女帝的师尊……”</p>
“那必然是比女帝，还要强大无数倍的存在！”</p>
萧启的声音低沉了下来，但却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渴望和野心。</p>
“这荒古帝国虽然破败，但却能引得这等大能隐居……”</p>
“这说明此地藏着我们不知道的天大秘密！天大的机缘！”</p>
“你们想想！”</p>
“如果……如果我们能找到那位隐居的大能！”</p>
“如果……如果我们能得到他的青睐！依附在他的左右！”</p>
“那岂不是……岂不是就能摆脱荒古帝国的困境？！”</p>
“岂不是能一飞冲天！！”</p>
萧启的眼神变得越来越亮！</p>
他已经看到了自己站在女帝师尊身侧，俯瞰诸天万界的壮阔景象。</p>
那个被他们随意践踏的荒古帝国，那个让他们感到屈辱的出身，瞬间变得不一样了。</p>
这里不再是破落的牢笼，而是隐藏着仙缘圣迹的宝地！</p>
“对啊！”</p>
萧桓被萧启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p>
“如果真有这么厉害的大能隐居，咱们要是能抱上他的大腿……嘿嘿……”</p>
萧柔的脸色依旧难看。</p>
她心底的疑影挥之不去。</p>
但萧启勾勒出的前景，也让她无法完全抗拒。</p>
万一真有这么一位大能呢？</p>
万一与萧鼎无关呢？</p>
萧慧的眼中闪过精光，她习惯性地开始盘算利弊，如何在找到那位大能的过程中占据先机。</p>
“不错！”</p>
萧启大手一挥，已经成了那位“万古不朽”的代言人。</p>
“我们立刻行动起来！”</p>
“荒古帝国不大！咱们发动所有力量！”</p>
“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位大能找出来！然后……”</p>
萧启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p>
兴奋！</p>
炽热！</p>
“然后，恭恭敬敬地请他出山，向他请罪，将荒古帝国双手奉上！”</p>
“只要他愿意接纳我们，只要他愿意指点我们半点……”</p>
“那什么女帝出巡，什么天下震动，又算得了什么？！”</p>
“我们将拥有比女帝更强大的靠山！！”</p>
七个皇子公主的脸上，都露出了各异的表情。</p>
恐惧、怀疑、贪婪、兴奋、野心……</p>
这些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们的神情显得有些狰狞。</p>
他们被女帝的出现吓破了胆；</p>
被女帝师尊的宣告吓得魂不附体；</p>
却又在极度的恐惧中，看到了一个他们认为可以逆天改命的机会！</p>
寻找一位隐居在荒古帝国的万古不朽！</p>
依附他，然后一飞冲天！</p>
这个异想天开的计划，在极度的恐惧和绝望中···</p>
诞生了！</p>
“那……咱们该怎么找？”</p>
萧宁怯怯地问。</p>
萧启闻言，脸色又是一僵。</p>
怎么找？</p>
荒古帝国虽然不大，但要找一个刻意隐匿起来的“万古不朽”。</p>
简直是大海捞针！</p>
甚至……</p>
甚至他们连那位大能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又在哪里落脚，都一无所知！</p>
他们的幻想，似乎刚开始，就遇到了难以逾越的障碍。</p>
但萧启已经上了这趟马车，他决不允许自己退缩。</p>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后，萧启的脑子开始飞速运转。</p>
或许……</p>
或许荒古帝国有什么特殊的地方？</p>
有什么古老的传说？</p>
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禁地？</p>
“传朕旨意！”</p>
萧启陡然提高声音！</p>
“召集所有太史官、钦天监、以及所有懂得秘术、阵法、寻龙点穴之人！还有……”</p>
“将荒古帝国所有隐居的高手！”</p>
“所有修为高深但来历不明之人！”</p>
“统统给朕查出来！一个不漏！”</p>
萧启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p>
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亢奋。</p>
其他的皇子公主，也被他这股气势感染。</p>
尽管心底仍有怀疑和恐惧，但比起女帝那无法匹敌的威压。</p>
寻找一个“万古不朽”大能，似乎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p>
“对！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p>
萧桓挥舞着拳头，咬牙兴奋附和。</p>
萧慧眉头紧锁，担忧道：</p>
“荒古帝国虽然偏僻，但疆域也不小。”</p>
“如何确定方向？”</p>
“总不能漫无目的地瞎找吧？”</p>
“或许……那位大能会留下什么线索呢？”</p>
萧柔低语，心底对萧鼎的疑虑并未完全打消，却又忍不住往这个方向去想。</p>
如果真有这样的大能，会是萧鼎认识的吗？</p>
可萧鼎一个废帝，又怎么会认识万古不朽的大能？</p>
“线索？”</p>
萧启愣了一下，随即又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p>
“自然会有线索！”</p>
“也许是某个地方的灵气异常；”</p>
“也许是某种古怪的天象……”</p>
“传旨下去！”</p>
“让钦天监日夜观测星象，太史官翻遍史书，寻找任何与‘万古不朽’、‘隐居’相关的记载！”</p>
“是啊是啊！”</p>
萧宁和萧婉怯生生地附和，她们只觉得脑袋里一团浆糊，但跟着哥哥姐姐总不会错。</p>
“荒古帝国……有什么特别之处吗？”</p>
萧启喃喃自语，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殿内的所有人。</p>
就在这时！</p>
殿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p>
踏踏踏！踏踏踏！</p>
“紧急军情！”</p>
“八百里加急！”</p>
一个禁卫军侍卫跌跌撞撞地冲进大殿。</p>
侍卫身上沾满了尘土，头发凌乱，脸上满是汗水和惊恐。</p>
他顾不得跪拜行礼，手中紧紧攥着一卷明黄色的绢帛。</p>
胸膛剧烈起伏！</p>
“启···启奏陛下！”</p>
“紧急军情！八百里加急！”</p>
殿内的七个皇子公主，包括一些大臣，脸上的兴奋和盘算瞬间凝固。</p>
八百里加急？</p>
自从萧启登基以来，还从未出现过如此紧急的军情。</p>
萧启脸色一沉！</p>
之前的狂热幻想被瞬间击碎；</p>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强烈的不安。</p>
萧启厉声喝道：</p>
“慌什么！什么军情！快呈上来！”</p>
那侍卫浑身颤抖，将手中的绢帛递了上去。</p>
有内侍上前，接过绢帛，颤抖着双手呈给萧启。</p>
萧启一把抓过绢帛，展开。</p>
他的眼睛扫过绢帛上的文字！</p>
随即！</p>
瞳孔骤然收缩！</p>
萧启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铁青。</p>
额头青筋暴起！</p>
哗！——</p>
绢帛从他手中滑落，飘然坠地。</p>
上面的几个血红大字触目惊心</p>
——“勤王讨贼檄文”。</p>
“怎……怎么了？大哥？”</p>
萧桓看见萧启的脸色，心底一沉，急忙上前询问。</p>
萧启脸色铁青，一言不发。</p>
仅有粗重的喘息声，在大殿中回荡。</p>
萧柔眼疾手快，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绢帛。</p>
她的目光扫过上面的文字，娇媚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p>
手中的绢帛也差一点拿不稳。</p>
“这……这怎么可能？！”</p>
她失声惊呼！</p>
其他的皇子公主见状，也围了上来，争相去看绢帛上的内容。</p>
“……荒古帝国戍边十大将军，联名上书……称陛下为逆贼？！”</p>
萧澈的声音冰冷。</p>
但仔细听，能从他压抑的语气中听出难以置信的颤抖。</p>
“百万雄师？！起兵勤王？！”</p>
“讨伐逆贼萧启，清君侧？！”</p>
“只认……只认荒古帝国皇帝萧鼎？！”</p>
“这……这是什么意思？！”</p>
萧宁吓得花容失色，身体摇摇欲坠。</p>
绢帛上的文字，字字如刀！。</p>
荒古帝国戍边十大将军！</p>
那是掌握着帝国绝大多数军力的实权人物，他们竟然在同一时间，联名起兵！</p>
而且……</p>
而且他们称呼新登基的萧启为“逆贼”。</p>
称此举是“勤王”，要“清君侧”！</p>
而他们“勤”的“王”，竟然是被他们囚禁在冷宫里的萧鼎！</p>
百万雄师！</p>
势如破竹！</p>
振臂一呼，应者云集！</p>
这哪里是军情？</p>
这是催命符！</p>
“不……不可能！”</p>
萧启瞪圆了眼珠子，咬牙道：“戍边将军？他们疯了吗？！”</p>
“他们怎敢？！他们怎么敢称朕为逆贼！！”</p>
萧启怒火中烧，扑向报信的侍卫。</p>
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双眼通红，状若疯魔。</p>
“说！这是假的！”</p>
“这是假的对不对？！是有人伪造的！！”</p>
那侍卫被吓得魂不附体。</p>
结结巴巴地说道：“陛下……这……这是从北疆、西陲、东海、南荒……四方同时传来的军情！”</p>
“都是十大将军的亲笔署名和兵符印记！”</p>
“绝……绝无可能伪造啊！”</p>
“啪！”</p>
萧启抬手就是一个耳光，将侍卫扇倒在地。</p>
“废物！一群废物！”</p>
“百万雄师！他们从哪里来的百万雄师？！”</p>
“戍边军团加起来也不到五十万！”</p>
“回禀陛下……”</p>
倒在地上的侍卫捂着脸，战战兢兢地回答。</p>
“檄文上说……十大将军振臂一呼……地方守军、乡绅豪族、甚至……甚至许多不满乱贼窃国的百姓……都……都自发响应……汇聚成了百万之众……”</p>
“百姓？！”</p>
萧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p>
“那些愚蠢的贱民，他们懂什么？！”</p>
“他们竟然会为了萧鼎那个废物起兵？！”</p>
“大哥！这怎么办？！”</p>
萧桓也急得团团转，先前的嚣张跋扈瞬间消失。</p>
只剩下浓浓的恐惧。</p>
他知道十大戍边将军的厉害！</p>
那都是跟随先帝征战沙场的宿将，个个手握重兵。</p>
而且他们只效忠于老皇族；</p>
对萧启这些新上位的人，根本不放在眼里。</p>
“怎么办？！”</p>
萧启背着手，在大殿里来回踱步。</p>
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沉稳。</p>
“十大戍边将军，搞出如此大的声势！”</p>
“他们是要来杀朕的！！”</p>
萧启之前所有的狂热和幻想，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冲得干干净净。</p>
寻找“万古不朽”？</p>
依附大能？</p>
这些在百万勤王军的兵锋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不切实际。</p>
“为什么？！为什么是萧鼎？！”</p>
“那个废物，他凭什么？！”</p>
“他都被关进冷宫了！”</p>
“为什么这些蠢货还要认他？！”</p>
萧启感到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胸口憋闷得要炸开。</p>
他想不通。</p>
明明是他策划了政变！</p>
是他掌握了权力！</p>
是他坐上了皇位！</p>
可为什么戍边将军们却要为那个失败者、那个废帝而起兵？</p>
是因为萧鼎过去对他们的恩惠？</p>
还是因为萧鼎在军中的威望？</p>
但萧鼎并非武将出身啊！</p>
一种深深的嫉恨和不甘，油然而生。</p>
“他们只认萧鼎……”</p>
“只认荒古帝国皇帝萧鼎……”</p>
萧澈低语，脑子里灵光一现，似乎想到了什么。</p>
但很快又被恐惧所掩盖。</p>
“这下完了……”</p>
萧宁吓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身体软绵绵地倒在了旁边的宫女身上。</p>
“那群混账！”</p>
“他们敢！朕要诛他们九族！！”</p>
萧启歇斯底里地怒吼。</p>
但他的声音听起来却没有丝毫威慑力；</p>
反而充满了色厉内荏的恐慌。</p>
“诛九族有什么用？！”</p>
“他们百万大军都打过来了！”</p>
“咱们现在考虑该怎么办才是真的！”</p>
萧桓神色焦急，恼怒不已。</p>
“百万雄师……势如破竹……”</p>
萧慧重复着绢帛上的词语，脸色凝重到了极点。</p>
她清楚百万大军意味着什么。</p>
那不是禁卫军那种样子货；</p>
而是真正经过血火洗礼的精锐。</p>
更何况！</p>
是荒古帝国最强大的十大将军联手！</p>
这些人的号召力，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p>
萧慧看了看面如死灰的萧启；</p>
又看了看惊慌失措的兄妹们。</p>
最后将目光落在地上那卷檄文上。</p>
萧慧突然感到一阵冰凉！</p>
不是因为恐惧；</p>
而是因为一种绝望和无力。</p>
他们兄妹以为掌握了帝国中枢，就可以掌控一切。</p>
可现在看来；</p>
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p>
沉浸在自己编织的虚假强大中。</p>
真正的帝国，真正的力量，根本不在他们手里。</p>
而且，还有一个更加令人恐惧的事实摆在眼前</p>
——女帝出巡苍南洲，紧接着戍边十大将军为萧鼎起兵。</p>
这两件事之间……</p>
真的没有关联吗？</p>
萧柔突然打了个寒战；</p>
她之前对萧鼎的怀疑，此刻再次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p>
萧鼎被废；</p>
女帝驾临；</p>
勤王军只认萧鼎……</p>
这三者之间，难道……</p>
“三哥……”</p>
萧柔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p>
“女帝……女帝不会和萧鼎有关吧？”</p>
唰！——</p>
此话一出；</p>
整个大殿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p>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萧启身上！</p>
如果……</p>
如果女帝要找的人，真是萧鼎呢？</p>
如果那个所谓的“万古不朽”大能，就是萧鼎呢？</p>
或者；</p>
萧鼎和那位大能，有着他们根本无法理解的联系？</p>
嘶！——</p>
萧启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p>
冷汗不断从额头冒出。</p>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p>
百万雄师，兵临城下！</p>
只为迎回那个被他们抛弃、嘲讽、折磨的废帝。</p>
而那位传说中一剑斩开苍穹的恐怖女帝，此刻正朝着荒古帝国的方向而来···</p>
一切！</p>
似乎都指向了冷宫里的那个人···</p>